【山河令衍生·悬疑现代】边缘(3)
山河令同人的现代衍生,人物关系、年龄、时间都会打乱。
另外现代衍生身份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刑侦警察,所以,这也可能是一个全员一半恶人系列(从法律观点上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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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过因果报应……」
那是一个早已被死人带进棺材坟墓里的秘密。
当年那场“意外”发生不久后,他们的老师带着遗憾随之病逝,子女嫌弃房子死过人,转手几次都没能卖出去,便成了一栋无人问津的空房。这天底下死了那么多人,谁能知道,这样一场被警方都认定为是失足的意外,会是人为呢?
可莫怀阳至死都没有想到,偏偏在平淡无奇的6年之后,那场雷雨夜里,他提心吊胆寻了几年的“炸弹”,连带着另外一场血案,一同要了他的命。
「城西南后巷楼楼顶。范怀空,给你留了东西。」
莫怀阳恼怒地关掉了正在播报夜间雷暴雨预报的车载电台,被扔在副驾驶的手机明晃晃地显亮着这一条刺眼的陌生信息。
当年知道所有秘密的人只剩他一个,莫怀阳不信有人还能翻一个无头案。可偏偏,那人说出了他一直未曾找到却忌惮不已的事。
漆黑的夜空被乌云压得更加阴沉,站在天台上,那轰隆的闷雷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剑,仿佛随时都会狠厉地劈下来。
莫怀阳捂着被棍棒敲开血的后脑,双脚拼命蹬地,浑身颤栗倒退着想要逃开,面前穿着黑雨衣的男人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像是猫逗弄老鼠一般,男人突然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楼顶天台的边缘。
「你,你,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我都给你!」
「是比14楼高了些,不过掉下去都一样。」
男人轻轻笑着,见莫怀阳挣扎得厉害,他举起手里的棒球棍狠狠的朝他双腿打去,撕心裂肺的尖叫被愈发轰响的雷声盖住,都不需要遮掩什么了。
只是几棍,胡乱蹬踢的双腿便软踏踏地搁在地上,男人扔了棍子,抓着莫怀阳的肩膀将他翻了过去,面朝18楼的高度让莫怀阳惊恐不已,张大了嘴像一个老旧的风箱似的大口喘息。
「你看到了什么?」男人按着他的脖子又往下压了几分,让他看得更清晰些,「很高是吗?」
「不!不是我!他是自己掉下去摔死的!」
那人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往下说:「范怀空就是这么掉下去的。你觉得,他该死?」
「也对,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
「他留了那东西那么久,其实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男人惋惜地摇头,「可惜他看错了人,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我想感谢他,可他已经死了……」
「那我只能,让你把命还给他了。」
「轰隆——!」
一声惊雷在天边炸响,暴雨倾泻冲刷着楼顶的血迹,男人拾起棒球棍轻哼着曲,悄无声息地走下了天台。
——18楼下,尸体瞪着凸出的眼球,张着血口,烂了脑袋。
“轰隆——!”
连夜的雷暴雨,纷乱的风吹来了一丝混沌的沉和刺骨的冷。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惊醒了正埋头拼乐高的两人,周子舒还没来得及脱鞋,就和那一大一小撞上了视线,这么一瞧,那如鹿清澈的眼睛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子舒拎起手里的牛皮纸袋晃了晃:“罗姨放在门口的,想必又是桂花糕吧。”
成岭嘻嘻笑着小跑到周子舒的身边接过纸袋,又几步窜回沙发献宝似的把里面的蛋糕盒递给温客行。
“哇,还真是桂花糕啊!”
温客行拿起一块塞进成岭嘴里:“再过几天桂花就谢了,罗姨不得逮着这几日赶紧做啊——晚上别吃太多,一会儿撑了。”
“你别一个劲儿地喂他,他就不会吃撑了。”周子舒倚着温客行身边坐下,也挑了一个塞到他嘴里,“吃两块尝尝味儿就好,剩下的我给你们放进冰箱,明天吃也成。”
成岭扒着蛋糕盒还想再拿一块,谁料周子舒撇头看了他一眼,小孩就缩了缩脖子像浣熊一样躲了回去。他滴溜转了下眼睛,蹭到温客行身边讨好地拉拉他的袖子,温客行顿时忍俊不禁,在周子舒的注视下又拿出一块塞给他。
“最后一块,吃完赶紧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学呢。”
“嘿嘿。”小家伙儿卖乖得了便宜就赶紧起身跑了,“哥,你们也早点睡。”
小孩窜进房间关上了门,周子舒这才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戳了一下温客行的额头:“都是你惯的。”
“惯就惯呗,成岭还小呢。”温客行不在意地笑了笑,又趴到矮几前拼乐高,“阿絮,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星明从西北回来了。”
周子舒收了糕点,从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绒盒,里面装着一块只有一个指节大小的莹蓝色琉璃碎片,和馆藏的主展柜里的琉璃材质一模一样。
“只剩下最后一块了。”
温客行摩挲着手里的乐高积木,眼神闪烁了一下:“嗯,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藏在雨幕后的惊雷连着暗夜中陡然划过的一道犹如荆棘的闪电响彻天际。周子舒拉上窗帘,转身轻轻按住温客行正翻找乐高碎片的手,捞过他手心的积木,赶他去睡觉:“明天再拼吧,你也赶紧去睡。”
温客行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撇撇嘴:“这不还早着呢,我马上就拼完了。”
“你们都拼了小半个月了,还差这一天?”
“本来就没多少了。”温客行指着桌上的半成品,“只剩最后一点外墙了,我答应了成岭明天给他看成品的。”
“那我帮你拼,你给我睡觉去。”
眼瞅着温客行眉毛一挑又要动小心思的模样,周子舒赶紧补上一句堵住他的话:“乌溪给我打电话了,让你明天去做个抽血和心电图。”
“又抽血?”温客行气鼓鼓地瞪着他,“这个月都抽了几次了?再抽血都被他抽光了!北渊呢?他回来了没?我要找他告状去!”
周子舒被他逗笑了:“成岭都是跟你学坏的,啥事都要说一嘴。”
“那怎么了,受委屈还不让说了?”
温客行确实有些困了,他半张开嘴想打哈欠,看了周子舒一眼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周子舒也不跟他杠,直接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行了,别跟我讨教还价,睡觉去。”
安上最后一块颗粒零件,周子舒关了主灯,只留下一盏暖黄的筒灯,幽幽地打在已然成型的乐高模型上。
沙色的外墙,还原古典的拱门和装饰柱,两个半圆形的剧场对接,围着层层叠起的看台,就如同真实的罗马斗兽场,一样恢宏庞大。
斗兽场的辉煌由血腥杀戮奠基统治与维稳,建立权力与秩序。取悦享乐都渗透着刀光剑影的狼性,他们尊崇战斗和死亡,与兽撕扯,或与人搏斗,生命在旁观者的眼下尽情屠杀,泯灭公平正直,诚实同情;充斥欺骗和无序,残忍和暴力。
可谁是兽,谁又是人呢?
深夜的警局大楼依旧灯火通明。
“范怀空,原龙渊医疗集团的监事会成员之一,和莫怀阳是五湖大学同系的师兄弟。根据事故调查的记录,当天临近下午1点时,范怀空从城西南区后巷楼14楼意外跌落,当场身亡。”
这本是一起十分普通的意外事故,可放在眼下,却是怎么都透着不对劲儿。
“有什么要补充的?”
叶白衣看了眼忙打哈欠的祝邀之,给后者吓得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笔掰了。
“有,有。”祝邀之囫囵地抹了把脸,“我们去了莫怀阳的家,他的儿子莫蔚虚说他父亲人缘广,喜欢交朋友,也并没有与人结过仇,而且他父亲与范怀空的关系很好,家里到现在还摆着他们的合照呢。”
“当年坠楼案调查里也写明,两人是一同去看望当时居住在后巷楼的老师,双方证词记录范怀空是为了帮忙更换窗帘,才失足掉下去的。”
“这么看,莫怀阳根本没有故意杀害范怀空的动机啊。”沈慎摸着下巴“嘶”了一声,“若他们真有不和,也不会一起去看老师吧?”
“可有人偏偏选在同一个地方,用同样的死法杀了莫怀阳。”
叶白衣敲点着桌子,直接泼了一桶冷水下来:“你觉得这个占巧合的几率有多大?”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叶白衣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那凶手的做法无非是在指明当年坠楼案另有隐情,还是我们表面上看不到的。”
“调查一下范怀空的人际关系,尤其是亲友那边。另外,查一下莫怀阳8年至今的信息,包括他集团名下的客户商业来往等,所有的一并调出来。”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