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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君问 第三十章:古城古墓

2023-06-10 23:46 作者:龙葵de小羽  | 我要投稿



<刑警杨vs生物学家张,三十多岁的中年组>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离奇诡谲的故事,很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只是我们对宇宙的了解还太少了>

<本文中涉及到的地名、事件,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沙尘暴侵袭,大帐篷里灌满了风,好像随时就要飞走,又被地钉的绳牢牢拉住不得脱身。

       杨九郎觉得沙漠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双方刚刚还剑拔弩张的连枪都掏出来了,现在却又围坐在一起客客气气。

       三哥亲自搬过一箱矿泉水来给他们分,“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都是些大老粗,平时也没人喝茶,凑合喝点儿别嫌弃。”

       他的手下又送来很多的干粮、罐头,估计也都是抢来的。

       张云雷推脱说不饿,只是喝了点儿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谁也不敢吃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

       三哥看到杨九郎包的跟猪蹄一样厚的左手,非说自己以前学过中医,可以帮他接骨。

       “这样拖时间长了可是不行,骨头要长歪的。”

       他说着就上手要给他治骨折,杨九郎没受伤的那只手拿着矿泉水瓶,躲闪时失去平衡一仰身从坐着的小马扎上面摔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他没有拉上拉链的衣襟翻起半边,露出了腋下藏着的枪套。

       三哥叉着两只手在半空中愣住了,四目相对,场面极度尴尬。

       张云雷紧张万分,还没等他站起来,三哥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连忙弯腰把杨九郎从地上扶起来,过程中自然而然的顺手帮他把衣服抻了抻,盖住漆黑的枪把。

       张云雷心里有点儿数儿了,坐着不动看三哥下面怎么说。

       三哥拉过个马扎坐下,两腿规规矩矩的并拢在一起,手放在膝盖上,“这茫茫荒漠中,鸟儿都不拉屎,我们这帮人啊,也就是讨口饭吃,赚点儿回家的路费,没想到误入歧途了。我听说了,鹌鹑哥现在为zf做事……”

       鹌鹑打断他,“被你们围住的那个车队,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他们的?”

       “昨天下午,他们一直在这一带转悠,被我们一个望风的兄弟给看到了。”

       “昨天他们去过白龙堆那边吗?”

       “还没有,白龙堆在我们这营地北边,但凡要过去,必然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怎么,哥你们要去白龙堆吗?”

       张云雷简单粗暴的截断了这个话题,“差不多就快天亮了,我们赶时间,就不多打扰了。”

       黑衣组织的人宁可“自断其尾”也不愿被拖住,想必应该是已经赶往白龙堆那边,张云雷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了,一路上一直跟着黑衣组织的屁股后面跑,实在太被动了。

       见他们一下子全都站起来要走,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三哥手下突然说,“那白龙堆老邪乎了,尤其是今天这样刮沙暴的天气,能不走夜路最好是别走……”

       杨九郎问,“什么意思?”

       三哥斟酌着说了句,“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在我们这儿歇歇吧,那边……闹鬼。”

       杨九郎一听就乐了,关于雅丹地貌造成的“魔鬼城”传说,那撑死也就是个yang视“走进科学”级别的,到517所以后他们什么没见过,还会怕这个?

       张云雷问,“那既然闹鬼,你们怎么还选在离白龙堆这么近的地方安营扎寨?”

       三哥苦笑,“嗐,这不就是为了躲像您们这种zf的人嘛。”

       那些手下们不明就里,还在七嘴八舌的贡献“见鬼”经历。

       “要说那种鬼叫是风声,可我还看见过鬼火呢!围着雅丹土台子周围飘啊飘,然后‘啪’一下就没了。”

       陈灵实在有点儿看不过去了,尝试给他们科普,“白龙堆这里的雅丹跟别处土质不一样,含盐和磷的成分特别高,所以那些土台才会是白色的,到晚上风大的时候,磷会在风的摩擦撞击下产生火花。”

        安嘉宇觉得她这是白费力气,跟这些人讲科学,还不如对牛弹琴。

       果不其然,其中一个人反驳说,“我就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爷说,很早以前白龙堆还不叫白龙堆的时候,那里有一座古城,城里的人为了寻求永生大兴巫术,结果触犯了神明,整个城一夜之间就被风沙给埋没了,被压在沙子下面的鬼魂觉得冤屈,一到大风天就会不断的哭呢。”

       这个传说徐鑫以前也听说过,那些在沙漠周围村镇里生活的老人,总会不厌其烦的向外地人描述罗布泊的可怕,比如一场沙暴过后,你会发现被风从沙子底下翻出来的,不知道死于哪一年的干尸。

       他刚想再争辩几句,却发现八科的人全都沉默了。

       听到“永生”两个字,不好的回忆一下子被勾起了太多。

       不过,让张云雷改变了主意决定全员留下休息,是因为他站起来以后无意间瞥见了帐篷角落堆着的杂物下面露出的一角羊毛毡毯。

       那东西乍一看灰扑扑的,辨不清原本的颜色,但是细看上面织出的花纹,却是十分精美繁复的。

       他暗中给身旁的陈灵使了个眼色,陈灵定睛细瞧,竟是典型的古楼兰风格的嵌花毡,于是低声说,“应该是随葬品。”

       在他们出发来罗布泊之前,张云雷曾经给他们讲述了第一次来罗布泊科考的经过,但他只说了一部分事实。

       他没有说的是,当年他和陈教授一起掉落到的那个天然地洞深处,实际上是与一座楼兰时期的古墓相连。

       多年前,他曾经在那座大墓里面,看到过跟这块毡毯纹样类似的图案。

       不远处,三哥的两个手下在窃窃私语,王梦听侧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偷听。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在意不远处的王梦听,在这环境恶劣粗粝的沙漠中,她看起来过于柔弱,不像能有什么威胁。

       “以后这劫道的事儿咱们还是别干了,谁会拎着好多钱来沙漠里呢,来这儿带的最多的除了水就是干粮,要我说,想快速赚钱还是得去挖……”他们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就听不到了。

       张云雷拿出兜里杨九郎的那包烟,给三哥递了一支,“刚刚那个兄弟说的没错,白龙堆那边以前确实有座古城,不然前面那一个车队为什么跑的这么急呢,就是赶着去寻宝的。”

       又精又滑似鹌鹑这样的人,从他这一句话里就听出他想要干什么了,接着说到,“我前两年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哥们儿你都清楚吧。你们犯的这些事儿,说小也不小,再继续下去迟早玩儿完,现在立功赎罪的机会可是送到眼前了啊。”

       三哥低头抽烟不说话,可他手下那帮人早就按捺不住了,“那儿真的有宝藏啊,我们怎么什么值钱的都没挖到呢?别是唬我们的。”

       陈灵指着那块毡毯,“那是你们不懂行,就这么手心儿大的一小块,也价值千金呢。”

       三哥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毡毯一整个抻了出来,跪在旁边声泪俱下,“老祖宗这毯子刚挖出来的时候颜色特别鲜艳,红是红绿是绿的,可我们不懂保护,没等过半天颜色就全没了,早知道还不如就一直让它埋在那里,我们真是糟践东西了。领导,我们想自首,想请求宽大处理。”

       张云雷不想再看他继续表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一早带我们去找那座古墓。”

       往白龙堆去的路更险、更偏,探险爱好者们拍摄的白龙堆照片基本上都是在边缘地带,真正进入其腹地的人少之又少。

       杨九郎从后视镜里瞟着跟在他们车队后面的三哥的车队,前前后后一共五辆车,这片广袤的无人区今天的人类行迹活跃程度有点儿高。

       他知道张云雷把三哥这伙“乌合之众”也捎上,肯定不是为了人多壮胆来的,但是因为一直没有跟张云雷独处的机会,他也没有问。

       似乎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张云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式,他只要无条件的去按照他说的做到就行了。

       正午时分,车队谨慎的驶入白龙堆腹地,一路走过来,徐鑫一直不厌其烦的在插路标标记路线,以免找不到回去的路。

       此时风还没起,车队在一处可以遮阳的大土台后面停下,张云雷便拿着望远镜爬到土台高处去观察环境。

       向远处望去,覆盖着盐碱的雅丹土台就像一群群在沙海中游弋的白龙,白色的脊背在波浪中时隐时现,首尾相衔,无边无际,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冷白的光。

       杨九郎跟上来,与他一起举目四望,“想到什么了吗?”

        张云雷摇头,顺手把望远镜递给他,“当年我从医院里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的时候,已经是被救援队救回来半个多月以后的事儿了。期间我的意识一直不清醒,救援队的人说是在一个雅丹土台下面找到我的,可我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深洞里面爬出去那么远的。”

       “这里的地貌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即便是你没有失去意识,也未必就能记得的。这次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了,一定不会就这么空着手回去的,我有信心。”杨九郎宽慰着他。

       然而肉眼可见的范围内,除了形态千奇百怪的雅丹土台,既看不到其他车留下的轮胎痕迹,也找不到有哪座土台上面嵌着一具干尸的。

       也许是还不够深入其中吧,白龙堆说是一片雅丹群,但是根本就是一望无际。

       正午的气温体感上有四十多度,三哥的人把大帐篷拿出来,试图在这里扎一个大本营2.0出来,但是这里的盐壳太厚了,地钉根本就敲不动。

       徐鑫招呼他们,“就在车里休息吧,这里晚上的风声会特别大,即便是扎上帐篷也没法儿在里面睡觉的。”

       张云雷杨九郎二人从土台上下来,就看见安嘉宇朝他们摆手,大声喊着,“我们俩去上个厕所。”

       他始终坚守着贴身监视鹌鹑的工作,丝毫不敢怠慢,紧跟着鹌鹑身后往不远处的一座小土台后面跑。

       “就这儿吧,”鹌鹑面向土台地基解腰带,嘴上也没闲着,“小安领导,我是真佩服你这个实在劲儿,要不是我的意见不值钱,真想给你评个优秀。”

       “啰嗦,好了没有?”安嘉宇等的不耐烦。

       “您不知道,人过四十,前列腺就不像小年轻时候那么听话喽,您多担待……”

       鹌鹑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不知道什么从背后勒住了喉咙,窒息感霎时间笼罩全身,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唰”一下就离自己好远的安嘉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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