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同人】夜的情愫——序曲
前传
【同人】夜的倾诉——序曲
注:
我们很多同行UP的文章在热度上涨之后被他人所抄袭,本人的文章也没有逃过一劫。
目前阅文集团使用我文章角色同款姓名的作者是早已经过了沟通的协商结果,但微博上和本人写作手法类似的文章是未经本人授权的抄袭,望周知。
本篇为《又傲又横的女同桌竟然是病娇》改编版的前传,本篇中没有顾嘲风、元言溪和李安然等人出现,想看UP改编“不敢喝酒的调酒sir”作品的朋友们耐心等待第十章的出炉吧~
《又傲又横的女同桌竟然是病娇》改编版前篇链接——
以下为前传正文部分——
注:本篇极其现实悲凉,可能引起读者不适,如果想要看传统甜文的请绕道而行。


“坠入爱河”是有道理的,真正的爱开始于一种失控,一种无法抑制的坠落,开始于放弃人类地位的那一刻。
我们不是靠意志和决定而爱上一个人的——“我决定爱上她,我会努力爱上她,我能够爱上她”,实际只会使我们离爱越来越远。不是我能爱,而是我不能不爱。

“梁家小女,文武不输其兄,才谋不输其父。然胭脂烈马,到底是个女子。”
故事应该从何说起?
似乎采用何种方式讲述,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像是无病呻吟。
天上星,伊人泪,夜夜思君君不归。
长江头,长江尾,与君共饮长江水。
花楚惟的断臂还是有些幻痛,更像是提醒烟瘾中的自己保持清醒。
他披着散发,慵懒的靠着席梦思,没有人知晓他的所思所想,外人的窥探只会是无功而返。
路人恶意揣测也好,浮想联翩也好,都逃不开“独臂男花魁”的标签。
花斑虎隐在丝绸床帘后抱着胳膊,他的怀里夹着一把老式来复枪,黑白相见的眉毛下,双眸迸发的依旧是他当年在汉东时的杀气腾腾。
花楚惟笑了笑,抬起了自己的机械义肢,冰冷的金属上镀金镶钻,异常奢侈,启齿的字里行间尽是漫不经心:
“元家独生女元言溪在元涛的打点下进了重点高中,这就是所谓的最新情报?”
花斑虎沉着脸,没有言语。
花楚惟抽着那名贵的香烟,可谓十分之惬意,一边说:
“你还真以为我为了报仇猴急?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
花斑虎犹豫揣摩着最为妥当的措辞,但还是沉着脸,选择开了口:
“楚惟,小梅死了。”
雪茄摔在羊毛地毯上引燃了一星火花,散发出的黑烟缠绕着升腾,将花楚惟因为震惊错愕而失色的神情......

【回忆】
晓看天色暮看云,清商零落最思君。
小梅应该是自己顾客里面最为特殊的一个了,特殊到最容易让他花楚惟共情。
小梅让自己陪她翻云覆雨时,她经常这样评价花楚惟:
“你是忠贞的浪子。”
花楚惟看着她的笑容,那酒窝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爱人,一切都是那样的相似。
幸好像,又幸好不像。
人就是如此的矛盾。
小梅垂头搅弄着咖啡,她惯常不喜欢喝这种又酸又苦的东西。
赤脚医生开的药方她喝得不少,于是乎,对一切这种颜色的饮品都有着莫名的抵触。
花楚惟摇曳着被子里面的苏打水,想用液体去缓解事后烟的麻劲。
“有人劝我沉沦,我不想,因为我相信,我还等得起,一年,两年,我直觉故事还没有结束,有根根深蒂固的线还牵扯在每一个角色之间——它还没断。”

什么是爱?
可是小梅到现在依旧不知道爱是什么。
她会很怀疑爱,究竟是一种情感,还是一种状态。
在她人生的二十几年里,她一直以为这是一种情感,是难以磨灭的,是专一忠诚与奉献。
可现在,花楚惟那个花魁跟自己言语,爱只是一种状态,无关乎人,只在于享受。
爱只是一些小事,和谁做都可以,毕竟情话任谁讲都动听。即使演一场戏也能骗过自己,即使没有那么深刻也可以幸福。
小梅也有在尝试。
或许真的有些快乐,但是并没有那么幸福。

你未尝赠我衣冠
反赐我又一年倒春苦寒
晨昏依旧烂漫
我身前
依旧有攀援不上的高山.......
之后很多年小梅都会想到那个夜晚,那是很多年前,她原本空荡的心第一次被恐惧和希望填满。
毕竟上个月她才刚刚十九岁。
她似乎察觉到行人鄙夷的眼神,因此赶紧把手揣了起来,攥紧了腰间的背包。
看着偌大的城市,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想起一句诗——“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还是厂里的一位同事教给她的。
回头看了看站牌,她明白此时已身处京海市。
拦住路人问了问,路人说京海市离小镇已有七八百公里。
那京海市就是我的天地,沧海了,她想着想着,痴痴地笑了。
自由,这就是自由吗?
她只在儿时的课本上读过这两个字,而此时自由竟真真切切地属于自己。
她感到恍惚,原来幸福是这样的感受,恐惧伴随着昨日种种尽数抛之脑后。
可是自由太过虚幻,京海市如此陌生,她在告示板上读了出租住房的公告,寻寻觅觅找到了一个旧小区的房子,交了一年的租金,这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并不算个大数目。
房子并不宽敞,也不算干净,但是这已经使她感到满足,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附属着的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生活。
一晃眼过去半年,她已经不再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她找到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在一个辅导班教小学数学。
她并没有什么显眼的学历,只是因为和辅导班的老板娘都经常去同一个面馆吃面,一来二去便相熟了。
好在她教的不错,人也老实,便在这里长久地工作下去了。
辅导班的小孩子都很喜欢小梅老师,日子过的缓慢,有一天放学,班里的一个小男孩家长来晚了,她拉着男孩在校门口等他的家长来。
“老师您好,我是他哥哥,来接他。”
她抬头,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
她向小男孩确认了一下,男孩点点头,她就把男孩的手交给他,接着目送他们离开了。
送走男孩,她回教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包,照旧骑着自行车回家,吃饭,做家务,洗漱,直到夜晚躺在床上,那张笑脸仍旧挥之不去。
整个夜里,她翻来覆去,也没有弄明白这种思绪究竟从何而来。
这一年的生活很平淡,每一天的日子都是一模一样的,起床,上班,下班,不同的是她开始每天放学后都第一个跑向校门口,只希望能再看一看那张笑脸。
幸运的是,她和这个青年很快相识相知,放学后经常会在校门口聊聊天,聊小男孩学的好不好,上课听不听话,偶尔也会聊聊彼此的近况,她为此感到没缘由的快乐,感觉心从未离一个人如此近过。
时间过得那么快,一转眼就到了她二十二岁生日那天。
她和青年提前约好一起去学校附近的湖边散步,她匆匆打扮了自己,戴上新买的耳环,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到了,毕竟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独处。
还没到下班时间,公园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两年的时间,她已经搞明白那天的思绪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连焦灼也甘之如饴。
想来今天能够和他好好聊一聊了,风从湖面上轻轻滑过来,吹起她洗的有些干涩的裙角,她捋了捋耳朵边的碎发,从脸颊泛红到耳垂。
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此漫长,她沿着湖边一圈一圈地走,组织着语言,见面该怎么说,是说声你好,还是先挥挥手。
当然故事如果就这么乏善可陈,那可真是趣味尽失。

【回忆】
花楚惟吞云吐雾,端详着小梅的神态,不自觉发现她身上多出的几分其他顾客所没有的东西——
一种通过杂质衬托才能彰显的清澈见底。
换句话说,小梅算是自己接待的顾客中最特殊的一个了,她装作自己是个狠角色,却在真正的完成前戏后暴露无遗——
花楚惟进小梅里面之前没有一处不紧,进去之后没有一处不松。
她把花楚惟压在下面,自己敏感吃痛,止不住地边动边哭,皓齿呢喃出的,却根本不是花楚惟以为的情话,而是她回忆往事的酸楚........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在她背后响起,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被死死抓住了肩膀。
她试着挣扎,用力张开嘴呼吸,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接着她被用力拉扯着拖上了车,很快眼前一黑,意识就完全溃散了。
没错,男孩的哥哥是一个蛇头,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坏人到处都是。
很是戏剧。
人贩子们挤在一辆五菱宏光里面,疯了一样在早晨的路上加速逃窜,过街老鼠一般慌慌张张......

真的很奇怪。
明明花楚惟一直坐在车上,但是闭上眼睛,当歌放到烟笼长安的时候,感觉像在过年的那个寒假。
花楚惟静静坐在车后座上,听着小梅推给他的歌。
那时候没有雾霾,天边有淡紫色的晚霞,人很容易感动,但是眼泪却不显得廉价......

很幸运,由于那些蛇头的驾驶技术着实拉胯,车子不久就爆了胎,小梅撞开了他们的束缚,拼命甩开头上的套罩,疯了一样逃离了这里。
小梅哭了很久,心中复仇的火焰也越发地扭曲,当然,之后小梅崛起的过程就只剩下了龙傲天爽文的毫无章法,没有什么白描的必要。
她找到了小男孩的哥哥,快意恩仇,利索地处理了对方。
她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之后便收拾细软逃往花楚惟所在的城市,在这里做起了生意。
无数的媒婆踏破了她这里,但她早已对男人失去了信任,她宁肯去风月场所解决自己的需求,也不再会选择柴米油盐的爱情。
这是她的选择。
然而,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同态复仇终究不会得到世俗的理解。
京海警方最终还是发现了小梅的犯罪线索,按图索骥找到了这里,小梅听闻风吹草动,最后去找了花楚惟一场。
这一次,花楚惟明显感到了她的反常,但是职业的习惯并没有令他多问什么,两人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热,尽是酣畅淋漓……

小梅在警察来之前喝下了百草枯。
十分言简意赅。
刑警前来调查了关于小梅的一切,履行完程序后,故事结束后,又是荒草一堆四字的了然。
这就是故事的结尾,多么的潦草。
花楚惟看着小梅的墓碑,百感交集。
然而就算他有再多的感怀,他也只不过是一介花魁罢了。
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他似乎根本没有权利去和顾客谈什么“感同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