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义水仙】柏麟帝君——六
11 禹司凤的生死，昊辰并不关心，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他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脸色这才变得很难看。 刚才帮忙疗伤时，不仅真气聚于心脉，无法运行全身，就连经脉也异于常人。虽然这不能作为禹司凤就是妖的证据，但是这些异常若加上柏麟的提醒和斩荒的话，足以证明离泽宫是个妖窝。 还有不周山之事，五大派未动一人，而天墟堂却被剿灭，纵观所有仙门正派，这么强横的实力根本闻所未闻，再加上柏麟的突然出现和消失，还有他说的“为褚璇玑和天墟堂而来”，这所有的蛛丝马迹，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是你吗，柏麟？你究竟是什么人？” 回到旭阳峰，昊辰向师父借来了两仪化形阵，将禹司凤的毛发放入了阵法当中，输入真气开始炼化。 禹司凤最后是被离泽宫宫主救醒并带走的，为了平息离泽宫宫主的怒火，首阳峰为此还赔了不少奇珍异宝。 数日后，两仪化形阵中的毛发终于开始有了动静，昊辰最后一次输入真气后，有些紧张的等待着，“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妖？” 几根毛发在一阵刺眼的白光后化成了一根金色的羽毛。 “金翅鸟妖？竟然是金翅鸟妖！不共戴天的仇敌，竟然差点让你登堂入室，这可真是奇耻大辱。” 昊辰恨意滔天的看着眼前的这根羽毛。当年全家遭难，昊辰双亲干瘪的尸身间就有这么一根羽毛。 这么多年了，他找了很多地方，除了当年掌门夫人遇袭时曾有过金翅鸟妖的一丝消息外，其他一无所获，没想到仇人竟然离自己如此的近。 昊辰拿着金翅鸟妖的羽毛，当夜便去了首阳峰，面见了掌门褚磊。 “你是说那禹司凤是金翅鸟妖？” “掌门师叔，你看这是什么？”昊辰伸开手，将手中的金翅鸟羽毛递到了褚磊的面前。 “之前救禹司凤的时候，我发现他经脉有异，输入的真气无法运行全身，再加上柏少侠曾叮嘱弟子小心离泽宫，所以我才取其毛发暗中验证。亲传弟子是妖，离泽宫宫主不可能不知道，恐怕离泽宫早已是鸠占鹊巢。” 昊辰对离泽宫的猜测褚磊也想到了，可是这是最糟糕的结果，褚磊也不希望会是如此。 “此事非同小可，恐怕要与其他两派商议一下，若真的和我们想的一样，也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褚磊当机立断给容谷主和东方岛主传讯，言明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三派掌门在少阳相见，褚磊将昊辰的发现告诉了容谷主和东方岛主，为了让众人坚信离泽宫已经非我族类，昊辰甚至将自己曾去药师宫找斩荒确认的事情也告诉了三位掌门。 “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三派马上召集得力弟子，明日攻打离泽宫，斩除妖魔。” 人间仙门正派集结力量攻打离泽宫，此事对药师宫并不是什么大秘密。斩荒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少阳的秘境，在仙门开始攻打离泽宫没几日后，斩荒等来了试图浑水摸鱼的元朗。 元朗借着少阳空虚之际潜入了秘境之中，想要拿到琉璃盏，却不料层层结界下，自己竟然拿琉璃盏没办法。 “元朗，我等你很久了。”斩荒直接撤了隐身术，将元朗禁锢在了半空中。 “斩荒？”元朗惊疑不定的看着来人，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处，却不料下一刻自己就置身在一片红光之中，皮肤灼痛，元神更是仿若置身火海。 红莲业火？他不是药师宫禁地里的那只大妖吗？为何能够操纵天帝的本命火？元朗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在斩荒的手下化为齑粉，灰飞烟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斩荒颇为得意的低喃。转头再看向琉璃盏时撤掉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障目神印，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天帝。 天帝意外的挑了挑眉，笑意盈盈的勾起了嘴角，“嗯？原来如此。” 看出琉璃盏有异后，天帝就没再管秘境里的琉璃盏，分身在恒阳真人到来前化作一道流光返回了仙界的蓬莱。 仙界，柏麟帝君接到天帝传召，来到了蓬莱山。 “参见帝尊。” “柏麟，你纵情引祸，缔结因果，扰乱凡人命数，你可知罪？” “帝尊，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铲除妖魔余孽。”柏麟帝君不明白，自己下界一次，除了多呆了一天一夜外，并没有做什么更改他人命运之事，为何就扰乱凡人命数了？ “你为一己之私逗留人间，甚至泄露天机，致使人妖相争，死伤无数。人间的业障将由他来承担，而你触犯天规，自去青龙台领罚。” 柏麟帝君呆呆的看着天帝的双眼，那眼中战火纷飞，到处都是尸骨残骸，有妖的也有人的。柏麟难以置信的后退了几步，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应该是天界派兵诛灭离泽宫的，怎么就变成仙门正派攻打离泽宫了？当初明明只是想提醒昊辰小心离泽宫，却没想到他会由此猜到离泽宫是妖族的事情，并找到了证据。 柏麟帝君忍着心中的担忧来到了青龙台，锁神链加身，天雷在头顶凝聚，道道雷罚落到了柏麟帝君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法则穿梭于神魂之中，仿若凌迟。 忍过了天雷，柏麟脸色苍白的单膝跪在地上，青龙神君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帝君，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人间如何了？”柏麟焦急地询问着 “修仙门派集结了所有的力量，一路厮杀至离泽宫宫门外，此时他们正在试图破开离泽宫的结界。” 人间，离泽宫宫门处，昊辰从城楼飞身而下，一个剑花将守着宫门口的离泽宫弟子清除后，扬声道：“结界已破，踏平离泽宫！” 三位掌门围困着离泽宫宫主，各派长老也对上了离泽宫的几位长老，而昊辰独自对上了禹司凤，其他所有的仙门弟子，同样不要命的冲入离泽宫内，一路畅通无阻，绞杀着普通的金翅鸟妖，一时之间，离泽宫内血流成河。 昊辰手持长剑与禹司凤对砍着，即便他的修为高过禹司凤，可妖身强悍，妖力全开后，凡人根本难以抗衡，因此几次交锋后，禹司凤的长刀直接捅入了昊辰的心口。 感受着胸口的疼痛和生命的流失，昊辰手握着插在自己心口处的长刀，似笑非笑的看着禹司凤，带着让人心寒的讥讽和憎恶。 昊辰紧紧抓着禹司凤的长刀，朝着自己心口用力的捅去，瞬间长刀透体而出，同时也拉近了自己与禹司凤的距离。禹司凤一下子愣了，而这瞬间的愣怔给了昊辰绝佳的机会。 “禹司凤，去死！”藏于衣袖中的手招出了一把长剑，朝着禹司凤的妖丹捅去，一个旋转，直接将搅碎了…… 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昊辰靠在残垣断壁上大口的呕着鲜血，看着禹司凤被离泽宫宫主救走颇有些遗憾，虽然妖丹被废，修为也会尽失，可终究还是没能杀了他，真的可惜啊。 躺在地上，胸口仿佛漏风一样，昊辰感觉越来越冷，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模糊间好像看到了天上的仙人落入了这方纷乱的凡尘，朝自己走来。 “昊辰，昊辰。” 柏麟帝君将躺在地上的昊辰小心的扶了起来，将神力渡入他的体内。 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来到人间时却还是迟了，明知道这只是柏麟的凡尘一世，可看到他身受重伤生机几近全无时，柏麟帝君还是双眼酸涩，红了眼眶。 迷糊间，昊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借着涌入体内的强大力量，仿若回光返照般，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心中生出了无限的眷恋，可惜，没时间了。 “你，来了。”昊辰吃力的抬起手，握住了柏麟的手，“没用的。”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昊辰自己知道，即便确定了柏麟是仙人，可想要救一个将死之人，同样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他又怎么舍得。 能在临死之时再见柏麟一面，能确定那份感情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切便足够了。 昊辰不舍的看着柏麟，看着他双眼噙满泪水，看着他为自己落下的那滴泪，昊辰最终闭上了双眼。 12 昊辰去世后柏麟帝君便返回了天界，在中天殿中等待着，可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柏麟帝君心中生出了一丝不安，他命令司命亲自去查昊辰的归处。 “启禀帝君，焚汝城和渡厄道小仙都查过了，根本没有其踪迹。” 柏麟帝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十世明明已经结束了，神体也该恢复了，为何没有？难道因为最后一世，他重修神体失败，落入了凡尘？ “那阴司呢？”柏麟帝君紧张的盯着司命。 “忘川路和奈何桥也不见其魂魄经过。”司命艰难的道出了自己查找的结果。 “不，不可能。”柏麟帝君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他明明与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别说是柏麟帝君了，就连司命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昊辰确实存在过，即便是魂飞魄散，也不该是毫无痕迹。 柏麟帝君将神识放了出去，以中天殿为中心，神识蔓延到了整个世界的角角落落，搜寻着属于柏麟的气息。 可是，三界之大却没有一丝一毫有关于他的气息，仿佛那个一头白发叮嘱自己小心罗喉计都的人，从不曾来过；那个陪着自己历经仙魔大战、承诺护着自己、为自己落入凡尘的人，只是一场黄粱梦。 柏麟帝君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直接施法从中天殿中来到了蓬莱山，闯入了天帝的静修之地。 昊辰的消失天帝是有感应的，也同样感觉到了刚才柏麟帝君利用神识，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寻找昊辰的事情，他知道，柏麟帝君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你来了。” “求帝尊明示。”柏麟帝君跪在天帝的面前，祈求天帝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 数万年了，天帝还是第一次见到柏麟帝君如此惶恐焦虑，微微叹了一口气。 “无情道的最高要意是旨在忘情，不知情滋味，又何谈这个忘字。他本是应情劫而来，死别即是归宿。” 听到天帝的解答，柏麟帝君原本挺直的脊背塌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情之滋味，入骨相思，又如何忘得掉。” “忘与不忘亦是你的归宿。”天帝闭着眼睛，只留给了柏麟这句莫名的偈语，然后也不管他能不能参透，就让他离开了蓬莱山。 ———————— 琉璃界，中天殿。 历经人间的生死后，柏麟返回了中天殿，记忆全部归来，环视着熟悉的大殿，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柏麟心中失落，执拗的等待着，可最终等来的却是青龙。 “帝君，今日乃战神历劫之日。” “战神？”柏麟不明所以的看向青龙，战神不是已经在历劫了吗？况且妖魔余孽都清扫干净了，就连琉璃盏都是假的，褚璇玑难不成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战神前九次历劫均以失败告终，这次是第十次，若此次再失败便再无回到仙界的可能。另外，属下还打听到一件事，一些妖族也在寻找战神的下落。” 熟悉的对话让柏麟难以平静，他仔细的看着青龙，见他不似作假，再加上之前自己等了半天都没有见到那个人，柏麟怀疑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回到了战神最后一世刚刚开始的时候。 “天帝现在何处？”柏麟慌乱的求证到。 “帝尊他在昆仑山闭关。”青龙疑惑的看了一眼柏麟，不明白众所周知的事情，帝君他为何还要询问。 柏麟收回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是昆仑山而不是蓬莱山，果然自己这是回来了。 “你先退下吧，此事我另有打算。” 青龙离开后，柏麟回到了自己的寝殿，简单而空旷的房间里，寂静的让人心悸。翻出了那面不常用的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柏麟低喃着自己的名字，眼露哀伤。 柏麟将自己关在寝殿中整整数日，再次走出寝殿后，他直接来到了少阳秘境。 少阳秘境外，虚空中与记载想同的法相，冗杂的法诀后，秘境结界完全消失，恒阳真人知道来者便是天界的仙君，连忙带领守境者恭迎天界神君。 在旭阳峰守境者的见证下，柏麟施法从秘境中取走了琉璃盏，自此旭阳峰卸下了守护秘境的重任，终结了历任守境者为护秘境而陨落的宿命。 柏麟带着琉璃盏回到了中天殿，坐在宽大的帝君御座之上，看着封印鸿蒙熔炉的地方。 记得上一次毁掉琉璃盏时，自己还是元神状态，如今怕是又要再做一次了。 柏麟解开封印，招出了鸿蒙熔炉，压制住活跃的心魂后，将琉璃盏再一次扔进了鸿蒙熔炉之中。很快琉璃盏连同里面的心魂化为灰烬，柏麟将鸿蒙熔炉再次封印了起来。 琉璃盏毁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天帝了。当初将自己弄到异世的或许就是天道，他虽然也说自己错了，可他与天帝的意思明显不同，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天帝已经失了天道的庇护呢。 柏麟来到了昆仑山，将神力注入自己的帝玺，控制着它砸向笼罩着昆仑山的大阵，伴随着护山大阵的破碎，天道仿佛觉察到了天帝这个错误，乌云翻滚，天雷阵阵，几息之间汇聚在了昆仑山顶，毁灭的气息仿佛要撕裂这片天地。 “帝尊，你即是天道化身，那便由天来审判吧。你若过得了这天罚，柏麟依旧愿在你座下效力，若过不了，柏麟会为这三界重择明主。” 随着柏麟话落，密集的天雷如雨般落到了昆仑山上，众仙陨，棋局碎，天帝天人五衰，天道法则尽失，最终湮灭与天雷之下。 柏麟最后看了一眼被天雷笼罩的昆仑山，转身返回了中天殿，召集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神君。 “传我御令，四路天兵天将即刻下凡清剿妖魔余孽，元朗及天墟堂各坛，离泽宫金翅鸟妖，还有不周山关押的无支岐，一个不留，杀！” “是。” 四位神君兵分两路，一路去到不周山内，诛杀无支岐和藏于不周山的天墟堂总坛，另一路带兵来到了人间，一日内离泽宫被围，天墟堂北坛被困，就连浮玉岛上地狼所化的欧阳管家亦被擒拿。 也是直到这一刻，所有仙门才知道妖魔余孽早已渗透到了仙门正派当中，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所有修行之人行事变得小心谨慎，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现象逐渐消失。 人间的乱象持续了将近一年，千年前残留下来的妖魔余孽也基本被清理干净，人间的各大门派也被重新洗牌，至此尘埃落定。 解决了所有的隐患后，柏麟从忙碌中解脱了出来，那些被刻意忽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炙痛人心的思念更是如影随形。 一世凡尘，一场离别，足够柏麟看清自己的心意。夜深人静，举杯相邀，遗憾的是，对面空无一人。 ——————完结—————— 13（番外终相守） 天帝陨落，新规则必定会跟随新天帝一同归位。柏麟将手中的事务全部移交到了天界诸仙手中，封印了大部分神力后准备去往人间，一来是为了重修大道，二来也是为了寻找新天帝。 “帝君，新天帝还未归位，您可是天界之尊，如今事务繁多，您就这么下凡去了，九重天恐怕会乱了套的。”司命亦步亦趋的跟在柏麟身后，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我终究会离开，不会再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剔骨剜肉或许会伤筋动骨，可终有恢复的一天。若是继续尸位素餐，终有一日腐朽会变成沉珂，再无药石可医。” “帝君。”司命想劝阻却也知道柏麟说的是事实，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一意孤行。 柏麟落身人间，化名昊辰，虽然修为高深，但仍拜入了少阳的旭阳峰，应了他与恒阳早就注定的师徒缘分。 在旭阳峰，除了几次与恒阳师父论道外，昊辰大部分时间都是闭关不出，直到某一日他突然出关，去凡尘俗世带回了一个少年。 昊辰早已算出了天帝的所在，知道他已历经九劫九难，此世只需好好修炼便可飞升天界，而今却不知为何竟然会身处险境。 昊辰跟了少年一路，虽然知道他有功德护身，可最终还是出手将他从妖的手中救了下来。 “你愿意来旭阳峰同我一起修行吗？” 少年慕强，再加上有救命之恩，便随昊辰去了旭阳峰，正式拜入了昊辰门下，取名昊天。 昊辰不仅教他修行，还带他入庙堂，上战场。在昊辰的精心引导下，昊天的谋略和修为也是一日千里，最终历经天雷九九之数飞升天界。 昊天承天帝之位后，在柏麟的扶持下，励精图治，革弊布新，众仙自此各司其职，天界一片欣欣向荣。 柏麟在昊天能够掌控天界后彻底放权，准备游历世间，寻找去往异界的办法。 “昊天，这九重天日后就交给你了，为师希望你怜悯苍生，莫忘了天帝的职责。” “非要离开吗？”昊天不舍的看着柏麟。 “也是时候该去赴一场约定了。”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柏麟走遍了三界的每一个角落，也探索过无数人们知道或者不知道的秘境，本以为这漫长的神生会在这种寻寻觅觅中渡过，却没想到某一日，还能再一次感受到那抹熟悉的气息。 柏麟激动的早已顾不得那么多，直接闯入了九重天，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缓缓转身，看向自己，柏麟话音轻颤，却还是喜形于色。 “柏麟，我回来了。我来兑现我们当初的约定。” 自柏麟出现在这方天地时，柏麟帝君就感觉到了，也瞬间明白了当初天帝帝尊的那句话。 忘与不忘都是自己的归宿，因为忘不掉，所以那些情意和思念，便成了柏麟能够归来的路。 柏麟帝君伸手轻揽柏麟的纤腰，摩挲着他的嘴唇，嫣然一笑，“自投罗网，你可想好了？” “甘之如饴。”柏麟主动搂住了柏麟帝君。 阔别已久的恋人，终于能够相守，柏麟帝君抱着柏麟瞬移回了自己的寝殿，殿门上如水的结界隔绝了所有人的窥探。 一室春光，一人独享…… 数日后，柏麟帝君满面春风的踏出了寝殿。 同一日，柏麟帝君在中天殿昭告三界，不日将迎娶君后——昊辰神君。 两人大婚，八方来贺，就连久居蓬莱的天帝都派人送上了一份贺礼——一壶酒，一壶在人间旭阳峰后山竹林中昊辰曾送与斩荒的美酒。 ——————全文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