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之殇 第六十八章：境界操纵

Frisk把神明吞噬者的巨齿掰了下来。已经崩坏的巨蛇身体部件依然借助着甲胄的辅助牢固地连接着，花了不少力气才取下来。

  “啊，你居然做到了，杀死神明吞噬者。真是超出我的预期呢。”

  Frisk没理会通讯器的消息。神明吞噬者的毒牙意外相性很好地和断裂的惊惧魂刃合在了一体，形成一把截然不同的，映射出蓝紫色寒光的长刃。

  剑刃插进了空气。或者说不应该说是空气，而是“空间”。利刃划过之处，空间与空间之间，原先正常的景象扭曲着，裂开一道眼眶状的裂隙。

  “这就是，操纵境界、撕裂维度的能力所在……吗。”

  将手伸进隙间之中，脑海中随便选取了个坐标后再度如法炮制地把空间切开新的隙间。

  “果然……”

  Frisk看着从居所中掏出来的面包，默默地放了回去。

  那能够纵览每一个角落的，不存在于任何一个维度的裂隙——或者叫隙间，能够这样自由地连接每一个维度所对应的任意位置。正是借助着这种能力，神明吞噬者才能够在各种位置穿梭自如，并时刻把自己的身形隐藏着。

  “说起来，那种东西……”

  Frisk看了眼神明吞噬者残余的盔甲，那流动着蓝紫色和粉色的光辉的金属。 

  “似乎，求闻史记上写了这东西来自于其他维度什么的。果然得去找找看——”

  这样想着钻进了隙间之中。

  “维度……究竟是，怎样的维度所包含着的？”

  手中握着块神明吞噬者盔甲的残片。如果是相应的维度的话，或许会发生响应吧。因为那独特的能量共鸣性……

  神明吞噬者身上的每一处盔甲，其上光辉的流动是共同的。Frisk注意到了。当一块盔甲释放出死亡之光的能量之时，其余的也会相应地做出同样的反应。

  ……

  …………

  找到了。与盔甲残片发生共鸣的维度——

  Frisk划破维度的境界踏足进去。

  蓝紫色的光辉流动着，把四面包夹起来，几乎分辨不清方向。到处都是散布着宇宙能量的光辉。目眩神迷用在这种情形上显然是远远不足以形容的。伸手，却觉探测到的物质在远离自己。

  在这里看样子视觉是失效的。当然，不排除义眼的光线摄取问题导致的可能性。总之，得要更换一种探测四周的手段。

  Frisk的战术护镜遮住了眼前的一切，向四周放射出射线。脑中传递来反射的线条构建而成的景象。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密闭空间内部。难怪四面都是宇宙钢的光辉。

  双手所及之处，某种吸收了射线的东西似乎在移动着，反射构造的画面之中出现了移动的空缺。

  那些东西……在往自己面部的皮肤移动？

  接触到那团空缺的一瞬间袭来的是寒冷。透骨的，比代达罗斯冰原的极寒还要冰冷，似乎分子运动都要停止在低温之下一般。绝对的寒冷伴随着的，是侵入精神的痛楚。犹如千蚁万兽啃食着内脏一般的痛苦——熔蚀着全身的痛苦，周身的世界已然成为一个鲜活梦魇。

  “这东西是……”

  Frisk把驱逐着那团物质的手触向面部……捕获了。那侵入着身体的东西，从依然残存的人类皮肤处侵入了脑髓。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Frisk将那团物质直接抓握着一把扯了下来。似乎和手中的宇宙钢盔甲碎片发生着强烈的相互作用。

  把那团物质强行塞进虚空保险库之中，Frisk在眼前撕开一道隙间。虚空保险库中存放着的两团东西，散布着冰冷的寒光与阴暗的黑影。

  “这是……什么东西？”

  看来刚刚制造出那种刺骨的便是那寒光的源头物，而痛苦的来源则是那阴影之物。

  “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能如此迅速地掌握操纵境界的能力……我便告诉你了，那物质。刚刚你在你的虚空保险库中所看见的，那两样东西……我为之命名为‘梦魇魔能’和‘恒温能量’。这是这个维度独有的两种精纯能量，能够合成说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催化剂也不为过的物质。很珍贵的。我想，你多多收集一些，我就不必特意去采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Frisk冷冷地质问着。

  “因为你迟早要败在我手里的啊——你不明白吗，小子？到那时，这些东西就归我所有了。”

  Frisk低声咒骂了两句。

  “另外，宇宙金属也采集一些。那个是很有用的锻造材料，帮我弄点。我这边不够用了……”

  Frisk直接选择把身体的燃料电池组给关了。

  “不支持那个东西运作的话，应急电容器剩余的能量足够支撑身体活动2小时……完全够了。不过，既然那家伙那样说……”

  “我就听你的一回多采集点吧。”

  “不过，不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