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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厅

2023-03-08 20:45 作者:Indexful  | 我要投稿

琴里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她走入咖啡厅后,很快找到了咖啡厅里侧的一个靠窗的位置,在那里,她看到了穿着黑色连衣裙的狂三。她的身上正被金黄的阳光覆盖着。她安然地靠在椅子上,似乎正在沉思。

“狂三。”琴里轻轻说。

“啊,琴里小姐,下午好,很高兴见到你。”狂三坐直身子,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的琴里。

琴里拉开椅子坐下。狂三问道:“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来杯黑咖啡吧。”琴里说。

“我也喜欢黑咖啡,这样,点两杯吧,我请客。”狂三点点头对一旁静静等候她俩点单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走后,琴里和狂三默不作声地对视着,她们都在酝酿彼此想说的话,而这些话都和五河士道有关。

最后,琴里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身子向前倾斜了些,说:

“你应该看到前几天《天宫晚报》上面的新闻了,士道正在遭受着外界不少人的质疑。甚至有极端分子冲到学校要士道交出精灵们,还说他是恶心的后宫男,霸占着精灵不放。”

狂三听完,略一沉吟,回答道:

“这些我都知道,我还看到网上有男的一边说羡慕士道,一边又说他不配被精灵们喜欢。也有女的说士道肯定是个流氓,用强迫的手段要求精灵服从于自己的欲望。这些类型的言论,我看到了太多太多。所以,亲爱的琴里小姐,你打算如何应对?”

“我也曾经让人去在网络和媒体上发表言论,解释士道的特殊性,并且我还把自己这些年来有关空间震和精灵的分析发给了不少权威人士,我希望他们能明白并且告诉大众士道的真相,可是……相信我的人还是太少了,没办法扭转舆论。”

琴里长叹一口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靠在了椅子上,抱起胳膊。

“我看得出来你的焦头烂额,琴里小姐。”狂三小酌一口面前的咖啡,然后收起脸上仅有的一点放松表情,说:“但……我今天约你来,是想让你做好思想准备。”

琴里听完,感觉心往下一沉,她渐渐感觉到,那个自己最不想听到但又最有可能的答案,要来临了。

“你说吧。”琴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镇定,但她不自觉地颤抖的身形还是暴露了她心底的不安。

“士道同学最后的结局……我认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面对着他摆着鲜花的墓碑,泪流满面。”

琴里听完,没有回应,只是像泥塑像一样钉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开口:“请告诉我你得出这种判断的理由,狂三。”

狂三再一次吮饮了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然后缓缓说道:

“琴里小姐,你知道,这世界上99%的人,虽然他们的情感观有开放有保守,但他们都基本秉承着一个观点,那就是——同时被很多人抱有恋爱——或者接近恋爱的暧昧感情的那个人,往往是有权势,有地位之人,但这些人除了是少数以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往往这些人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看法都是两极分化:一部分人会认为他很厉害,一部分人会认为他很恶心。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士道同学真的是位高权重或者名气震天的人,那么他身边有这么多精灵美少女喜欢他,其实对他的负面影响我觉得还不算太大——至少他可以躲在那些真正的位高权重者的圈子里面,即便大众对他有怨言,也不可能真正伤害到他。可问题就在于,士道同学现在真正的样子就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而他给外人的感觉是:他每天陪伴着一个又一个在大众眼里疑似是引发空间震的罪魁祸首——精灵。

民众要理解精灵可以无害化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而要民众理解在无害化精灵的过程中士道同学所做的贡献更是难如登天。因为精灵所引发的空间震本就给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突然告诉大家居然有个男生天生就能通过约会接吻的手段防止空间震发生,这种看起来本应该是科学所解决的问题现在居然要靠在很多人看来不严谨的感情来解决(而且还成功解决了),这在很多人看来本身就是反理性的。就算拉塔托斯克能够不断产出论文和言论证明这种事情真实存在,怀疑的种子依然会在很多人的心理生根发芽,而部分品行不正的家伙还会在嫉妒的驱使下造谣士道同学。所以,你明白了吗,琴里小姐?”

琴里低下了头,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发酸。但她终于忍住眼泪,长叹一口气,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开口道: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但为了精灵们不要灵力逆流,我还是只能要求士道去努力……换句话说,我还是得不自觉地去牺牲士道。可是……士道他却没有任何抱怨乃至反抗和气愤,他只是平静地答应我的要求,然后去照顾精灵们……”

“是啊。我有时候也在想,他为什么能那么坚定呢?”狂三若有所思地说,“外界有些人对于士道同学的恶意连我都看不下去……但他却很平静地承受了。我之前一直在寻找这方面的原因,后来终于找到了。琴里小姐,你想听听吗?”

琴里听到狂三的发问,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不祥的压抑情绪。她其实并不知道狂三所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那个原因会揭示士道的本质,而这种本质则一定充满了不幸。

“你一开始要说士道的结局时,我就已经大致猜到了你会说什么。刚才你又要告诉我有关士道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人的原因,我其实心里也大致猜到了一些,所以,你不用有所顾虑,尽管说吧。”琴里说。

“好的。”狂三点点头。“其实这个原因,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感到有些悲哀……结合士道的经历来看,他之所以是现在这样一个人,我个人认为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是被设计出来的。

“什么?被设计?”琴里疑惑了起来。

“是的。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推论。但我之所以很相信这个推论是因为,我找到了有关士道同学和初始精灵的信息。那个起源精灵是崇宫澪。”

“等下,崇宫澪?这个人我们知道的,她的确是起源精灵。但我们还在查她和士道之间的关联以及经历。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吗?”琴里惊讶地问道。

“是的,琴里小姐。我用【刻刻帝】拿回了自己还是人类时候的记忆,然后我回到了过去,找到崇宫澪,并且套出了她和士道的经历:

五河士道——我的知己,你的哥哥,精灵们的拯救者,其实只是一个被设计出来的人而已。在他的名字还是崇宫真士的时候,他因为自己的一个善念,救了起源精灵崇宫澪。但是因为要躲避DEM那帮人,崇宫真士牺牲了自己,保住了澪。澪不想让他死,便用灵力治疗他,但无济于事。于是她让崇宫真士融入自己的体内,重新孕育了他。最后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男性——这就是五河士道。

接下来是重点:为什么我会说士道是一个被设计出来的人?因为当初就是澪把封印精灵力量的能力——或者说吸收精灵力量的能力固定在了士道的灵魂中。士道从生下来之后,就拥有这种能力了。我个人推测,可能是因为澪个人觉得自己和真士有爱情这一层关系,所以她让这种能力只能在精灵女孩们对士道动情然后士道和她们接吻的时候发动。在让士道拥有了这样的能力之后,她保留——或者说又加深了——原来真士个性中愿意帮助他人的那一面。这样,士道的个性就基本定型了。至于士道出生之后怎么来到五河家的,她自己说是因为自己无法照顾好士道,所以只好给了五河家里面自己认识的人来抚养。可在我看来,她这么做有可能是为了固定自己在孕育士道时为他所设计的愿意帮助他人的性格。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了。”

琴里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那杯咖啡,她之前隐约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她还在经历相信和接受的过程。过了不知多久后,她说:

“所以,士道他……其实是经历了类似设计电脑程序那样的步骤吗?他现在的性格之所以温和到让人觉得有点心痛的地步,就是因为他被起源精灵这样设计过?”

“很有可能。”狂三说。

这时,一件往事突然蹦入琴里的脑海。这真的在外人看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在今天狂三的这番话语面前,它显得是那么令人心痛。

有一年士道过生日,吃完生日蛋糕后,精灵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对士道祝福的话语。这时,美九问士道:

“达令,你以后打算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士道正在吃一块镶嵌着葡萄的奶油蛋糕,听到这句话,他愣了下,然后说:

“嗯……更温柔,更善良的人。”

“不只是这个哦,达令。我是想问,你以后打算做什么样的工作?是像我一样当偶像?还是像二亚那样做漫画家?还是学十香做美食家?”

“嗯……”士道有些迟缓地挠了挠头,然后回答:“我其实无所谓啦……更多时候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我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会很开心的。不过,如果要是你们谁有了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去到你们的身边。”

美九用有些担心的目光看着士道。

“达令,你不害怕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吗?万一……”

“我不会害怕,美九。”士道的话语突然有些严肃了起来,“我觉得,救助一个陷入困境的人,就算自己身陷重围,也是值得的。”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但琴里却已经流下了眼泪。

“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观点了,狂三……”琴里有些颤抖地说道。“士道……一直是重视别人胜过重视自己的人……可就是因为他的能力以及他和精灵们相遇,他才会走到今天这样……但他从没有说过一句后悔……面对外界的讥讽,质疑,谩骂,他都用沉默去包容了。”

此时的琴里已经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但泪水依然从她的心中涌出。

自己的哥哥五河士道在外人眼里,是世俗意义上“成功”“幸福”的象征。也是世俗意义上“花心”“滥情”“风流”“渣男”的象征。在他们的眼里,士道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富二代,祸害精灵少女的魔王。他是很多男人心中最羡慕也最嫉妒的人,也是很多女性心中最想杀死的人。

大部分人不知道有精灵存在——即使你摆照片发视频写文章,他们也不信。但由于精灵们很多时候在普通人眼里是超级美少女,而这些性格不一,风情万种的美少女们又和士道一直在一起,时不时就出门上学或者逛街,是大部分人看到的事实。于是流言蜚语开始滋生并传开。

精灵的情绪不稳定,就会引发空间震,导致不少普通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严重威胁。稳定了精灵的情绪,便能避免空间震,间接保证普通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可问题偏偏在于,稳定精灵情绪的方式只有让精灵对自己动心,然后和她接吻。

问题偏偏在于,拥有这种能力的,是一个普通高中男生。

问题偏偏在于,拥有这个能力的男生心地善良,他救下这些精灵只是出于自己的同情心。

在这个道德观念和情感观念以“一夫一妻”为主导和基石的人类世界里,这些因素的叠加只能让大部分普通人觉得这个男高中生是邪恶的感情欺骗者和玩弄权势者。

面对外界的攻击,五河士道那已经被设计好的性格程序会自动排除掉那些攻击对他所施加的压力,他不会让自己因为外界的攻击而痛苦,只会让自己因为在守护精灵的过程中死去而感到满足。

琴里曾看到网上有不少男性羡慕士道的生活,他们专门开了帖子、讨论群、直播间,甚至著书立说从性格,权势、地位、话术等方面分析士道为什么能够被美少女所环绕。也有不少女性不遗余力地建立帖子、讨论群和直播间并且著书立说来分析士道性格中的卑劣之处,她们猜测士道操控女孩子的肮脏手段,并在反复批判士道的厚颜无耻之后警告女性避免士道这种人,警告男性不要成为士道这种人。

但士道其实并没有对精灵们有过任何邪念,他只是因为对精灵们的遭遇感到同情,然后依照琴里的指示让精灵们对自己动心,最后用自己与生俱来的封印力量与精灵们接吻。在封印了精灵们的力量后,士道依然很真诚地对待她们,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跟踪她们在人类社会生活的情况。精灵们一旦有心理上的问题,他也要抽时间去安抚,防止灵力逆流刺激精灵情绪引发空间震。

精灵们固然都对士道有好感,但士道很清楚自己一旦真正答应了某一位精灵的恋爱请求之后可能会引发空间震的潜在问题,于是他尽可能地用不那么伤害到精灵们心态的方式拒绝。

琴里有一次曾调侃士道说:

“我感觉士道你适合去当幼儿园老师啊,你真的很细心。”

士道听完只是笑笑,说: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想到这里,琴里终于明白了狂三之前对她说的那句话:

“士道同学最后的结局……我认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面对着他摆着鲜花的墓碑,泪流满面。”

五河琴里的泪水停止了流动,她感到心中在一阵一阵地发冷。

当她的目光越过坐在自己对面的狂三的身影时,她仿佛看到士道正微笑地望着自己,然后慢慢地消失在远方世界的尽头。

那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当士道消失在那片白茫茫的世界之后,人们会怎么看他呢?

其实答案很简单:那些崇拜又嫉妒士道的男性们会一边嚎啕大哭自己“精神导师”的逝去,一边将他的所谓风流史付诸笑谈之中。而女性则会欢庆他的离去,她们会认为世界终于恢复了太平。

在这些占世界人口总量99%的人类的精神世界之中,士道的死充满了荒唐和大快人心。死掉的五河士道无法告诉这些人自己救下精灵们的真正动机和目的,就算能告诉,他们也不会相信。

在士道死掉十几年之后,精灵们还会记得他吗?精灵们会如何看待这个本来可能不会和自己有任何关系的高中男生?他在精灵们的眼里是英雄?是家人?是爱人?还是殉道者?

如果很多年前的崇宫真士没有遇到起源精灵,或者真士并不是那种愿意为了救人而献出自己生命的人,便不会有今天的士道。但可能同样的命运会在另一个拥有士道性格的人身上出现。

不过说到底,起源精灵也只是想活下来而已。她太爱崇宫真士,于是便用这种方式重新复活了他,但她似乎并未想到,自己的举动无形中将五河士道紧紧地束缚着,并将他的命运导向唯一的苍白结局。

士道是个男生,澪所爱的人也是男生。但澪在孕育并设计五河士道的过程中,她纯粹的爱意蒙蔽了她对人类社会的认知。事实上,在真实的人类社会里,男生被要求了很多东西。而因为人类社会的男生在成长之后是对社会有巨大维持或发展作用的可消耗工具,于是他们必须要遵守人类社会的基本道德,这其中就包括“只能爱上一个异性”。

以崇宫澪的智力,她是有机会理解这些并让自己所孕育的爱人兼孩子——五河士道去避免的,但她没能做到。而这样的后果就是今天士道所遭遇的一切——在外人眼中他幸福到令人恶心,但在被他拯救的精灵们的眼中,他无言地承受了这个世界上九成人所带给他的不幸。

当琴里明白这一切都已经不可动摇且无法阻挡之后,她带着泪水笑了。

哭泣毫无用处,笑容才是平静。

士道终究要走,与其因为自己的哭泣让他感到担忧,不如笑着对他说永别,铭记他的模样。然后在每年他生日的时候,告诉他:精灵们很好,士道,你不用担心。

这样的话,在天上的士道也会开心地笑出来,自己和其他精灵们也会怀念地笑出来。

大家都笑着走完自己的一生,然后去到天上,永远和士道在一起。

外界的攻击又算什么呢?那些攻击者也是人,也终究会死。流逝着的时间长河会逐渐让大部分普通人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群人和这么一些事。到那个时候,一切将归于平静,再不会有辱骂和中伤。

五河士道曾来过这个世界,最后又在黑色的攻击声中离开这个世界。当最后一名精灵也慢慢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一切都会消失殆尽,只有想象中的天堂会记住五河士道和精灵们。

狂三再次开口,但她的语气起了变化——这一次是缓和中带上了些许悲伤:

“琴里小姐,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你,你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是的。”琴里平静地说。

“那么,有机会再见。”

狂三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咖啡厅,她没有喝完她的那杯咖啡。

“等下。”琴里叫住狂三。

“怎么了,琴里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还要去天宫大学给学生们讲课呢。”狂三回过身来缓缓地问道。

“你觉得士道是什么样的人?”

狂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但那并非代表着喜悦。

“在我看来,他是很独特但又很不幸的人。我也许能给他带来心灵上的慰藉,但我也无力改变他的结局。”

“……谢谢你,我会告诉士道的……再见了,狂三。”

“再见,琴里小姐,回家见到士道同学的话,请代我向他问声好吧,麻烦你了。”

狂三轻轻地走出了那家咖啡厅。在炫目但温暖的春日阳光下,她感觉到坠落着的冰冷气息在自己的心中涌动着。

想起那年七夕节给士道写的话语,她深深地感受到记忆与时间的遥远。

“愿你在最后的时光中幸福,士道。”

一些其他的话:

橘公司当初设计的士道是一片空白。他希望在后面的情节描写中逐步完善士道,但他没有考虑到国内的人对这类角色的看法。加上由于要考虑市场受众的爱好,约会大作战最终呈现在大部分人眼前的,就是一个后宫恋爱轻喜剧(包括一定战斗和阴谋)的作品。
国内大部分观众对于这样的作品自然不买账,尤其是作品改编的动画中的士道更多被显示出平淡的“和平”而非能够吸引人的“热血战斗”的一面,因此当年的士道被忽略,被辱骂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又因为是后宫向作品,女角色们至少都要对男主有好感,于是“渣男”的名号自然也安在了士道的头上。
可我一直觉得,《约会大作战》可以不这么写。细想一下士道在拯救精灵中那些被搞笑化的误解,如果作者将其往现实黑暗向延伸呢?如果士道的拯救行为被外界不少人认为是他品德败坏的象征从而使看起来被精灵美少女环绕的士道遭遇各种辱骂和攻击呢?在这样的基础上,如果橘公司保留崇宫澪对真士的感情戏份和赋予封印精灵灵力天赋的戏份呢?
这样一来,外界对士道的观感就不是简单的“动动嘴就能抱得美人归”的“渣男行为”了,而更有可能是“士道天生具有的能力对他而言是一个诅咒”了吧?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再添加士道不因为拯救精灵而后悔,最后平静离世的情节呢?还会有人觉得士道只是所谓的后宫王吗?他所谓的后宫其实变相成为了他被不少不知情者所攻击的把柄,但客观上,士道拯救精灵,通过接吻封印精灵灵力,避免了精灵诱发空间震从而伤害大部分普通人的潜在威胁。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约战还是一本普通的轻小说吗?士道还是一个被很多死宅羡慕嫉妒恨的渣男吗?
我希望有的人可以代入士道想一下:你不抱任何邪念救下一个精灵,然后你发现自己只能通过让精灵娇羞并和她接吻这种方式才能够封印她的灵力,不然她灵力逆流,爆发空间震,几百万人将陷于浩劫。你想到这些之后,便在自己的司令妹妹要求下开始做很多被人误解,丢人现眼的事情(比如穿女装)。有的精灵不相信你,变成你的样子去各种干坏事,最后大家见到你就说王八蛋,你跟人家解释人家还不信你。等最后你还要让真心实意地让那个假冒你的精灵对你敞开心扉,不然她又有可能引发空间震害死不少人。更别提这期间还有一群觊觎精灵力量的强大机械部队追杀你,请问,要经历这些东西才能得到所谓的后宫(还有可能成为社会公敌),你想不想要?
我估计是个人都不想要吧,那么为什么不少人嫉妒士道,甚至不惜在同人里面各种欺负他,忽略他,将他救下的精灵们一一夺走呢?
很简单,橘公司为了市场,没写士道真正会经历的黑暗部分,而是让这一切都变得和平甚至诱人。
要是橘公司真学习老虚,把我上面所提到的真实的黑暗面给写出去,士道确实会受不少罪,但肯定也有一批人会喜欢他,这批人一定大部分是男性,小部分是女性。
至于原因嘛,我就说一句,士道是男生。剩下的,相信聪明的你应该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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