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笼中动物(1)
<心狠手辣的张/满腹城府的杨>
<黑帮,养父子,小狼狗反扑>
<接力文,我和孟孟事先不对词儿,全靠现挂>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有一座城市,市长在黑帮头目的茶桌边如坐针毡,他担心那个看起来慈眉善目、围炉煮茶的老头儿随时会拿出一支枪打爆自己的脑袋。
在这座城市里,沾着人血吃“馒头”的黑帮永远不会背负罪名,背了也没关系,他们可以请到最好的律师,无论什么官司都不会败诉。
这座城市叫做龙潭,虎穴龙潭的那个“龙潭”。
这里不是伸张正义的地方,在龙潭,强者就是法律,强者就是中心,强者就是一切。
龙潭市的天空,一到秋冬季节就总是灰蒙蒙的,好像永远都见不到阳光。
街角的茶楼里客人不多,坐在台上的说书先生正讲到褃节儿上,“说起在这龙潭势力最大、根基最深的两大黑道家族,他们一个好似云中龙一个是猛过林中虎,彼此争斗不休,你来我往将将打了个平手……”
说书先生忽然听见台下有人轻轻“哦”了一声,抬眼观瞧,茶楼一进门口儿的那架山水画仿古折屏旁,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套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衬衫领口别着一朵黑色玫瑰领针,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的男人。
那老先生抓起桌上的醒子拍了一下,急匆匆说了一句“请听下回分解”,撒腿就往后台跑去。
拼了老命跑到茶楼后巷的僻静处,说书先生喘着粗气,刚想回头确认一下那个人是否跟了上来,就被人从身后揪住了山羊胡子。
“见着小爷跑什么呢?”
“不敢不敢,老朽只是尿急。不知找我有何贵干?”说书先生挣吧了几下无法脱身,只得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
他在市面上混的久,消息灵通,知道这位玉树临风的小郎君,就是黑道张家的二公子——张云雷。
张云雷的面相温和内敛,书卷气十足。然而看似文弱,实际上是从小跟着他那黑道家主父亲张凌卿从刀枪林里拼杀出来的狠角色,阴鸷腹黑,睚眦必报。这样就算不能只手遮天也能翻手为云的人物,万万得罪不起。
“都说杨先生您是‘赛诸葛’,精通六爻八卦,不出茶楼尽知天下事,我来是想请您帮我卜一卦看看。”他虽然很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总是有一股同龄人难以企及的沧桑沉稳之感。
“问…何事?”
“你,和你们杨家全家的死期。”他的眼境片上闪射出锐利的光芒,目光微挑,给人以强烈而窒息的压迫感。
说书先生不敢不从,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挥手撒在地上,蹲下扶着眼镜细看,头上瞬间冒出了不少豆大的汗珠。
张云雷低头看了一眼,不等他说话便自己解了,“艮上坤下,剥卦。代表凋敝、衰败,甚至是一败涂地,”他边说边思考着,“但在其中仍然保有一线生机……”
说书先生看到这挂相都哆嗦的不成个儿了,他顾头不顾屁股的往前跑了一段,发现张云雷并没有要追赶的意思,自知这回是插翅难逃了,绝望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枪。
“我知道你们的手段,我自己来个痛快的吧。”说完便举枪顶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一片血沫儿在他的脑后喷溅而出,说书先生颓然倒地。张云雷的脸上未起一丝波澜,走到他的尸体旁边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脑袋,确认他已经断气,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转身离开。
张云雷从茶楼的后巷里出来,穿过已经被手下控制住的街区。他的阿斯顿马丁就停在路边,副手许径庭马上帮他打开车门。
“老爷子最后怎么说?”张云雷摘下眼镜收进眼镜盒里,戴上了黑色的皮手套。
“不留活口。”
“那就走吧。”张云雷的目光略过副驾驶座上面放着的黑帮杨家的人员情报,拎出车座下面的一把突击步枪。
在那份情报上面,刚刚死掉的那个说书先生并不是最重要的人,张云雷之所以在正式动手之前先找上他,是因为他是杨家的情报分析师。
他平日里以说书为掩护在茶馆里大肆进行情报交易,可以说是杨家的“千里眼”、“顺风耳”,解决掉他,杨家基本上就等于是又聋又瞎了。
许径庭按着蓝牙耳机向等待已久的手下们发布了出发的命令。
他们的十多辆车分散停在杨家在龙潭最大的一处不动产——二十层楼高的啸林大厦附近。情报显示,此时杨家的家主杨啸林以及全部主要成员都在顶楼的大会议室开会。
其实说书先生说的不假,张、杨两家在龙潭这不大不小的地界,确实是纠缠争斗了很多年,毕竟黑道生意的市场“蛋糕”就那么大,谁都想给自己多切一些。
原本张、杨两家的“主营业务”也是有所区别的。张家崇文,主要从事各类新型du品的研发和分销、操纵股市和楼盘从中谋取暴利这样的事儿,而杨家尚武,干的多是倒卖军火、绑票暗杀的买卖。
但是最近杨家的手开始暗暗伸向了张家的饭碗,先是暗中勾结国际xing jing搞掉了张家在东南亚的原材料种植园,又威逼利诱使出各种手段从du品研发团队挖走了制毒师。
张凌卿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决定反戈一击。
张云雷的手下除了那些黑帮看场子的马仔,还养着一群“暗卫”。他们几乎都是退役的特种bing,训练有素,而且是参加过实战的,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暗卫们无一例外全都在最艰难、走投无路的时候受过张云雷的恩惠,因此对他忠心耿耿。永远只忠于张云雷个人,而非张家。
无论如何,今天杨家势必要应了说书先生那一卦了。现代的黑帮斗争早就不是在马路上挥舞着西瓜刀喊打喊杀的层次了,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益才是王道。张云雷把车熄了火,拿起平板电脑通过预设的战场监视雷达,观看暗卫的渗透作战。
暗卫们各自下车后,便如同渗入沙子里的水一样隐藏在人群中,按照作战预案,他们快速穿插到啸林大厦内部,突破办公区的安保体系,于顶楼集结。
张云雷赶到顶楼与暗卫汇合,透过会议室关的不算太严的金色大门,隐约还可以听见杨啸林朝着手下的人大发雷霆的骂声。他到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在张云雷精心打造的瓮中。
为了能够一次性干净利落的解决掉所有杨家人,张云雷一早便让人在外面放出话去,说张凌卿发誓要灭了杨家满门。然后派自己的暗卫到杨家几兄弟的住处进行袭扰,搞一些小型的袭击。
几番操作之下,杨家人心惶惶,自然会向杨啸林寻求庇护。而张云雷一早就查到,啸林大厦这里安装了从欧洲引进的最先进的安保系统,是连外国元首都在使用的,因此“打草惊蛇”之后,杨啸林肯定会把家族的人全都接到这里来一起保护。
事实也确实是都在按照张云雷的谋划发展着。
暗卫队长向他报告:“主要目标全都在会议室里面,其他的家眷和孩子在旁边休息室里的游戏区玩。”
杨家人今天的会议,是为了商讨是否继续在制du上加大投资。这原本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只是杨啸林近几年总觉得家族内部心不齐,其他几个兄弟有自立为王的倾向,他开始疏远亲族转而倚重他的大管家吴金荣,黑帮内几乎全部的重要决定都会先跟他商量。
吴金荣逐渐掌握了实权,抢夺张家生意的主意就是他向杨啸林进言的。他多次对杨啸林说,黑帮的买卖结仇太多,没有哪个家族能长久的,要想子子孙孙能够安享太平,还是得洗白自己转到白道的合法生意上去。制du贩du的买卖一本万利,他们如果从事这个行业,以后也方便转到制药行业去,彻底的洗干净老底。
杨啸林何尝不知道黑帮的凶险,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过了一辈子也够了,确有想金盆洗手的意思。但是他担心这样会损失杨家在道上的名声,因此踟蹰了好一阵子。
吴金荣继续游说,说杨家跟张家本来也就不对付,一山不容二虎,咱们不先动手保不齐哪天张家就动了,黑帮行事讲究的就是先下手为强。
杨啸林就这么被说动了,结果现在骑虎难下,举着个烫手的山芋。再加上这几天被亲族的人闹得头疼,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在会议室大骂特骂手下“愚蠢、无能”。
在他面前的吴金荣腰都快弯过了90度,诚惶诚恐的不断自己扇着自己的脸,认错求罚。
杨啸林终归是信任他的,骂完了还是要听他的意见,瘫坐在椅子上喘匀了气,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缓和跟张家的关系。
吴金荣请他稍安勿躁,很笃定的说他有办法,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杨啸林的情绪因吴金荣的从容不迫安定下来,等着听他的汇报。
然而接下来他只听到了大门被踹开的巨大响声。震惊无比的杨啸林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被带头冲进来的张云雷一梭子子弹打爆了头。
他的身体失去控制跌回到椅子上,打向他心脏的补枪紧随其后。
张云雷把枪背在背后,叼着一根烟点上,走到会议桌边从下面拽出突击伊始就立刻抱着头钻进桌子底下的吴金荣,对他说:“辛苦了。”
在生意上被呛行还可以再从别的地方加倍找补回来,张家也不是没干过截胡杨家军火生意的事儿。而让张凌卿对杨家起了灭门杀心,正是多年来追随杨啸林鞍前马后的吴金荣对张家的倒戈。
行动能这么顺利,离不开他的内应。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火拼,虽然杨家的人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但是零散的回击对暗卫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他们很快就全面压制住了局面。
休息室那边交给了许径庭,他带着一队马仔,割韭菜一般对里面的妇幼来回扫射。
顶楼的惨叫声很快就平息了,到处血流成河。张云雷在心里默数着,发现还少一具尸体。他问许径庭,“看到杨啸林的儿子没有?”
许径庭赶紧说,“我马上去找!”
张云雷看着休息室地板上散落的童话书和搭了一半的积木,“他就在这里。”
暗卫不宜暴露在公众视野内,张云雷让他们先撤走,自己和许径庭带人继续在顶楼寻找那个男孩的下落,几乎快把顶楼掘地三尺。
“杨九郎?九郎!”张云雷柔声喊着那个孩子的名字。
角落里的一个书柜下面忽然传来一点儿细微的动静,张云雷的右手按在别在腰间的枪上,左手慢慢拉开了书柜下面的小柜门。
一个白白净净、衣着不菲的小男孩一下子从里面滚了出来,一头扎进张云雷的怀里,他措手不及,松开枪抱住了。
因为在柜子里憋了太久,杨九郎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他眨巴着细细的眼睛,盯着张云雷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笑了。
杨九郎用他那萌萌的小奶音儿说:“漂亮哥哥,我被你找到了,现在换我来抓你了,我要开始数数了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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