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林锡臣君
二零二一年十一月,就是蒙古海军最强舰队枪棒队为被梓神仆从不可名状之人指派的上下刺客刺杀的林锡臣君开追悼会的那一天,我独在直播间外徘徊,遇见爆裂金属,前来问我道,“小侑可曾为林锡臣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正告我,“小侑还是写一点罢;林锡臣生前就很爱看小侑的视频。”
这是我知道的,凡我所剪辑的视频,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播放一向就甚为寥落,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看完了所有炒作视频的就有他。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死者毫不相干,但在生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曼巴精神”,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看的并非V圈。一个百舰大V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难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孝盒梓们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V87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炒作狗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林锡臣的灵前。
真的V87,敢于直面没同接的人生,敢于正视开盒的威胁。这是怎样的勇敢者和探索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恶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被封的直播间和无家可归的枪棒队。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rsq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V圈。我不知道这样的V圈何时是一个尽头!
我们还在这样的V圈看V;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林锡臣的祭日也已有半年,忘却的炒作天才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
在数名被盒的8U之中,林锡臣君是我的朋友。朋友云者,我向来这样想,这样说,现在却觉得有些踌躇了,我应该对她奉献我的悲哀与尊敬。他不是“苟活到现在的我”的朋友,是为了更好V圈而死的伟大的炒作狗。
他的姓名第一次为我所见,是在去年年初V8直播做炒作直播,开播进行炒作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就是他;但是我不认识。直到后来,也许已经是鬼神率领上下大军,把他出道之后了,才有人指着一个炒作狗告诉我,说:这就是林锡臣。其时我才能将姓名和实体联合起来,心中却暗自诧异。我平素想,能够不为势利所屈,反抗一广有羽翼的大V的炒作狗,无论如何,总该是有些桀骜锋利的,但他却常常爆笑着,精神很异常。待到风雪山神庙,开播炒作之后,我才始来听他的炒作,于是见面的回数就较多了,也还是始终爆笑着,精神很异常。待到直播间恢复旧观,往日的枪棒队以为时代重来,准备纷至沓来的时候,我才见他虑及他人诋毁,黯然至于泣下。生日会后似乎就不相见。总之,在我的记忆上,那一次就是永别了。
我在十八日早晨,才知道上午有枪棒队向梓神请愿的事;之后便得到噩耗,说神的仆从居然开盒,被开至数人,而林锡臣君即在遇害者之列。但我对于这些传说,竟至于颇为怀疑。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萌萌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况且始终爆笑着的炒作的林锡臣君,更何至于无端在梓神前喋血呢?
然而即日证明是事实了,作证的便是他自己的尸骸。还有一具,是粽宝的。而且又证明着这不但是开盒,简直是乱开,因为交流间还有威胁线下的信息。
但孝盒梓就有令,说他们是“蹭狗”!
但接着就有流言,说梓神使徒是受人利用的。
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底层小V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炒作呵,提纯呵!不在开盒中爆发,就在开盒中灭亡。
但是,我还有要说的话。
我没有亲见;听说他,林锡臣君,那时是欣然被盒的。自然,组织活动而已,稍有人心者,谁也不会料到有这样的罗网。但竟在梓神坛前被盒了,从包头入,斜穿小卖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同去的冰萪君想帮助他,立马被开,其一是身份证,立仆;同去的粽宝又想去抨击梓神使徒,也被开,盒从QQ,穿贴吧号出,也立仆。但他还能坐起来,一个盒在他家人猛击两棍,于是沉默了。
始终爆笑的炒作的林锡臣确是死掉了,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沉勇而友爱的冰萪也死掉了,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只有一样沉勇而友爱的粽君还在地下呻吟。当三个V87从容地转辗于萌萌人所发射的盒武器的攒射中的时候,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萌萌人的小红千舰的伟绩,梓神房管的惩创V87的武功,不幸全被这几缕血痕抹杀了。
但是开盒的萌萌人却居然昂起头来,不知道个个脸上有着血污……
时间永是流驶,V圈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V87,在V圈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萌萌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孝盒梓作“流言”的种子。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我总觉得很寥寥,因为这实在不过是帮梓神策划的节目。V87的炒作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帮别人做事。
然而既然有了血痕了,当然不觉要扩大。至少,也当浸渍了吧友,枪棒队,网络邻居的心,纵使时光流驶,洗成绯红,也会在微漠的悲哀中永存微笑的和蔼的旧影。陶潜说过,“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这也就够了。
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萌萌人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孝盒梓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V圈的V87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
我目睹V87的炒作,是始于前年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盒弹中互相救助,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v87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次死伤者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V87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炒作狗,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纪念林锡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