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第五十二节 归期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寂静的独居室内,化野菱理满面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在她的对面,一个像是电话的通讯装置亮着一闪一闪的亮蓝色光点。
“这么说来,化野——现在的情况就如你所说?”
“是的。”
“............”
"巴瑟梅罗先生,您怎么看?"
“既然你说的事情涉及到降灵科,倒不如先问问尤利西斯的意见?”
“我?......呵呵呵呵......亨利·罗森只是降灵科的一个中等家系的家主......既然是得罪了法政科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正常惩治即可。”
“不过按化野所说,杀掉罗森的,可是那个传承科的小姑娘哦。”
“唔......难道法政科不打算就此收手吗?”
“不,并非如此。我们君主之间的争斗无疑会是一场灾难,无论是对于我们个人而言,还是对于整个魔术协会而言。但今天这次通讯的目的是探讨罗森申请君主会议裁决的事件,以及关于传承科魔术师家系索拉里斯覆灭后的相关事宜。”
你一言我一语的通讯沉默了片刻,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慢悠悠地开口了。
“传承科啊......看来又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不到二十岁的孩子,竟然能进入那种异端的学部......呵呵呵呵......老太婆我都有点感兴趣了呢......不如让她转入我的门下?”
"传承科学习的东西和诅咒科毫不相关吧?就算天赋再好的学生,从二十岁从头培养,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呵呵呵......这个嘛......自然是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那样的话,一般人都会非死即伤吧?”
“嘛......反正那孩子也没什么亲近的人不是吗?况且诸位不正在纠结于如何处置她吗?——反正都要处置吗,就算为了研究而献身也不要紧吧?”
“不,并不只有她一人。除此之外,这件事还涉及天体科的迦勒底局。据亨利·罗森的补充报告,此局乃是其帮凶,依靠着从者的力量扰乱法政科的刑罚,对协会秩序造成了极大威胁。”
“......迦勒底局乃是为了应付当初的危机所设下的战时机构。在危机解除后,本应就地解散,但却因种种原因,转成了观测机构。我的看法是,可以借此机会直接解散他们,但对其责任既往不咎。不过嘛......”
“不过?”
“不过对于那个拥有英灵召唤能力的年轻人、以及他们的所长,还是要将他们带来伦敦好好调查研究一番,或许能为我们所用——无论是活着,还是.........”
“还是把他们活生生拆成零部件?”
“这..........”
“哎呀,盖乌斯令先生,这么直接地把你的狼子野心说出来,真的当我不存在吗?——还是你觉得,排名最末的学部已经没有资格在君主之间插话了?”
“...........”
“动物科已经基本成了法政科的傀儡,不过你真的觉得,你的提议能给自己在巴瑟梅罗先生面前带来更高的地位吗?”
“你说什么?!”
“不,并不会哦。哎呀呀,真是可惜呢~傀儡当得再好,也永远只是傀儡哦?就算是想借某件事情博取主人的信任,难道就能借机摆脱束缚着自己的丝线了吗?”
“你!......巴瑟梅罗先生,在下绝无此意,在下对您的忠心......!”
“够了。盖乌斯令,你不要再说话了。关于逮捕迦勒底负责人这件事,我不会同意。——阿奇佐尔缇小姐,也请你收敛一些。盖乌斯令也是君主之一,并不存在什么‘是我的傀儡’这种说法。”
“嘛,也是呢~”
“呵呵呵......埃尔梅罗的丫头,老太婆我依稀记得,迦勒底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的学生吧?现在你的学生犯了事,难道你不应该回避一下?”
“您说笑了,今天聚在这里的诸位,哪个不是为了肢解了索拉里斯之后、分得一杯羹呢?既然各位都能为自己的利益说话,那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的弟子说句话呢?——毕竟那家伙虽然不太机灵,才能也一般般,但却是第一个傻傻地叫我‘师傅’的人嘛,既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就得负起责任啊。”
“........阿奇佐尔缇小姐,我等君主会议秉持公平之秩序,并非为了私利。请你慎言。”
“我自然能管好自己的嘴,不过巴瑟梅罗先生,您能管好您养的犬么?”
“埃尔梅罗!你......!”
“盖乌斯令先生,请不要激动。我说的是犬——众所周知,巴瑟梅罗先生喜欢在别墅中养纯血种的大型犬,我一直想开开眼界。以他那纯熟的经验和技巧,一定可以把那些犬驯化得特别好——说不定有几条已经学会了说人话哦?”
“巴瑟梅罗先生........!”
“住口!不要再吵了。”
“哼。”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通讯之中传来,似乎颇为不屑。略显嘈杂的通讯瞬间安静了不少。
“现在的君主会议已经沦落到要为了这种事情争吵吗?——巴瑟梅罗,作为老夫之后的魔道元帅,这就是你带领之下的时钟塔?”
“......没想到连您老人家都惊动了。”
“老夫也是闲来无事,不过你们倒是闲来生事。”
“这只是正常的决策流程,对于扰乱时钟塔秩序的分子,我当然不能姑息......”
“不能姑息?.........这次的事情,老夫也有所耳闻,无非是个有些实力的小娃娃,闹出一些乱子罢了。这也值得动用君主会议?——还能有当年苍崎家那两个丫头更危险?”
“您有所不知。这个传承科的少女,杀死过许多魔术师,包括法政科和降灵科,按照律例......”
“按照律例——你们诸位能有今天的地位,手上沾的血哪个少了?”
“...............”
“那依您之见......”
“你们无需征询老夫的意见。老夫也并不偏袒谁,只是巴瑟梅罗,你既然是法政科的君主、魔术协会的领袖,就要负起责任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由各家吵来吵去,乱作一团!”
“您批评的是,泽尔里奇阁下。只是,现在的时代与您那时大不相同,即便是已经决定好的议案,也需要按程序经过君主会议上各家君主代表的表决,更何况此事还有不小的争议。所以......”
“罢了。老夫并不打算干涉此事,既然你们觉得需要君主会议,那便去做。不过矿石科没兴趣列席。按律例十二君主的三分之二以上派遣代表与会即可,巴瑟梅罗,老夫这不算违反你的规定吧?”
“......您言重了,自然不算。”
“那你便好自为之吧。”
那苍老的声音随即消失了,但通讯中还是保持着一段时间的静默。半晌,一位老妇人才慢悠悠地开口了。
“呵呵呵......既然修拜因奥古已经表明了立场,那老身也不派代表参与了。巴瑟梅罗先生,烦请将创造科的坐席暂时放置吧。”
“............”
那位妇人也离开了通讯。
“诸位,十二学部还剩十门,希望各位不要再谈退出决策之类的话。今天的交流并没有达成一致,不过我希望诸位在即将到来的表决上,能够派出代表,做出公正的抉择。”
“明白,巴瑟梅罗先生。”
“在下遵命。”
“好的好的~~”
“............”
“决议时间设在三周之后。届时将决定传承科家系索拉里斯、以及天体科下辖机构菲尼斯·迦勒底的相关事宜。”
...............
伦敦城区,莱妮丝的公寓里。
“滴滴,滴滴,滴滴.......”
通讯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我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上的显示。
【夏洛克·福尔摩斯】
“Mr,好久不见。”
“是啊。”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
“哦?”侦探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顿了一下,“失眠对健康的影响很大哦。”
“啊,没办法。”我尽量把声音压低,“因为最近和法政科的化野小姐起了一点冲突,莱妮丝师傅把我们都安置在她的公寓里,由于房间有限,现在我旁边正自动播放着工业噪音呢。”
说着,我把通讯器靠近了躺在稍远位置的戈尔德鲁夫所长——后者那绵延不绝而又穿透力极强的呼噜声瞬间涌入话筒。
“呼——呼呼——”
“呼呼噜——呼呼——”
..........
“......辛苦了。”福尔摩斯的声音就像是在忍住笑,“不过还请坚持一下。明天上午,迦勒底将执行将你们灵子转移回来的强制命令。”
“什么?!”
我吃了一惊,“明天?”
“没错。我和达芬奇、以及希翁小姐商量了很久,最终我们觉得,还是把你们尽快转移回来更安全。”
“可是.......”
“我知道那边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是请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参加魔术协会的例会。既然例会已经结束,那么按理说已经可以返回了。——况且你们已经与时钟塔的管理者起了摩擦,继续留在伦敦很可能发生各种意外情况,还是尽快回来为好。”
“那这边的事情怎么办?化野现在没有对我们下手,但过几天的君主会议还会讨论与我们相关的议题!难道我们要回去坐等着被审判吗?”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Mr,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以我们迦勒底的级别,即使留在伦敦,也无法出席君主会议。目前在时钟塔的学部中间,要想找人替我们说话,就只能拜托埃尔梅罗二世先生和莱妮丝小姐多做努力了。”
“现代魔术科可是十二学部的末位,即使是莱妮丝师傅,恐怕也难以逆转局势吧......”
“............”
福尔摩斯沉默了一阵子,“虽说君主会议会按部就班地宣布决策,但魔术协会盯上迦勒底已经有好久了。Mr,你我都是从当年最艰难的时刻死里逃生而出,关于这点,还需要我再赘述吗?——如果你和所长继续留在伦敦,那些企图对迦勒底下手的人,很可能不经过流程,以你们扰乱魔术协会执法为由,采取行动。”
“..........”
“一旦新所长有什么意外,我们将再度在名义上成为无主的机构,届时各方势力就可以堂而皇之地介入,夺取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一旦......抱歉,我只是说一种可能——万一你被暗算、出了什么意外,那么所有的从者契约将在短时间内全部土崩瓦解,菲尼斯·迦勒底将不攻自破。Mr,我希望你不要高估了那群魔术师的底线,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家族的传承,所谓人性、所谓生命,他们都可以弃如敝履。”
“............是啊。”
“既然你明白了这一点,那么明天上午的返回仪式将按计划进行。为保证精准,明早早餐后,我会联系所长和莱妮丝小姐,确定你们的坐标。”
“嗯。”
“Mr,”侦探的嗓音低了几分,似乎若有所思的语气,“你似乎有所迟疑。是不是还有什么担心的事——我是说,除了君主会议即将对迦勒底进行裁决之外,是否还有什么在意的事情、或者担心的人,让你觉得离开伦敦有些不放心?”
“..........”
“Mr?”
“......不,没什么.....”
“这样啊......”福尔摩斯笑笑,“那我就放心了。无论什么时候,迦勒底要想存续下去,都应当以保证核心人物的安全为中心,而你和所长都是这样的人。”
“嗯,虽然我并没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但还是谢谢你,老福。”
“那就晚安了,我们——”福尔摩斯停了一会,可能是看了看时间安排,“我们明天中午见,在灵子转移室哦。”
............
我把通讯器随意地放在床边,仰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月明星稀,微风晃荡着路边的树枝轻轻摇曳着,深夜的街上已没有了行人,时不时有一辆晚归的车拖着亮闪闪的尾灯,从视野里呼啸而过,转瞬之后便归于平静。
我按了按太阳穴,因睡不着觉而有点胀的脑袋似乎好转了一点。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并非是不舍,毕竟这个城市于我们而言无比陌生。让我不甘心的是,这次的离开,就如同多年前那次从旧迦勒底基地仓皇出逃一样、依旧是躲避风头而去。
我们似乎没什么变化,依然只能做别人的砧板之肉,在所谓“权力”二字面前退避三舍。
“............”
倏然间,从客厅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还有些脚步声。我不禁警惕起来。——莱妮丝师傅说自己有事,今晚不会回来,那么这声音是什么?
难道真像福尔摩斯所说,是时钟塔的人悄悄潜入?
我蹑手蹑脚地沿着墙根一步一步地挪出卧室,右手在墙上摸索着——那里有客厅吊灯的开关。果然,手指已经触到了那开关的按钮,接下来只要————
“啪!”
吊灯瞬间亮起,我站在墙边眯着眼睛凝视着那靠在窗边的人影。
“...........”
“............”
那人影也在凝视着我。
“...........”
“.......千君,这么晚还没休息吗?”
“..........”
在我开灯的一瞬间,鸢夜正倚在窗边,系着衬衫的纽扣——明显是刚刚从外面归来,正在换衣服。虽然来人不是时钟塔的魔术师这一点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撞见现在的场景也同样有些尴尬。
“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
“啊,没有,有点失眠罢了。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不必在意。请坐吧,睡不着就看看夜景也不错。”
她倒是满不在乎,大大方方地系完了纽扣,又理了理便服的领子,坐在沙发上。
我这才注意到,她换下的衣服就凌乱地扔在地上,上面沾染着斑斑血痕,衣服一旁躺着那把佩刀。
“鸢夜小姐,你这是......”
“哦,情况特殊,有点事情要处理......”
我瞥了瞥那一身换下的夜行服。
“我只有在接到任务确定要杀死别人的时候,才爱穿黑色衣服。”
这句话正出自眼前这个看上去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出“有点事情要处理”的女孩。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这样啊......”
“嗯。”
“你受伤了?”
“没关系,小问题而已。”
“......可以问个问题吗?”
“可以啊。”
“刚刚你说有点事情要处理。虽然有点唐突,但是......能否告诉我,是谁被处理了?”
鸢夜迟疑了一下。
“......亨利·罗森。”
“那个罗森先生?!”我吃了一惊,“你把他......”
“对。”
“............”
“这是一笔交易,千君。”鸢夜叹了口气,双手理了理散在肩头的发丝,靠在软软的沙发靠背上,“你还记得,化野菱理带着罗森,去西阁楼里指控我们涉嫌扰乱时钟塔秩序吗?”
“当然记得。”
“那,当时她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她说......”我仔细回忆了几秒,“说我们与邪神从者——也就是Saber——相互勾结......”
“不,不是这句,往前想想。”
“往前?”
“化野说,是罗森亲眼所见,罗森是我们‘罪行’的人证,还刻意强调了是罗森上报君主会议,要求对我们发起裁决。——你觉得,她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师出有名吗?”
“化野本来就是法政科的代行者,在降罪这方面,她根本不需要假借别人的名义。她这么做,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拉仇恨。”
“回答正确。”鸢夜答道,“化野这番话就是在暗示我,要想洗清罪名,就要先除掉罗森。”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罗森先生难道不是她的帮凶吗?”
“那家伙另有所图。他可不是什么秩序的维护者,只不过是想借法政科的手,肢解索拉里斯、削弱埃尔梅罗、插手迦勒底、满足个人利益罢了。看穿了狼子野心的化野当然不甘心被人利用,但身为执法者的她,又不好公然出手除掉一个家系的家主,只好......借我的手。”
“可是,如果不想的话,你本可以不帮她这个忙。”
“是啊,但那样的话......不,没什么,”鸢夜欲言又止,摇了摇头,“总之,这种事情我也习惯了。而且我也从化野那里得到了我想要的承诺,所以说,这是一场姑且还算公平的交易。”
“化野的承诺?她承诺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请不要在意。”
“是吗......”
“怎么了?”鸢夜凑近了一点,上下打量着我,“怎么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吗?难道时钟塔那边来找过你们的麻烦?”
“没有......”我摇头否认。
“那是......”
“.......我们就要离开伦敦了。”
她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保持着没太大变化的表情。
“什么时候?”
“大概.....明天上午吧。”
“这么快?”
“嗯。”
“............”
尴尬的沉默笼罩着客厅,机械时钟咔嚓咔嚓的秒针跳动声敲着心跳的节拍传入耳中。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准确来说,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
鸢夜划开手机屏幕,翻了翻日历,“机票订好了吗?”
“其实不需要,这是迦勒底局的命令。因此我们的返回将通过灵子转移来执行。”
“这样啊......也好,比起正常的交通工具还要安全些。”
“或许吧。”
四周再次陷入了沉默,奇怪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着。我们似乎都想说些什么,又好像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鸢夜小姐,虽然近来的事情千丝万缕,但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以来,还是谢谢你的帮助。”
“不必客气,倒是我才应该说感谢。几天前我被下毒的时候,是你和莱妮丝小姐救下我,后来又是迦勒底的美狄亚大人用灵药挽回了濒死的我。这些事情明明才过去没多久,感觉上却宛如经年呢。”
“.............”
“话说,虽然我一直认为,魔术协会这种地方确实不适合你们迦勒底,但——怎么忽然间这么急着离开?”
鸢夜斜靠在沙发背上,左手无聊地摆弄着垂下来的发梢,青丝在手指上绕成一圈又一圈。
“是有谁施压吗?”
“不,没有。”我摇摇头,“是我们的经营顾问、技术顾问和实际管理人小姐商讨之后的决定。他们认为,既然已经和时钟塔起了冲突,那么继续留在这里就很危险了。”
“这个嘛......倒也没错。”鸢夜笑道,“永远不要高估了时钟塔那帮老爷们的下限。”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么?我......”她停顿了一下,“当然只能留下来啊。——君主会议对于索拉里斯的清算以及涉及你们迦勒底的决议还没有敲定,我自然要留在这,就算一百个不情愿,恐怕也得再陪那帮魔术师老爷们玩上几回合。”
“可君主会议不过是权贵把持的工具,所谓的公平决策也只是幌子!如果坐等他们的审判的话......”
“千君,”她的语调忽然柔和了下来,“贵国有一位志士曾经写过一句诗——‘去留肝胆两昆仑’,虽然用在这儿不太恰当,但既然君主会议的重锤已经蓄势待发,那么总得有人迎上去才行。”
“............”
“这是我本就应该承担的责任,无论是为了过去、还是为了现在。我并没有资格要求迦勒底与我站在一起、共同承担这些后果。所以你们选择离开,是明智且正确的。请不要因此而难过或是自责。”
“可......”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有相遇就会有告别,佛教讲人有一缘起,则定有一缘灭。生活嘛,就是这样。至于君主会议这边,我和莱妮丝小姐会尽量应对,如果可以的话,绝不牵连到你们。不必太过担心。”
鸢夜轻叹一声,理了理头发,抓起桌上摆着的车钥匙晃了晃,“在伦敦的最后一夜,出去逛逛夜景么?”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