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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回忆军统特务罪行:一个年轻的母亲和一个初生的婴儿,被冻死在漆黑的雨夜之中

2022-11-05 12:44 作者:真正的半壶老酒半支烟  | 我要投稿

军统特务的冷酷无情,一般人是想象不到的,即使是曾任军统局本部总务处少将处长、保密局云南站站长的沈醉,在回忆那段黑暗日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罪恶深重:大赚黑心钱的时候,总是存着侥幸心理,秋后一拉清单,才知道那些罪行加起来,足够枪毙三天的。

冰冷的黑夜终将过去,沈醉的回忆录把军统特务的恶行展示在阳光之下,人们这才发现:老蒋的所有下属,站成一排挨个枪毙,或许有那么一两个冤枉的,但要是隔一个毙一个,肯定有肯多漏网的。

沈醉在常德保安司令部军警稽查处担任上校处长的时候,就跟当地最大的土匪绺子彭叫驴子达成了协议,沈醉特意强调:“这协议是不能见诸文字的,那会让人抓住小辫子,只要双方心中都有数即可。(本文黑体字均来自沈醉回忆录《我的特务生涯》,下同)”

沈醉与彭叫驴子的协议内容,就是土匪到常德地区采购物资,官方不得拘拿抓捕,土匪购买的物资到别处倒卖,利润要按比例分给军警稽查处。

土匪变成了商人,常德的治安好了很多,但是当地的合法商人的利益却受到了损害:土匪们漫天要价,老百姓不买也得买,这是因为军统特务把持的军警稽查处会在沿途社卡,只有土匪的货物可以通行。

沈醉领导的军警稽查处只做了一批类似“路引”、“茶引”、“盐引”的凭证,只有拿着这样的凭证,才能在常德畅通无阻。

沈醉在回忆录中一再表示自己没有贪污,但是对部下的贪墨却十分放纵,于是他也出事了:“1941年初,我原来营门部下贪污难民黄金之事,突然被人告发了……军统局派人来调查,证明我并没有分赃,但警备司令部还是决定撤我的职。”

军统的“内部调查”当然就是走个形式,沈醉贪了多少,他的师父戴笠是心知肚明的:“他们不撤你的职,我也要下令调你来的,我有特殊任务交给你!”

戴笠交给沈醉的“特殊任务”,就是出任重庆警察局侦缉队长,为了跟沈醉的军衔匹配,戴笠还把侦缉队扩充为侦缉大队。

侦缉大队养了一大帮小偷,每天就上街去偷金表和金笔,然后再由侦缉队没收变成“赃物”:“仓库里那百来支金笔和怀表,都通过我的手流进了私人腰包,而我还落了个‘廉洁奉公’的美名。”

因为“稽查有功”,沈醉从稽查大队长晋升为重庆卫戍司令部稽查处督察长,然后就跟当时的綦江警备司令周振强(《特赦1959》中有这个人,比沈醉早一年被特赦)为争夺“稽查权”发生了激烈冲突:周振强一枪毙掉了沈醉手下的一个稽查员,沈醉调了四十个特务稽查员要跟周振强火并,要不是戴笠闻讯后派人在半路拦截,沈醉和周振强就不能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当同学了。

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谁掌管了稽查关卡,谁就拥有了聚宝盆,日进斗金只是毛毛雨,沈醉一次“出巡”就能收到一栋别墅、一辆德国高级轿车、二百颗珍珠、几十根金条,他能在老家大兴土木,买下大片山林种植七千株杉树,就是因为有各方的“孝敬”和他自己的“分成”。

沈醉大捞特捞,连《潜伏》中的吴敬中跟他相比也要自愧不如。

沈醉承认,他和军统特务捞到金条美钞上面,都沾着无辜百姓的血泪,他们曾经让一个年轻的母亲和一个初生的婴儿在雨夜中活活冻死,也曾眼睁睁看着一个小矿主把自己吊在门框上而置若罔闻。

沈醉升任军统局本部总务处少将处长后,先给自己盖了一栋看起来十分简陋但内部装修极其奢华的“茅草房”,然后就按照戴笠的意思,去霸占别人的产业。

沈醉奉命霸占产业拆房子,是为了盖“中美所”,那是一个什么机构,了解那段历史的读者诸君当然都知道,半壶老酒说多了也怕惹麻烦。

沈醉的第一个驱赶对象,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矿主,他在带着几个武装特务的沈醉面前急得汗流满面:“我花了十多年的心血,你们如果占用它,那不是让我倾家荡产吗?”

沈醉很不耐烦地回答:“是我们的事重大,还是你的事重大?”

那矿主也急了:“你们如果硬要占这块地方,我就死在这里,我就是不搬!”

沈醉哼哼两声扬长而去:“用死来吓唬我们?真是笑话!当初我们在磁器口到歌乐山一带,拆毁了多少民房?逼死了多少人?那又怎么样?”

沈醉冷笑着离开,那小矿主真把自己吊在了门框上,特务们根本不理他的茬儿,继续往井口运石头封井,他就真的吊死了。

要不是沈醉本人亲笔回忆,半壶老酒绝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如此冷漠之人、冷酷之心。

沈醉还特意描述了那位小矿主最后的样子,因为考虑到读者诸君的感受和承受能力,这里就不再摘录了。

除了这位五十多岁的小矿主,军统特务们还让一对母子冻死在雨夜之中,极具讽刺意味的,是沈醉一家吃完晚饭围坐在舒适的客厅里,孩子愉快地玩耍打闹,妻子安详地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这才想起一件事来:“杨家山那个年轻女子,她现在会躲到什么地方呢?那间破房的墙壁,即使不拆的话,露天的屋顶也不能为她避雨呀!”

杨家山那位年轻女子家为什么没有屋顶,沈醉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被他手下的特务们拆掉的。

沈醉之所以在雨夜想起那个没有屋顶的女子,是因为这件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我走到房门一看,屋内尘土飞扬,破破烂烂的家具上落了厚厚一层土。一顶旧蚊帐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这个孩子刚刚降生,就被特务拆掉了屋顶,如果他长大成人,可能并不会记住这悲惨的一幕。更为悲惨的,是他根本就没活过那个雨夜。

第二天小特务向沈醉报告,那对母子已经死在那没屋顶的房子里了:“听了这话,我心里闪过了‘可怜’二字,可是一转身,我就把她忘到脑后去了!”

这里再次强调一下,本文黑体字均出自沈醉回忆录,半壶老酒只是摘取其中不太残酷的片段,如果全文照录,可能很多人要气得摔手机砸电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人世间怎会发生如此惨剧?

沈醉生活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特务们鱼肉百姓是司空惯见的事情,沈醉也没有因此“耿耿于怀”,因为在当时几乎所有手中有权的人都会那么做。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半壶老酒身在呼和浩特,坐在温暖宽敞阳光通透的大书房里,旁边摆着在鞘中生锈的汉剑,琢磨着中午是吃清蒸鱼还是红烧排骨,昨晚的呼和浩特零下多少度,一点感觉都没有。

沈醉和那些军统特务,基本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最“幸运”的沈醉在战犯管理所呆了十年多,然后又进去呆了一段时间,其他罪大恶极的特务,根本就没资格成为战犯,他们或是在负隅顽抗时被击毙,或隐姓埋名数十年,过得连老鼠都不如,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一句话:别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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