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内战】“万众睹目”

这本就是个不被“承认”的部队,但这个内部所有的矛盾和不稳定都被对你、深池的愤怒而强压,人们不得不在团结一致,为了全维多利亚人的平等和自由
《致:特雷西斯摄政王》

最后时刻
莱曼·海德希尔无疑不是当下在漆黑的暗夜之中呼喊胜利的“继承者”,但那看似坚定信仰、纯洁的自我,早已被昏暗的囚笼与同理想相悖的现实所腐蚀。
围攻伦蒂尼姆并不是一件小事。在此期间他们付出的东西太多太多了,维多利亚与他并无关联,就连那些即将被处决的旧贵族也在临死前发出最后一问:
“维多利亚发生的事情与你们有何关系!”
是啊....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海德希尔第一次动摇过,但走到窗前想透透风,看见塔拉、阿斯兰、德拉克、现代四个种族的孩子们在阳光下一起踢球....
“为了我们后代的平等和自由。”
阿尔贝特·莱姆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海德希尔那产生动摇的想法在这一刻被彻底抹杀,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推倒巴别塔。
.............
国家警察部队的各个集团军、装甲师和空降师都纷纷朝着那扎入维多利亚心脏的高塔前进,如同上世纪那样围攻帝国大厦一般
他们砸碎了那顶象征维多利亚王权的王冠,高呼着:“平等、自由。”一面面赤红色的旗帜在挥舞着,灰绿色的国家警察部队旗帜也被一同挥舞
维多利亚人如今清楚的知道,哪一方是真的带来和平,哪一方才是真的带来战争和纠纷。
“只因为他是人!
他不想有人拿剑指着他的头,
他不想被人欺辱吃不饱饭,
他也不想有人骑在他头上!
向左,二,三!
向左,二,三!
做我们自己的主人!
加入统一战线,
因为你也是被压迫者!”


溃败
“数学家”叛变这一事瞬间传遍整个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但特雷西斯目前并未将这一事件公开。一方面军心不能乱,另一方面也不能让国家警察部队或自救军找上他。
但眼下…国家警察部队才是最大的威胁,西方人已经放弃特雷西斯,选择隔岸观火,卡拉顿反击战也因为莱茵重工突然撤离而宣告失败
卡拉顿反击战的失败彻底为国家警察部队敞开通往维多利亚首都伦蒂尼姆的大门,城中贵族想要跟随莱茵重工和西方人逃出维多利亚,但都为时已晚
不论他们拿着多么富裕的财富都被莱茵重工的雇佣兵拦在外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伦蒂尼姆
“帮帮我们…求求你们,帮帮我们让我们离开!…求求你们!”
被挤在最前面的贵族少女用自己并不成熟的英语祈求着面前的莱茵重工雇佣兵,她非常清楚国家警察部队会怎么对待她这样的贵族
但迎接她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的漠视和枪托。
最终人们发疯似的冲出铁丝网,跑向准备起飞的运输机,但很快就被.50子弹击碎,部分爬上飞机轮廓外的人再飞机飞行至半空后摔死
…………
特雷西斯只能无力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莱茵重工撤走了一切对他们还有价值人员和物资,那些带不走的东西被集中销毁。
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放价五万欧元就可以撤离伦蒂尼姆,但随着时间价格迅速增长至三十五万欧元,但尽管如此依然有人砸锅卖铁想要逃离维多利亚
“我们不在乎你们是不是什么高官、贵族还是皇室后裔。只有付钱你们才能够离开,我们会把你们送往别的国家!

独豹
停靠在未修建公路的乡间草丛内。坦克外壳早已被泥土染上一层天然的伪装色,车长砍下几段树枝将豹1A5尽可能的掩盖起来,只漏出一个炮管和可瞄准的空间。
据点沦陷了,这是常有的事情,但他们也费了很大功夫才从满手反坦克火箭筒敌人手中逃出。
车长点燃一根烟坐靠在坦克引擎旁,遥望河畔的香蒲,缓缓念道:
“Die Blume senkte ihren Kopf,weil der Traum schwer war。”

装填手将弹壳依次序抛出,他仔细检查一下他们所剩的炮弹——7枚APFSDS,8枚HE炮弹,还有最后一枚特制白磷弹,其余的统统打光了。
炮手爬出坦克稳稳落在车长身旁,“我能抽一口吗?”“怎么不能?”,车长深吸一口后将烟递给她,炮手深吸一口吐出烟圈,“Nice。”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车长。据点被深池部队占领,无线电损坏,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么?”
“有。”车长摇了摇喝光的水壶,“我们没水了。”
炮手摇了摇头。“没有一点好消息吗...”
“有。”车长掏出一包烟,“我们还有一包不错的烟。”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然后,“哈哈哈哈。”两人还是笑了起来。
负责放哨的驾驶员藏匿在附近的灌木丛之间,但象征萨科塔人的光环被他用伪装网掩盖起来。食用一块蛋挞,这是唯一能够让自己心情稍稍变好点的食物了
正当她准备吃下第二块时,整齐划一的行军脚步声,让她快速吞下并举起望远镜。“kapitanie,咳!车长,Mamy problem。”
【“恩斯特”:说人话,雷娅】
“我看见了一群手持武器的人正在朝我们这边进发。”
【“恩斯特”:Verdammter Mist!....是深池还是什么?】
“Zaczekaj chwilę...”她半个身子微微挺直,“好像是维多利亚正规军,他们看起来好像...都很奇怪,身上都有法术攻击过的痕迹还有别的什么,眼睛还冒着火....诡异极了。”
【“变电站”:你赶快回来,我们准备离开了】
“Przyjąłem。”
.......
“你觉得那是什么!”
驾驶员快速坐进坦克内将降噪耳机戴好。“我不清楚,可能是上次简报内提到过的敌人,Verdammter什么鬼杂种会不让死人安息?”
“整合运动头领之一的梅菲斯特就是可以操控死人的,准确的说,是被源石夺取身体主动权的活死人。”炮手深呼吸着。
豹1A5迅速发动起来,发出如同豹子的低吼。“发现目标,三点钟方向。”炮手微微转动着炮塔,“带我们立刻这里,雷娅!”
车体原地转向随后朝着后方的灌木开去,“我们去哪儿?”驾驶员问道。
“我看看....”车长看着被自己用红笔打叉过很多地方的地图,“在我们附近还有一个小镇,不过我们得快点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雷娅”:明白。哦对了,我们的柴油不够了】
“还有开多久?”
【“雷娅”:半个小时,Wystarczy,żebyśmy tam dotarli】
【“卡塔莉亚”:希望那边有商队】
【“科特斯基”:要钱不要命的货色,做好防备吧】
在夜色的帮助下豹1A5飞驰在田野内,为了不暴露自身位置,只有坦克内部开着灯,方圆几十里地很少有灯光,就算有,也大多数是早已空无一人的空房
最终他们还是抵达了目的地,钟声低鸣,几户人家的灯还亮着,不过不是现代世界的那种电灯而是老式柴油灯
【“雷娅”:要打开车灯吗?】
车长探出脑袋,“嗯。卡塔莉亚你跟我来,带枪。”,炮手将一把AAC冲锋枪背在身后跟着车长一同爬出坦克
太安静了。安静的出奇,只有他们坦克引擎声还在作响,“我们去那边那户人家,问问看附近有没有商队或者能不能跟他们做个交易换点柴油什么的。”
炮手点点头将AAC冲锋枪拿在手上,随后车长左看看右看看朝着距离他最近的房子走去,再敲门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你会说维多利亚语吗?卡塔莉亚。我是个德国人不会说。”
“明白。”

来客
上前敲门。
没人回应。车长微微贴靠门听见里面有细微的脚步声和金属的碰撞声,“我们进来了!”,再打开门的一刻,利剑瞬间出鞘,炮手用力将车长拉后躲过一劫
“躲起来,快!”
车长微微瞥见一个龙族的女性让两个平民打扮的人躲起来,“该死!我们不是深池——”,话还没说完,一连串源石技艺就冲两人而来
低身躲避并迅速跑回豹1A5坦克后方,驾驶员听着外面零星的乒乓声,急忙把观察窗拉下。
【“雷娅”:车长,怎么了!?】
“我们遭到攻击,我们不是深池!听不懂德语吗,快,跟他们说我们不是深池!”
“(维多利亚语:我们不是深池,我们不是深池部队!停止开火!)”
果然奏效,对方并没有再攻击,驾驶员和装填手一脸懵逼他们都看见了外面齐刷刷的站着穿着平民打扮的维多利亚人,其中还有一个德拉克,一个龙族和一个瓦伊凡。
.............
刺眼的车灯照着人群不得不眯着眼睛看清楚从坦克后面走出的两人,他们走到坦克前,高举着手。
正当双方互相傻愣着看着对方时,看似领头的德拉克人问道:“(维多利亚语:你们是什么人?)”
“呃....她说什么?”
“她问我们是什么人。”炮手翻译后又接着说,“(维多利亚语:维多利亚人。)”
“Deutsche。(维多利亚语:德国人。)”
装填手探出身子走到坦克前。“Россия。(维多利亚语:俄罗斯人。)”
驾驶员只漏出个脑袋,她头顶的光环微微撒发着光芒。“Polak。(维多利亚语:波兰人。)”
再三确认对方不是深池部队或者别的什么敌人后,误会十分顺利的解除,双方互相握手言和,炮手作为翻译介绍起互相的名字。
“*恩施特*…”车长摘下自己右手手套与德拉克女性握手,“*恩施特•罗格*”
“(维多利亚语:苇草)”
炮手翻译一同翻译后,车长的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起来,但两人并没有发现。“(维多利亚语:那边那个萨科塔人叫*雷娅•舒茨*,她是拉特兰裔波兰人。
炮塔上的,是*科特斯基•罗马耶夫•巴舍尔*,他也是混血裔,俄罗斯和萨卡兹。整个车组除了我和车长其他都是混血的。)”
车长拿出一包烟从中点燃一根烟抽着,“柴油的事情交给你了,卡塔莉亚。”,炮手微微点头,随后他便爬上炮塔的车长位内。
装填手发现了车长的脸色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吗?车长。”
“苇草这个名字你耳熟吗?”车长抽着烟问。
“苇草…”装填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车长和正在与炮手交谈的苇草。“拉芙希妮…?”
车长没有说话,装填手当做那是默认。“你还认识其他人吗?”,“那边那个打扮看起来像西装的龙族女性我认识,是龙门高级警司,叫陈晖洁。”
“那边那个瓦伊凡呢?”
“我…不认识。”
【“雷娅”:菲奥娜•杨。代号风笛,维多利亚前军人。】
“都盯紧那个叫苇草的。她是深池部队的。”
“明白。”装填手将他位置上的通用机枪微微调整位置,车长再次爬出炮塔快步走到炮手身边,“谈的如何?”
“他们没有柴油。但是他们知道在附近的一个商队可能有,但问题是那个商队遭到了攻击,大部分人都死了,东西都还在那里。”
“那很好....”
炮手随后露出一副苦笑,车长立刻心领神会了她脸上的意思。“说吧,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营的深池部队再朝那边前进。”

独战
他们一直待到凌晨两点才准备重新出发。
在此期间,车长将一些自己压根用不着的矿石病抑制剂交付给苇草等人,风笛想要邀请车组成员去罗德岛,但并没有得到同意和否认。
“等我们给坦克加完油——”车长重新戴上降噪耳机说,“我们会好好考虑这个的提议的。”
炮手将他的话翻译。
“我们..我们可以帮忙的!对吧?陈陈。”
“这我可说不好...”陈有些犹豫的说。车长笑了一会,“你就别为难这位女士了,我们能处理好的。”在坦克引擎发动前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又问道:
“Oh, warte。Wie heißt du?”
风笛并没有听懂对方口中的德语,但也大致明白什么意思。
“菲奥娜•杨。你也可以叫我风笛。”
“Verstanden。Wir sehen uns auf 罗德岛 !”
...............
原计划深池部队本应该前去消灭附近的抵抗组织,但突然深池“领袖”察觉到了国家警察部队第12装甲集团军的坦克在她的领土上横行
按照侦察兵的报告,他们在最近的一个小镇出没,在前进小镇途中他们发现了一辆外表受损的豹1A5
看起来就像被击毁的样子,但以防万一,三名手持现代枪械的深池成员爬上坦克。
当其中一人拉开驾驶位上的舱盖时,驾驶员正拿着一把手枪对准了他。砰砰——!“就现在!”车长将提前准备好的手雷丢出坦克
瞬间清理掉坦克其他两名深池成员。“(维多利亚语:遇袭!遇袭!!)”,轰!高爆弹在人群中炸出一片血雾
驾驶员将从驾驶位底下拿出撕布机假设在坦克上,“装填好了!”,又一发高爆打在附近的汽车上,看起来像小队长的深池成员被击中瞬间死亡
“两点钟方向!敌方步兵!”
【“恩斯特”:打!】
爆炸掀起的尘土和血雾给深池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心理恐慌,他们只能无脑的朝着坦克装甲攻击,两挺通用机枪的不停咆哮着
【“卡塔莉亚”:快快快!科特斯基,快快快!装填!】
装填手又将一枚高爆弹装填进炮管,“好了!”,轰!他们像潮水袭来又像前浪一样倒下,断肢满天飞落在他们的身上
“15度!稳住!”车长操作着机枪,“炮管左转!他们跑到那边的屋子内了!”,炮弹出膛将房屋一半炸塌,部分深池成员的尸体四肢被炸飞
部分深池成员趁着坦克炮管转动操纵着现代机枪对炮塔射击,绿色的曳光弹喷射出一连串的光点,驾驶员也调转撕布机朝那边射击
子弹击穿了对方所带的头盔。
“Kurwa,我这边没弹药了!”
【“科特斯基”:我这边的同轴机枪也没子弹了!】
车长快速检查他身前的机枪弹夹,“我也没了!”,装填手突然想到炮塔格栅还有一些子弹,“炮塔格栅还有一些!Я возьму!请用烟雾弹掩护我!”
在装填手钻出炮塔的最后一刻,炮塔间的烟雾弹瞬间发射,一片薄雾在他们面前出现,察觉到对方没有继续射击的深池部队立刻明白对方是没有弹药了立刻冲锋
但很快又遭到了车组成员的步枪、冲锋枪、手枪的攻击,装填手卖力的将格栅后的五个木箱放进坦克内部,“关舱门!快!”,装填手吼道。
车长拿着HK417朝着手握爆炸物的深池成员射击,砰!砰砰!咔!“Scheiße!”他将卡壳的步枪朝着爬上坦克的深池成员扔去
随后拔出手枪但却被爬上炮塔的深池成员手握枪口,砰!子弹瞬间打穿手掌并击中了头颅,“呃!”一名深池成员拿着现代枪械击中了车长的肩膀但很快被击毙
又一名深池成员发了疯似的朝他冲来,用自己手中的铁铲击打车长,“啊啊啊——!!”,但很快被车长掏出的匕首扎入对方的腿部拖入坦克内
“Cyka,Cyka!”把装填手吓一跳,炮手回头看见车长拽着一名深池成员也被吓了一跳。
但很快车长用力一拉,匕首很快就扎入对方的喉咙毙命。
驾驶员缩回身子看了一眼油表,“车长!我们的坦克油量充满了,现在只要拔掉输油管我们就立刻离开鬼地方!”
随后抛下撕布机盖上舱门准备启动引擎。
【“恩斯特”:明白了!】
车长爬出坦克跳到坦克引擎后方用力拔出输油管,但由于输油管没有停,全是都沾满柴油,再爬回坦克时,被躲在尸体堆中的深池狙击手击中
“Scheiße!呃啊啊啊...Scheiße!Verdammter!”
趁着对方慢动作拉栓,车长忍着剧痛爬进炮塔内,但就在盖上舱门的一刻子弹击中他面前的炮塔导致跳弹击中了车长
他瞬间瘫软了下来,把装填手和炮手再次吓一跳,炮手怒骂一声随后调转炮塔对着那名狙击手发射最后一枚特制白磷弹
轰!一阵白雾瞬间绽放,全身布满伪装网的深池狙击手瞬间被点燃,连同其他还没死透的深池成员被火焰吞噬着
痛苦的嚎叫声让炮手内心舒坦了不少,随后快速检查起车长伤势。“还有救.....还有救!”
“雷娅!带我们离开这里!直接碾死Эта банда гибридов!”
豹1A5引擎迅速发动起来,炮塔左右侧的烟雾弹也全部释放,坦克快速朝着前方前进那些没有反应过来的深池成员直接被碾压而死
装填手将医疗包递给她,炮手尽力让自己不手抖
豹式快速朝着他们之前出发的小镇前进着,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苇草她们还没有走,当苇草看见他们回来时十分惊讶,坦克的外表遍布着更多零零散散的痕迹
血迹和泥土让车体原本的灰色彻底掩盖。
“伤的很重...还好,你们给他止血了,但必须得去罗德岛帮他把子弹取出来。”
剩下三人纷纷点头同意,整个房间内弥漫着血味和柴油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