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篇(3)
首先,沙俄跟欧洲主流宗教不太一样,普遍是东正教信徒,而奥匈帝国曾经宣称过“我们是挡在欧洲和异教徒间最后的天主教堡垒”。因此,沙俄普遍被人扣“不发达”“土老帽”这些词也无可厚非了,毕竟异教徒永远是不可容忍的。一战中,沙俄光复加利西亚(前文说过是波兰南部跟乌克兰西部,不是西班牙那个加利西亚)的理由(胡吊车)就是他们要保护奥匈帝国的土地上被不公平对待的东正教徒(这话……稍微还有点道理不得不说)。
而重点自然是国内。宗教在当时是一个国家最具有凝聚力的手段,就连二战美国对日本宣战时,也有一句“上帝助我!”(好中二啊)。东正教这个宗教我们不过多提及了(不然又得三篇),来源是东罗马(沙俄自称第三罗马嘛),而跟基督教说实话区别不大,但是毕竟宗教分歧可是有些激烈(中世纪宗教战争听说过嘛),所以单独区分。
俄罗斯教会是拥有土地的,但是不同于鲁智深看守的那种菜园,沙俄的教会土地略大一些,大概总共拥有国家1/3的土地吧。不过这些土地不属于教会这个大整体,而是牧首(相当于欧洲的主教)、主教(相当于欧洲的牧师),以及更小的神职人员。沙俄的土地制度一直是个奇葩,比如小主教要给大主教打工教粮食,而大主教身份是地主阶级……(怎么感觉就是套了个皮的地主呢)。而比较搞笑的是,其他国家的大主教朗诵是这样的“上帝曾说过什么什么什么,这是来自圣经第几章第几节第几行(好吧这玩意确实难,不过这是神职人员的基本要求)”,而沙俄的主教则跟现在的“学霸演讲”似的,处处引经据典处处绘声绘色,但是你要问他引得那个典,重点是啥,他根本就说不出来。说白了,宗教从来都是高层控制民众的工具,不过搞笑的是其它好歹愿意做点表面工作,而沙俄则是“爷不装了怎么着吧”
比较搞笑的是,宗教势力在沙俄完全是被沙皇玩弄于天地之间。本来俄罗斯帝国的创造者伊凡四世抢走了大部分教会土地,而教会展开大会准备批判(文笔),而沙皇巧妙地导致了教会分成禁欲派(支持教会保留土地,不是我们现在这个禁欲),和恋欲派(支持教会拥有土地)。皇权先支持恋欲派(想不到吧)驳回了禁欲派中主张教会不受皇权掌握的观点,又180°意大利行为(反水)支持禁欲派废除教会土地所有权(好处全您拿走了是吧),而教会因为分裂而衰弱。
真正把教会整合进政府的,是我们的彼得大帝彼得大帝(尼布楚条约那个彼得)。彼得将乌克兰新进的土地中的新教(跟英国那个新教差不多吧……反正跟东正教不太一样)整合进东正教(牧首居然只能顺从说明肯定没力反抗了)而乌克兰新教投桃报李,宣布率先将土地收入全部上缴换取薪水(就跟你同学说他首先支持补课一样,属于欠揍没欠到一定程度干不出来的事情),同时支持废除牧首换取神圣宗教会议(国家的傀儡),而会议总长居然是军人。
当时在宣誓成为神甫前,宣誓是这样的“我向全能的上帝发誓,我决心,无条件做一名忠实、善良和顺从的奴隶,臣服于我的天命至真的沙皇以及其至高无上的权柄……”,可见一斑了。而神甫将会向警察和军队告密,即使是在忏悔室(其他人跟神甫讲述自己的恶事,类似于心理医生,教会规定必须保密的)。东正教已经失去了公信力,而什么比宗教更有煽动性,更有号召力呢?共产主义啊!
俄罗斯这个民族实际上是一个富有侵略性的民族,从莫斯科打到俄罗斯版图,之后就想要基辅,打下基辅和彼得堡,就想要克里米亚和华沙(这俩历史上从来不是你的领土),打下华沙和克里米亚,又想要伊斯坦布尔(远东也是,拿下海参崴就想要大连,还想要釜山)。一位观察家曾经说过“俄罗斯民族没过几年,就会有一个强人以暴君的姿态用鞭子鞭策(物理)俄罗斯民族向前进。
而沙俄的专制政策跟带清一样导致了非常严重的后果,就是皇权至上,而所有人为了利益,都会去讨好沙皇来提升自己(的钱包)。因此大家都有灵活的道德底线,完成沙皇的任务可比区区几万个人饿死重要多了。
沙俄是个多民族国家,而芬兰(当时属于沙俄),波兰(当时大部分属于沙俄),波罗的海那仨(当时属于沙俄),中亚五国(当时属于沙俄),还有西伯利亚,都是有自己的议会和宪法的,但是说白了这些都是权宜之计。1831年波兰宪法废除,1899年芬兰宪法被搁置(抛开不谈),而波罗的海宪法也被推翻,西伯利亚的自治地位也跟我上午吃完的那盒冰淇淋一样一去不复返了。指望这些地区推翻沙皇显然不太可能,那什么可以呢?共产主义啊!
沙俄知识分子也被分成两派,斯拉夫派和西方派。西方派羡慕英国的社会体制(俄国农民表示还不如留在现在呢),而斯拉夫派认为俄罗斯体制最好(俄罗斯农民表示你要不给我们几枪吧),俄罗斯必将拯救世界(世界表示你等着,我去叫列宁来)。
而俄罗斯思潮的转变来源于共产主义的出现,俄罗斯的激进社会党本来希望煽动农民造反,但是在我前文提到的俄罗斯农民的特性被社会党发现后,他们裂开了(物理),演变为了社会民主党(孟什维克)、民粹派(不是纳粹,这个支持知识分子向农民学习,估计变成农民了)、布尔什维克(共产党),以及恐怖主义者(可能绝望了………?不确定),在漫长的30年后胜负才分晓,慢慢等待吧,同志们。
俄罗斯对官僚的管理不甚理想,瑞典治理5万平方公里等于俄罗斯治理1500万平方公里所花的费用,可见多不上心了。官员对土地采用承包制(收税时缴足税额,剩下多少全是你的),而沙俄宫廷有一个花销总额,总是超出需要的钱,但从来没有剩下的,皇帝也心知肚明(相当于清朝的养廉银,阻止官员贪太多但是总有点好处)。在沙俄的罪行界定里面,官员,甚至法庭(啊???)收取贿赂和剥削百姓是“无罪的收入”,相当于小费(我给十几根金条的小费是吧)。而官官相护是有罪的,这样的贿赂要被收回,而多于一定数目(多于让法官看了要犯红眼病的数目)可能要判刑,所以受贿的官员有时候tm提供找零……
沙俄官员是如何收税的,大概是这样的——
官员进村那个大喇叭喊着“乡亲们,沙皇老爷要收税啦!”,然后村民回去讨论,官员等几个时辰,如果不耐烦了,随从就会说“乡亲们,老爷生气啦,差不多得了!”,然后沙俄农民去抓阄(他们有选择困难症,做啥都要抓阄),随后带头的这么说(这次估计抓到了求情)“老爷们,能不能宽限一些时日啊,等我们赚到钱的。”“伙计们,你们的难处我知道了,咱也有难处啊……要是收不上,咱就得倒霉啊……”(这是个狡猾的乡官,强收的往往不会收太多)“那能不能给几天时间?几天就好啊”“时间也是上面的人定啊……咱也是真没办法……”,然后你等会,他们就会乖乖地交出税款(总觉得有点像征服者对占领区似的)。
而我们之前提到过,下层文员和管事的大官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实际上,有钱能使磨推鬼,怎么有钱呢?哭一哭百姓吧,他们穷死是他们没能耐,我上位了说明我有能耐,是这个理,对吧?因此,沙俄不贪的官跟黄河里没吃过沙子的鱼似的,环境导致的几乎不可能。
关于沙俄的秘密警察,我们暂且先不讨论了,之后跟沙俄共产党一起讲吧,一部太密集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