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蛇鳞原铸之礼


注意,该文为我原创内容,并非战锤40k及其相关作品的官方内容。
正文:
一个不见经传的小星球之上,一个空间站孤独地停泊着。
16-27号,这就是帝国给它的编号,只是数字而已,甚至没有对它的资源进行统计。
人类帝国占据此地后除了部署了几个团的星界军和相关的补给设施之外便没有进一步的开发了。这个庞然巨兽只是单纯地占有了此地,并且再也不愿将其让给任何一个势力。
“正是闷死了,我们的兄弟都在整个银河系中征战,将迷失的世界重新带到帝皇之光的庇护之下,我们却在守这样一个连矿场都没建起来的破星球!”
一个血鸦战团的战士郁闷地说道,在空间站那里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很快这里就不平静了,几艘黑色圣堂的舰船和几艘卡迪亚编号的飞船很快就会抵达,几艘黑色圣堂的舰船已经进入了星系边缘,很快就能抵达,卡德斯大人。”
一个星界军士兵恭敬地说到,让焦躁不安的原铸星际战士停止了原地踱步。
“好吧,我记得今天好像还有一个人要来,似乎是加入我们这个以无聊出名的小小空间站。”
卡德斯拍了拍自己的头盔,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据说这个来客是一位仪仗兵中的剑术大师,他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失礼。
接着,他扭头看向被挂在墙壁上的一把精工爆弹步枪,那是血鸦的小队被派来这个空间站之前就与其它物资一起被运来了,当时一个联络人表示这件武器的主人总会抵达,但是即便是血鸦小队中德高望重的终结者老兵英勒雷也无法解封这把强大的武器。这无疑使得卡德斯忍不住去猜能够使用这把武器的是何方神圣。
那个剑术大师会是这柄武器的主人吗?
接着他走出了舱室,进入了停机坪。
伴随着一道信号被沉思者识别,一艘风暴雕得到了进入空间站的许可,那是一种古老的设计,即便如今产量有所回升,但是在整个帝国中都是非常少见的一款炮艇,不过上面涂着血鸦的标记,所以负责迎接的卡德斯也没有怀疑什么。
随着停机坪的护罩闪烁着,那艘风暴雕也进来了,平稳地停了下来。
而舱门打开,一个高大的战士也庄重地走下了台阶——他的背上有着一柄和他本人一样高大的巨剑。
而他的头盔被别在了腰间,露出了他修长的脸庞以及头顶上被梳理地如同云层般叠起来的黑发。
在确保面部和骨骼扫描对上过后,卡德斯上前欢迎他,带着他一起进入了空间站内部。
“您好,达特-肖兄弟,我在五连的时候就听了你在三连的故事,让人钦佩不已呀。”
达特-肖有些疑惑地转了转头,似乎有些惊讶,接着说道:“不太对啊,小兄弟,我是在三连呆过,但是我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第八连度过的,包括我怎么杀死异形巫师拯救新兵的成就也是在那里达成的,如果你要聊我的功绩,我希望你可以从那些更加值得歌颂的地方开始。”
这位剑术大师这样说道,卡德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些如释重负,刚刚的问候也是一种试探,利用一些不会完全记录在案,而内中细节仅由血鸦们口口相传的故事来试探这位外来者是否真的是他们要等的人,很明显,这个对上了。
“谢谢,您的光临实在是使得此处增光,我早就想要见见那位在考德拉斯星系大战兽人军阀的英雄了。”
到这里时,达特-肖突然停了下来,表面上一言不发,实际上却在音阵的秘密频道中发声。
“有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到,即便只是知道那件事的存在也足以致命。”
卡德斯做了个手势,周围的凡人工作人员迅速远离了。
“那是恶魔王子达弥诺斯的降临,原先那里确实有兽人,我也带队清理了那里的头目,但是这被证明是个陷阱,一个利用杀戮来破除亚空间封印的陷阱,绿皮和我们被引诱过来,进行杀戮,如果不是第三连和第六连的全军力量迅速压上,恐怕我们战团的伤亡将不会停留在三十八人。”
达特-肖似乎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接着他看向卡德斯。
“即便是以我们战团的标准,你的好奇心也算是特别旺盛的。”
卡德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原铸新血,总是需要向你们这些前辈多学学”
“那很好,如果有什么要好好学的,那便是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达特-肖拍了拍卡德斯,掌心的基因密码也被卡德斯暗中读取,这个同样也对上了,让卡德斯欣慰地长出了一口气。
“对了,兄弟你不戴头盔吗?万一…”卡德斯问道。
达特-肖似乎是被逗乐了一样说道:“有这个必要吗?我来我兄弟的据点,还需要这些?虽然我们不能让敌人发现我们的软肋,但是我们也得信赖自己的兄弟不是吗?不然我们血鸦撑不到赎罪结束并迎来原铸星际战士的补给,我也没有机会跨越那道界限。”
这位剑术大师这样说道,让卡德斯有些汗颜,自己居然这样三番五次去质疑一个这样的老战士。
“好的,好的,达特-肖兄弟,我现在带你进去,最近有些骚动,所以检查可能会比较严格。”
达特-肖也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谨慎点也没有坏处,兄弟。”
在卡德斯完全背对着达特-肖的一秒内,达特-肖的手便以闪电般的速度摸到了背上的巨剑,并一击将那个年轻的原铸星际战士整个劈成了两半。
在卡德斯背对着达特-肖的那一瞬间到他的大脑和心脏被整整齐齐地切成两半之间只过去了0.2秒。
如此迅猛的动作,甚至就连这位阿尔法战帮的老兵所装备的折射力场都出现了一瞬间的失真,露出了掩藏在其下的蛇鳞甲胄。
“但是,兄弟,你的谨慎用错了方向。过于注重纠正事实与谬论之间的偏差,却无法发现真相之中亦有黑暗。”
达特-肖甩干了剑柄上的血迹,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向那个被锁住的精工爆弹步枪。
随着他的手掌接触到了那柄精工煽动者爆弹步枪,通过基因锁控制的机械臂立马解开了。
“欢迎回来,阿尔法特工,血鸦战团历战老兵,达特-肖兄弟,愿你的传奇继续。(Long may your saga grow.)”
一个沉睡数年的程序发出了这样的祝福。
是的,达特-肖是血鸦的老兵,但是在这之前的上千年的时间里,他都是一个阿尔法军团的战士,潜入血鸦的征兵世界,通过自己看起来较为年轻的面容混进了新血,在血鸦第八连中数十年的奋战以及赎罪远征时期的生死搏杀都只是这位老兵生命中并不算长的一段时期。
在解开后,达特-肖以一阵快速的点射将这个舱室的几个摄像头化为了无用的废铁。
但警报还是响起了,不过他也没指望能够一直骗过星际战士。
接着,他别在腰间的“头盔”解除了伪装,化为了一个蜘蛛状的机器人,迅速爬到了舱室的沉思者上,迅速地将自己在一阵火花中埋入了空间站的数据空间。
另一侧的防爆门外开始传来警备队的脚步声,他们来得太快了。
达特-肖解除了光学伪装,完全显露出了蛇鳞甲胄的真身,脸部也被头盔完全覆盖,将动力全部集中到了最直接的战斗之中,用眼部的鸟卜仪透过防爆门扫描了来敌。
“五十人,均为星界军,激光枪数量:三十九,激光手枪:一,链锯剑:一,火焰喷射器:三,热熔枪:三,等离子武器:三;虚空服:零。”
稍微对比了一下,达特-肖就觉得,以一把精工爆弹步枪和一柄动力剑来迎击这种规模的敌人似乎还是有些不足,开口喊道:“释放破坏程序。”
“遵命。”
被篡改了的沉思者发出了如同木偶般空洞的声音。
“很好,清空空间站的空气。”
达特-肖接着下令,随着一阵火花在各个管道中迸发而出,那条走道上传来了星界军的惊叫,但是两秒后,随着空气被抽干,只剩下星界军绝望的敲门声和在地上垂死挣扎时的声音了。
那些星界军真是业余,太长时间没有经历过像样的战斗,就连那些笨重的虚空服在太空中有多么重要都忘记了。
达特-肖叹了口气,帝国早已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进取的政权了,很多力量都被刻意地弱化,军团被拆散,凡人辅助军也同样如此,愚昧和无知萦绕着这个腐尸般的巨兽,不过——希望犹存。
几个凡人平日里面用来通讯联络的房间被迅速封闭了,藏在了厚重的防爆门之下,达特-肖的装备很难及时将这些门切开,所以他也就没有去管。
“兄弟,请原谅我,这是必要之举。”
达特-肖对着地上那个被切成两半的血鸦战士道歉道,接着便打开了那道防爆门。
那是从不忍睹的一幕,许多星界军直接用自己的手抓断了自己的喉咙,四周的墙壁上有着激光枪的烧灼痕迹,同时也有着因为巨大的气压变化而被吸出的血肉。
这一幕宛如地狱,足以吓疯凡人或者让星界军双腿打颤。
但对于阿尔法战士来说,这是日常。
达特-肖最后一脚踩碎了一个面上戴了氧气罩而侥幸多活了一会儿的星界军,他是唯一一个稍微做了点准备的,但是也远远不足以阻挡一位这样的千年老兵。
随着空间站的数据空间被那个蜘蛛机器人入侵,达特-肖对于空间站地形的认识在几秒内便提升到了常年驻守于此的老兵也望尘莫及的级别。
随着整个空间站的空气被抽干,内部的灯光顿时换成了警示性的红光,电笛无声地叫着,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样。
即便是达特-肖通过自己被改造过的耳朵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动力甲的伺服关节发出的阵阵喘息声。
直到瞄准警告传来,鸟卜仪上出现了新的热源。
“我还在猜测我的血鸦兄弟们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围攻我的方法呢。”
达特-肖有些轻蔑地嘲笑道,随即将爆弹步枪和动力剑全部紧紧握住。
几道集中射击的地狱枪在他的蛇鳞甲胄上炸开,却被铁光环的无形力量悄无声息地化解。
在一瞬间,通过鸟卜仪和他的超人反射,煽动者的枪口短暂地轰鸣了一阵,将那几个凡人突击队员打成了漫天碎屑。
接着,一个突击队员刚刚解下了克拉克手雷要丢向达特-肖,便只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痛苦,他的手臂被煽动者精确的射击打断了。
这时,两个突击星际战士伴随着地面的震颤降落,朝着那个阿尔法冲了过来。
链锯剑在极为稀薄的空气中发出了古怪的嘶吼,和还击的巨剑相碰了。
爆弹手枪在蛇鳞甲胄上炸穿了护盾,接着在其表面上打出了几道无害的裂痕。
另一个突击星际战士同样用链锯剑砍来,但是他体会到了不同爆弹武器之间的差异——他的爆弹手枪在阿尔法的肩甲上被弹开了,但是煽动者的爆弹却直接将他的肩甲铲开了一道沟壑并且打中了他的喉咙,让他当场失去了战斗力。
伴随着一阵眼花缭乱的剑舞,和达特-肖进行血腥白刃战的突击星际战士的链锯剑已经被剥离了锯齿。
伴随着阿尔法如毒蛇嘶鸣的笑声,一记横扫将这个突击星际战士从中间砍断,断手和掌心所握着的链锯剑和爆弹手枪跌落在地,躯干的甲胄中出现了一道烧蚀的痕迹,血液从面罩格栅中流出。
在长剑要去终结另一位血鸦的生命时,一阵急促的爆弹点射将这位阿尔法驱赶开来,在他的单人护盾上腾起了阵阵白烟。
两个血鸦仲裁者出现了。
看着自己铁光环消耗一空的提示,达特-肖将自己藏在了一个掩体后面。
一个血鸦仲裁者从侧面掩护,不时用一阵点射压制阿尔法战士,另一个则慢慢接近地面上那个昏迷的血鸦战士。
“阵型不错呀,兄弟。”
达特-肖有些轻蔑地喊道,但是他声音却仿佛在镜子间折射着那样不可捉摸。
由于知道他有铁光环防护,血鸦仲裁者有些焦急地继续前进。
而蛇鳞甲胄突然在两个仲裁者面前闪过,这使得两个原铸星际战士立刻给予了一阵爆弹弹幕,还未完全恢复的护盾被直接击穿,将这件美丽的精工甲胄打出了几个骇人的弹孔,甚至将排气管削下来一大块。
两个血鸦仲裁者继续跟上,这种几乎于品尝到阿尔法鲜血的感觉促使他们继续完成这场杀戮。
但是他们的焦躁使得他们没有发现达特-肖在迅速穿过火力点时丢下的一枚震荡手雷,没有及时调整战术目镜。
而当那枚震荡手雷瞬间爆发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而阿尔法战士抓住了这个机会,巨大的长剑从手中掷出,如同一道旋转的杀戮旋风,将两个捂着眼睛呻吟的血鸦战士大卸八块后插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达特-肖满意地走向那柄长剑,仿佛没有注意到一处阴影的蠕动。
一个血鸦先锋军咆哮着冲出,一边让手中的重型爆弹手枪轰鸣一边挥舞着战斗刀。
“所以,兄弟,你觉得我没有近战武器了吗?”
达特-肖嘶鸣着,用厚重的肩甲对抗来袭的爆弹,不让它们击中自己较为脆弱的胸甲,同时另一边先收纳了煽动者后又拔出了一柄动力短剑,将先锋军的战斗刀和一只手臂一起被切了下来。
接着,在先锋军尖叫出来之前,将这柄动力短剑埋入了先锋军的躯干,刺穿了陶钢和血肉,接着释放了致死的能量,先锋军的血液从格栅中流出,连同他的生命一起离开了他的身体。
接着,煽动者继续轰鸣着杀死了剩余的凡人,即便是地狱枪在没有有效的集中射击下也难以威胁到这种精工动力甲。
接着,是那个被打中喉咙的血鸦,虽然他已经晕了过去而且有鲜血涌出,但是面对原铸星际战士,保险一点总是有必要的。
威胁暂时清除完毕后,达特-肖好整以暇地取回了他的长剑,接着,向着空间站的沉思者中心跳了下去。
“垃圾箱,该醒醒了。”
阿尔法来到了一个倒地不起的高级机仆面前,在此前的破坏程序中这个可怜的家伙失去了意识,他的动力包中钻出了一条蛇一般的机械触须,自行搭在了那个机仆的身上,接着迅速将自己全部埋进了那个机仆。
“看来得…呜!”
鸟卜仪迅速传来一阵瞄准警告,达特-肖只得以一种十分不雅观的连滚带爬的姿势躲开,一阵爆弹呼啸而过。
“英勒雷中士?还是说老兵副官?你不觉得自己来得太迟了吗?”
随着阿尔法潜入黑暗,那种带着嘲讽的语气仿佛从四面八方一起传来。
一个庞大的身影走出,那是一个高大的终结者,外形为了同时适配原铸星际战士和长子星际战士而进行了修型处理,肩膀上也多了老款的不屈型终结者上不多见的瞄准阵列。
英勒雷沉默地走着,原先的计划是几个星际战士先通过快速机动,配合凡人精锐一起把阿尔法逼到下面来迎击自己,但是他怎么也料不到阿尔法居然单枪匹马就杀穿了这个杀戮小队。
他现在要来弥补这个错误。
“叛徒,你背弃了帝皇之光,面对我!”
英勒雷的声音通过格栅放大了,如同沉闷的雷鸣一般。
“哦,兄弟,这不对,为王座上的那位尽忠的方式不止于为一头垂垂老矣的巨兽效忠,不同的道途亦可踏上同样的结局。”
那个阿尔法似乎有些被激怒了,但是还是以一种压抑的平淡语气说着。
只是他的护甲似乎通过某种手段隐藏了热源并且干扰了鸟卜仪的探测,使得英勒雷无法探测,只能依靠这种声音来定位。
稀薄的空气再次传来了古怪的尖啸,几颗煽动者的爆弹在英勒雷的铁光环护罩上炸开。
达特-肖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如果没有铁光环,刚刚的几枪已经足以打碎英勒雷的目镜。
而英勒雷手中的风暴爆弹枪则回以一阵凶悍得多的火力,打得达特-肖藏身的掩体被整个打碎,就连蛇鳞肩甲上都多了几个大洞。
曾经与混沌领主交战并取胜的经历顿时回荡在了达特-肖的脑海中。
“快速机动,骚乱射击,接近他,然后如同蛇一样打出致死一击。”
这位阿尔法老兵顿时以灵族支派武士般的轻盈在倾斜的墙壁上迅速跑过,丢出了几个烟雾弹和震荡手雷掩藏自己的身形,一边冲刺一边用煽动者轰击英勒雷的面部。
尽管他又被击中了几下,其中一下打在了腰部,使得上面的护甲被整块撕碎,血浆也从中溅出。
但是这种方式成功了,他接近到了距离英勒雷够近的地方,长剑如同鞭子般挥出,将英勒雷的风暴爆弹枪在一阵爆发的电弧间砍成了两截。
终结者庞大的动力拳也挥出,阿尔法战士则以舞者般的轻盈躲开。
接着脚部再次发力,动力长剑如同毒蛇噬面一般刺向终结者的脸庞。
但英勒雷对于终结者盔甲的应用也是炉火纯青,通过操纵自己的惯性,使得沉重的动力拳以它的尺寸所不能拥有的迅捷将长剑挡开了。
“帝皇之牙,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快!”
达特-肖骂道,刚刚那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脱臼了,虎口也差点崩裂。
他立马将煽动者抵近了终结者护甲以全自动模式开火,一道道爆炸在终结者的护甲上响起,但是除了让它的表面焦黑之外就再无建树了。
在那个致命的动力拳再次挥来时,阿尔法战士赶忙将长剑挥砍而下抵挡这计重击,两股分解力场开始互相中和,力量的比拼开始了。
这位活过了数千年岁月的阿尔法战士开始被终结者慢慢逼退。
煽动者被一把丢出,另一把动力短剑企图打破这绝望的僵持。
但是英勒雷用另一边的手从侧面打飞了那个短剑,同时也让达特-肖尝到了手指骨折的滋味。
接着,英勒雷的动力拳合拢了,两股分解力场完全中和了,让他足以扣下那柄骇人的长剑,将其按到了地里。
只剩一只手的达特-肖无力反抗,只能看着自己的长剑被偏转插进了地面。
接着,英勒雷的另一边的肩膀调转过来,如同一道城墙一般冲来,撞在了达特-肖的胸甲上,鲜血与陶钢碎片顿时一起飞出。
达特-肖飞了大概六米,撞翻了好几个箱子后,才用右手的磁力锁固定在了地面上停了下来。
终结者的力量就是如此横强。
“有什么遗言吗?”
英勒雷一边接近一边说着,达特-肖却只能痛苦地在地上发出阵阵低吼。
数千年的血战在极短时间内回荡在达特-肖的脑海中,他的眼中满是血丝,耳朵间也都只有噪音般的嗡鸣,他躯干里有不少骨头都被这一下撞断了,如果没有这身精工护甲,恐怕他此刻全身的骨头都会断掉。
不过没什么区别了,英勒雷会过来几个回合内把已经失去了武器的他锤死。
他血染的目光中,英勒雷的身形越来越庞大,直到占据了他视野的全部。
他眨了眨眼,在一刹那间,英勒雷的面罩上腾起了蓝白色的等离子火焰。
垃圾箱,你总算赶上了!
达特-肖顿时为绝处逢生的快感所感染,贝利萨留熔炉开始运行,使得他血液滚烫,身体又再一次充满了力量。
他迅速将落在一旁的长剑捡起。
此时英勒雷已经将被等离子步枪击穿的头盔丢到了一旁,露出了被烧毁了一半的面容,看着那个远处的机仆,它的手中是一把标准的等离子枪,刚刚对着自己发射了。
他明白了,这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那柄无人可以使用的精工爆弹步枪也是,这个机仆也是,被如此快速篡改的沉思者也是,甚至达特-肖加入血鸦的那一刻,这个算计可能就在酝酿了。
而英勒雷生命中最后看见的,便是那个高高跃起的蛇鳞战士,和一闪而过的长剑。
“鲜血淋漓,屹立不倒,现在你看上去更接近人类帝国中最常见的星际战士了。”
那个机仆接近了达特-肖,以冰冷的语气这样说道。
“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够在不沾染一身血的情况下屹立不倒。”达特-肖说着,肌肉每抽动一下都感觉全身都在流血,但他还是继续说道:“不过,谢谢你,科柯,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靠谱,看来你五十年的潜伏终于到达了终点。”
“更正,并非潜伏,我只是不仅仅效忠于这些人而已。”科柯说道,开始显露出一个机仆无法企及的智能。
距今五十年前,科柯曾经有机会成为一位贤者,但是在一次秘密行动中受了重伤,脑部出现了大量的缺失,在场的机械牧师们都认为这个后进者已经失败了,便将其埋入了一具机仆的身体来继续他对于奥姆弥赛亚的侍奉。
但实际上,科柯在加入机械修会前便接触了达特-肖的九头存真战帮,他在距今两百年前就效忠于一个更加艰巨的理想,一个不被帝国认可,也无法在叛徒间寻得帮助的理想。
于是,在一个合适的机会,他的大部分思想就被剥离,只在一个合适的时候,才会让他再次完整。
而现在,那个时候到了。
“评估,你对于原铸器官的适应很好,任务成功率些许提升。”
科柯继续机械地说着。
“垃圾箱,你就不打算换一个贤者级别的躯体吗?这副机仆身躯和配备的智能不一定足够应付我们接下来的任务。”
达特-肖摘下了头盔,一边擦着眼口鼻耳中都在流出的鲜血,一边问道。
“更正,我有名字,而且你也知晓,请勿用修辞手法干扰信息传输效率。更正,这具身躯有为了通讯,太空作业,反跳帮等多种任务所配置的额外部件,也许粗糙,但绝非低效。疑问,特工达特-肖,你是否认为这副躯体需要外貌修正以减轻心理压力?”
科柯回应着。
“没有没有,请问你可还记得克里普特曼大人的任务?”
达特-肖开始整理被汗水和血浸透的发型,同时关切地询问科柯。
“一清二楚,通过最小程度的资源调度和最短的时间,将一切可利用的力量集结至虫巢舰队分舰队进行分批拦截。探测,黑色圣堂以及卡迪安部队集结于此,识别,主力舰六艘,其中三艘正在脱离主体分别接近;疑问,他们是此次拦截任务的可用资产?”
科柯说着,他的言语中表明了一个信息,这具身体的智能水平绝对是足够的。
“现在不行,很快就行了,什么黑色圣堂银色执政官的,我们的小兄弟们起名字的水平真是差劲!哇——”达特-肖有些轻蔑地说着,顺便吐掉了被撞碎的脏器,接着继续说道:“都是一帮只看着眼前利益的家伙,对于我们设下的陷阱趋之若鹜,什么用来压制灵能者的科技装置,和什么隐藏了堡主密令的护盾发生器碎片,哈!他们根本没有证据就敢来,我真不知道应该夸奖他们的勇敢还是嘲笑他们的愚蠢呀!”
达特-肖继续不屑地说着,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现在呢?”
等达特-肖骂完之后,科柯继续冷冷地回复到,他的机仆身躯无法表达出他的感情。
这位九头蛇战士招了招手,让科柯跟上,回到了他屠杀卡德斯的地方,那里有着几个凡人工作人员平日里面负责联络其它帝国舰船的地方。
一层层防爆门打开,一位星界军走了出来,浑身都是其它凡人工作人员的血,对着达特-肖半跪着说道:“吾主,那些不开化的东西都已经处理完毕了,卡迪安人和黑色圣堂尚不知道此处的一切,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达特-肖估计了下底下被煽动的叛军此时应该差不多和黑色圣堂急不可待的前锋打了起来,很快,在恰到好处的谎言之下,黑色圣堂会在一系列错误信息的误导下,将卡迪安人当成叛军的同党。
接着,他露出了毒蛇一般冷酷的笑容:有什么能够比自诩帝皇忠仆的部队自相残杀更加能让他们感到被侮辱,有什么能够比仇恨更加悠久?顺着阿尔法刻意留下的痕迹,两股部队将会愤怒地追杀这些战士,直到他们抵达了真正需要抵达的方位。
空间站中的一切进行了必要的维护过后就没有继续洗清这里发生的一切。
阿尔法需要黑色圣堂和卡迪安人知道这一切。
一条条错误的信息被发放到了黑色圣堂和卡迪安人的通讯之中。
他们对于自己盟友的信息被篡改了。
黑色圣堂在谎言中变成了一支“黑甲的叛变星际战士”,而卡迪安人被谎报成了“还未更换标记的叛变部队”
不过,相信他们很快就能辨别出来,尽管通讯被篡改了,但是只要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双方的指挥官可能会迅速辨认出来。
接着,黑色圣堂和卡迪安人才会发现他们所追寻的“压制灵能者的科技装置”和“隐藏了堡主密令的护盾发生器碎片”其实是一个盖勒力场发生器进行了可怕的改造而成的漩涡武器。
阿尔法战士和机仆朝着已经显露出了九头蛇标识的风暴雕走去。
“扫描,目标确认为一艘无畏级轻巡洋舰。”
科柯说着停泊在16-27深空轨道上的那艘卡迪安人战舰的信息,却让一旁的达特-肖继续传来一阵冰冷的嗤笑。
“咳咳。”达特-肖咳出了一些血,接着说道:“垃圾箱,看仔细点。”
科柯调整了鸟卜仪的功率,直到最大功率,身上的设施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才接着说道:“奥姆弥赛亚啊,那是一整艘驱逐舰,就在机库旁边。”
星空中出现了几个特殊的翘曲,而那并非星空间的黑洞造成的天文现象,而是那艘阿尔法驱逐舰的偏转护盾上的涟漪。
两人搭上了风暴雕,直接驶入了这艘驱逐舰内部。
一离开机舱,便有好几个身着极限战士,太空野狼,帝国之拳等甲胄样式的原铸星际战士看着他们,手持爆弹。
“计划?迎击?”
科柯顿时吓得去摸自己的等离子枪,但是达特-肖将机仆颤抖的双手按了下去。
接着,这位身披蛇鳞甲胄的战士双手交叠于胸前,摆出了标准的天鹰礼。
“万般诡秘,九头存真。”
接着,周围的阿尔法一起解除了伪装,一个个五颜六色的甲胄都显露出了它们蛇鳞的本质,每一个都有着相似的配置,都是背负近战武器,手持爆弹枪,尽管规格上有些许不同,但是一个粗心的人会认为自己看见的是一群复制出来的相同的战士。
“欢迎回到九头存真号上,兄弟。”
为首的一个手持动力长戟的阿尔法战士看向达特-肖,开口欢迎他,接着继续说道:“根据地面上的情况,他们马上就要火并了,在损失超出必要限度之前,我们需要赶紧行动。”
达特-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我记得九头存真号是一艘深度改造的打击巡洋舰,其大小足以匹敌常规的帝国巡洋舰,即便战帮其余的次一级战舰也还有几艘打击巡洋舰,为什么…”
随着手持长戟的战士一个眼神,达特-肖识趣地闭上了嘴。
“我们摧毁了一支由十六艘兽人战舰组成的野蛮舰队,让一个千子战帮归于尘土,摧毁了一艘满载着基因窃取者的太空废船,都是硬仗,那并非毫无代价。”
那名持戟的阿尔法说着,扭头看向了远处只有一千公里的无畏级轻巡洋舰,接着说道:“尽管并非我等的初衷,腐朽的帝国也从中获利,数以百计的星球因为我等的浴血奋战免遭异形异端的袭扰。”
“而即便是现在,面对足以在几年内毁灭一整个星区的虫巢舰队,他们却将其无视,只追寻眼前虚幻的蝇头小利。”
驱逐舰一直如同影子一样紧跟着那艘轻巡洋舰,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只有几十公里的程度,但是依然没有被发现。
“这并非索取,而是我等奉献所带来的奖励。”
随着长戟一挥,阿尔法战士和他们的凡人辅助军开始迅速行动起来。
几个阿尔法终结者踏上了传送平台,更多的阿尔法伴随着他们的辅助军进入了风暴雕准备直接冲进轻巡洋舰的机库中。
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小对于这个将要成为战帮旗舰的帝国舰船损失,跳帮艇将不会被使用。
“为了原体,为了人类。”
伴随着几句低语般的祈祷,以及因为传送突袭而出现的恐慌,轻巡洋舰的音阵频道中顿时充斥着惊恐的求援,但是没有任何一条会抵达地面了。
蜂群一般的风暴雕在失去动力的轻巡洋舰各个气阀处停下,接着如同进入自己的战舰般那样轻松打开了空气阀门,抽干了船内的空气,接着将少数躲在密封空间中或者是穿好了虚空服的人员一一猎杀。
整艘船的水兵在不到两分钟内被全部消灭,所有的舱室也都在这段时间里面被控制。
地面上,卡迪安人呼叫炮击支援的请求被置之不理,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这其实是一种仁慈。
“结束了,守真者,下一步可以开始了。”
达特-肖向着那个手持长戟的阿尔法报告道,他们现在身上都沾上了许多不属于他们的血液。
“待会儿离开时控制好速度,不能被追上,但是也千万不能让我们的表亲和卡迪安人连痕迹都追踪不到。”
守真者对着引擎室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接着,在指挥室中投射了这支战帮的心血所构成的全息星图,勾勒着整个星区以及其中的战争,而在星图的嘴上方,则是一支以铺天盖地之势压盖而来的虫巢舰队。
“我们这一次要让泰伦虫族的分舰队折戟于何处?”
“诺斯法鲁克。”
“道阻且长啊,兄弟。”
“是的,道阻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