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员“失忆”前和博士的羞耻记录———德克萨斯篇(明日方舟桃文)
“We gonna be alright~”
咖啡厅来了位不寻常的客人。老板在柜台底下的摇椅上半躺,看报纸,右手扶住唱臂搭到黑胶唱片上,唱片机里的管弦爵士乐盖过门把手上的铃声。
“您好,需要些什么。”
前台的男服务生忽地直起腰,视线从藏在下面的手机挪上来。
“忘啦,我来找你老板的。”男子笑脸相迎,视线往柜台里投。
“师傅,有人找您。”男服务生回头看躺椅上的老板。
老板看看表,九点有余,也觉不早,放下报纸,扶住椅把用力一起身,轻钮唱机的旋钮让音量小些。
“今天来的还算准时哈。”白色络腮胡随嘴巴一耸一耸,老板一笑,胡子望两边跑,他手把握住报纸,背在后面。
“我又不是每次都有事忙。”男人拍他背,从他手里夺过报纸。
“呦,换口味了。怎么不是美女杂志。”他随手翻翻,整张报纸泛黄色,有股子咖啡豆气味,眼上下扫视一番,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记录着一位名叫佞言兮的作者文章,字里行间全然灯红酒绿,男女之事,看得他脸一红,报纸一折,丢到沙发间的矮桌上。
“这个作者还是有点底子,你没看出来罢了。”
老板踱步到咖啡店角落的炉火旁,使力张开两把折叠沙发椅。
“随便看了两眼,全是酒色情迷,口水的不行。”男人摇头,身子一下倒在离火炉较远的沙发上。
“小陈,老样子。”老板没理睬他,对还在服务台看手机的徒弟招呼一手,小陈点头,忙关手机,开始捣鼓起咖啡。
“刚才就想问的,那小子怎么变成你徒弟了。”他坐起来,靠沙发边回头看小陈做咖啡。
“是我成了他师傅,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就开了窍,说是跟着我混准没错。”老板拿起桌上前些天没雕完的椴木,捡一把小手工刀,木头放眼前细雕。
“别绕弯子,这次找我来,又是谁让你流连忘返。”他说。
“你又听贾太太聊八卦去了吧。”男人后背一颤。
“你堂堂博士,罗德岛出来的还担心风评一说?左拥右护的,好羡慕……哎,说来我也好久没去老贾那儿理发,她可是风姿不减当年。”
老板两眼一直,握刀的手顺顺满头蓬松的白发,没让胡子掩住的一小块皮肤泛起红。
“老不正经。”博士翻起白眼。
“快说快说,等着呢。”老家伙回过神催他。
“哎,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少搁我这儿装深沉。”

三连 ———
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哇哦———再来一个!”
周遭掌声欢呼声四起,舞者在聚光灯下再次舒展四肢,舞步走势行云流水,绵里融了股劲,一股众人眼观而折服的巧劲。整个线条轮廓分明,本就白净的颊面向暗淡四周,有相机镜头和目光所视,白色挎腰绸布裤盛上红软皮衣,颈间的纯银项链涌动光泽,她妆置淡雅,面色淡然,仿眸里已经望不到边,光在眼里,不知去向。
“好好!跳得好啊!”
呼声此起彼伏,博士瘫坐在酒吧角落里的沙发椅,他看眼手表。面对的桌上酒杯盛满,他一把夺下对面这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手里这杯,他手持小杯端着,不知喝还是不喝,才有些困,有些晕,听闻动静,又举杯,晕乎间起身往源头处寻。
吧内灯暗,他从角落小步走到吧台停歇,一头栽在台上,酒洒出来半杯。酒保本在赏舞,倏然间吧台前蹦来个人,他看不下去,拿抹布擦净酒渍,端来杯醒酒的水。
“喝点鸡尾酒而已,不至于吧,没这么买醉的。”
“这么热闹……是谁…”
“今天舞者里的头牌。”酒保说。
“头牌……”他头侧过来,目光呆滞,透过玻璃杯里的酒液就往那边盯,小舞台周围的观众被拉长,成环,只中间亮些,那是红色丝绸在酒里涌动似的,不远处呼声渐起,他瞳孔睁大。
“每周这个点都是她,好多客人都是特意过来看她的。”
他没管,拿起还有小半杯酒,往人环,往聚光灯的方向去。
音律悠扬,萨克斯这类乐器本不该出现在酒吧氛围环境内的,因为暗淡和颜色饱和度高的氛围灯让环境给人带来的感官刺激,已经和“悠扬”一词脱离干系,何况大多数是年轻人玩乐,更确凿这一点。酒吧里最重要的是什么,颜色,什么颜色,年轻人的颜色。
博士自然懂,他在人中想,还没到前边能看到舞台的位置就听到没有完全被欢呼声快门声按住的萨克斯升调。他闷掉最后一口酒,往人堆前面挤。
“让一下让一下。”
他借着酒劲往前面窜。人群目光被台上吸引,也没有理他。
人群还是各闹各的,只是姿势态度都出奇的一致。他见行不通,苦恼之余空闲的手往兜里摸,有支钱包,往包里摸,两张钞票,半块已经软化的口香糖,以及一个便携式“气球”。用手指把东西夹出来,再把钱包拿出来,他心生一计。
“谁的钱包……掉地上了。”他晕乎中嚎一嗓子,人群后边还真有人回头往地上找。
他趁机拨开人,往前面窜,后面的穿过去,再往前就容易些,前面的人警惕性不强,更是容易沉浸在眼前的表演中的,只从肩和肩中侧身而过。
他挤到前面,虽不太顺利。当眼看台上舞者,他一怔,那张脸是不能忘怀的———那是德克萨斯。
肤白,白如粥水,也匀了些可见的红润,眉间多是柔,和望不到底的眸。
台下离舞台不远,五米有余,他喝酒,杯里早就没酒,他往前准备上去,一步步。
“他干嘛……”台下有人指他窃窃私语。
她也注意到,瞳孔睁大,不过还没动作,台下的安保就上前把他拉下来,他蹙眉,即便被架住双手,也蹬腿挣扎,可无济于事,他被赶出门外。她在台上愣住,而后和观众道谢,就匆匆下台。
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从台下到台上,再从台前到台后。博士在外面的水泥墙边吹西北风,德克萨斯在休息室吹空调。
一个是冷,一个是真的冷。
“哈哈哈哈哈~”
老板笑起来的时候络腮胡会形成一道白花花的扇形,很有动画里老爷爷的滑稽感。
“你是魔怔吧,走上去干嘛,要签名?”老板放下刻刀,捂肚子笑。
“你够了啊!”博士眯眼蹙眉,一手扶膝,一手捏住杯柄,“你敢说你年轻的时候没这样过?”
“欸,你说对了,还真没过,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咖啡厅里泡妞,环境敞亮些,好说话。”老板说。
“……”
他看看咖啡,看看老板,看看小陈,又看看咖啡。
“你徒弟这咖啡做的不错。”他说。
“当然,他自己悟性也高,”老板朝小陈招呼,“你可以下班了,这儿我来看着。”
小陈收到,像往常收拾好东西和工作间里的杂物,动作麻利的走,临走时依然扭动把手,轻轻带上门。
“嗒——”
“砰——”铁门被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位舞者从酒吧后门走出来散气,外面披上浅棕色外套,她从口袋里抽出打火机,点燃,烟起。
没有酒吧内的聒噪,外面除了偶尔的车鸣声,就是自己的心跳声。黄色路灯在街对面,自己则是在暗处,往亮处看,这条街的大部分店铺招牌都歇业,除了对面的酒店,就是自己背后的酒吧。
“呼——”烟圈往上飘,她盯着远处发呆:实在没想到他会来。
“你一杯我一杯……”周围有声响。
她左右回头看,右侧,博士独自坐在地上,手里握着被架出来之前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的酒。
“你怎么还在这。”她说。
德克萨斯走上前蹲下,看他手搭在膝盖上,酒杯里的酒都撒到外面来。
“喝不了就别喝了。”她眼睛盯他看。
“……”
他睁大眼睛就是没说话。
“哎。”没抽完的烟,烟头在砖块地面上留下黑圈。她上前抱住他,扶他起来。
衣布在面前,摩挲的声音携着酒精味和淡淡的茉莉味,他像是被唤醒,在感受到这温热后又来性子,不愿快些回复。
她皮肤还是嫩滑,滑过去,每每碰到手臂,皮肤滚热,酒醒了些。
“你为什们没来。”他没被扶起。
“我没有来嘛?”她一愣,又松手。
“好好,来了还不忘去舞台上跳舞?”他放下酒杯,头撇向另一边。
“我是没和你说公司的情况吗?现在本来就不景气,我想多真赚点钱。”她说。
“……”
“再说,我是有目的,换平时,怎么会来。”
“……”他通常没考虑太多,只是重心都在她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给你发消息也没回,等了这么久。”
“我……”她晃他肩膀。
“好了好了,我累了,我要去睡了。”他没想和她吵,也没心思和气力,摇手,一用力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往对面酒店走。
“你慢点。”她跟上去。
倏然一辆车快速经过,他没意识地往前,德克萨斯忙得一拉,扯他入怀。
笛声后,只让司机留下一句。
“看着点路!*龙门粗口*”
“你不要命了?!”
她吼一嗓子,把那只没知觉的手臂搭在自己背上,撑着他往对面走。身边的温热好生熟悉,嘴角没忍住微扬。
走过去开房,前台只是看一眼博士,无言,递上房卡送两位上楼。
“嘀嗒——”房卡一响,脚步沉重的踏在房间里的地板上,博士被送上床。
德克萨斯准备往洗手间去,被他叫住。
“你……过来。”
“干嘛,还嫌没作够嘛?”她还是走上前,坐在床边。
“你要补偿我。”
“你命都是我救的。”
“唔~”他没管她,只是闭眼嘟起嘴。
“有病。”她抿嘴,而后往前迎过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鼻息声还能入耳。
挨上去,她伸出舌,往里面探去,湿热得一塌糊涂。
浪花打上礁石,激起星点,礁石能记得的都是海水的味道。
“唔——”她脸渐烫起来,嘴唇微颤,她伸舌在唇口轻打圈。
“够了吧,你真是,满嘴的酒味。”她起身,往回退。
“口…口……我…”他舔舐嘴角,眉尾都弯下来,支支吾吾又吐出几字。
“什么!?”她瞪大眼,生怕是自己听错。
“我,口袋里有口香糖。”
“啊?哦哦。”她才听清,舒口气,趴在床边往他兜里摸。
像是被包装袋包裹住,软滑的一块,她夹住往外掏。
“是这个嘛。”她没认出包装,银色的包装比起一般的口香糖包装貌似大了些。
“是……”他说。
她拆开包装袋,里面的口香糖形状十分怪异。
“给我。”他伸手去拿,她撇开,把口香糖拆开,拉长。
倏然间他坐起身,扯住衣角反拉她入怀,往枕边送。
灯光昏暗,她还没看清就被压在身下,脱去外衣,软布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游燕从山麓出发,在峋石边盘旋,雾也起来。
他在无法忍住,脱去外型的伪装,为的是把一味的滚烫送出来,他唇上去,舌尖吮吸在她脖颈间。香肩如珠,掌上去把弄,十分顺滑。
“错了没。”
“我错了~轻点。”
他满意的点头,手往下去扶住腰,轻轻摆弄。
“错哪呢。”
“错在……唔~不应该把你晾在那里不管你的。”
“很好。”
他润润口香糖,如上枪场前,给枪装上消音。
而后往里一沉,炮声四起。
后半夜,街上空荡无人,黄色路灯光压在马路上,给路换以颜色。在楼下的楼下,还有年轻人的欢呼尖叫声,起起伏伏,而在街这边,房间里亦是年轻人,不过,取而代之的不是欢呼声,而是此起彼伏的——
上有龙腾虎跃,下有清水似锦。
咖啡携乳白的奶液入喉,初有苦涩,后有残留在腔内的回甘。
意犹未尽,杯子倒过来,一滴也不剩。
“你徒弟调的咖啡真挺好喝。”
他看上墙上的钟,时候不早,右手准备去摸大衣。
“你……挺会的。”老板放下刻刀,摘下眼镜,抖开衣布上的木屑。眼下一个木雕葫芦外表光滑,地盘匀称正摆在桌上。
“这葫芦给你了。”
“你啥意思。”他拿起来看两眼,又收起来。
“后来呢。”老板没回答,又问。
“后来,第二天早她就走了,没事人一样,好像那天晚上没发生过。”
他拾起衣服,搭在小臂上,摊开手。
“虽然不能苟同,但是我觉得你做的对。”老板拍他肩,“可以啊你小子,有我当年风范。”
“必须的,时候不早,我先走了啊。”
他起身准备往门外走,爵士乐再次响起。老板背手,慢悠悠回到前台。
“my baby,my heart~”
“对了,”博士开门,一脸嬉笑,临走前向他打招呼,“这报纸我没收了,老年人正经点,天天看这些对身体不好。”
“哎,你!*龙门粗……”
他没等老板话说完,转身消失在店里。
街上没有人,只是十字路口边的报亭里还亮着黄色暖光。
他刚出门,没走两步,端起报纸就开始品读那些带着咖啡豆味的美好文字。
“你在看什么。”周围传来声音,他环顾四周,街边,德克萨斯身着黑皮衣靠在一辆摩托前,月光躺在她颊前,有些冷清,但眼里仍有些光。
“没……没什么。”他收起来,又从口袋里掏出木雕。
“这个给你。”
“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接过来端详。
“能是什么药,走吧,去玩玩。”
他骑上车,熟练的带上头盔。
“你跟他聊了这么久,都聊些什么。”
“和他打趣呢,坐稳了,要加速咯——”
“慢点——”
街上只留一道黑影,呼啸而过。
背后是报亭里的灯色,他目视前方,眼里多了颜色,那是他的颜色,年轻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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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这样了……说了不能喝就不要勉强。”
“不不不,再来!”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把戏我还陪你演第二次。”
“知道,上次是白色的。”
“……酒保来,帮我把他架出去。”
“别,别,不要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