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Leviathan)第三十一章

雷基姆

扎拉克斯堡垒

    卡斯塔蒙爬上了一座被毁坏的雕像底座，以便避开惊慌失措的人群。阿巴林在旁边一起研究爆炸造成的损害。大部分城墙和护盾都完好无损，但北门爆炸造成的缺口太大了，成群的异形通过缺口涌入了堡垒。一群不比老鼠大的泰伦，淹没面前所有的建筑物和人，吞噬他们经过的一切，只留下成堆的肉渣。还有更大的两足泰伦，它们在人群中疾驰而过。人类和极限战士们正在反击，奋力向异形开火，但长着翅膀的泰伦正从黑暗中向他们扑来，抓住他们的动力盔甲撕扯着他们的肉体。

    卡斯塔蒙和阿巴林被成堆的异形尸体包围着，它们破碎的外壳随着腐蚀性的血液发出嘶嘶声。塔纳罗中士在爆炸中幸存下来，卡斯塔蒙随着命令他和他的小队一起回到城墙上防守。但卡斯塔蒙和阿巴林并不孤单，他们的侧翼是极限战士们和成百上千的辅助部队，他们冲过来帮助卡斯塔蒙加入战斗。

    卡斯塔蒙将他的大脑分为两个重点领域，他大脑的一半思想考虑周围的战斗，确保他的部队精确而高效地战斗。另一部分脑子则在处理北门的情况。即使在这里，他也能看到墙上的裂痕。很明显，爆炸是从地下传来的，爆炸产生的裂痕像爪子一样从墙里伸出来。

    其中一只两足泰伦撕破了防线，在冲向他时将一名士兵斩首。

    卡斯塔蒙慢慢地举起他的爆矢手枪，瞄准并打爆它的头。它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倒在底座底部，鲜血从它的脖子上喷涌而出。

    “发生了一些变化。”阿巴林说。

    卡斯塔蒙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脑子里的混乱已经停止了，我的思想终于变得清晰。一定发生了一件大事。”几个星期以来，他的声音里第一次没有了痛苦。

    “如何?”卡斯塔蒙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巴林摇了摇头。“虫巢灵幕还在，我仍然感到它在啃噬着我的思想。但泰伦某些精神上的部分攻击已经失效了，我猜异形刚刚失去了一个强大的灵能者。”

    卡斯塔蒙环顾四周。“在这里?”

    “不。我想是往北，也许在萨拉米斯。”

    “你的力量恢复了吗?”

    “现在恢复了。但这可能只是暂时的缓解，虫巢也许能生出更多的灵能生物。我们要充分利用我的康复，中尉，你的命令是什么?要我和其他人一起去城墙缺口吗?”

    卡斯塔蒙可以看到北门附近闪烁着蓝色的光芒。来自不同小队的极限战士们正在战斗以阻止异形潮水，但他们在数量上远远落后。

    他说:“兄弟，我们这里还有工作要做。”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冲破了辅助士兵的防线朝破碎的雕像走去。这个泰伦比附近的任何异形都要大得多，四肢着地行走并且背上有一个像大炮一样的生物构造。这种生物的构造就像一辆坦克一样又宽又重并且背部有管道，当它在人群中踩踏时会喷出孢子攻击四周。它似乎对雨点般落在它身上的子弹浑然不觉，狼吞虎咽地吞食着周围一切生物质。它直奔卡斯塔蒙和阿巴林而去，当快接近雕像时，它停下来开始瞄准雕像。管状生长物颤抖着吐出了火焰，绿色的火焰向他们尖叫着袭来。

    他们立刻从基座上翻滚下来。当卡斯塔蒙翻身站起来时，他从背上挥动他的复和喷火枪还击。泰伦被打的踉跄了一下，卡斯塔蒙见状继续射击，大步走下台阶的同时手指扣在扳机上，一阵热浪席卷着它。

    阿巴林大步走进战场中。他双手握着立场斧，当他举起斧子砍向泰伦时，斧刃上散发出了蓝色的光芒。这种联合攻击让这只怪物难以招架，它发出最后一声闷烧的嗝然后蜷缩起来，滚过其他烧焦的尸体。其他双足异形从烟雾中向卡斯塔蒙扑来，他把复和武器背在背上，然后抽出手枪开始点射。他射杀了一些异形，把另一些异形一脚踢到街对面，而阿巴林在混乱的战场中穿行，挥舞着熊熊燃烧的斧头使用灵能引爆了他击中的每一个泰伦。

    辅助部队身穿着蓝金相间的制服向前冲去，当他们一起开火时形成了一个使极限战士自豪的场景，此刻在卡斯塔蒙和阿巴林周围形成了一个抽搐的异形尸体圈。

    “我还有一个主意。”卡斯塔蒙必须大声呼喊，这样阿巴林才能在喧闹声中听到他的声音。“你确定你的体力完全恢复了吗?”

    “恢复得够多了，兄弟，”阿巴林咆哮着，斩首了另一个泰伦。

    “你能用意念制造一个精神屏障封住那个缺口吗?我们必须争取时间让武提斯完成他的工作，你能驾驭更强大的灵能力量重新集结防御工事吗?”

    阿巴林抬头看着堡垒的城墙缺口。“那得花好几天。”

    “不行。”卡斯塔蒙开始朝缺口走去。“我们现在就得阻止他们。”

    “等等，”阿巴林说。“也许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达到你的要求。我跟武提斯谈过他的研究，他想复制泰伦共生体之间的联系。他的理论是，这些共生体可能是虫巢心灵意志的传递者，它们使用了一种心灵感应的形式互相传递虫巢意志。如果他的理论被证明是正确的，并且他能够辨别出背后的科学原理，他希望能够模仿这些信号，发出错误的信息来迷惑虫巢。”

    卡斯塔蒙瞥了一眼四周的战斗情况。放眼望去，极限战士们和人类士兵都快被异形击退了。“说的再快一点，兄弟。”

    “也许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灵能力实施他的计划的一个简单版本?武提斯怀疑异形是被远方的虫巢领袖所领导。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如果我阻断了他们与那个领袖的联系，低等泰伦将会陷入混乱。我虽然不能发送错误的信息，但也许我可以创造一个心灵屏障，切断他们与指挥官的联系。”他摇了摇头。“不过，我只能投射出一个小小的屏障。”

    “这远远不够，如果你通过护盾发电机转移你的能量会发生什么?你能把你的灵能通过护盾散布到整个堡垒吗?”

    阿巴林似乎对这个建议感到惊讶。然后他慢慢地点了点头。“也许，也许有可能。”

    卡斯塔蒙感觉到智库有所隐瞒。“这是个愚蠢的建议吗?我对心灵能力的理解很差。”

    “不，不蠢，但是很难。将我的思想与反应堆联系起来并不困难——这是技术的最基本形式——但将灵能传播到整个堡垒将是另一回事。它庞大的规模才是问题所在，我将从亚空间中消耗大量的能量。通过能量护罩传播能量需要高度的控制力。”

    “所有你可能一个不注意摧毁整个堡垒?”

    “比那还糟。我会冒险把亚空间实体映射到实体宇宙上，我会把自己变成一个亚空间裂缝——放大我自身的灵能力。”他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但是我不能长久保持这种心灵屏障。”

    “这足够了。卡斯塔蒙指了指涌入堡垒的异形。“把他们和他们的首领隔离开来，让他们陷入混乱。然后我们就可以在缺口上建一个临时的防御阵地。”他抓住阿巴林的手“你确定你能做到吗，兄弟?”

    阿巴林犹豫了。“我能，”他终于说。“但要确保塔纳罗中士和其他人远离指挥所。我必须独自完成这件事。如果我被打扰了，可能会有灾难性的后果。”

    卡斯塔蒙仍然感觉到他错过了一些东西，阿巴林并没有告诉他整个故事，但是另一波异形正从缺口溢出，他没有时间去细究这件事。他从智库身边跑开，一边跑回那堵破墙一边叫来其他极限战士们。“给我们尽可能多的时间，阿巴林。武提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