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九、〈石城〉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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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老者的脚步声，刘皓南一惊，不知自己刚才的话是否被听去，又见老者的神情微微扭曲，忍不住退了几步，颤声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还没说完，老者就开了口：“呵呵，这儿有几分面善吧？”

刘皓南不敢答话，那老者续道：“小子，我好久没跟你说故事了，今天，我就再跟你说个故事吧！”过分柔和的语气，只让人更觉不安。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北汉天会七年，睿宗孝和皇帝不幸驾崩，当时并未立太子，朝中群臣无首，各有主张，除去屈服宋国的降臣不说，众臣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庶出而长的皇子刘继恩，另一派则是力挺嫡出而幼的皇子刘继元，本来继元皇子血统高贵，赞成的大臣也多，但却被掌握兵权的邵兴夺去皇位──可笑那刘继恩来路不明，他母亲进宫时已有身孕，先帝不顾群臣议论，仍执意册封那女人为妃，也不知刘继恩是不是真有北汉血统，凭什么继承皇位？”

刘皓南听他辱及祖父，不禁心中有气，握紧了双拳，正想冲上前与之争辩之际，想起父亲昔日教诲，要自己不可轻易透露自己身为北汉皇孙的身分。同时，对于老者的真实身分也略略猜出一二。

“好在，有忠臣郭无为、侯霸荣反扑，将篡位的杂碎除去，使得继元皇子得以继承大统，而刘继恩失去皇位之后，与其残余势力被朝廷追杀，他被迫坠入这山谷，但他跟你我一样，并未死去，于是他就独力开凿山谷，按照汉室皇宫开挖山洞，同时又研究着如何出谷，却因为只有一人，所以即使有方法也无力实施；他武功不弱，竟在这里给他悟出了一套〈石城诀〉──嘿嘿，你这么聪明，一定猜到这就是《石城记》的由来，故事本该说到这儿就结束，无奈天不从人愿……

刘继恩在坠谷之前，生了个名叫刘承泽的孽种，而刘承泽这厮竟然妄想与堂兄刘承德争夺大位，刘承德带人前去围剿，却被奸计陷害，不但儿子为刘承德的走狗邵子弼所杀，自己也被逼坠落山谷。嘿嘿，刘承泽万万想不到，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堂兄竟然没死，还练成了他老子留下来的武功，更叫人想不到的是，他堂兄竟然就在这深谷遇上了他的儿子！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眼前之人果然就是当年父亲口中夺位失败的伯父！刘皓南勃然大怒，忍不住出言嘲讥：“哼，我道是谁，原来不过是怕死投降之辈的后代，刘继元贪生怕死，投降宋国，被封为‘彭城公’ ，本以为可以安享富贵，岂料短短几年，便被宋帝处死，毫无骨气又毫无节操，也不知这一辈子有什么作为，他的后代竟然还敢在此说嘴，这代代相传的厚颜无耻，可真是难得得很哪！”

他见伯父气得发抖，竟有一丝得意，又道：“自古成王败寇，大丈夫只论成败，何来报应？若真是要说报应的话，你当年偷袭天夔山庄，被我父刺瞎双眼，是不是也叫做报应？哼，诡计技穷、事未如愿就该认输，只有不成器的小人才说些天理报应的废话！”

“自从你跟我说你叫刘皓南之时，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分！哈哈，你果然是刘承泽的儿子！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天开眼，天开眼哪！”刘承德大笑。陡然之间，便扣住了刘皓南的颈项，高高举起。刘皓南虽武功不弱，却是无法逃避。

刘皓南刚才慷慨激昂，这会儿受制于人，自不禁有些胆怯，却又不愿丢了脸面，只得硬着头道：“怎么样，踩着你尾巴啦！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哈哈哈，你叫我一声爷爷，骂一句刘承泽卑鄙下流，我就放了你！”刘承德不断大笑，手指愈扣愈紧，刘皓南呼吸愈发困难，却怎么也不肯认输。刘承德为之大怒，抓起他的头发，一面”咚、咚、咚”用力连续拿他的头撞击石墙，一面道：“快点开口求我呀你！”

一时之间，刘皓南头晕脑涨，却仍是不肯开口，让伯父继续折磨，不之过了多久，刘承德忽道：“好！你有种！你现在不认输，总有一天你会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