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自设/档案】乌班勒嘉档案密录二——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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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来自《人间地狱（Hell Let Loose）》
原档案及密录一传送门：
“嘿，老头儿……什么时候……我们能回去……回新西伯利亚？”
“等把战线反推回去的时候……”
“……他妈的乌萨斯怎么这么扛打”
“他们是帝国啊。”
前线城市里，一栋废弃的房子里，乌班推开门，把身上的重甲和头盔摘下来后，握着早已凉下来的AK枪管浑身瘫软地靠墙坐了下来
“你杀了多少个？”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职责是和我的小队用肉身把防线撕破”
“那看起来你还干得不错？”
“……那可不，战斗工兵里面他妈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其他的……操……”乌班想起了什么，愣住了，她瞪大着眼睛，大口呼吸着冰冷却又夹杂着被爆炸震落灰尘的空气，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完全和做赏金和雇佣兵的活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应征……前线……完全……完全不一样……”
自从乌萨斯对俄罗斯纯种人的侵略愈来愈肆无忌惮，以至于酿成伏尔加惨案——存留地面的旧政府军队带着平民撤离时，乌萨斯士兵大肆屠杀之后，原来一盘散沙的俄罗斯人们的怒火就像火药桶一般引爆了。况且本就积怨已久
“爸爸……我想回家……这完全……太可怕了……”
才长成少女的乌班和年迈但尚能善武的萨斯因为对乌萨斯全面战争的号召，被应征……或者说是……从军。原本，乌班身为女性，应该是会被留在家中只带走萨斯，或者是前往后勤的。但是直到她一个人便把陷入泥地里的卡车徒手拉出来后，军官两眼放光，邀请她加入俄罗斯联军
在那时，乌班对于这个只知道，参与加入这个军队，或者说受到联军的长期雇佣去抗击大肆侵略的乌萨斯。不论是战时还是战后都可以为自己，为家，为聚落获取待遇和援助，还是自己今后若是可以，那便可以一直为俄联军服役，成为一个正规的，赚干净钱的，衣食住行都有保障，也可以享有战争老兵的名誉且有升迁机会的士兵，或是退役，拥有津贴，到时候打完仗去莫斯科也能找到一份不赖的工作。
这对乌班，这个在远东为军阀，为个人干脏活，赚了上顿愁下顿，还有可能招惹政府军和聚落武装的雇佣兵脏活可是个巨大的诱惑。毕竟她也可以因此被大家认同为一个真正的俄罗斯人，在她的逻辑里，把哪当做家，就要为哪而战，这样才能被认同是这个家里面的一份子。当然这种逻辑在俄罗斯废土也的确很常见。所以她不假思索地被军官推荐去办理了手续。
可她作为一个少女，一个懵懂的小青年，经历的所谓「战场」也只不过是废土小军阀，土匪聚落之间的小打小闹，她对于这种全面战争的概念？完全没有。由此回家欣喜若狂地告诉萨斯这个消息后，她同原本一直和蔼的老养父大吵了一架
“他妈的，你个亚人傻丫头是活腻歪了！？”
“你看看我一身力气，卡车我都能徒手举起来，你觉得我去前线还活不下来？”
“你真觉得打仗是纯粹的拿枪互射了！？我父亲以前就是俄罗斯联邦的老兵，当年战后叛军的弹头都他妈嵌在他的脑袋里让他生前在流亡者的地盘里靠着止疼药生不如死。你倒好，想主动去受这种苦？小姑娘就别去前线好好待家里好吗？我们男人从莫斯科公国到苏联到现在，自古以来一直都是上去最前面打仗保护你们的！你个连个军事教材都没读过，俄文都没认全的傻丫头倒起劲儿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想想看，我若是活了下来，我就不用再去做雇佣兵去干脏活了！我们会有补助，会有津贴，我们也可以去莫斯科，或者亚曼托地堡工作定居，这不好吗？”
“那前提是你他妈得有这能耐活下来啊！”
“那你看看我几岁的时候从海里爬上来一直走到新西伯利亚，你觉得我活不下来！？你觉得猎人出身的我活不下来！？”
“……唉！”萨斯长叹了一口气，从酒柜拿了一瓶伏特加自己坐在窗前喝起了闷酒，他透过结霜的窗户，看见了一辆又一辆勉强修复的军车在聚落的主干道上行驶着，几乎到处都有征兵的宣传，聚落的自卫武装力量，还有居民们都围作一团，争先恐后地上交着自己的武装——因为他们要被俄联军送去集训，将这些痞子勉强训练成一个士兵，发放制式装备后，去抗击乌萨斯的前线。
萨斯看见这么热闹的场景还是在流亡者同盟的地盘上定居的时候，好像那次所谓的军阀入侵……也是那种……头上长角，长兽耳的乌萨斯人？不过以前的是终归是以前的了，他也不会回去，也不愿意回去了……
毕竟自己曾经因为处理核废料出了事故得了病，自从那所谓的军阀入侵后，这片地方的自治组织行事也越来越偏激了，比如以前对这种不治之症的人都是保守治疗——说难听点就是听天由命。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直接处理掉，虽然这可以理解，毕竟在废土，可没有战前那般的医疗资源来给重病的人睡ICU。但是这种直接处决的方式……是否太偏激了点？
反正，萨斯自觉自己横竖都是死，还不如离开这个自己出生的聚落，作为一个拾荒者，一个废土客，去见见他父亲一直所告诉他的，那更广袤的俄罗斯大地。
奇迹的是，他活了下来。也许是上天在眷顾这个纯种斯拉夫老汉，他原本推算自己绝对活不过第二年春天，没想到自己现在……不仅也许可以善终，甚至还收养了一个女儿，一个从海里来的，力大无穷的女儿，从一个小女孩把她养到了二十多岁的少女。总之萨斯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回去？用无线电和以前的事情哥们聊天的时候，那个地方说是已经被纯正议会掌控了，那纯粹是一群小丑，明明大家都努力地活着了，哪怕那些兽人，只要他们愿意出力，我们有生产力，反正大家都是来讨口饭吃的，管你什么种族不种族的呢。而纯正议会非要给你整点烂活，大家都愁着下顿饭怎么办呢，你在这天天宣传我们是纯种人，要怎么怎么夺回生存空间，谁管你啊？人家那些亚人，还是兽人什么的有的干起活来能顶我们两三个，然后还会喝酒，也没有那么野蛮……至少比那些土匪好教化多了。而且有些亚人姑娘真的还挺漂亮的……还有身材……不过这些倒不是主要原因了
不过现在，如果他被知道自己养着一个亚人女孩的话，天知道那群小丑会对他干些什么呢
然后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敢面对自己的父亲，毕竟……一声不吭地背井离乡，就算是重病，也的确不好交代了……现在自己更想凭着自己以前在自卫武装做战地医生的经验做个医生，带着乌班平静地活下去就够了。
而现在她却想要去应征去前线……说实话，在大义面前的确如此，但是……这毕竟是他女儿，一个因为辐射后遗症而绝后的老汉能有一个女儿，一个家庭可是个何其值得珍惜的事情……
萨斯思虑再三，放下酒杯出门了。不一会他回到家，对着乌班的房间敲了敲门，说道
“丫头，你参军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门缓缓地打开了，白鲸露出了半张脸
“什么条件？”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参军，我们一起去。”
她愣住了。
“……不至于吧？”
“我放心不下你，而且，我不去的话，我会被其他人说闲话的——‘一个纯种俄罗斯男人却让自己的亚人养女出去捍卫俄罗斯自己却躲在家里’。这多可笑啊？而且的话……我跟你一起去，我也算是参过军的人，到时候我能帮你很多，部队里有爸爸照应一下也不错？”
“……”
“认识我的人还说：‘不愧是那死老头儿的儿子！不需要来叫你主动自己就来参军了！’”萨斯看气氛凝重，打趣地说道
“滚一边去。”乌班语气略显发笑地回答了他
…………
“……我想回家……我不想……活在地狱……”
“……可是，战争就是这样”萨斯看着不禁要哭出来的乌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点了支烟，用力地抽着，如同曾经的那般，在冲突不断的土地上妄图麻痹那些恐惧，哪怕一瞬也好
现在她因为体能出众，想都不用想，她被安排到了战斗工兵，搭配援助的外骨骼，穿上了比常规的战斗工兵远远笨重得多的装甲——可这依然不妨碍她那身为猎人的力量，她在战场上宛如一辆横冲直撞的人形坦克，用超乎常人般的敏捷和力量，撕碎着一道又一道防线……可她的容貌，她的身躯，也被这层厚重的战衣包裹了不知多久……她于前线，于突破之时见到的纯种人于泰拉全面冲突间的血腥，死亡，恐怖不知有多少……
乌班勒嘉变了。她慢慢变得满口粗话，充满戾气，甚至同那些大兵一样，她总是在闲暇之余用酒精让自己好受点，即使她喝不醉，也不能喝醉，因为她随时都可能要接受命令行军，或是迎击敌人。那些炮击，枪响，法术……让她好长一段时间都难以在如此恶劣的行军环境下入眠……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或是说……纯种养父？她终于脱下了厚重的装甲，靠在墙上瘫坐在地上，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对着慈爱的老父亲不禁哭了出来。
“总之……灭掉乌萨斯，我们身为英雄去莫斯科过好日子之前……别他妈死在我前面就是，老东西。”乌班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步枪，低头啜泣着小声回答道
“最好，还是我们都活下来。如果不行，我还是更希望年轻人能走出这个战场。”
“别他妈说丧气话，你个老不死，命可比我还硬。”
“呵，最好是这样了。”
“你他妈就该待在家里只用我去，老东西。你和爷爷已经打了大半辈子这种仗了，应该休息了。”
“不，不该休息。”萨斯抽完了一支卷烟，将烟屁股扔在地上用军靴踩灭，然后拿出了自己带的酒壶开始喝了起来，烈酒灼烧着他的口腔和喉咙，一阵热流随着血液奔涌全身后，面部却感受到更加刺骨的寒风，这迫使他清醒。毕竟对于萨斯来说，打仗期间喝酒基本都是暖暖身子，然后壮胆。
乌班几下子就把自己带的酒喝完了，她看着萨斯在小酌，慢慢地挪动身子把酒壶拿到了他面前，两只深红色玛瑙般的眼睛，对他闪烁着
萨斯轻笑了一下，直接打开盖子把烈酒全都倒给了他，然后借着一点酒劲，继续说道
“在这种大义面前，老兵，新兵，甚至说是十几岁的孩子……谁都逃不掉。我总会被招进去的……哪怕苟活一阵后世做奴隶，还不如拼一把呢。他妈的，当年打德国人，核战争，联邦叛乱军阀割据我们这几代人都有尊严地活了下来，还怕那群在原来我们的土地上为非作歹的乌萨斯畜生！？”
“……”乌班仰头痛饮，然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时不时地抬头，眼中闪着泪花，却又映着光，一声不吭地看着萨斯
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面对这种如此可怖的情况，总是会陷入矛盾。一方是生的本能，另一方是大义，难道他们不想活着吗？难道他们甘愿失去生命吗？只是因为他们拥有超出本能的意志……或许是为了复仇，或许是为了保家卫国……也或许是为了自己的鲜血有朝一日能够刻在纪念碑上被人们铭记。
纯种人们拿起枪反抗，有尊严地死，或是放下枪，投降妥协，卑微地活着，后代只能被他们送进矿场，实验室做人体实验。很显然，不只是俄罗斯土地上的纯种人，这一种族大多数的所作所为无时不刻地证明着，哪怕曾经多么分裂，多么冲突不断，多么叫嚣着“哪怕卑微地活，也不壮烈地死”，他们面对此情此景，心中却早已有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泰拉的人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多少纯种软骨头，它们从先发制人的不久后，便一直遭受着废土纯种人们的激烈抵抗，他们即使因为其先天的源石抵抗力被送去矿场终日受到压迫劳作，也不会放弃抵抗，而是抓准时机揭竿而起。不过，这也是为什么今后纯种人叫嚣着光复旧世界的极端组织运动也越发猖獗……
而现在这片大地，俄罗斯各路军阀同旧政府甚至废土客如都梦幻般地联合起来反击乌萨斯的举措象征着两人种的冲突已然进入了白热化
“乌萨斯帝国和俄罗斯联军只能活一个。”哪怕是再事不关己的废土居民，都异口同声地为伏尔加惨案的冤魂和蒙受奇耻大辱的纯种斯拉夫的尊严而怒吼着
“别难过了，丫头。给你讲个好消息”萨斯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挤出一点好消息来让乌班好受点“你心心念念的莫斯科守住了”
“……啊！？莫斯科防住了？好事啊！”乌班感到有点惊喜“但是我们……俄罗斯联军……只是一群军阀和废土响应号召组建起来的一帮痞子……”
“去去去！什么痞子？还有别看着人家是什么狗屁帝国就直接软了半截。”萨斯成功地引出了一个话题“他们可是隔三差五都被游击队袭击啊，然后我们防住它们后，无时不刻地都在寻找空隙进攻。就像快要决堤的大坝一样，乌萨斯堵上了漏出来的水，另一处也漏了，那这样它们迟早会被我们冲垮！”
“……那，联军付出了多少？”
“……”萨斯对此沉默不语，他长叹一口气说道
“就好像……呃……你的战斗工兵小队全死光了，就你一个人活下来的那个比例……大差不差了”
“……卧槽”乌班感到有点震撼，那些纯种大兵可没有她那样的体魄，却还依然这样奋不顾身地像她一样撕破一道又一道防线……
难以置信……
“爸……我不想聊这么沉重的东西了，明明打仗都够那啥的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会……”
“行，我这正好带了个磁带机，听会歌吧，记得到时间了就继续往前行军吧。”
“他们还没有命令，这地方也已经稳定了，我们先在这休息会”
“嗯……”可在这伤痛的大地上能够轻松是何其珍惜的事情，更何况这些士兵？他们必须时刻紧绷神经，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与伤痛，这样才不会退缩。
萨斯拿出磁带机，挑选了一个磁带，随着机械结构的碰撞，这台已经包浆的老家伙也开始徐徐传出了仅属于旧世界的蓝调……
那些平凡的勇士♪
已在战场上倒伏，低下了头♪
他们中的少数人留在了闪耀的记忆中♪
让幸存的后辈紧握手中的刀枪♪
在手中紧握♪
今天你能从何处寻到自由？♪
而肩胛和头颅如今却活在了奴役者的鞭挞下♪
屈辱啊……♪
“他妈的，能放些轻松点的吗？”
“我原本想的，但是磁带要么坏了，要么行军负重丢了”
“……哦”
“话说老头儿，等战争结束，我们的军功……应该够我们去莫斯科过好日子吧？”
“足够了，我们手上都沾了不少血……”萨斯猛地吸了一口卷烟，迷迷糊糊地聊到
“我想……他们本应该会是很好的人，原来应该是理发馆老板，小商人，餐馆大厨或者是农民……但却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身该死的军装里，被困在这身铁棺材外骨骼里……然后压抑内心的疯狂，解放了之后却都成为了万劫不复的杀人魔鬼……这是他们没办法的事情。但是他们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不论你原先人有多好，有多么善良，多么无辜没有办法。做了就是做了，这是两码事……”
“……所以？”
“所以他们依旧该死。小乌班，不要有圣母心，他们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创造了这样的恶行，那么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没有互相理解的余地了，都得为此——付出代价。不管什么样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本质上这和你有什么苦衷可不是一回事。”
“……嗯”
“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我们好像亲生父女一样。总之……好好活下去。”
现在，罗德岛
“北莫！”斯卡蒂突然撞开门，扛着一坨烂泥一样的东西回来了
“？怎么了”Dr.北莫摘下耳机满脸诧异地问道
“白鲸喝醉了。直接睡在你办公室，在沙发上一头栽下去*啪*的一下把玻璃茶几给砸碎了。”
“……”北莫感到习以为常，毕竟对于深海猎人无意之间破坏家具这种情况，他对此基本已经习以为常了。难以理解的是，深海猎人都给喝成烂醉如泥了，那这个……得喝得有多猛啊
“一群*俄联邦粗口*……开枪啊！*俄联邦粗口*！的*俄联邦粗口*东西我要把他们那群*俄联邦粗口*的*俄联邦粗口*的头盖骨拧下来盛酒喝！！！”醉醺醺的乌班突然耍起了酒疯，操着俄语脏字连篇地骂道，吼道，不过幸好，她只是嘴里叫骂。
“……你让她躺床上，我去找醒酒药。”于是斯卡蒂把乌班扶上了床，俯下身子看着白鲸用手轻轻着她的脸，贴近着轻轻说道
“白鲸，是我……你的好姐妹虎鲸，斯卡蒂，你冷静点……这里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你的兄弟和我都在这呢……放心……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哎呀！真的是……闹成这样……比虎鲸鲨鱼都闹。”Dr.北莫拿着一杯水和醒酒药快步走了过来“蒂，把她头托起来，我给她喂药。”
“好。”斯卡蒂把这坨已经醉成烂泥的白鲸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让她朝向北莫，就这样顺势喂了药，喝了点水“还有北莫，我说，你为什么刚刚说我也很吵闹？”
北莫白了斯卡蒂一眼。又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半夜了。
慢慢地，乌班躺在床上，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
“你不觉得白鲸有什么瞒着我们吗？” 斯卡蒂望着熟睡的白鲸问道
“很明显她以前打过仗。你没听她在鬼叫什么吗？全是和战场有关的”
“……白鲸参加过你们纯种人的战争？”
“嗯哼，有可能是接触了那个战争有关的事物，创伤应激反应起来了，靠喝酒来化解才成这样的呢。”
“哦……”
“……总之少让她接触有关我们那边打仗的东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