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人民-马普切人科普

"众所周知,智利种族是由西班牙征服者和阿劳卡尼亚人(马普切原住民)组成的混血种族......"
智利著名医生和作家Nicolás Palacios,智利当代种族和民族认同的奠基人
马普切原住民的民族起源向来诸说纷纭,但最常被讨论有两种说法,都是人种学原理研究人员的结果。他们说,马普切的祖先是居住在阿根廷潘帕斯草原的莫鲁切原住民(意为东方之地的人民)与在阿劳卡尼亚地区的原住民混合而成的。莫鲁切人个个都是武士和猎手,而在比奥比奥河地区的现马普切人分布的地区的原住民则是定居和务农的,这两种文化的人群产生混合形成了现在的马普切人。另一个说法是部分研究人员不赞成这种东部与西部(阿劳卡尼亚和潘帕斯)混合论,他们更倾向于马普切人是智利南部的原住民和来自北方的安第斯原住民的通婚形成的民族。而且考古和基因研究表明,马普切人和巴塔哥尼亚地区其他的邻近原住民并不相似,所以学术界的结论是马普切人和巴塔哥尼亚地区其他原住民的起源不同或长期分离。
马普切人通过自己领土的地理特征,来识别不同的马普切群体。按照马普切原住民自己的地理划分中,分为七种。皮勒切(Puelche)是东方的马普切人,皮库切(Picunche)是北方的马普切人,维力切(Huilliche)是南方的马普切人,皮魂切(Pehunche)意为阿劳卡尼亚的南洋杉之马普切人。拉夫肯切(Lafkenche)是被称为占据了海之国的马普切人,也被称为沿海马普切人。纳哥切(Nagche)被称为平原马普切人,文特切(Wenteche)被称为山谷马普切人。这些不同的分支和生活环境展现了马普切人分布范围之广泛。
历史上马普切人的祖先已经学会了开发森林,并且使用雨水灌溉,播种农作物。他们饮食十分多样化,从海产品(海藻、海胆、海蟹、海鱼等)到森林地带狩猎的的各种野味(鹿、骆马)应有尽有。马普切人的采集包括野生浆果、波尔多果、番樱桃和果木通果,同时他们也采集蔬菜。住在针叶林地区的马普切人的主要食物是松仁果,他们每年采摘松仁后会将果实收藏在地下几个月,作为食品原料加工成面粉,饮料和其他食品。 在平原地区的马普切人有自己开垦的农耕区和小菜园。据考古研究,马普切人的祖先还在河边和湿地种过玉米、辣椒、南瓜和美洲豆等农作物。但是在西班牙殖民者入侵这片土地前,马普切先民,虽然彼此说着相近的语言,却并没有一个族群整体的意识。因为生活环境、自然条件的多样化,他们也有着与彼此不同的生活方式。这也是为什么,马普切人被视作是一个不同群体组成的范围广泛的种族。因为马普切人驯养动物(驯养羊驼)和栽培植物的技术,这也是一些考古学家,更倾向马普切人的起源是本地原住民和北方安第斯原住民的结合的一个重要论据。
马普切人在历史记载里的首次露面是在印加帝国征服智利地区的战役里,大约(也有说更晚的)在图帕克·印加·尤潘基(1471年至1493年在位)发生的一场史诗级战斗,史称马乌莱河之战(虽然真实性存疑).当时的印加军队在征服了科亚苏尤(科亚苏尤也就是南方地区包含智利北部)后南下越过马依普河进入马普切人的势力范围。当时他们称呼马普切人为奥卡斯(意为造反者或野人)。桀骜不驯,英勇善战的马普切人利用稠密森林的有利地形顽强的抵抗强大的印加军队(参与此战的是马普切北部分支皮库切和其盟友)并且迫使印加帝国的势力不能跨过毛勒河或比奥比奥(Maule & Bio Bio)向南延伸一步。这一次碰撞是马普切人第一次遇到由国家组织的敌人。经过此战他们也逐渐的形成了集体意识,部分马普切人开始团结成松散的地缘政治单位。
据历史学家何塞本哥阿估算,在西班牙殖民者到来前的马普切人口在七十万到九十万之间。
马普切原住民是父系家族社会,男人为一家之主,大家都要听他的一件和接受他的决定,在部落中,一个家庭的男人是家族利益的代表。马普切的传统社会是由公社组成,而公社组成的群体里权力最大的是最有声望的男性担当首领,他也是公社最富有的人,但是据考证,首领除了拥有更多妻子和财富以外,生活水平和其他男子不相上下。首领和下属的相处关系是小心和谨慎的,部落公社的决定是民主的,首领需要和每个家庭商量,并不能专断独行。在部落中,田地的播种、收割及修建房屋都是有首领协调和全体成员的参与完成的。首领还需要在聚会场合,公开的向有杰出贡献的下属祝贺,以展示其声望并分配给下属奖励。但部落公社的凝聚力并不只依靠首领,也依靠彼此之间的血缘关系。因彼此的血缘关系的纽带所产生的合作、团结。有的时候,因为居住分散、部落的流动以及首领和属下的意见不和等原因,部落公社其他成员可能会加入别的部落公社并定居在别的地方。所以在马普切部落社会里,下属与首领的联系是比较松散的。
关于传统马普切家庭的记载非常具有统一性,拜访过传统马普切家庭的人们无一不夸赞马普切家庭的整洁、孩子的教养和纪律性,马普切的传统家庭生活是朴实且宁静的。马普切人热情好客,所有来拜访的客人都会受到礼遇。在冬天,马普切会让客人在靠近火堆最温暖的位置入座,而夏天马普切人则会在苹果树的阴凉处给客人提供桌子、椅子和用苹果酿制的奇恰酒解暑。
一家之长的男人,承担所有在家以外的日常工作。比如农活、喂养大深牲口和马匹。此外,马普切男子从少年时期就会学习成为好的木雕匠和皮革技工。马普切人会用动物的角和木头制作乐器,他们也会使用木材做家具和盘子。
马普切妇女也撑起了家里的半边天。她们不仅要干活,还要照看孩子、做饭。马普切家庭的果园、家禽也是由她们照看。马普切妇女都是纺织高手,斗篷、毛毯、床单、腰带等毛织品都是马普切妇女高超手工技巧的展现。除了手工纺织,她们还擅长陶瓷和编筐篮。通常在马普切妇女干活中,她们的帮手也是她们的儿子或女儿。通过这种生活,一般未婚女儿也学习这些技能,当结婚后到丈夫的家中就可以熟练的操持家务。
对于马普切人来说,儿子代表着未来(意味着传宗接代)。儿子结婚后,会把新家建立在父亲的土地上,帮助父母亲,并且给他们养老送终,然后继承土地。与此相反的是,女儿未婚时与双亲居住,结了婚就离家去丈夫家。马普切人把子女都看做是父系的子孙,嫁出去的女儿的孩子一般会失去与其母系亲族的联系。
传统马普切人实行一夫多妻制,妻子的数量通常被视为权力和财富的象征。拥有多个妻子的男人常常与其结发妻子的姐妹结亲,这便于他的妻子们之间彼此沟通、谦让。在马普切家庭里,每个妻子也都有自己的起居室、灶台和小庄园。无论一个男子有多少妻子,他的结发妻子拥有的权力依然是最大的。
和许多亚洲的游牧部族一样,马普切民族也有抢婚的习俗,现已不再流行。未婚夫、伙同亲戚和朋友将他选中的女孩儿从其父母家中抢走,完婚后送去谢罪的礼品。通常,抢婚都是真戏假演。
马普切妇女编织的毛毯、斗篷上的图案都是手把手的时代相传,同安第斯地区的原住民一样,他们自己染色,也把纺织机平放在地上织布。马普切纺织物上的图形花纹蕴含着马普切人的世界观和社会文化,其中包括神话里的神、地球、自然和人类的联系。
传统的马普切女性穿着Kupam,这是一块从肩膀垂到脚踝的方领服饰。腰部用一条叫做塔里韦(Tariwe)的厚腰带系在一起。她们一般都佩戴珠宝首饰,包括装饰性头饰 trarilonco 和银耳环(chaguay)。马普切男人则穿着马坤(Makun),一种类似于斗篷poncho的黑色披肩,头戴毡帽(chumpiru),脚穿凉鞋(ekota)。马普切人的马坤斗篷和秘鲁的克丘亚斗篷差别很大,尤其是颜色上,马普切人喜欢更暗、更素的颜色。
马普切住房被称为Ruka,早期的住房占地面积最大,可达120-240平米,有的时候亲戚也会住在一起。这种房子由部落社团全体成员一起动手建成,大家帮助砍树、剪树枝、拔草、垒墙、铺盖屋顶参与建房的所有工程。他们用植物给围墙和屋顶铺面,这种方式造就了防御室外恶劣天气的最好绝缘体。马普切传统房屋至今依然保留,在有些地区很受欢迎,且这种房子冬暖夏凉。
Ruka房子有几个部分组成。入口处往里走,是储藏着果汁和玉米酿制的白酒的地方,在边上会堆着装满谷物的麻袋、衣服和工具。在整个房子的中心地带是火堆,它的旁边是床。马普切人喜欢把大蒜辫和玉米悬挂在屋顶上。一般房门都会朝东,门旁会放着织布机。房子的顶部设有气孔,火堆里冒出的烟从那里出去。
马普切信仰的核心是马其(machi),马其也是萨满,它通常有女性担任,马其萨满举行仪式以治愈疾病,驱除邪恶,影响天气,收成等,通常马普切萨满对当地草药有着广泛的了解。马普切人相信马其(machi),在马普切的信仰里马其是马普切人与众神大地之间的信使。通过马其与众神大地的沟通,马普切人被众神祈予健康、福气、安宁和富有。在马普切神话里,神灵和灵魂是皮兰和仼谷楞(祖灵)、根(自然界灵魂)还有韦库仸(恶灵)组成。马普切人相信自然大地的力量,所以他们也把月亮和星星奉为神灵。
在马普切人的文化里,象征着天空的蓝、白色有着极其正面的评价和影响。在祭祀里,马其萨满使用的旗子也只能是蓝白的颜色。马普切人的文化里,东方是最具宗教色彩的地方,就如同房子只朝东方开一样。在祭祀仪式里,马普切人都会朝着东方祈祷。除此之外,还有南方为好风使者,马普切人相信南方可以带来运气和财富。
在历史上,西班牙殖民者称呼马普切原住民为阿劳卡尼人,这个词现在被一些学者认为是充满贬义的,并且智利和阿根廷的马普切原住民也不喜欢别人用这个词称呼他们。但是阿劳卡尼这个词衍生出来的作品阿劳卡纳,却是有关马普切原住民对抗西班牙殖民战争的史诗作品也是一手史料。
1541年,从秘鲁南下的西班牙殖民者佩德罗·德·瓦尔迪维亚从库斯科抵达智利,并建立了第一个西班牙定居点圣地亚哥(今天智利的首都),北部马普切人(也就是皮库切,曾抵御印加军队)未能成功抵抗西班牙殖民者的征服,也因为历史记载的缺失,人们对他们的抵抗知之甚少。在北部的马普切人进入西班牙殖民社会,和西班牙殖民者通婚聚居,随后失去了自己的民族身份变成今天智利人口的主要来源。随后殖民者以圣地亚哥为基地继续南下,希望能控制整个智利直到麦哲伦海峡。当时的西班牙殖民者侵入马普切人的土地上建造了数个定居点和防御堡垒以求达到对这片土地的控制。他们试图把监护征赋制引入马普切土地来奴役马普切原住民。西班牙殖民者把抓到的马普切俘虏投入到金矿里工作,并且把敢于反抗的马普切人的手剁掉。如果马普切人再次反抗,他们将会在这位反抗者的面前把全家折磨然后杀死.西班牙人使用各种恐怖手段试图让马普切原住民屈服投降。但这种行为很快引来了马普切原住民的反抗,也掀开了马普切人长达三个世纪的抵抗战争,史称阿劳卡尼亚战争。
马普切人从西班牙殖民者那里艰难获取了马匹,成为熟练的骑手和畜牧者,他们很快和马融为一体,适应了智利南部地区的草原和山脉。马匹对于16世纪后的马普切人至关重要。对于重要的仪式和庆祝活动,每个部落首领都用最好的装备和装饰品装饰他的马。同样因为马文化的诞生,马普切人的活动范围也增大了.不仅是生活方式,马匹对于马普切人能够抵御西班牙殖民几个世纪的阿劳卡尼亚战争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马普切人并不算游牧民族,马普切人大多是流动的采集农业居民和骑马战士,唯一有半游牧特征的是皮魂切分支,因为地理条件所以他们从事狩猎和采集活动。历史上西班牙殖民者对于马普切人修的建堡垒和复杂的防御工事有很高的评价,战争是古代马普切社会的重要文化方式。马普切人非常聪明,他们不仅拥有了自己的骑兵部队并在正面战场上击败西班牙骑兵,且他们还学会使用伪装的战壕和缴获的大炮和火器。在17世纪的记载里,他们甚至学会了西班牙军队的战术,把骑兵分布在两翼,而步兵在中央作战。马普切军队还擅长使用诱敌深入的战术,他们绝不是盲目硬碰硬。在面队更强的对手时候他们会佯装撤退,把敌人引入狭隘的地带然后一拥而上围歼敌军。
在阿劳卡尼亚战争中,马普切原住民也涌现了一大批优秀的领导人,其中以莱夫扎茹(西班牙人称呼他为劳塔罗)为代表。他曾被西班牙殖民者俘虏,随后又成为了西班牙智利总督的随从。他通过观察,学习了西班牙军队的军事战术和技能,随后莱夫扎茹逃回自己的故乡成为了一名战争领袖。他通过在与西班牙殖民者的相处中了解到西班牙骑兵的弱点,并且他根据西班牙殖民军队的特点为马普切人指定了特别的阵型和战术,并且组织了规模更大更有战术素养的原住民军队。莱夫扎茹带领的新原住民军队势不可挡,他们不仅攻占了西班牙殖民者的堡垒,还截杀了西班牙殖民者在智利的总督佩德罗·德·瓦尔迪维亚。
阿劳卡尼亚战争迫使马普切原住民建立强大的战时体制,即Toki(战时首领,原因为拿着斧子的人)发生战争时选出并在战争期间任职。一般一个首领负责管理一个分为九个区域的大型部落社区,这个社区被称为Ayllarewe. 这种统一指挥,甚至几个大地区要求的是马普切群体的绝对服从。而当战争结束后,Toki的任务也算完成,马普切社会又重新回到和平时期的管理运作。部落群体作战临时居住地的使用,对于喜好战争的马普切人民来说是十分合适的。
西班牙殖民者始终无法在马普切人的土地上建立有效的统治。马普切人的起义和抵抗摧毁了西班牙殖民者尝试在比奥比奥河南岸的所有定居点和军事堡垒。并在1641年1月6日和西班牙殖民者的奎林会议上获取比奥比奥河以南的原住民族自治和领土独立。会议上谈判的结果一直保持到西班牙殖民时期结束到新智利共和国的建立。这在整个美洲原住民的历史上都是罕见的。
马普切人在和西班牙殖民者的交流里很快学会了铁金属加工,他们同样还学习到了小麦和羊的种植。在西班牙殖民区和马普切自由地区的共存历史里,马普切还发展了与西班牙殖民者以及还有后殖民时代阿根廷人和智利人的贸易,这种贸易也是马普切银器文化加工传统的核心,
作为南美当时唯一维持了独立的原住民霸主的马普切人开始翻过安第斯山脉和东边的邻居巴塔哥尼亚原住民之一的特维尔切人进行了贸易,当时在Cayru和Chapaleofu有两个重要的贸易点。当时的耶稣会教士称呼为斗篷贸易会,是交换各种产品的场所,从牲畜到文化用品再到服饰,尤其是斗篷poncho。这也是马普切和特维尔切俩大原住民之间文化交流和迁徙混合的开始
虽然最初双方是以贸易联盟的形式进行交流的,后来更是一起结盟对抗过来自潘帕斯地区的新殖民者。马普切人军事和文化上的强势最终导致了对特维尔切人及其他巴塔哥尼亚地区原住民群体产生了巨大的文化影响,以至于学术界给这种影响起了一个新名词叫做巴塔哥尼亚的马普切化或者阿劳坎化,(以前西班牙人称呼马普切人是阿劳坎人)。 特维尔切的很多人都采用了马普切人的习俗甚至语言,而一部分马普切人则采用了特维尔切人的生活方式,也正是如此,这两个群体的差异变得模糊不清,以至于他们的后代认可双方都为自己的祖先,也会把自己叫做马普切-特维尔切人。
随着智利从西班牙殖民的独立,走入现代化并且在硝石战争中击败了秘鲁和玻利维亚后,智利政府开始南下尝试征服阿劳卡尼亚地区。这一次,最终马普切人没有抵挡住新时代殖民者的征服,丧失了自己的主权和自由。也正是这段时期,马普切人流离失所,很多人成为了流浪者,马普切人失去了自己的传统教育和社会,很多马普切人和其家庭因为颠沛流离也不得不进入智利的城市,在那里他们饱受歧视,逐渐被同化。
历史学家沃德丘吉尔提出,由于饥荒和疾病和同化,马普切原住民人口在一代人的时间直接从损失了百分之95以上的人口。随后马普切人的文化核心地区,也因为被占领,不得不从牛羊放牧为基础的经济转变为了农业和木材采掘为基础的经济。马普切人的土地也造成了严重的侵蚀,因为他们失去了大多数的土地,却又不得不在有限的土地上进行畜牧业。
也正是因为智利直到近代(19世纪末)才征服马普切原住民,导致许多马普切原住民集中的地区存在土地纠纷和暴力对抗。在2003年历史真相新待遇委员会发布了一份缓和紧张局势的报告,呼吁彻底改变智利政府对其原住民人民的待遇。这些建议包括正式承认原住民人民的政治和领土权利,以及促进他们的文化认同的努力。
随着近代马普切原住民大量进入城市,原本的手工传统文化被来自城市的工业产品所替代,工业产品不仅影响着马普切人的服饰,也影响到了马普切人家用器具的使用。即便马普切毛毯等编织物的质量极高,且工业产品无法替代,但因为生活的拮据,有许多马普切人不得不向收藏家变卖其传统器具以承担家庭开销。
在今天马普切人后裔所居住的土地上,这里的环境资源基本上为智利的欧洲裔庄园主群体所垄断,智利向美国出口的木材,几乎全部来自南部地区(年产值约6亿美元)。而原住民基本上不会享受到任何的经济成就,相反原住民世代居住的土地还面临着环境的破坏。许多的跨国林业公司,以及私人收购土地的财产并不在意马普切原住民的感受,并且在马普切原住民进行抗议和呼吁立法后还动用军队对马普切印第安原住民实行了侵犯人权的行为。这些跨国公司里,其中位于内乌肯 (Neuquen) 的瓦卡穆尔塔 (Vaca Muerta) 场地是世界上最大的页岩油和页岩气矿床之一,石油开采和水力压裂产生了污泥废物堆放场,污染了阿涅洛镇附近的环境。很多能源开采公司把工厂和作业设立在原住民居住的区域附近,污染了水源和附近生态环境。在原住民文化和认知里,这样的行为不能容忍,马普切人也因此起诉了多个国际能源公司。
据官方登记的马普切人口,在智利有174万多人,阿根廷则是20万5009人。而能流利使用马普切语言的只剩下了26万人。他们的语言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得到政府的支持,也只在教育系统里得到象征性的口头支持,并没有多少资金投入和真的帮助。在智利国内大学和研究的机构的调查里,每十个智利人就有九个有原住民血统,而马普切恰恰也是智利人原住民血统来源最多最大的原住民群体。
在当代智利人群里,许多人对马普切人抱有同情态度,许多智利人认可马普切人是自己的祖先,并且表达了自己的原住民祖先自殖民时代以来所面临的不公正待遇,歧视和压迫的不满和同情。尽管如此智利仍有一部分非原住民对智利原住民,尤其是马普切人包有偏见和歧视,因为旧观念一般认为马普切人是肮脏懒惰酗酒的。有许多马普切人在20世纪从智利南部搬迁到智利北方的大城市工作,他们在进入智利城市文化的同时也坚强的保留着自己原住民的身份认可和文化传承。
在今天,有许多马普切原住民致力于对自己母语-马普切语(Mapudungun)的保护,并且号召曾今因为说母语被歧视的族人团结起来保护自己的母语。他们的努力让马普切口头文学和音乐/艺术词汇的不断更新和发展。也代表着这个古老原住民文化的力量,告诉世人,马普切语言还在传承。
Up主会不定期更新现代马普切原住民的一些现状(有关教育,音乐等)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