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轮回一世
*是的,我又来了,我又来开新坑了
*感觉原皮的故事已经是耳熟能详了......em
*不逼逼了,开始吧
*评论区需要你,秀儿【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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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何来一见如故?』
范无咎今日起的很早。
按照县衙所说,他会被安排一个搭档,这好像是这个县衙的特色吧,每一位衙役都不是单独一个人,都是会有一个相辅相成的搭档的。
“早啊”
绕到了县衙门口,范无咎跟门口洒水扫街的人聊上了
“范公子!日安日安”
“嘿呦,你怕什么?”
“小的位卑,范公子您那是......”
“不要说那些客套话,我有正事问你”
“小的能知道什么啊......”
“你可知今日新来的另一个是谁?”
“这......小的当然不知,公子要是想知道,等一会便可知晓......”
“谢谢嘞”
范无咎现在不打算进县衙,他打算就在门口等,等所谓的“搭档”
“要是一个姑娘就好了......”←日常的春梦
“打扰一下,这位兄台”一个声音打破了范无咎的春梦“请让一下,你挡住过道了”
“谁啊,不知道你公子我正......”
不经意的抬头,面前,站着一个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男子,不过他是一身茶白,而自己是一身玄青
“你是......范公子?”这白衣男子拱起手来“略失礼仪,公子大人大量,不计小人过”
“也罢,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如若谢某知道,定告知于公子”
“你......姓谁,名谁?”
白衣男子微微抿唇一笑“小生姓谢,名必安”
“谢......必安?对吧”
“是的”
“那你记住我的名字,这一遇见,就算相识了”
“公子请说”
“范无咎”
............
整整一个上午,范无咎都在不可思议里,他不会想到,早上在门口随随便便交的朋友,竟是自己的搭档
“咎兄,以后我就是你的搭档了,多多包涵”谢必安递过来一杯茶,茶水泛出淡淡的茶青,茶叶悉数沉底
“安兄,我有一种感觉,不知当不当讲”
“咎兄但说无妨”
范无咎拿起茶盏“我感觉......我好似在哪里见过安兄,可是,我们是......”
“第一次见面,对吗?我也有这种感觉,感觉咎兄与我梦中之人颇为相似”
“原来,安兄也如此”
『作恶之人,罪有应得』
撮合了几个月,二人之间的称呼早已不是“咎兄、安兄”,而是换成“必安、无咎”或“哥、弟”,县衙里的衙役们都不可相信,在衙门里,哪怕是亲兄弟,都会为了缉拿逃犯的俸禄去反目为敌,更何况结拜成兄弟?
“必安,我们找个酒肆好好喝一杯吧!也算义结金兰了罢。”
“也好,你若想,可以”
南台县的酒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一些下九流之地,唯有护城河旁的“磬梦阁”【起名垃圾,在线起名......】颇受达官贵人钟爱,挑了一座,靠近窗子,谢必安说,这样子比较安静。要了一壶酒外加一小碟牛肉,就算全部了
两盏羽觞放置在小桌上,徐徐晚风拂过发梢,范无咎拿起羽觞斟满酒
“小生范无咎”
“小生谢必安”
二人举起酒杯“在此与范无咎/谢必安结为异姓兄弟,同生共死!”
“必安,我们可算说好了,这酒一口闷啊”
谢必安看了看杯中的酒,笑了笑“无咎,我体质不行,怕不能尽兴了”
“怎么,哥不能喝酒?”
“小时候家里贫穷,兄弟姊妹又多,所以染了风寒都没钱买药,就落下这个疾了”
“如此啊,那......”
范无咎下半句话还未出口,就被女性的尖叫打断了“你放开我......唔”
声音是从酒肆正中传来的,一个身体肥大的男子抓着酒肆里的侍女按在地下,已经脱去了上衣,想要去**她,范无咎看不下去,起身准备去制止,谢必安却拉住了他
“无咎,我们现在去无非是自讨苦吃,县衙的腰牌又不在身上,更何况,那个人是地方大员独子,最好不要惹他。”
“不,是他错误在先,如果及时出手制止,他应该不会在这样过分”
范无咎走了过去,拉起地上的侍女“你先走吧”
大员独子一看自己的玩物被放走了,颇为不爽“你哪家小子!不知道你爷爷我正享受着呢吗?”
“小的不过只是好心提醒一句,有些事情你不要做的太过了。”
大员独子注定是一个顽劣之辈,脸红脖子粗,伸手就要打人,谢必安见事情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过去,连忙也过去“无咎,回来”
范无咎刚一回头,一巴掌就打在他后脑勺上,一个踉跄,差点磕在一旁的酒桌上“你TM一个什么玩意,知道我是谁吗?!”
范无咎扶着桌子站好“谁?我只知道,只有正确的和错误的......”
谢必安上前拦在二人中间,不能让事情在发展下去了,他明白“住手吧,二位,这件事......”一个酒罐砸在谢必安头上,酒罐破碎,谢必安捂着头倒在地上。
“敢和老子我比的人很少,既然你来了,就不要再有第三人搅和这局!”
好歹范无咎也是一个衙役,几个回合下来,只得两败俱伤,大员独子走前撂下一句话“是范无咎对吧。好,爷爷我记住你了,你等着吃牢饭吧!”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范无咎抱起地上不省人事的谢必安,一步一步挪出酒肆,在门口,一开始那个侍女拦住了他“今天还是谢谢公子了,若是没有公子,那小女一定会被玷污的”
“一个姑娘家,要知道保护自己”范无咎留下一句话,便出门
............
等到谢必安醒过来,已经辰初了,一旁是趴在床边睡着的范无咎,他轻轻晃动了手,胳膊上的范无咎立马坐了起来“啊,哥醒了,哥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谢必安摇了摇头,随即坐了起来“无咎,你干了什么事情?”
“鲁莽行事......”
“引以为戒,懂?”
“嗯,明白”
『情谊何苦?』
“啪——”惊堂木重重砸在案桌上“谢必安,范无咎,你二人可知罪?”
“范某不认!”范无咎大声反驳“为什么是我们?!”
“无咎!”谢必安悄声喊道“注意情绪!”
“你二人酒肆伤人!可认?”
“不认!”
“你……畜生!来人,压下去!”
他们被安排在了两个牢里,不过是紧挨着的,还好,还能看见对方,还能说得上话。
“无咎,你后悔吗?”这是二人半个时辰里唯一的对话
“不后悔,倒是牵连到了必安你……”
又过了半个时辰,谢必安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行侠仗义,换来的不一定是赞赏……”便睡去了,空留下范无咎痴痴地靠在墙角“赞誉……我想要的真的是赞誉吗……”
一天的审讯下来,得来的只有“与他人无关”这五个字,大员气急败坏,抓着审讯官的衣领“要么他们死,要么,你死……”
“是是是……小的一定去‘好好’审讯……”
『浮名何用?』
“到底是谁?!我再问一遍!是谁先动的手?是你还是谢必安?”范无咎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与之相对的是浸满血水的鞭子“呵……这重要吗……”
“你说不说?”
“……”范无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行刑官放下鞭子“今天就到这,把他押回去”
“无咎,你怎样?”对面的谢必安靠在笼子边,轻声问道
“咳……没事,哥……是我连累你了……”
“傻瓜,说什么呢?”
“哥……你觉得,有轮回吗?”
“此言何意?”
“无他意……就是好奇罢了……”
“你怕吗?无咎”
“哥怕了吗……”
“不,当然不是了,我只是……后悔当时没有拦住你……”
“要是怪罪下来……”范无咎挪了挪身子,不想要伤口接触到生锈的铁栏杆“就说我吧……敢作敢当,我要护必安你的周全”
“榆木脑袋,哪有弟弟护哥哥的……”
『命若蜉蝣,岂可撼树』
细细算来,必安无咎二人入狱已经一个多星期,从他们口中得到的事情可谓是少之又少,大员按奈不住,一封密函寄到了县衙
“十天……时间太短了啊!”县丞拿着密函,不知所措,谢范二人是当县衙不错的料,他很想栽培两兄弟
不出一天,大员又寄来一封密函,既然两人不愿意出卖对方,那就用点手段不就行了?
接下来,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等待着二人的情谊
『不可弃……』
面对不断施加下来的压力,最先承认的是谢必安,他拿起毛笔,在“认罪人”的一栏写下来“谢必安”,在“认罪”一栏里写下来“现承认谢必安于酒肆伤人,与他人无关”
大员得知,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我就知道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群蝼蚁”
『不可留……』
范无咎是不会承认酒肆的伤人是他先出的手,他更不会承认,酒肆伤人这一项罪名。
“你不写也没事了”狱史收好了状纸准备出去
“你说什么?”范无咎挣扎着站起来,拦在将要打开铁门的狱史面前“为什么会没事?”
他脑子里流露出了一个念头,是必安先承认了吗?不过范无咎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哥不会的……他不会的……
“你还不知道?隔壁的谢必安已经都写好罪状书了,他都承认了,自然,你写不写就无所谓了”
“这……我……你把状纸给我,我写!”
狱史楞了一下,这厮态度转变怎么这样快?
认罪人:范无咎
认罪:现承认范无咎于酒肆伤人,与他人无关
大员得知,很是震惊“这两个人,我倒是看还能有什么招数……”
『生在绝处,并不是每次都可逢生』
县丞看着两份认罪书,能做到的只有叹气摇头“派遣下去”他取过一张委派状“让他们二人去缉拿这个逃犯,告知他们,选择一个人承担罪名”
拿着委派状,谢范二人终于从潮湿的地牢里出来
范无咎左手举过头顶,从指缝里看着透进来的阳光“必安,我们终于出来了!”
“是啊,记住了,以后不要莽撞。”
“嗯~谨遵教诲!”
这将是最后的阳光……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无咎,先回家梳洗一下,这样会清爽一点”谢必安道
家中,范无咎拿着委派状“二选一……”他慌乱的翻出一张宣纸,粗略的沾点墨就提笔写到“酉初,南台桥,相会商讨”落笔写到“咎弟”
信寄了出去,他不知,谢必安的“回家洗漱”只是借口,自己早已去追寻,那信件,寄出去,却收不到了……
『是非,对错……』
谢必安没有收到范无咎寄出的信
他缉拿回逃犯,将他押送回县衙。送到之后,他并没有走“县丞,必安有一事相求……”
县丞微微抬头,略带吃惊“什么事?”
“我能用缉拿逃犯的功绩换一个事情的真相吗?”
县丞恨铁不成钢“谢必安啊,谢必安,你是真傻还是无知?我都知道,酒肆最先出手的人是范无咎,你为什么要这样选择呢?”
谢必安一笑“县丞大人不知,咎弟虽鲁莽,却是一个可塑之才,比我这个一介书生好多了啊……”
“哎……你两个人我都想保啊,可是你明白的,大员施加下来的压力,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那谢某告辞了”
“且行且珍惜,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谁是食言之人?』
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就乌云密布,一阵一阵湿润的风吹起坐在南台桥上范无咎的衣襟和发丝
“哥为什么还不来?”看着乌云密布将要下雨的天空,范无咎自内心发问“必安一向很守时的……”
“除非他……”想到这里。范无咎心头一悸,连忙站了起来“替罪去了……”
雨点打了下来,重重的落在范无咎的身上,单薄的衣袍很快就湿透了,脸上热热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都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来
“为什么……”他在心中嘶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食言!”
谢必安回了住处,心里如负释重,刚准备开门,却瞥见信栏里躺着一封信,打开,是仓皇的寥寥几字“南台桥……”
进屋拿了把油纸伞转身就跑,任凭豆大的雨点打在自己脸上
“无咎!一定不要做傻事啊!等我!一定要等我!”现在的他,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尔雅。
南台桥上,范无咎双腿站在石栏外“谢必安……这是你我相识的第一世……我们相生相错……”
“你很傻,但我喜欢你……”
“来世再会……”
『再见,岂会此生不见?』
次日县衙外张贴了结案状
「……衙役范无咎在酒肆伤人,但在案情查明之前,就遇暴雨溺亡与南台桥下,伤人案就此作结。」
谢必安在桥边跪了一夜,拖着沉重的身躯,挪向衙役的告示栏
大雨初霁,他抱着黑伞,双眼无神的看向结案状,随后退出了议论纷纷的人群
“呵……榆木脑袋……”
“说好了,来世再会……”
“等我……”
“来世,我会保护好你……”
一根绳子。
一把伞。
一场案子。
一双人。
一个溺亡,一个自缢。
这一世,注定相生相错,只能期盼来世,在人群里寻觅对方留下的足迹。
———————第一世END————————
*作者有话逼逼
能不能更新不一定了,等22年中考完了再说吧
嘿嘿嘿,睡觉前是产生脑洞的好时机
*有点长,嗯,有点长
*懒得配图了,原谅我,懒癌患者……
范:我爱我哥~
作者:你明明是馋他的身子……
范:gun,我要是馋他的身子,我哥早瘫在床上了【滑稽】
谢:嗯……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