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Night of the long shads》(1-8)【吸向鬼向】
换了个名字٩(*´◒`*)۶
请勿上升真人
有私设,介意慎入。
本文私设:吸血鬼具有标记能力。标记要求:吸血鬼贵族可以标记低等级吸血鬼和普通人为血仆,低等级吸血鬼只能标记同等级的吸血鬼和普通血猎,普通血猎无标记能力。标记者对被标记者绝对吸引,但不存在压制。被标记者可以被更高等级的吸血鬼二次标记,被最高等级吸血鬼标记的血仆无法进行二次标记。标记者可以契约被标记者,仅限于高等级者对低等级者。
【正文】
「 number of shpers 1 」
漆黑的栅栏环绕在庄园的周围,深绿色的玫瑰藤蔓枝尾绽开的火红玫瑰香气馥郁,园丁正在花园一角修剪肆意张扬的枝蔓,锋利的刀刃与坚韧的枝条亲吻流连的动静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清晰,破碎的遗体埋葬在芳芳的软泥之下。
在这片神秘嗜血的土地上此时正缩卧着一只干净的雪兔。这只雪兔是一只灵兽,若是生在光明的大陆上,自然是神明炙手可热的疼爱对象,可生在黑色沼泽,难免成为贵族恶趣味的消遣。
雪兔有一个浪漫的名字。绒。
他是一个误闯的精灵,偷喝了主人家的热牛奶,被囚困在这一方天地,等待着未知的惩罚。
无辜者的加入,让这场血腥游戏暴露出残忍的面目,也昭示着所有预定脱离规定轨道,所以游戏参与者都将被改写命运。
纯黑衬衫松散的裹住男人精瘦的脊背,周身笼罩着一层摸不透的神秘感,高冷又禁欲。开了两颗扣子的领口暧昧的露出精致的锁骨,好看的眉眼冷淡的回绝了雪兔求救的眼神。
既使房间的灯是温馨的米黄色,打在飒身上仿佛也变成了单调的黑白。这是从小被耳濡目染的产物,他懂得该如何将这个闯入者踢出局。
“喝牛奶吗?”不知过了多久,绒绒睡的迷迷糊糊,飒清冷的没有起伏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雪兔纯粹的目光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他看见他微暖的瞳和波澜不惊的温柔。
既然已经入局,肯定会被躲在暗处的猎人盯上,如果这般轻易将人丢出园外,难免会被猎杀。它柔软顺滑的皮毛是吸血鬼裘服衣料的上选,它会被利用干净然后暴尸荒野。飒不想让无辜人送命。
“变回来。”对上绒的不解的眼神,飒不满的皱眉,对于一个表面上被豢养的吸血鬼血仆来说,饲养的宠物是不被吸血鬼贵族尊重的东西,随时可能会被捉去玩弄。运气好的话,贵族还会再将尸体送回来,可大多数时候,连骨头都会被送去喂狗。
但是养一个“仆人”是不同的,吸血鬼贵族会顾忌宠物主人的身份,相对的保留一些对“仆人”的尊重。如果绒可以挨到卷回来,或许可以询问卷的意见,将绒送去安全的地方。
“别让我说第二遍,否则后果自负。”飒纤细的手指抚摸上雪兔的脊骨,没入毛发,看似温柔的动作却染上些威胁的异味。
飒在想,该如何和自己的主人解释,毕竟吸血鬼对血仆的占有欲是相当强的。纵使卷知道他们的计划,也懂飒的性情,但是卷对飒,向来要求的是绝对占有和绝对忠诚,如果飒敢不听话,卷也不介意和飒玩一些主仆之间的小游戏。
“你怎么知道我是灵兽?”绒瓷白脆弱的脖颈暴露在飒的视线之内,漂亮的狐狸眼倒映着琉璃般单薄的光。即使飒是一个被高等吸血鬼标记的血仆,但到底也是一只吸血鬼,没有戒掉嗜血的本性。
飒饶有趣味的看前眼前的少年。
“你看什么?”绒有些紧张的攥紧衣服下的手,软软的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耍赖。”
“好,随我去餐厅。”飒搁下这句话,独自向餐厅的方向走去,绒跟在身后。“飒腿长,迈的步子大,绒绒只好小跑着才能勉强跟得上。“走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瘟神……哎呀……”
绒光顾着吐槽飒,都没看见飒停下来了,低着头走路一下就和飒撞了满怀,“嘶……好痛,你是什么做的呐?”绒揉了揉撞痛的脑袋。“闭嘴,吵,跟着我。”飒说完,就领着绒绒进到了餐厅。
兴许是卷教导的久了,飒也学了一点卷的冷套路。现在要对这个傻兔子凶一点,不然别说卷会吃醋,还会连累所有人。包括绒。
利益面前是不分对错的,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个问题,就会得到不同的答案,所谓的正义,也不过是大部分人默认共同利益的最大同心圆罢了。
绒乖巧的坐到椅子上,低着头不敢看飒,却又忍不住好奇,只敢小心翼翼的瞥两眼。
“为什么私闯庄园。”飒一边将热牛奶倒进玻璃杯中一边询问绒,银戒与杯沿摩擦闪现出的白光遮住了细小角落里窥视者的目光。
“因为贪玩,还有……你的热牛奶看起来很好喝嘛……”绒老实的说出真相,脸红的可以融进庄园里开的正盛的玫瑰。
那是代表杀缪和温柔的血色浪漫。
它的盛开绝对不会只带来战争和伤亡,还有得不到的美好和回忆。
“嗯。”飒将牛奶递给绒,“作为惩罚,你留在庄园内服待我。”这也算是为留住并保护绒找一个借口。
“具体工作管家会告诉你,明天开始履行你的义务。”交代完任务,飒起身走出餐厅。一旁的管家将一份作息时间表呈到绒面前。那是和普通吸血鬼完全错开的行程,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这样的手笔,是一个被豢养的血仆做不到的。看来主人是愿意帮忙的,只是想来飒多少是要吃点苦头的,毕竟分开的时间久了,主人也是非常惦念着小少爷的。
飒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给人的感觉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冷了,黑色的长裤衬出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
养在花瓶里的玫瑰,看似没有什么攻击力,但若是你妄想摘下它,它也会毫不犹豫的竖起它的尖刺扎破你的手指,只有懂得养的人,才能触碰到柔软的花瓣。
飒安静的坐着,抬腕看了眼表:已经八点了,按照分配给他的任务,绒应该在六点起床,六点半开始向飒汇报今天一天的行程,七点吃过早饭后在书房做辅助工作一直到吃午饭的时间。结果八点了连人影都没看见。
“小少爷,需要去通知绒吗?”身旁的管家低着头谦卑的问。“不用,去餐厅等他。”飒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了。
绒这边醒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扫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整个人被吓的立刻清醒了, 利索的起床洗漱,然后马不停蹄的往餐厅赶。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头了”绒急忙解释。“不用,罚你今天不许吃饭。”飒收起已经看完的文件,吩咐管家把午餐撤了下去。
看着飒远去的背影,绒苦恼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垂头丧气,“生气了吗?”雪兔的反射弧有点长,总是后知后觉。爱和关心也是。这样会吃亏。
“把这份文件打印三份按地址寄给规定的人。”飒头也不抬的对绒说,“一定要亲自交到对方的手上,我已经提前为你申请了面见,你跟着引见的人走。”“哦,好。”
这些都是卷挑选出来有能力并且可能愿意收养绒的吸血鬼贵族,让绒亲自去见见他们,谁愿意养就送出去,早点脱离庄园这座泥潭,就少一些受伤的可能。
关于初拥,飒问过卷,卷只说他挑选的吸血鬼都是品格上乘谦逊有礼的,不会做出强制标记的事来。飒这才放心。
“明天按时起,否则惩罚照旧。”
绒隐约觉得他被隐瞒了什么,可他猜不出,那也不是一只雪兔应该思考的问题。
「 number of shpers 2 」
“我可以再要一杯牛奶吗?”绒绒舔舔唇,将杯子往前推了推。飒没说话,只是默默起身为绒绒倒了一杯牛奶递了过去。
相处了这么多天,绒绒差不多摸透了飒的脾气,他虽然表面冷冰冰的,但其实内心特别善良,他看见被玫瑰刺扎伤的小动物都会亲自给它们包扎,把它们的伤养好后再放回大自然,在这期间供给的吃食也很用心。
“听说你昨天送错了文件。”飒头疼,送错就送错,竟然还送去了壳家。“是……”绒绒有些紧张,握着杯壁的手收紧了一点,“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
“闭嘴,我不听解释,”飒脸上的表情没变,声音却冷了不少,“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危险吗?你知道如果你被他周围的人盯上你会怎么样吗?”
壳是他们任务中的重要一环,他的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人,一但被盯上,以壳不爱多管闲事的性格,绝对不会去管绒的死活,绒到时候只会是死路一条。
除非,壳爱他。
但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谁敢赌感情。
还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飒飒。”卷合上还没有看完的书,将笔放回桌子上,看着飒语气温柔,“好久不见。”
飒的眼神一闪而过惊喜,却又顾忌绒没有表现出来。三年前的诀别,两人的胜算其实并不大,但飒相信卷的能力,也相信自己的选择。三年前遥远的那一场无声之战,不仅决定着两人的前途命运,还关系着吸血鬼族群的繁衍生息。
如今再战,卷比三年前有把握。
飒眨眨魅惑的桃花眼,“哥哥,好久不见。”今天晚上,难免一场“恶战”了。
“怎么,两年不见生疏了?飒飒都不愿意抱抱哥哥吗?”卷故作伤心的问,语气里透着委屈,但眼睛里还是含着笑的,充满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目光触及一旁的绒。
“这就是你捡回来的?”
“绒绒,你先出去。”飒拍了拍绒绒的肩膀,笑着将人送出去。这是绒与卷第一次见,出于对狩猎者的恐惧,雪兔乖巧的没有多问,一个人出去了。
“卷,”飒将身体埋进卷结实的胸膛,属于吸血鬼独有的味道将飒包裹起来,让惶惶不安的血仆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性,“怎么办,壳见过绒了。”
卷的手指沿着飒单薄的肩膀一路滑到小臂,“不用担心,”既然绒已经被迫加入了死亡游戏,那只能尽可能的保护他了。壳……已经成为了唯一一个人选了,不知道是宿命还是玩笑,绒会撞破那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宝贝,我走了那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嗯?”
“我在国外学了不少的东西,今天就试一试好不好?”吸血鬼的獠牙浅浅的游离在血仆白皙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破皮肤吮吸美味甜腻的血液。
被标记过的血仆感受到主人的热情,身体中的血液也不由自主的升温,抓着主人肩膀的手有些无力的松掉力劲,“卷……唔……你又这样……”卷将怀里发软的人抱起来往楼上走,“飒飒,你是我的人。”
「number of shpers 3」
满屋的狼藉,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久久不散,床上玲珑的小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连发出沙哑的求饶声和细碎的啼哭声的能力都失去,只沉沉的睡在男人的怀里。
“照顾好飒飒,这几天他辛苦了,等他醒了之后记得给他拿一点药,如果他还是不会用,就等我回来擦。冰淇淋这一周内都不准再给他吃了,监督他喝热水,将地毯铺厚一点,在家里也要穿鞋,让他不要乱窜,特别是喜欢蹦蹦跳跳的下楼梯,不允许。
飒飒要是有其它突发状况,随时通知我。”卷慵懒的将袖子上的纽扣系好,深红色的条纹衬衫勾勒出男人紧致的肌肉线条,衬出他完美的身材,细致的吩咐完下人,卷唤来司机,驱车回了自己的家。
“药剂用了多少?”卷举起桌子上的试管,试管内的溶液在灯光的照耀下透出苍白,就像曾经埋藏的记忆。
男人用消毒液将手清洗干净,“就是一般的药量,吸血鬼的试剂对于灵兽来说还是会有些不适应,可能会出现副作用,这个需要时间来佐证,但不会影响药的效果。”
“知道了,把人丢壳庄园门口,不用管了。”现在他已经把能做的事做了,剩下绒是死是活,就看壳会不会管这门闲事了。
白玫瑰。
洋桔梗。
“少爷,你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救他吗?他根本就不爱你,甚至还心心念念的要杀掉你,我们又何必救他呢?”
看着床上西兰病态的脸色,华少无奈的说:“可是……西兰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再不救他,他就会消失的……我知道他喜欢壳,可是壳根本就不知道,更不会救他的。”
“可是……”
“你出去吧,我想最后和他呆一会。”华少呆呆的坐着。
我知道你会走,只是没想到你会走那么早。
就算你会忘记我,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想救你。
小白眼狼,下辈子,记得报恩哦。
华少低头温柔的吻了吻西兰的额头。
月亮很好,酒也很好。如果一定要责怪,那就怪那天的板桥霜冻坏了死人心吧。
让他那样义无反顾的抓住他的手,那样义无反顾的和他离开。
「number of shpers 4」
壳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坐在餐桌前,优雅的将七分熟的牛排切成小块送入口中,一旁的西兰拿着绒的体检报告向壳汇报绒的具体情况:“绒的血型特殊,与您高贵的吸血鬼贵族血液可以完美契合,不会有排斥且长期饮用后没有副作用,可以放心食用。”
“那就把他留下来吧。”甘冽的酒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被送进胃部,性感的线条倒映在西兰灰褐色的眼眸中,西兰却有些出神。
他知道他的身体与旁的人不一样,他感觉不到器官的运转,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甚至感受不到感情的起伏,可他却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成为游离于吸血鬼和血仆以外的又一物种。
他是带着目的来到这所庄园的。早在很多年前,西兰就凭借突出的医学天赋被壳的父母接到庄园,成为壳为数不多的玩伴,陪壳度过了两人都认为不怎么美好的青春时光。
对于吸血鬼来说,这寥寥的十几年不过是他们漫长人生中一段打发时光的消遣而已,但是对于西兰来说,他已经浪费了太多年的生命了。
西兰知道在壳这里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真相,那是关于那个人的真相,也是西兰找回那个人的唯一方法,所以他愿意等,等一个机会。
西兰将手中的病历收好,拢了拢白色的大衣,消失在房间墙壁的转角。他见到那只雪兔了,也知道他的来历不简单,或许有可以利用的机会。他已经等不及想要找到那个辜负了自己又销声匿迹的男人了。
“卷儿,你在国外待了几年学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这厨艺倒是进步了不少,是因为国外没有新鲜的血液供给给你了?也是,你要求那么高,那些送过来的人没有被你pass掉就不错了。”
飒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又扒拉了一口米饭,腮帮鼓鼓的像一个偷食的小仓鼠一样,看卷一直没吃饭只是看着自己吃,飒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推了推卷的胳膊示意卷,“卷儿,你不要一直看着我啊,你也吃。”飒给卷夹了一块肉。
卷这会正在想绒的事。卷没想到壳真的愿意多管闲事,就算是因为他的病利用绒,绒也可以暂时被壳庇护着,不用担心丢了性命。只是……卷觉得他有必要去见一面西兰,现在绒待在壳的庄园,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西兰总有一天会顺藤摸瓜找到华,如果可以告诉西兰真相……
卷一把拉过飒,把飒拥进自己的怀里,看着怀里懵懵的小人,卷感到格外心安,又起了心思想逗弄,“好啊你,我现在急的头脑风暴焦头烂额的,你吃的倒是挺爽?”
卷轻轻的抬起飒的下颚温柔的吻了上去,飒也很主动的回吻,双臂环在卷的腰上,乖巧的不像话。两个人你来我往,一瞬间差点要擦枪走火。
等事情结束之后就和飒结婚吧,卷看着怀里的小孩越来越大,即使是已经做了无数次了,卷还是会觉得不安,毕竟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要早点将人拐到家族名册中才好。
卷这样想着,拥着飒的手收紧了一些,逐渐加深了这个吻。直到飒感到呼吸困难,小脸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才抬手推了推卷的肩膀表示自己的反抗。
卷也没说什么,只是停下来继续把飒搂在怀里,飒坐在卷腿上一动也不敢动,渐渐平复了呼吸,红着脸小声地说:“我还没吃饱呢……还有,这里是餐厅,周围还有仆人……”
过了这么久,飒还是很害羞在餐厅做酱酱酿酿的事,说来都怪卷,之前莫名其妙的发情,在餐厅的桌子上就干起来了,还被准备走的女仆撞见了,飒都没脸见人了。
“嗯,”卷揉了揉飒有些乱的头发温柔的说:“我抱着飒飒,飒飒好好吃吧,吃饱一点。”卷贴心的将筷子递给飒飒,有些凉的长发落在飒肩头留下独特又诱人的香味。
…………
“伯爵先生,我刚刚打碎了餐厅桌子上的水杯,没关系吧?”绒绒在书房门口探头小心翼翼的问。
听说伯爵很凶,家里的东西很贵,带头的女仆长在他干活前还特意叮嘱说不要碰坏了什么东西,不然就算把一百个他卖了也配不起,伯爵还会让人放干他的血。
“那是卡佩家族掌权人送的周年贺礼,打碎了就收拾干净,扣掉这个月的工资,另外去女仆长那里领罚,没事不允许闯进来。”
壳有些不耐。他是一个效率至上者,在工作时间不喜欢有人打扰自己,况且是一个被当做血库的仆人。壳没有发怒让人将他拖出去都是因为绒现在有利用价值,否则,壳不介意现在就送他上路。
“伯爵先生,我刚刚收拾的时候手指被划伤了,伤口现在在流血,我让女仆长给我拿药,可是她看着怪怪的,看起来好像想咬我,我有点害怕,所以想过来问问你有没有药可以给我用一下?”过了两分钟,绒绒半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又伸进了门。
雪兔的血液很纯净,味道也很诱人,纵使壳是一个意志力很强的人,嗜血的本性也驱动着他咬上那只雪兔的脖颈,去吸食他的血液。
至于那个女仆长,那是壳父母走之前亲自从老院挑选的吸血鬼女仆,是决定可以信任的存在。
低级的吸血鬼对于壳来说根本不足为惧,但是对于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血猎来说,简直是危险至极。如果绒现在不是在壳的地盘,壳觉得那个吸血鬼会毫不犹豫的吸干猎物的血。
壳将整理好的数据录进电脑,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出一行行汉字,机械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房间中,单调又有着规律。完成工作之后,壳才起身走向绒。
绒可怜兮兮的看着壳,壳没去找药,而是径直停在了绒的面前。“手给我看一下。”绒被壳的眼神盯的有些害怕,但还是乖巧的将手指举到壳的面前。细软的手指被划开一道不小的伤口,血液从指腹一直蜿蜒到手腕。
壳抓住绒的手腕将伤口处的血液舔舐干净,绒觉得有点痛。壳在咬自己。“伯爵先生……”绒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出于对主人的尊重,绒没有动。
以后不要受伤,如果受伤了第一时间来找我,其他人都不安全,伤口不要露出来,会被其他的吸血鬼盯上,懂了就出去。”壳冷漠的放下绒的手。他的血液太诱人,壳怕绒再待在这里,壳会忍不住咬破他的脖颈。
“别走……我害怕……”绒拽住壳的衣服,“你……你不能把我丢在这,你的人要是冲进来咬我怎么办……”壳看着绒哭的可怜,就把人抱起来安慰。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灵兽幼崽,看别人都说抱着就行。
壳毕竟是第一次抱人,身体很僵硬,动作也不是很谐调,让绒有些不满,在壳怀里拱了拱,翻身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动作继续哭。最后躺舒服了,也哭累了,就赖在壳怀里逐渐放松下来,慢慢的就睡着了。
壳感受着胸口热乎乎的一小团,小家伙均匀的呼吸洒在他的胸前,脸上的鼻涕眼泪什么的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让严重洁癖的壳心里有亿点点崩溃。
但是壳第一次感受到和一个鲜活的生命靠的这么近的感觉。吸血鬼是没有心跳没有温度的,壳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吸血鬼,身上冷冰冰的,他也不喜欢抱,摸着像尸体一样。更神奇的是,绒的血对他来说不仅是诱人的,而且是可以食用的。
作为一名高贵的吸血鬼贵族,壳患有一种罕见的病,壳的血液对一般生物的血液都极度的排斥,如果强行饮用会导致昏迷不醒但不会致死,只是表面上像死去了而已,但对身体会造成很大损伤,这种病至今无药可医,壳必须靠进食其它食物来维持营养。
西兰是陪着壳长大的玩伴,两个人是主仆关系,西兰是壳父亲在世时亲自给壳挑的侍从,西兰是除壳父亲外维一知道壳患有此病的人,西兰的医术是壳父留下西兰的决定性条件。
壳的父亲去世后,西兰就一直伴壳左右,两人关系很好,西兰为了治好壳的病付出了很多时间和心血,壳很感激西兰,所以一直把西兰留在身边。这么多年来,西兰一直在研究和寻找适合的血缘,尝试根治壳的病。
壳还不起这份恩情,他想,将来如果两人站在对立面,他不会杀西兰的。但是他知道不会有那一天。
西兰躲在暗处将两个人的动作尽收眼底。看来绒对于壳来说确实是不同的。壳会去亲近绒,也会对绒有一些信任……这在壳的生活中确实比较罕见的。
再过不久就是血夜了,到时候壳会遣退庄园里所有的仆人,如果这个时候我将绒送到他床/上,他这个时候自制力是最差的,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标记绒……这也算卖壳一个人情,到时候可以借机逼问壳当年的真相……
对不起,让你成就我的私心。
“他不愿意说实话?”炸早有预谋,将调好的试剂递给部下,“不用调了,全上了吧,死不了。”
现在连完全标记都控制不了你吗,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你明明那么怕疼,用那么重的刑你都不肯透露一点消息吗。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炸垂眸,冷色调的光打在他细碎的发尖上,有些冷漠,又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快收起了脆弱的表情。在这个时代,想活下去就需要伪装,如果让对手看见你的疲态,你就会成为下一个死人。
炸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凛然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须须的身上,看着须须疼的几乎说不出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怎么,还不打算说实话?”
抬起须须的下巴,炸的眼神很冷:“在我身边呆了那么久,还在念着绒的旧情?可笑,不过是儿时的惊鸿一蹩,两小无猜,就让你难以忘记,甚至为他心软,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解决掉他,而且还顺水推舟让卷把他丢给了壳,解决了壳的问题,我该夸你你做的还挺好的?”
心疼是有的,心软也是有的,可是他吃醋了,也害怕了。他接下任务的时候没有想过会碰到须,他本来是一个人来的,带着一腔孤勇,甚至不畏惧死亡,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
可是碰到须之后,他不想一个人了。在泥沼里溺死的人,总不会愿意再死一次。他想留住须,恰须也愿意待着他身边。须也一向让炸放心,接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甚至受伤都是少有的事。
这次任务失败的消息传回来,炸还以为须受伤了,见须毫发无损的回来,也很欣喜,结果却听到手下说起须是故意妨碍他们完成任务才导致任务失败。
绒,那个男孩的名字炸第一次听,看到他的模样,很软,很可爱。那就是须喜欢的人吗?甚至愿意为了他背叛组织规定,愿意承受刑罚……须一直很忠心,炸以为,他们可以维持这样的关系一直到自己任务结束或牺牲。
须须没说话,炸也不着急。“你懂我的手段,毕竟我用这些手段在你面前杀过不少人,所以,好好考虑。这个药和你的身体冲突很大,不过我加的量不足以杀掉你,只会让你一直痛而已。你真该庆幸,如果不是你被我标记过了,我真想对你用军刑。”
出了地下室,炸对部下说:“看好他,如果他一直不愿意说,等他疼到昏倒后再给他用解药,罚他今天不准吃饭,谁都不允许和他说话。”
毕竟是自己标记过的,又才能过人,自己也不可能把他赶尽杀绝。这样安慰自己,多少让炸稍微好受一点。
“通知华,让他来见我。”
「 number of shpers 5 」
“卷的出口是从你那里走的,我说的对吗?”炸质问华,“你可真是可笑,为了让西兰能活命,你和他缔结契约,让他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只可惜你的西兰不仅认错了他的救命恩人,还错认相遇了他所谓的青梅竹马。
为了默默地给他提供养身体的药,正义的你也不得不走了黑道,通过卷贩药给壳,你觉得值得吗?”
华咬了咬唇,低着头,手指不停的绞着衣角,“我……我不用他知道,他活着就好,至于他要喜欢谁,和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炸嗤笑,“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你为他丢了半条命,到头来他连知道都不知道,你还对此甘之如始,我该夸你又善良又圣母喜欢默默奉献为他人服务,还是该骂你又笨又傻因为一次误会连喜欢都难以出口了?”
“过段时间卷会去见西兰,两人有一笔交易,你可以去偷偷看一眼他,小心不要暴露了,不然西兰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走的时候炸回头对华说,撂下这句话,炸推门走了,只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华很久没动。
炸没办法和须在一起,华也不能和西兰在一起,可是自己怎么做都没有选择,华还有可能。炸决定帮华,透信给西兰,以西兰的性格,就算不逼问华真相,也不会放过华。
至于西兰会怎么做,这是他管不到的事。华的能力远在西兰之上,如果华标记西兰……估计就华那愧疚心也是不可能了。
飒坐在卷的腿上吃早餐,卷一直在低头认真的看文件,从飒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卷半张稠艳的脸,阳光碎碎的穿透过卷长而密的睫毛,在他的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妖治惑人。
飒仰头喝完了杯里最后一口热牛奶,温热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覆在飒身上,给他的周围渡上一层金边,显的生气蓬勃。
“卷儿,”飒轻轻的拽了拽卷的衬衣衣角,“你今天要去见西兰?华知道吗?”
卷将手伸入飒腋下稍一发力,便轻松的将飒提坐在自己面前。卷小声解释道:“炸已经和华说了,今天的事情估计都会按照计划进行,就是可能不太容易揪出那个人,以后要委屈你一下了。
一会偷偷跟着我的时候要小心身后,让仆人看见你跳窗了,书房的门我会锁,你一会假意打开,然后上楼赶紧跟上我,不要管他们了,U盘里的消息只是不痛不痒的皮毛,不会对我们有害,角落有监控,你不用担心,要走快一点,不要等他们通知幕后的人,知道吗?”
听见门外刚刚过来准备偷听的仆人的脚步声,卷俯身在飒的鼻尖上落下一吻,轻轻揉了揉少年浓密的黑发,假装刚刚听见,将仆人喊进来:“一会带飒飒上楼玩,中午吃过饭后会有老师来给他授课,督促他完成课后作业,晚饭后九点洗漱完就上床休息,照顾好他。”
飒将双臂搭在卷的肩膀两边,嘟着嘴有些不满的控诉:“为什么要睡那么早嘛?我想等你回来嘛~”卷有些无奈,揪了揪飒光滑的脸,“早睡早起才有利于身体健康,听我的话好不好?”
“好吧,”飒最终还是妥协了,不听话的孩子是要被“惩罚”的,这个道理飒早已烂熟于心并深有体会了,“你要早点回来哦。”“知道啦。”
两个人相视一笑,飒差点崩不住演技笑出来。这么热恋的吗?
直到看见卷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飒才从书房的阳台上下来。“我去琴房练琴,午餐前不要打扰我。”掸掸裤子上蹭到的灰尘,飒摞下这句话转身一个人走上二楼,没有将门关紧,只留下一个单簿的背影。
飒进了琴房立刻转身反锁了房门,贴在门边仔细听了一会,确信暂时不会有人上来后,飒换了一件白色圆领胸口带着图画的短袖,修长的牛仔裤挽起两层,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然后打开窗户从二楼一跃而下,跳到了草木茂盛的后花园里,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门口蹲守的仆人看见,立刻进了书房,角落里的监控将那个人的样貌记录的清清楚楚。
两天前。
“卷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飒急忙从卷腿上跳下来,扭头小跑到桌前给卷拿纸巾,“你去换身衣服吧,穿湿衣服容易着凉。”
飒有些内疚,本来卷好好的坐在书房里工作,自己却非要跑来捣乱,吵着让卷休息一会,结果卷一抱着自己就开始心猿意马的乱摸,马上就要开枪走火了。
飒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腰还疼着呢,现在是不可能让卷得逞的,结果飒在推卷的时候碰倒了水杯,水延着桌面流到地面上,润湿了卷的衣服。
卷看着飒对他挤眉弄眼,懂了他的意思,“好,我去换衣服,你乖乖待在这里,一会我来收拾,你小心不要碰到了。”卷弯腰揉揉飒的脑袋,独自一个人离开房间去换衣服。
飒赤着脚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在家里不穿鞋,卷知道后就把房间里的每个飒可能踏足的角落都铺上了厚厚的羊绒地毯,生怕冻到了飒飒,可以说是宠爱备加了。
飒白皙小巧的双足悬空在空气中来回摇晃,像极了幼时逢年过节长辈们会在招待客人时准备的大白兔奶糖,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尝一尝它诱人香甜的味道。
飒往门外看了一眼,确信那个人已经去盯着卷了,飒这才打开电脑查看消息。
TO卷:我已经告诉华明天西兰的动向, 请务必让西兰带走华。——炸
现在局势紧张,西兰的病情又不容乐观,必须让西兰赶紧带走华,让两个人解开误会,这样华才能取得西兰的同意救西兰。毕竟西兰是一个普通人,初拥一个普通人就等于把两个人的命运相连了,华虽然喜欢西兰,但也不想勉强西兰,如果西兰不愿意,华就想其他办法救西兰。
到时候壳初拥了绒,绒作为一个无辜人被踢出局,这件事又可以促进西兰了解真相,然后西兰和华顺水推舟的解开误会,也被踢出局。这个任务,终于走出了瓶颈期。
不能把那么多的人牵扯进来,不然即分散注意力也加大了受伤的风险。
这场三年长战线战争,终于快要结束了。
飒压低帽檐,隐匿行踪偷偷溜出了庄园,拦下一辆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卷后面,汽车渐行渐远开到了很偏僻的地方,在颠簸了不知多久后终于到达了H口中所提到的码头。
付钱后下了车,飒小心翼翼的紧跟在卷身后,卷也看见了飒,打手势示意飒小心,飒不禁加快了脚步跟的紧一些。
“卷先生。”飒远远的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过膝的修长风衣的男子朝卷走了过来,江边的风比较大,男子围在颈间的雾蓝色方巾被风吹的紧贴在胸前,隐隐约约能看到方巾上的红色小花和绿叶的刺绣。
飒看着西兰和卷快要结束了,忍不住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华的身影,飒有些着急,华再不来就来不及了,飒赶紧看看卷和西兰谈到那里了。
“合作愉快。”卷礼貌的与男子握手。
“合作愉快。”男子眼里含笑,状似不经意间望向飒飒的方向。与男子对视的瞬间,飒能明显感觉到男子铺天盖地的杀意。
“卷先生,看似有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飒闻言整个人浑身一振,腿软的贴着墙滑到地上。绝对不能让西兰发现自己在这,不然一定会怀疑华靠近自己的目的,如果让西兰发现卷的计划,西兰肯定不愿意接受华的帮忙,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带华走了。
完了完了完了,飒有些发抖的听着西兰逐渐走进的脚步声,有些后悔偷偷一个人出来了。
“从后面绕过去,我帮你拖住他们。”突然出现的华差点让飒激动的喊出声,飒假装惊魂未定的问:“你为什么帮我?不是,你谁啊,你怎么在这?”华推了推飒,答非所问的说:“按我说的做,再废话我们两个都走不掉了,快点。”
“感天动地华终于来了,这下绝对稳了,没想到这人还挺热心肠的,看见我在那还说要给我殿后,我这就马不停蹄的跑出来了。”飒和趁机溜走的卷激动的说到,两个人离西兰和华越来越远。
“是你,”西兰看着华,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怎么,跟我都跟到这里了?当初干了那么恶心的事后一走了之,现在又有什么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华没有辩解也没有反驳,“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只是想来看你一眼而已,如果看见我让你不高兴了,我马上就走,你不要生气,你身体不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够了吗?”西兰打断华,“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话?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很了解我吗?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什么?认清自己的身份,少过问我的生活,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华低着头,欲言又止,“对不起,我……我马上走……”转过身,突然感觉到脖颈上一阵疼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失去了意识。揽着华单薄的肩膀,西兰意识到华竟然这么轻。你这个混蛋,从前你一声不吭的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扰动了我的生活,既然你主动送上门,就别想再轻易的离开我身边。
你欠我的,现在一并还了。
「number of shpers 6」
西兰回到庄园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左右。
西兰将华带回了自己家之后突然有些恐惧。他知道壳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华,将华带回来,只是为了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真正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西兰突然就不敢面对真相了。
西兰其实一直相信华,只是当年他痛的太深刻了,他一无所有,所以他宁愿找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仇恨支撑自己活着,而那个人,华当之无愧。
今天晚上就是血夜了,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壳标记了绒,自己就可以立刻去问真相,这不是他怎么办年来的愿望吗?可是他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来,张嘴,”卷将飒抱着放在自己的腿上,端着碗耐心的一口一口喂他。
“我不要吃了,”飒只吃了半碗就推开了卷手里的勺子,“我吃饱啦。”
“吃一点就饱了?”卷半信半疑,还是坚持着把勺子递到了飒唇边,“乖,把剩下的吃完。”
“不要……”飒还在想要用什么方法来逃避吃饭,卷的手机就响了,飒如获大赦,赶忙说:“快去接电话!我一会再吃饭!快去快去!”飒一边说一边推卷。
卷没办法,只能去接电话。
“卷,今天晚上是血夜,我估计着西兰该动手了,我们做好准备吧?”炸的声音传过来,飒听见一下子就有了主意,“西兰把绒送到壳chuang/上,咱们也送一送西兰吧?”
飒的声音很大,炸听的很清楚,虽然他们几个干什么也不用拐弯抹角,但是飒说的实在太直接了,炸都忍不住红了脸,“你……你什么时候说话变成这样了?”之前相处的时候,飒明明还挺容易害羞的,“咳,是……是卷教的?”
“对!就是他教的,三天两头的开黄腔各种整我!”飒差点抢过手机,“你个老六,做了还不让别人说啊你?”
炸听见电话另一边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声音也不由得羡慕起来,默默的挂了电话。
「number of shpers 7」
天还没黑,庄园里的仆人就已经接到电话通知各自回家了,绒不知道这里的规矩,看房间大厅里都没有人了,以为出什么事了,吓的赶紧去找壳。
……成年人之间无聊的把戏(bu shi )……
西兰见计划成功,也独自出了庄园。
犹豫了很久,西兰还是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去做了,不管结果怎么样,自己总是要去面对的。
西兰家。
西兰看着暗下来的房间有些出神,今天是血夜,华是吸血鬼,按理来说华应该会找一个人做些什么的,以前他不在的时候,华是不是也碰过其他人啊……西兰有些难过,也是,是自己放走了他,又以什么身份去管别人的私事呢?
我一定是疯了吧,明明这么讨厌他,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他,占有他,想让他眼里心里都只有我。西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准备回去休息。
这酒的酒精度数很高,可我知道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西兰醉的意识都有些朦朦胧胧,没有注意到身后华微喘的模样。本来华以前没有和别的血猎发生过关系,是不用在今天做些什么,可是这次他感觉到莫名的难受,就是想要,其他人华不愿意,西兰的话……
西兰被猛的抱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堵住了所有未出口的话。
……成年人的无聊把戏(doge)……
“须须还没醒?”炸有些心不在焉的问。“我们遵照您的命令,一直到须疼到昏迷才用的解药,药的后劲很大,估计到晚点才会醒。”炸没说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仅仅满足于他跟随左右的陪伴,只想索要更多,不仅想要得到他的忠心,而且更想得到他的真心。
看到他为绒牺牲那么多,自认为自制力不错的自己,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看到他痛苦,又会忍不住心软……
“你就这么喜欢绒吗?”炸看着脸色有些差的须须,声线平静的说。须没想到炸会问这个,愣了愣神,反问道:“为什么会问这个?”炸沉默了一会,带了一点孩子气,说:“因为这个。”炸俯身,吻上须须的唇。
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须红了脸,炸的表情没什么波澜。背对着须,炸开口:“你走吧,我放你走,别回来了。是我浪费了你的时间,让你受伤,是我的错。我放你走,还你自由,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再也没有关系了。”
看着须离开的身影,炸很难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可是他就是觉得难过。我终于,还是失去你了。
原来我最后,连谁都留不住。而你,竟然走的怎么干脆,也是,跟着我,只会让你不停受伤,你早就想走了吧。希望以后我们再见了,我不想变成故人。
须赌气一样一个人走在街上想,这届下属怎么这么难带,折磨人做任务的方法一套一套的,怎么一谈感情就智商直线下降呢?想起自己走的时候炸蔫了吧唧的样子,明明就是很难过的。笨死了这个傻子,送到嘴边都不知道吃,非要等到我吃你。
须须现在很愁怎么让炸接回自己。
须想了想,炸每次生气或难过都会去喝酒,这周围不是有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酒吧吗?可以去那里等着啊。
这样想着,须就进了一家酒吧。结果须是一个路痴,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休息的地方,还糊里糊涂的走到了服务区。
管事的人看见须,以为是刚来工作的小孩,就上前催促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闲着没事干?大家都快忙死了,你赶紧去换件衣服帮忙!”
须一脸懵的拒绝:“哎,我不是……”然后被推到换衣间换了一件衣服。须哭笑不得,这竟然是一件跳舞的衣服,救命自己不会跳舞啊……
“快点快点,苏苏还在等你上台跳舞呢。”管事的催促道,“跳完领了工钱就可以休息了。”须须眼睛一亮,正愁一会怎么让炸吃醋自动呢,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
简单的排练了几遍,须就被推上了舞台,一脸正气的跳完,须如释重负。
和苏苏下了舞台,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贴了上来,“小美人,不知道是否有幸和你喝一杯啊。”
须那里见过这场面,从前和炸一起出去应酬,炸是禁止他喝酒的,所有的酒都是炸一个人挡的,也严禁须进酒吧,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所以须一点酒都没有喝过,根本就不会喝酒。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啊……”须须拒绝道。那个男人见须不吃软,就想来强的,苏苏眼疾手快的拉开须,心一横,一把将男人推倒在地,拉着须就往楼上房间跑。
随便推开一扇门,须吓的抵住门,差点滑到地上,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房间因为两人的闯入而变得安静下来。
须偷偷看了一眼外面,对苏苏说:“不知道刚刚那个男的什么身份,一会他要是找人上来啦,我就出去帮你挡住,你赶紧跑,别管我了。”苏苏摇头:“不行,你一个人会有危险的……”
感受到身后熟悉的死亡凝视,须得逞一笑,小样,还得是我,这不就生气了吗?来啊快活啊,我可是有好多戏好多玩法没有解锁呢。
“须须,”炸看着须须不仅违背他的话私自进酒吧,还穿的那么**,还和另一个女孩交头接耳,靠的那么近,话里染上些许冷意,“过来。”
须立刻进入状态,装作吓的差点当场去世的样子,把虚假的心理活动表现出来:谁能告诉他炸为什么在这里,这不是完了吗,竟然让炸撞到他私自进酒吧,还穿着这种衣服……
“所有人出去,今天晚上的事明天再说。”炸遣退了房间中的其他人。
“谁允许你进酒吧的?”炸看着须须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认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怎么我把你赶出去了无处可去要来出卖美色了?你不会回来吗?谁敢拦你啊?”
须本来没有吃饭就很饿,被那个男人吓到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又被炸说,心里很委屈。
“不是你不要我了吗?你说我们没有关系了,是你赶我走的,你现在还凶我,我被你赶出来到现在饭都没有吃,我是为了吃饭才去跳舞的,你凶什么凶啊?”须须哭的很委屈,“明明都不要我了,凭什么还管我,我和谁在一起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谁啊……唔……”
炸一把将须须拉进怀里,低头吻上须须的唇。须须自然是抗拒的,下意识想要推开炸,却被炸吻的更狠了。
“我错了,对不起。”炸抱着须,将脑袋搁在须须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须须没说话,但也没有再推开炸。
“但是你确实不应该进酒吧,所以今天的事你要接受惩罚。”须须听到后炸毛了:“为什么我还要被罚?错的明明不是我!”炸翻身将须须压在身下,脸上是得逞的笑,“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我就是想要罚你,我愿意。”
“混蛋啊你……”
须os:正合我意
「number of shpers 8 」
吸血鬼和普通人的身体机制不同,华也没有让西兰太累,只是在西兰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做的,第二天西兰刚醒,就先给壳打了一个电话,他要知道真相。
壳那边接通,西兰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绒绒带着哭腔的呻吟:“啊……壳你……接电话从我身上起来接……不要……我错了……”
西兰脸一下就红了,昨天晚上自己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吧?
倒是在一旁听电话的华打趣道:“壳你行啊,晚上都不够你玩儿的了?大白天的给我搞现场直播?”转过来又对西兰比口型:不用担心,你昨天晚上喊的很好听。西兰的脸更红了。
另一边的壳脸不红心不跳的将绒绒揽进怀里,故意说:“哎呦这不是华嘛,听卷说你不乖被你家西兰关起来了?怎么,现在还是完好的吗?”
西兰的脸烫的都能热牛奶了,华挑了挑眉,环着西兰的腰,将脑袋搁在西兰的肩膀上,靠近西兰的耳边轻声问:“宝贝,你不打算不解释解释?”
“嗯……”西兰咬了咬唇,“我……我错了……可以吗?”华幼稚的和壳炫耀:“怎么样啊,听到我家宝贝怎么说的了吗?”
壳无语的说:“行,你厉害的很,可以吗?大哥你找我啥事啊,没事我就要继续干正事了,绒绒还在旁边呢。”“那你可能干不了正事了。”
“须须醒了?”炸为了方便照顾须须就没有下床,坐在床上办公,这会看须须醒了,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喝一点水?”
须须翻了个身抱住炸的腰,声音里是化不开的沙哑和困倦:“我好困,我要睡觉,都怪你,要不是你昨晚做……”
想着须须就有一点生气,明明是炸不开窍,自己好心帮他一把,结果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咳咳咳……”视频中的部下有些尴尬,好像撞破了老板的大秘密了,怎么办怎么办,老板会不会直接over了他……
“?!”须须突然惊醒,困意都消了大半,结结巴巴的问:“炸炸,你……你在干嘛?”炸倒是一脸镇定:“开会。”
须须感觉要天崩地裂了:“你完了……不对,他完了……不对,我完了……”我的尊严啊呜呜呜我居然……“炸炸,我们分开吧,我好爱你,但是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
因为我没脸www。
须都不敢想,到时候炸知道自己shui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会是什么表情。
“再说一遍。”炸炸的声音降了温。“我说我们分开……唔……”炸关了视频:“散会,须须,你今天别起来了,我觉得你躺着挺好的,工作分给别人,在你没有意识到错误之前别求饶。”
“卷儿刚刚有个人打电话说要找你哎。”飒飒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冰淇淋走向卷。“都说了冰淇淋少吃,太凉了。”
卷低头吻去飒飒唇边的冰淇淋,“不过冰淇淋很甜,我很喜欢。”飒飒红着脸:“切,就会占我便宜,哼。”
“卷,”电话那边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我们做一个交易吧,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肝不动了(跪)还有其他的要写,这篇文重置了之后改了很多,写了好久,如果有看不懂的可以指出。
所有人都是伪装者,他的好坏全在你的一念之间,每个人的看法可能不同,但也请理性发表言论。
今天还要写其他的,我先走了拜拜。(挥手手)
就一万七千字,不多,剩下的明天补给你们
ヾ(✿゚▽゚)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