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文库同人文）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们（四十）
（四十九）
“蠢货！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手机里，传来了第一位暴躁的吼叫声。
大约一个小时前。
结束了最新VR体验的滨面等人，按照惯例接刚放学的芙蕾米娅回家后，天已经暗了下来，四人便干脆在十三学区找了一处家庭餐馆，打算在此解决晚餐。
“真是气死我了，想不到打败那个人形怪物居然不加分，白耽误那么多时间，要不然我完全可以进前十的。”在座位上坐下后，麦野愤愤地说。
“说起来果然还是有点在意啊，那个人形的怪物。”滨面端着托盘走到桌前，将盘中的饮料分别摆放在三个姑娘面前后，他在泷壶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不过是个怪物而已，强是强了点，没加分估计也纯属BUG，又有什么可在意的。”麦野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
“不过，你们就不觉得它有点怪吗？打倒后不加分只是一方面，我总觉得它很多行为也根本就不像是AI能模拟出来的。”滨面回想起那个怪物用灵巧的动作控制住他双手，并将利刃般的双臂架在他脖子上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学园都市科技那么发达，模拟出那种智能AI也超不奇怪吧。”娟旗也敷衍地回答道，目光始终停留在她手中《Fate/stay night: Unlimited Blade Works》的电影宣传杂志上。
“不，我觉得滨面说的有道理。”泷壶握着手中的纸杯，呆滞地说。
果然还是有人懂我的啊，泷壶，你最棒了。滨面一边想着，心里感到一阵感动，不禁想一把将泷壶搂在怀里。
“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道理何在，有什么根据吗？”麦野放下手中的饮料问。
“没有根据，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我只是相信滨面。”泷壶依旧呆滞地说。
泷壶，你太差劲了。滨面顿时哭笑不得，刚才的感动瞬间消失。
“不过滨面，你说这话应该也不会没有根据吧。”娟旗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杂志，望着滨面说。
“怎么可能，俺是有根据才说的。”滨面不服气地回答，“当我以一方通行的姿态靠近它，然后它又把我架住时，我隐约听到它好像在说什么，好像还是个女孩的声音。”
“那，它说了什么。”一边说着，麦野咬了一口手中的薯条。
“好像是，总感觉好像见过你，不过印象中你不应该有那么弱才对。”滨面仔细回忆着。
“确实超不像是AI会说出来的话啊。”娟旗低头做思考状，“加上当时滨面用的角色是一方通行，就好像那个怪物和一方通行交过手一样。”
一边说着，娟旗也回想起来当她抓住那个“怪物”双臂时，似乎也听到它在说什么。
“会不会是运营商埋下的彩蛋，那个怪物被设置了看到使用角色为第一位的玩家就会触发这样的一句话之类的。”麦野依旧显得漫不经心，“说不定等设定书公开后，我们就会知道那个怪物的设定其实是打败过学园都市第一位一方通行的强敌呢。”
“是嘛……”滨面语气顿时变得有气无力——毕竟麦野说的确实有道理。
“其实对于这个，我倒是有个提议。”泷壶开口说道，“滨面你，为何不去问问本人呢？”
“本人？可我总不能再跑过去登陆一次吧。”滨面不禁对女友的天然呆感到无奈。
“滨面真是超笨蛋，泷壶她说的不是那个怪物，是一方通行啦！”娟旗用关爱智障般的眼神望着滨面。
“啊，啊，原来如此！”滨面顿时感到万分尴尬，“泷壶，你真是天才。”
如果那个怪物对一方通行的相貌会有反应，那反推过来，如果那并不是运营商安排的彩蛋，一方通行本人十有八九会知道什么吧。
一边想着，滨面拨通了一方通行的电话。
“喂，又出什么事了啊！”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很熟悉，但又不同于一方通行的声音。
这是那个刺猬头高中生的声音。
“稍等一会儿，我这有个电话。”这次倒的的确确是一方通行的声音。
“喂，一方通行吗？”滨面喊了一声。
“你小子啊，有什么事快说，我们这儿还忙着呢。”一方通行的语气有一丝不耐烦。
“啊，是这样的。”滨面决定直入主题，向一方通行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话毕，对面沉默了足足有五秒钟。
半晌，一方通行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那个怪物，具体长什么样，好好再给我描述一遍。”一方通行严肃地说。
“它啊，又高又瘦，全身几乎都是黑色的，只有很少的部位有些发紫，脑袋两侧有凸起物，看上去有点像翅膀，腰间有一圈裙状的护甲，另外它没有手脚，四肢末端都是尖的，尤其是两条胳膊，发动进攻时就像两把大刀，看着怪瘆人的。”滨面仔细回忆着怪物的外形，细致地描述道。
“这样就可以确定了吧。”电话另一端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音。
一方通行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滨面不禁有些好奇。
“嗯，没错，那家伙看到的所谓怪物，毫无疑问就是Black Lotus了。”听起来一方通行是在回答刚才那个男人。
“那么，那个怪物，现在怎么样了？”一方通行又转而对滨面说道，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着急。
“这……如你所见，因为是在游戏里出现的，所以……我们就把它当成普通怪物打倒……然后……然后……它就消失了……”滨面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钟，一方通行勃然大怒。
“蠢货！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一方通行暴怒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五十）
“冷静点啊，滨面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条试图劝阻他那正处于暴怒状态的同伴。
“嘁！”看样子上条的劝阻起效了，一方通行深吸一口气，按捺着自己的怒火，然后又拿起手机。
“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回到你自己的日常里去，接下来暂时不要联系我们了。”一方通行用命令般的语气说。
“啥？好歹给俺个明白点的交代啊，俺可不想就这么蒙在鼓里，好歹俺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还没资格知道这事吗？”滨面感觉自己被看扁了，“还有你们到底在哪儿，在干嘛呢，可别告诉我又是参加了什么魔法界的秘密战争啊”
“这事跟你无关，好好过你的日常生活吧！”一方通行严厉地回答，“如果你还想有什么动作，我也随时可以动用理事会的权限安排人去监视你们，所以别想着搞什么小动作！”
说罢，不等滨面回答，一方通行便挂断了电话。
“搞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滨面握着发出“嘟嘟”声的手机，一脸的不解。
“该死的，本该到手的线索就这么没了，白高兴一场。”一方通行生气地将手机装回口袋。
尽管是刚入春的时节，尽管是夜晚，但地处太平洋上的弦神岛却依旧处于高温笼罩之下，在弦神岛最大的机场上，上条当麻已经将他那身白色卫衣换成了橙色的T恤，美琴也换上了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就连一年四季都穿着修女服的茵蒂克丝都不禁摘下了头上的白帽。
不过在这种气温下，却依旧有一个穿着长袖外套的银发年轻人。
“我说，晓，你真的不热吗？”上条不禁吐槽了一句。
“这个啊，主要作为吸血鬼对阳光比较敏感，我平时出门都得遮掩全身，最好戴上兜帽，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古城解释道。
“说起来，刚才你从电话的语音里就听出了Black Lotus，想必你也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吧。”一方通行打断了闲聊。
“嗯，这也是我正打算说的一件事。”古城表情严肃了起来，“刚才我安排人对我还有姬柊的大脑进行了分析，这下大概是明白我们的记忆是怎么被篡改的了。”
“具体是？”美琴问。
“看样子，那个C博士应该还做不到完全篡改人的记忆，他的行为并非删除原本的记忆换成新的，而是采用一种特殊的屏障，将人原本的记忆与知识封锁，然后强行灌输新的记忆和知识。”
“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我也是感应到御坂同学脑子里有类似于病毒一样的东西，才会格外关注，这么说来那应该就是那个屏障了。”学园都市最强精神系能力者，食蜂操祈一边回忆着一边说。
“所以我没有被篡改记忆的原因，就是那个屏障被幻想杀手消除了吗？”上条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准确说，可能他第一步就出问题了，你非但没有被封锁原本的记忆，甚至都没能被灌输新的记忆。”古城说。
“这样总有些说不通啊。”上条想了想说，“毕竟，我的幻想杀手是寄宿在右手里，又不是寄宿在脑袋里……”
“也许是你中途用手碰了一下脑袋的缘故吧。”一方通行说，“不过话说过来，他用右手触碰我脑袋后，恢复原先记忆的同时新的记忆也被抹除了，难不成那也是异能？”
“这倒并不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如果没有猜错，新的记忆本身虽然是异能，但进入人脑后就会迅速扎根，被大脑识别为正常的记忆，所以即使是有什么能够消除异能的力量，理论上也不会消除掉新的记忆。”
声音来源处，是一个金发少女。
“浅葱？你也完成了吗？”古城回过头来。
“那为什么，一方通行在这个新世界的记忆被幻想杀手消除了？”上条不解。
“因为，消除掉他新世界记忆的，并不是你的幻想杀手，而是那个屏障本身。”浅葱回答，“根据我们的分析，那个屏障看样子是被设置了一个特殊的程序，当它被强行破坏时，就会释放出一种未知能量破坏人的大脑，如果放任这种能量攻击整个脑子的话，即使不造成脑死亡，也会导致无法根治的失忆，不过好在这种能量本身也是异能，可以被幻想杀手所消除，所以你的幻想杀手非但不是造成一方通行失忆的元凶，还阻止了进一步的损伤。”
“新的记忆会扎根于大脑使其不被识别为异能，强行破坏屏障又会严重损伤大脑，那个C博士，想得可真是周到。”美琴叹了口气说。
“不过，那个屏障倒也并没有那么顽固，理论上如果能精准地操控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元，依然可以将那道屏障平平安安地抹除，由于不是强行拆除，这种方法就不会留下任何的副作用，最多也就是两种记忆融合的过程会让人感到短暂的眩晕而已。”浅葱继续说。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第五位可以正常地恢复第三位的记忆，并不破坏记忆本身吗？”一方通行点了点头说，“不过话说过来，如果上条只是用手指碰了一下都能够阻止那股能量的扩散，如果完全将整只手掌按在头顶，是不是就能完全破除那个屏障并不留下副作用了？”
“这点我们就需要做个实验确认了。”说着，浅葱打了个响指。
另一个黑发的少女，姬柊雪菜从古城背后走了出来。
“为了确认，刚才我们只恢复了晓学长和蓝羽学长的记忆，而我就作为实验体了。”雪菜说。
“那也就等于说……我，得用手……触碰她的头吗？！”上条表情显得很尴尬。
且不说一个男生去摸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女孩子的头是否礼貌，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屏障产生的能量破坏了她的大脑，那上条绝不会原谅自己。
“大可不必顾虑，对于不必要的意外，我们这儿早有准备。”古城一边说着，身后隐约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上身为人类女性，下身为蛇。
十一号眷兽“水精之白钢”，足以将物体还原成分子的破坏性治愈力，理论上如果控制好力度，将大脑被破坏的雪菜还原成原本的状态应该是做得到的。
“动手吧，也好让我们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是兵分两路还是同时行动，都得看你的右手能否起效。”一方通行也肯定了这个做法。
“那，好吧。”上条咽了一口唾沫，伸出了右手。
另一边雪菜也意识到这个行为可能造成的后果，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盖在自己头顶的手掌。
伴随着刺耳的响声，上条将右手按在雪菜的头顶，与此同时雪菜感受到了一阵天旋地转般的眩晕。
（五十一）
“那，姬柊同学，还记得刚刚从研究所出来的时候，古城和你说的第一句话吗？”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姬柊。”是这句没错吧。”
“在那边的世界时，我们住处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那里墙壁上刻有两行字，还记得是什么吗？”
“是两句英文，Crab is no longer here, there is only doctor C，而且应该就是C博士本人留下的。”
雪菜对答如流，让众人确定，她的记忆已经被平安地复原了。
“看样子，成功了啊。”上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尽管笑容有些扭曲——原因是此时他的头顶正挂着一个白色的“大茶杯”。
“既然确定你的右手可以做到平安地恢复记忆，那接下来的行动也可以安排了。”一方通行面对着上条说，“你选几个人组成一组，第五位再选几个人组成一组，如何？”
“这……”食蜂显得有些为难，目光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上条。
“我和食蜂一起吧，这个运动白痴没我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美琴拍了拍食蜂的肩，目光却还是向上条瞥了一眼。
“那我就跟当麻一起！”茵蒂克丝松开了咬住上条脑袋的大口，向上条提出了要求。
“你这矮冬瓜掺和什么，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状况吗！”美琴带着不服气的表情瞪着茵蒂克丝。
“你什么意思嘛短发，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原英国清教的修女，论作用一点不比你差！”茵蒂克丝也毫不示弱。
“你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我作为超能力者第三位的作用吗？”美琴变得激动了起来，直接转过身面向茵蒂克丝，“我看你，其实就是想靠近那个笨蛋吧。”
“哼嗯～”茵蒂克丝脸微微发红，“这，是又怎么样，倒是你要是不服气为什么不提出和当麻一组？”
“这，这，我是因为……因为我如果和那个笨蛋一组，食蜂就……”美琴脸也顿时涨成了红苹果。
“真是群让人头疼的小孩子。”坐在上条肩膀上的欧提努斯叹了一句，“不过，我跟你一起行动应该是没什么异议的吧，人类。”
“也是没办法的吧。”上条显得有些无奈，“不过，御坂和那边的蜂蜜女，女孩子一起行动不会有危险吗？要不，一方通行，你也和她们一起……”
话音未落，美琴立刻停止了与茵蒂克丝的争吵，转而望向一方通行。
“让我和他一起行动，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美琴眼神仿佛带着敌意。
“别想多，我也一点不想跟你混在一起，第三位。”一方通行眼神里同样没有多少友善的目光。
“那，要不我和她们一起吧。”看着互相赌气的二人，古城毛遂自荐道。
“是嘛，那有劳您了，这样的话一方通行倒是可以和我……”话未说完，上条再次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劲。
只见雪菜，浅葱，还有一旁的一方通行，都用怀疑的眼神望着古城。
“无论在那边还是在这儿，你跟第四真祖都没有过什么接触，恐怕对他的本性也不太了解吧。”一方通行冷冷地说。
“学长，你到底在想什么？”雪菜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古城。
“是啊古城，你的动机有点可疑啊。”浅葱抱着胳膊说。
“这……你们想多了吧，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古城表情就像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的犯人一样。
“真的吗？”雪菜依旧满脸的不信任，“算了，为了防止学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次我也得做好监视者的工作了。”
“也算上我。”浅葱说。
“这种话说出来真的很过分啊。”古城小声嘀咕。
“这……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上条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到，“御坂还有晓就和那个蜂蜜女一组吧，我这儿就是一方通行，你跟我一起可以吧，至于茵蒂克丝，我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果你一定要来的话，也还是跟紧我比较保险，然后就是……”
上条目光转向一方通行脚边的Qliphah Puzzle 545。
“我就跟着我的主人了。”人造恶魔抱紧了一方通行的胳膊。
“那，咱们万事俱备，接下来就准备出发，出发……”这时，上条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说起来，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来弦神岛来着的？”上条这才回过神来，“在米兰的时候你们个个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一路上也没和我好好解释清楚啊。”
“哼哼，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呆头呆脑呢，上条当麻。”
“不过既然来了，我们也稍微给你做个解答吧。”
声音来源出，是两个他熟悉的“女人”。
（五十二）
“你们两个，刚才跑到哪儿去了。”古城对着两个“女人”喊道。
“嘛，只是旁观了一会儿而已。”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靠近了他们。
“奈芙蒂斯，娘娘。”上条叫出了二人的名字，“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说好了找齐这个时间上要找的人，就带我们前往其他的时间点，怎么又要我大老远跑到这个，弦神岛来？”
“嘛，别急啊。”娘娘竖起一根手指，随后抖了抖另一只手，一只金色的圆盘状物体从她的袖子里滑落了出来。
“这是？”上条记得这个东西，昨天晚上，当两位魔神出现在地铁中，向他讲述状况时，娘娘也曾经从袖子里取出过这个。
“这就是这次需要用到的灵装，“罗盘”。”娘娘将那只“罗盘”托在手心，“罗盘这种东西最早诞生于古代中国，本身作用便是确认方位，有了它，人们便不会迷失方向，始终能正确地抵达目的地，而这只灵装“罗盘”，作用也正在于此，它能够引导你到达任何你想要到达的地点，即便那个地点存在于过去或未来。”
“这么神奇的吗？”上条感叹了一句，“不过，为什么要特意挑选这里？对于你们魔神来说，时间应该不是什么难以掌控的东西吧。”
“倒是这样没错。”奈芙蒂斯用手遮掩着嘴，仿佛是在偷笑，“不过小上，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等你到了其他的时间点，没有我们的帮助，你又打算怎么回来呢？对了顺带一提，我们可没有随你们一起行动的打算哦。”
“除此之外。”娘娘开口说，“这个灵装，可不是什么全自动的机器，放在普通人手上，同样需要依靠大量的魔力才能启动它，光是这点，对你们来说就已经不是件容易事了吧。”
确实如此，仔细想想，现在他们几个，似乎也只有那只人造恶魔可以正常地提取魔力，欧提努斯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茵蒂克丝即使有十万三千零一本魔法书，奈何不会使用魔法，那边三个同样没有任何魔法基础，更不用说那三个等级五超能力者，他们提炼魔力会有什么后果，想想土御门元春的经历便不难想象。
“所以……”
“所以，我们就需要从外界提取天然的魔力了。”未等两位魔神发话，坐在上条肩膀上的第三个魔神便开了口，“弦神岛本身就是依靠风水建造起来的人工岛屿，论从自然界提取魔力，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合适了，没错吧。”
“罗盘这种东西，虽然和现在的指南针一样是为了辨别方向而诞生，但它本身也是一样风水工具，实际上真正的罗盘用于判断方位的仅仅是位于中间的“天池”，占据更大面积的“内盘”则写满了五行八卦，天干地支，而这也使得这只灵装“罗盘”，它能够发挥的作用受地域风水的影响很大，如果像是在弦神岛这样的风水宝地，它就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出应有的功能，像这样。”
一边说着，娘娘将罗盘摆在地上，轻轻转动，直到中心的那根指针红色的一端指向了内盘上画友八卦之“坎”卦，写有“子”字的方向。
“只要将罗盘按照正确的方位摆放，让指针停留在正确的位置上，就可以启动它了，顺带，作为一个灵装，这个罗盘中心的指针并不是依靠磁场转动的，因为涉及到罗盘的风水学中，实际上并没有“磁场”这一项，所以不必担心因为磁场混乱而导致指针方向错误，信任指针的方向即可。”娘娘解释道。
在指针停稳的一瞬间，罗盘中心的“天池”便立刻发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束，直射天空，随后光束一分为四，末端分散开，形成了一个高度近乎无限的倒四棱锥，而在四棱锥的内部，光线扭曲了起来，最终变成了一片漆黑。
“你们可以将这个锥形视作大门，然后使用者只需要走进去，心里默念自己想要到达的时间和地点即可，风水越是优越的地方，大门能够维持的时间就越长，能够通过的人也就越多，像弦神岛这种风水宝地，大门甚至可以保持始终开启。”
“这样吗？”上条端详了一番，“不过话说过来，拥有幻想杀手的我真的能走进去吗？会不会我用手一碰，大门就消失？或者再严重一点，灵装损坏？”
听到这句话的娘娘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大可不必担心，罗盘的作用是指引路线，而不是产生路线，会被幻想杀手消除的仅仅是大门，通道是不会受幻想杀手影响的，你只需注意不要触碰到门的边框，也就是那些光束，还有灵装本身就可以了。”
“不过，这个玩意倒是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奈芙蒂斯插话道，“这种灵装，虽然可以多个人同时使用，但一次只能通向一个位置，当使用者抵达目的地时，灵装本身也会从出发点消失，所以如果要多个人同时使用的话，目的地必须是同一个，当然也可以由一个人确定目的地其他人跟随前往，但万万不可同时选择两个目的地。”
“那，如果我们现在打算分头行动，那又该怎么办？”上条问。
“放心，你以为我只能弄来一个吗？”说着，娘娘又抬起手，片刻过后又一只罗盘从她的袖子里滑落。
“这样，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上条接着提问，“刚才你说要正确摆放才能启动它，可是，我不懂风水学，不知道该怎么摆啊。”
“没事的当麻，风水这种交给我就好了。”茵蒂克丝蹦出来说道。
“这里也没什么问题，风水学这东西我也是懂的。”浅葱一边说着，一边从娘娘手中接过那只罗盘，按照刚才的方法摆放在地上。
和刚才一样，待指针停稳后，另一只罗盘也发射出光束，并逐渐形成了一个倒棱锥。
“既然如此，万事大吉，出发吧。”一方通行下达了号令，“这次的目的地，要不就由你来决定吧。”
一方通行没有拄拐的手指向了上条。
“那，我们这里也趁早确定目标地点吧。”另一边美琴也走到了漆黑的倒棱锥前。
“出发吧。”右手抓住茵蒂克丝的手臂，左手放在一方通行的肩膀上。
“话说过来，御坂，你们打算怎么行动？先确认一下，以防冲突吧。”上条向另一边的美琴问道。
“我嘛……”美琴思考了一下，“那我就先去夏娜他们的时间吧，至少先从熟人开始。”
“是吗，那就好，至少我们的目的地就不是同一个。”说罢，上条面向倒四棱锥，深吸了一口气后，带着茵蒂克丝和一方通行，一起钻进了那片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