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三次进军 亲眼见到了林中的傀儡师

  清早。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天是灰的，空气里泛着雾，什么都是灰蒙蒙的。

  路上，东德和杨剑坐在战车上。前方是一百多个千岩军战士，排成方阵，向前走的每一步都会引起一阵颤动。十门大炮被拖在队伍后面，大炮上凝结着水珠。还有一百枚炮弹。

  前面，一片森林赫然出现。森林上是一片更浓重的乌云，远远看去，每一颗树都在颤抖。

  “这里就是无妄坡了。”杨剑说。“这是我第二次来这。”

  “我是第三次。”东德说。

  “森林区域。1000到1500,204,36，完毕。”这是侦察员测绘完毕，在报方位。观测手马上竖起了两根杆子，其余的炮兵便开始利用杆子瞄准。

  杨剑皱着眉头看着远方的树林。他掏出香，闻了闻，神情有些缓解了。

  “你觉得炮击会有用吗？”杨剑突然问。

  “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这上，不有用也得给我有用啊……”

  “这次要是再不成，恐怕璃月得把我整下去了。因为他们觉得我花的钱有点多。”杨剑又闻了一下。“所有的炮弹都打完，我就让部队冲锋。”

  “好。”

  十门炮排成了一字型。炮兵正在把第一发炮弹塞进膛里。“报告，全员装填完毕！随时可以炮击！”

  炮阵的前面，战士们整装待发。对于大多数千岩军的战士们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拿起这种叫‘枪’的武器。年轻的战士们又兴奋，又有不安。

  这些枪也是赶工出来的。

  东德咽了口吐沫。她走到炮队的左侧，抓起一面小红旗，用力往下一甩。

  顿时，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

  无妄坡。树林深处。

  喵格在黑暗的实验室里，面对着前几天刚获得的几具新鲜的人体。她挥起一把斧头，一剁，一条胳膊就下来了。

  实验室里一片黑暗，只有烛光能照亮房间。几具被开膛破肚的人体被吊起来，鲜血还往下滴答。角落里，一个尸体的手臂被剁下来，缝上了腿，它的肚子被割开，里面接着另一个人头……

  屋顶的天花板有点落灰。她隐隐约约感到一阵震动。屋里的几具新傀儡也发出了异样的叫声。

  “嗷呜……嗷呜……”

  一具新的傀儡突然开始扭动起来。

  “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了？”喵格走向了一面镜子。她轻轻擦了擦镜子。“魔镜，魔镜。外面怎么了？”

  “主人，很荣幸被您再次唤醒。”

  魔镜的中间现出一个大眼睛。眼睛眨巴了一下便消失了，现出了外面的画面——

  森林里，树一颗一颗地倒下，遍地都是残破的傀儡。爆炸还在继续着，流星一般的东西一颗一颗砸向森林的土地。

  “森林被袭击了。主人。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

  “帮我对接所有的傀儡。”

  喵格坐在了魔镜对面的凳子上，闭上了眼睛。

  现在，她能感应到的傀儡，只剩下30个了。大部分的傀儡都被炸成了碎片。她感受到树林里的热气，火药味，硝烟，还有弹壳的碎片。

  一个长着爪子的大怪兽倒在了一阵子弹中。她和那个傀儡失去了连接。

  一个千岩军小兵开始和一个傀儡搏斗。这个傀儡扑倒了小兵，张开大口去咬小兵的脖子。突然，一个什么东西穿过了傀儡的头部。她又和一个傀儡失去了连接。

  一个庞然大物挥动着胳膊，把近身的战士扔出了几米远，又张开大嘴，吞下了一名战士。他的后背突然一阵震荡，胳膊离开了身体。喵格又和一个傀儡失去了连接。

  一个，一个，又一个。喵格绝望了。看来这次自己必死无疑了。她让剩下的傀儡自动战斗，然后退出了对接，再次擦亮了魔镜。

  “魔镜……”

  “在，主人。”

  “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打赢我的傀儡大军的？”

  “我不知道，主人。”

  ‘咣！’喵格一拳砸在魔镜上。“你；连这都不知道？那你告诉我，我被抓了，他们会把我怎么办？”

  “凉拌，主人。”

  又是一拳。但是魔镜继续说：

  “当初我就对你说过，霸占无妄坡的唯一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你本来就不应该把你的仇恨发泄在这个世界上，主人。”

  喵格瘫在了魔镜对面的椅子上。她闭着眼睛，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浑身都在颤抖。

  “当初你和你妹妹被灭门，然后被人丢在提瓦特的事，我是知道的。你心里的仇恨，我也是知道的。主人。”

  喵格哭了起来。

  “你知道你霸占无妄坡的这段时间，你的妹妹在干什么吗？请睁开眼，主人。”

  镜子上开始播放起一幅幅的画面。画面的主角，她的妹妹，先在无妄坡边建房子；画面后来又变成了妹妹到处奔走，寻找进入无妄坡的方法；最后变成了妹妹遇上了一队人马，这队人当中有一个是粉发女孩，只是没有帽子……

  “我……我知道了……”

  画面闪了一下。一地的傀儡碎片，焦土，拿枪的千岩军。“这是外面。你已经一个傀儡都没有了。”

  “去开门吧。主人。”画面又闪了一下。画面中没有千岩军，只有她的妹妹，幽灯，一个人在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