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艾丽妮再难入梦 ③（if线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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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警告 if线剧情
chapterter 10：异变
艾丽妮因为其特殊性而被单独分配了一个病房。
房间有一副向阳的双扇窗，此刻她正寂寥地躺在床上，以阴郁的神情透过染白的玻璃看着外面审判庭总部要塞修道院的景色。
打自被从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放出来的几天内，艾丽妮的伤已经奇迹般地痊愈了，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就仿佛从来没有受过这些伤一样，随着伤口修复的还有她的体力与精力，在得到正常的疗养后便都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鼻子和舌头的痛感也随着她的感知神经中枢逐渐适应也没有那么疼了，一开始还是感觉不舒服，她能分辨的气味实在是太多了，这过于灵敏的感官甚至成为了过度消耗精力的累赘，但这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有所改变。
至于那在地牢手术台上的体验……现在看来如同一场虚幻但令人后怕的恐怖噩梦，不过她每次睡觉都会做些恐怖至极的噩梦罢了。
她漫不经心地看向房间角落里的一副镜子，注视着里面的人。即使身体已经痊愈，褐色皮肤上仍覆盖着浅浅的一层尸白色，就像失血过多的贫血病人。
但那场梦毫无疑问给自己留下了痕迹——她现在，之后都不会再是濒死前的自己了，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改变。
就像那个她曾打消过很多次，但依旧不停冒出的念头：她的潜意识总认为一处水池是更适合自己休息的地方，湿润的满足感不远胜过现在全身干燥的状态？奇怪的想法，一开始觉得诧异，习惯后就只剩下反感，总是伴随着一股被人指使般的冲动，想要去实行本能的冲动，但艾丽妮都凭自己的意志将其克制下来。
刚才圣徒卡门慰问自己时，这些改变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可能是双方都没有适应这些改变，所以他们并没有进行过久的交流，之后卡门便匆匆离去去进行工作了，很……符合情理。
至于艾丽妮，她现在正回忆着歌蕾蒂娅的话，猎人遵守了承诺，将真相告诉了她，而这真相让她觉得自己即使是从死里逃生也没有多么幸运。
chapter 11：生还的代价
“当我们找到你时，你几乎死了。”
艾丽妮盯着坐在床对面的深海猎人执政官，能清晰地闻见她身上深渊的味道，而她帽下血红色的双眸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情感，只是在冷静地陈述着。
“不算胸部那一处贯穿伤导致的大出血，四肢的粉碎性骨折，身体上下伤口可能引发的失血过多，单是海嗣神经麻痹毒素就可以让你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毫不夸张的说，你与死亡就只有一口气喘不上来的距离。”
“这我知道，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能好好地躺在床上和我说话，是吧？”
“你肯定做了什么。”
“是的。”
她无奈地点了下头，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审判庭的医疗技术无法应对海嗣毒素导致的中毒症状，而没有阿戈尔的设备，我也不能以常规手段逆转你死亡的趋势。”
“你本可以作壁上观的，阿戈尔人。这一切的起因是我自己的鲁莽行事，跟你没有
关系。”
歌蕾蒂娅听到她赌气般的回答，脸上的阴郁消去了不少，就像得到了欣慰的回报。
“但我能看出卡门想让你活下去，而我也不是完全的束手无策。”
“除了常规手段，还有非常规手段。而我也可以以救治你的性命为筹码为深海猎人在伊比利亚的活动争取更多利益。”
“非常规手段……”
“这手段不仅可以消去毒素的毒性，还可以从死亡边缘挽救回你的性命，不过有着严苛的受试者条件要求和极高的实验风险。”
“我将这手段以及风险一并告知了卡门，他最终同意了由我来负责你的治疗和康复，可能现在的局面下审判庭也不希望再失去一个审判官的力量了吧。”
歌蕾蒂娅陪着艾丽妮一起沉默了片刻。
“我直接说吧，你体内的深渊遗毒无法被消除，我能做的也只有在某种意义上将你和深渊连接起来，就像我身为总设计师所计划的那样，这样毒素也无法对你作用，身体的强化则可以修复你全身的伤口。”
“简而言之，我对你实施了深海猎人的改造手术，这是一场豪赌。”
“我可以理解……”
艾丽妮回想着那差点将自己逼到崩溃的折磨，知道自己的复活多多少少会与深渊的异种产生联系，就像面前的深海猎人一样。
“过去的你只剩下一具将死的残躯了，我不得不在铁砧上残忍地将你打成碎片，再重新铸造成一个活着的人。”
“很大的风险，手术所需要的关键辅助药物在伊比利亚无法获取，相对应手术失败的几率也会高出十余倍。”
“如果受试者的精神素质过于孱弱，就会在海嗣的意识同化中失去自我，扭曲成大群的怪物。”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好把你束缚起来，关在地牢里。”
“在阿戈尔我们会用专门的辅助稳定药剂帮助受试者渡过难关，而你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那对你而言也不容易，对吧？我隔着观察窗都能听到你深陷折磨时发出的，毫无理智可言的尖叫与呻吟，哀嚎与哭泣，甚至还有最为狼狈不堪的哀求声，我一时甚至以为我们已经失去了你。”
艾丽妮的脸因为羞耻感而浮现出些许血色，紧紧咬着泛白的嘴唇。
“不过你撑下来了，不是吗？”
艾丽妮低头不语。
“无论何如，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下你自己的状况。就如我刚才所说，即使只是想要进行这豪赌也需要满足一些条件。”
歌蕾蒂娅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沉重的阴影，似乎是在强忍着某种难以背负的压力。
她犹豫了。
艾丽妮如此想着，感觉到惊讶的情绪，她从来没见过歌蕾蒂娅做出这种举动。
可能……是这些事唤醒了她为数不多的人性吧，艾丽妮不知道她过去是否做过这种事。
“泰拉大陆上的人种中，黎伯利有着数一数二的融合亲和度，这可能是你没有死在手术台上的原因。”
“另外，强化手术的受试者需要在适当的年龄内进行改造，理论上十几岁的孩子是最合适的。”
艾丽妮的脸上显露出厌恶的神情。
“未成年的青少年处于生长的高峰期，也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有着最好的细胞融合效果，以及最低的排异反应烈度，在辅助药剂的帮助下也能在海嗣意识同化中较好地维持自我。”
“我遵循阿戈尔的法律，所以即使有着更好的选择，我也没有这么做。”
“但至于你，我有了卡门的准许。”
她停下话，歪头露出脖颈，小片的蓝绿色血管纹路和鳞片增生物便显露出来。
艾丽妮瞪大眼睛。
“然而从现在看来这的确很重要。”
歌蕾蒂娅勉强笑了笑。
“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些癌组织般的增生物就会遍布我的身体，剧烈的排异反应届时将彻底夺走我的理智。变成可憎之物的结局乃是我不能避免的。”
“但你的细胞融合的状况好过我，甚至强过斯卡蒂和劳伦缇娜她们。”
“你可以走得比我们都远。”
“谢……谢谢……”
“不，你不应感谢我，你理应以最为恶劣的言语责骂我。”
“我玩弄你纯血黎伯利的血脉，用异形杂碎的血荼毒你的精神，污染你的身体，亵渎你的荣誉。”
“我剥夺你应得的解脱，让你饱受身心的折磨，以可怖的技术诅咒了你，把你变成我们这种不人不鬼的怪物，让你的未来被绝望所充满。”
“你应该为自己所遭受到一切而感到愤怒。”
“不……我不会的。”
艾丽妮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我没有权利去抱怨我所拥有的一切，我不值得。”
“但……我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帮助伊比利亚挺过难关，我只有活着才能赎罪，这是我的责任。”
“另外，我不会逃的。”
“那好吧，我会帮你的。”
歌蕾蒂娅满意于自己刺激所得到的回复，向艾丽妮投去认可与赞许的眼神。
“卡门提出的条件还包括我来负责你之后的康复训练，我会教导你如何善用手术给予你的强化效果，我会确保你成为一名比达里奥还要强大出许多的战士。”
“我期待你能凭借着新的生命有所作为，毋使乃师蒙羞。”
chapter 12：感知的力度
艾丽妮穿着黑色和白色的训练服，被一条条黑漆银扣的皮带束紧腰身和大腿肚，都在歌蕾蒂娅猛烈的击打下颤抖着。
之前的她是不可能在放水的深海猎人执政官面前撑下一个回合，但现在……她应该可以做更多的事，起码能吃下更多的伤害，对……她可以站得更久。
一开始她对于执行歌蕾蒂娅这个阿戈尔人的命令还有些抵触，但她很快就了解到执政官身上有着许多可以学习的技巧，可以帮助自己变强，而她需要力量，所以她听从。
铁棍一下打中她的手腕，艾丽妮的剑差点脱手。
实在是难以支持……阿戈尔人行动起来还是太精准了。
训练房内唯一的光照来自于旁边镂空石砖投射进来的几束阳光，其余空间都是黯黑一片，强烈的反差刺激着她已经变得相当敏感的视网膜，而她还未掌握微调视觉的技巧，以至于破碎玻璃般的光幻视布满了她的视野。
歌蕾蒂娅的上身完全沐浴于光中，在艾丽妮眼中她的动作带着炫目的光痕尾迹。
看不清……
下一刻，她手里还堪堪握持着的训练斩剑便被打飞了。
相同的事在这几天内重复过很多遍，失败的羞耻感，
“告诉我你现在看到的事物。”
歌蕾蒂娅停手，她有目的地选择这个场地来进行测试，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
“很多……破碎的光。”
“之后你会适应的。”
“再去拿一柄剑，这次试着用你的鼻子。”
至于刚才那柄普通的无锋剑，握柄已经在艾丽妮用力的握持下变形了，剑身则在歌蕾蒂娅的猛击下扭曲，已经不能再用了。
还有鼻子……艾丽妮不会刻意去使用，因为这让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人，但现在就不得不去尝试了。
她闭上眼睛，隔绝那些让她分心的视觉幻象，将精力集中于辨析气味。
她按照记忆试图从混沌中锁定歌蕾蒂娅的味道……就是这个，带着怨毒的深渊的气息，有着生命的存在，跟自己流着差不多污浊的血的人。
“开始。”
歌蕾蒂娅动了起来，而艾丽妮感知中的时间似乎放缓了，她能闻到气味的波涛随着人的活动产生相应变化，就像她幼时可以凭借海风的方向与烈度预测暴风雨降临的时间，她现在则可以通过波涛的变化来感知动作。
剑与铁棒一下擦出大量火花。
“你这下快了不少。”
气流卷动角落里的潮湿水分，是来自于左下方的打击。
艾丽妮试着躲开，虽然未能完全规避，但这避免铁棍打中自己的侧腰，而只是打在了小腿上。
痛觉无比真实，但在事后检查时却不会有任何淤青，这就是歌蕾蒂娅完美控制力的体现，其中也有着艾丽妮肌体强化的功劳——普通人用力的钝击现在只会迟滞一下她的动作，而无法给她留下任何一道伤。
“不错，你甚至能只依靠嗅觉便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稳定的气味流瞬间被炸成碎片，彼此交织、冲击、混合，连续的突刺，来自于正前方。
艾丽妮向后躲闪，同时用剑偏移刺向腹部的棍头，使其戳进空气中。
“是的，闪避。你终于能放下伊比利亚经文对于你战斗的桎梏了。”
“戒律内化于吾之心腹……”
艾丽妮对自己喃喃道，轻声背诵着一首自她六岁时便记忆下来的诗，试图拉近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残影间的距离。
“外显于吾之剑锋……”
她决定再次尝试一下，于是她俯身完全躲过铁棍的横扫，握紧剑柄，即使这个动作导致手指直接凹进金属中，但她还是在一个心跳的时间内成功冲进到歌蕾蒂娅的近身，在这个距离下斩剑更具优势，再加上至高之术，应该可以……
歌蕾蒂娅以惊人的速度扭过铁棍，击向面前自己私纳的学徒。
就连假动作都是如此精准……
这是艾丽妮在被打倒在地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学徒倒在地上，睁开眼，漫不经心地透过光束，注视着混凝土天花板。重击的痛感在三十秒内便消去了，而剑这次则没有脱手，因为变形的金属已经死死卡在了艾丽妮的手上。
“试着去辨析弱点与欺骗陷阱的区别，你还需要继续学习狩猎的技巧，但起码我已知你具有莽撞的勇气。”
艾丽妮笑了笑。
“再去拿一柄剑，还没结束呢。”
to be continu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