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昊】同步率（七）
重刷唐探系列，看到秦风说他妈早就去世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裂开了…… 完全不记得了！
正文：
思诺的到来，让秦风家里增添了许多温暖的人情气味。
秦风妈妈非常喜欢思诺这样淳朴乖巧的女孩子，吃的喝的摆了一桌子，还拉着她聊得非常起劲。
秦风和野田昊因为前一天几乎没睡，一回到家里就开始补觉。
秦风醒来时，发现思诺正蹲在床头盯着他看，吓得他整个人向后退了半米，把床那边的野田昊给顶到了地上。
野田昊一边说脏话一边惨叫，思诺毫不矜持地哈哈大笑，秦风觉得这两个比唐仁还吵。
“起来吃饭了，我都热了三次了。阿姨等不了你们，早睡了。”思诺换了简单的白色睡衣，外面罩着白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十分无害，清纯可人。“你、你比我妈还烦人。”秦风随口说了一句。
思诺笑笑，然后凑到秦风耳边，小声说：“秦风，你妈妈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秦风突然捂住她的嘴巴，野田昊这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攀着秦风的后背跪坐在床上，用眼神警告思诺。
思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支装了蚂蚁的试管，试管塞子上写着“Q”。
秦风看了野田昊一眼，野田昊点点头，然后，思诺终于重获自由。
“我不清楚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只是应了Q的挑衅来到这里。”思诺收起试管，说，“而且，我从来没有接到过野田昊先生的邀请。”
“你、你不该来，这里太、太危险了。”秦风很不赞同，但也无可奈何。
思诺小声说：“不来怎么看到秦风的妈妈呢？”
秦风说：“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确实把我当成儿子看。”
“而且，她做饭很好吃。”野田昊好不容易插话进来，“你既然看到了，就回去吧。”
思诺眼角堆满讽刺的笑，嘴上冷冰冰地说：“如果能回去，你们还会困在这里么？”
“我、我还有案子没破。”
“我要救出杰克贾，他是我叫来的，我要负责到底。”
“既然我们目标一致，就一起行动吧。”思诺笑道，“让Q看一看蝼蚁的反击。”
思诺说得不错，秦风、野田昊、唐仁、杰克贾都被困在了这个“秦风老家”。
饭后，秦风领着思诺和野田昊一起到楼上。
他随意推开一扇门，打开灯，室内装修风格与“秦风家”很像，但是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秦风中间，思诺和野田昊分坐两边，一时都是无话可说。
“哈！”思诺突然笑出来，说，“你们跟我讲讲这边的情况吧。我初来乍到，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先、先说说你的目的吧。”秦风双手抱胸，对思诺仍是很防备。
思诺笑着说：“我之前说过了啊。”她真的总是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野田昊也回她一份笑，笑得多情、无用：“你说谎了。我们不能跟不坦诚的朋友合作。”
“好吧。我承认，秦风妈妈、Q对我都没有什么吸引力，我只是单纯想来看看秦风杀人。”
“果、果然。”秦风似乎早有预料，说道，“我不杀人，就、就不能离开这里。我越想离开的时候，就会越、越想杀人。”
思诺不是很明白，问道：“你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生存游戏？饥饿游戏？乌托邦？”
“先、先说你是怎么过来的。”
思诺拿出一个笔记本，一边说一边写：“我同意过来之后，Q派人迷晕了我，等我醒过来就已经在你们村外了。对了，我是在一口棺材里醒过来的。然后，我跟人一路打听找到了你们。”
“棺材？”
“应当是睡眠舱，通过调整空气的成分和温度，可以减缓新陈代谢，让人陷入长时间的昏睡。”野田昊解释完说道，“我也想这么来，可是Q跟我造了一座机场。”
“不如我们换一换。我睡了三天，醒来的时候差点儿瘫痪。”
“你、你不怕Q害你？”
“我有什么可怕的。”思诺并不在乎，反过来问，“这次可以相信我了么？”
“可以，但是我们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们也不知道Q到底想做什么。”野田昊说道，“我们的手机都被处理过，看起来不影响使用，实际上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后来，我们就不使用手机了。这里也没有电脑，没有先进的仪器和设备，没有任何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也没有杀伤性很强的武器。”
“有点儿像乌托邦，世外桃源。”思诺说道。
“这里存在了十年以上。”秦风说，“从外表看，只是一个普通的河南平原地带的边、边远小村庄。这里的人也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说话做事都没有破绽。包括我的‘妈妈’。”
“你是怎么来的呢，秦风？”思诺突然问道。
其实，秦风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虽然心中有许多假设推理，但也仅仅是假设而已。
野田昊抢答道：“目前还不是很清楚。秦风被下了多重的暗示，这影响了他的记忆、判断和推理。暗示的目的是督促他杀人。”
“我很好奇秦风会杀掉谁。”思诺看着秦风，说，“你很有杀人的天赋。”
“抱歉，这次一定会再次让你失望。”野田昊按着秦风的大腿，把身子向思诺探过去，用十分肯定地语气说道，“秦风不会杀人。”
思诺也看着野田昊，气势上并没有被压过去。
“那真是太可惜了。”
秦风赶紧分开两人，说：“别、别吵了，说案子。”
听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讲唐仁家的地窖杀人案，思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们查了三天，只有这些内容么？‘唐仁前妻’呢？还有另外两个跟死者发生过冲突的女人？死者到底是不是给唐仁戴绿帽的男人？一直跟踪你们的什么人是不是凶手，到底想做什么？”
野田昊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颜面扫地，曾经这些只需要查查监控、扣扣手机就能搞定的信息现在确实一个比一个难找。况且秦风又中了暗示，轻举妄动只怕会掉进Q的陷阱，结果搞得现在每天累得要死却查不到多少有效的信息。
秦风淡定地回道：“破案并不难，关键是如何离开这里。”
“可我觉得你并不是想离开这里，你想改变这里。”思诺说，“我劝你不要这样做，你不会成功的。”
说罢，思诺站起来，准备回去休息：“我先睡了。风，你好好想一想这里与你的联系，你是这个‘乌托邦’的灵魂人物，你赋予了它所有的规则。Q只是有选择地组合运用。”
“完美犯罪？”秦风想到第一次见到思诺时的情景。
思诺轻轻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她明明那么娇小，却在黑暗中自在前行。
思诺走后，秦风和野田昊又坐了一会儿。
目前看来，这个所谓的“乌托邦”是一个由Q创造的世界，但是独立在Q的掌控之外，这个世界完全可以独立运转，是一个高度成熟的小社会。这是Q的实验场么？Q想要通过这样的实验得到什么呢？世界上还有多少这样的实验在同时进行呢？……
Q通过唐仁的案子让秦风和这个“乌托邦”建立了联系，又邀请思诺切开这份联系。Q到底希望秦风留下还是离开？
“思诺来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野田昊首先打破了沉默，“我还以为我的手机终于恢复正常了。”
“只、只要是女生来，你都会开心的吧？”秦风从来不喜欢那种花心又油腻的男人，可是野田昊花心不油腻也让他头疼。
“我说了，我是有底线的。”言下之意，思诺也因为年纪太小被野田昊排除了。
“思诺过来，说明Q并没有监视我们。”
“真是太遗憾了。”野田昊摇摇头说，“我们每天那么卖力地表演，竟然演了个寂寞。”
秦风也是有些尴尬。
在野田昊到来的时候，他就解开了第一层暗示，知道“妈妈”是假的。但是，他和野田昊在目光相交的一瞬间就决定要演一出戏给Q看。
秦风装作没有解开暗示的样子，野田昊也装作不清楚情况，不敢乱来，只能配合秦风。为了演得逼真，秦风和野田昊经常异言不合吵起来，几乎就要决裂。
想起当时的画面，野田昊就笑得肚子疼。
“别、别笑了！”
“不行了，我一想到你深情款款地说‘破解我’就好想笑。”野田昊笑出了眼泪。
“我、我也没说错啊。”
“根本不需要破解啊，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野田昊咬住了嘴唇，以免笑得太大声把思诺再召回来，“我们的同步率那么高，我却要装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么？”
秦风却想打他：“同步率哪里高了！分明就是没有同步率！在某些方面！”
“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么？”秦风问他，语气已经有些隐而待发。
野田昊看了他一眼，然后抽出一支烟。这是野田昊在这里第一次抽烟，隔着香烟看他，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穿了一身红衣的公子哥。
那时候，他从几张油腻的照片，变成了一副看不够的画，只是少年不知欣赏，白白错过了时光。
野田昊突然靠近过来，然后歪着头，轻轻地，慢慢地吻着面前的秦风。足足有一分钟那么久，秦风几乎要背过气去。
野田昊却笑着擦擦嘴唇，问：“我猜对了么？”
秦风红了脸，却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那我正式拒绝你。”
野田昊又吸了一口烟，秦风觉得他像个老流氓。
“为什么？”
野田昊想也不想，说：“我对你没感觉。”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秦风心想，亲了我就想跑，做梦！
“感情怎么可以培养？培养出来的还能叫感情么？”野田昊直白地说，“其实，性和爱只要有一方面让我满意，我都不介意交往。”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秦风在心里骂他没节操。
“我还没说完，前提必须是美女，大大的美女。”
“你看过我的女装照么？”秦风也豁出去了。
“看过，很漂亮。所以呢？你要变性？”野田昊的脸挤成了一团，“谈个恋爱，不至于做到这一步。真的。”
“我是说，我可男可女，你赚到了。”秦风的脑子很乱，但是话却非常流利，这或许就是话不过脑吧。
“秦风！”野田昊突然双手合十，向秦风行了个大礼，“感情是自然生发出来的天性，你我本无缘，此时放手对你是最好的。”
“我不会放弃。”
“我知道，但是，你还是要做好失败的准备。如果我是你的初恋，我只能说你的初恋必定无果，即使有，也只会让你品道一嘴的酸涩。”
第二天，秦风跟“妈妈”告状说野田昊欺负他，“秦风妈妈”不知在野田昊碗里加了什么，吃起来又苦又涩，吃得野田昊两眼直流泪。
秦风看不下去，把自己的碗换给他，端起饭吃起来。
哕！真的好难吃。
“别吃了，碗里有毒。”野田昊阻止他。
秦风又吃了一大口，说：“饭里有毒比不上有些人嘴巴毒，饭菜苦涩比不上我心里苦。”
“那么，就请自便吧。”野田昊说，“迟早你会知道，吃到苦味就应该放下，否则伤害的只有自己。”
“一大早，你们打什么哑谜？”思诺问。
秦风和野田昊异口同声说道：“小孩子别插嘴。”
思诺嘿嘿一笑，三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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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持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