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十一、〈昔往日〉11-1~11-3

11-1

        夜深人静，庞太师正在府中密室与一身夜行装扮的神秘男子共商密谋：

        “柳先生，老夫奉皇命调查宫中刺客已有十来天，也该是时候查到杨家头上了吧！”

        “不忙，再过三日方是良机。”

        “怎么又要等？”庞太师微微皱起眉头，对眼前这个名唤柳复的神秘人又添了几分不满。半个多月前，此人如鬼魅般现身庞府，将府中所有护院全部放倒，还查出自己种种不法所为，露了一手本领，说要与自己合作对付杨家。他虽杨家甚是不满，却也不愿在这来路不明的怪人胁持之下与之共谋，无奈当时受制于人，也无法拒绝。此刻他既想早日整垮杨家，顺势扳倒寇准，更想尽快请走这个瘟神，了结此事。于是道：“其实，当晚先生进宫虚晃一招之时，杨家丫环杨排风就在宫中与太监、宫女起冲突，随后又无故失踪，单是此事已足以证明杨家对圣上有二心，不必一再拖延。”

        柳复似乎心念一动，挑眉问道：“是吗？杨家丫环怎么会进皇宫？”

        庞太师将杨家设祠祭祀之日发生雷击树枝，杨排风救驾，皇帝对她起心动念之事大致交代了一番，本以为能让柳复同意尽快彻查杨家，不料柳复却捋须笑道：“既是如此，这多等的三日便更是值得。太师，你已与杨家相争十多年，却始终未能如愿，如今有天赐良机，也不在乎多等几天吧！”

        庞太师虽然心里堵得慌，但也不敢随便违逆柳复，只得敷衍应承。

        “太师请听我一言，越是着急的事情，就越要慢慢来。况且太师已见识过我的本领，理应知道我绝不致令你失望。当然，太师若过度着急，导致计划生变，恐怕会重重损及自身，盼你好好酌量才是。”柳复语毕大笑两声，大步离去，只留下庞太师在密室内独自生闷气。

11-2

        刘皓南正隐身于庞府后院外的榕树上，运起“密音通”之术，暗中观察庞太师的动静。一切不出所料，庞太师表面对自己唯唯诺诺，背地却满腹怨言，只是也不敢有所违逆，他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其实他并不讨厌庞太师这样的人，甚至还挺喜欢这样的关系，虽然表里不一，彼此有利则合，无利则散，一切以谋算得失为先，绝无多于牵绊，说来倒也简单利落，远远好过那些恩仇纠缠、爱憎难分的往来。

        十年前的往事再度浮上心头……

11-3

小风不告而别，随富贵人家离去后，刘皓南在陋巷中睡了整晚，隔日醒来，正在巷口茫然枯坐时，忽然听见一阵极为耳熟的声音：

        “师父，我几时能回寨中与爹爹见面？我好想他。”

        是那锦衣女孩的声音！然而，她口中的师父到底是谁？他们不是以前往苏州了吗？怎会在此地出现？──满腹的疑问，立刻有了答案。

        “为师有很多东西要教给你，十年光景很快就过去的，到时你就可以与爹爹团聚了。”女孩身旁的老者回答道。

        那老者一身白衣，满头白发，面容却不显老，声音沉着有力，眼神柔和中带着微妙的锋芒，刘皓南一见便知这定是他日前听闻的神人，立刻冲出巷口，但那老者与女孩早已去得远了。

        他见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心急如焚，生怕再次错过良机，又怕老者不愿收他为徒，他微微加快脚步，悄悄跟在两人身后，准备伺机行动。忽然间，他注意到女孩腰上系着一个红色的锦囊，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猛然提足气往前冲，撞倒了女孩，同时扯下了她腰间的锦囊，不要命的向前狂奔，女孩察觉自己的钱袋被人扒了，怒不可遏，大喊了声”小贼”，随即追了上去，但她年纪尚幼，且未曾修练过内功，又如何能追得上？但她脾性执拗，硬是奋力奔跑，却越追越落后。

一旁的老者见状，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一把拦腰抱起女孩，施展轻功，向刘皓南追去。

        “想不到这孩子的功力倒是不错，连我要追上他也得费点劲呢。”老者随即暗暗运气，加快速度，虽然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但仍未能即刻追上，正惊叹这少年内功高强之际，忽见刘皓南双腿失力，一个踉跄便倒了下来，身子蜷缩抽搐，随后发出了激烈的惨叫声。

        “该来的终究要来，真是冤孽……”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听到老者低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