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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主义】泛性主义(1-4-3-3)——大众对于精神分析的普遍误解

2023-03-08 20:30 作者:邕儁  | 我要投稿

【主义主义】泛性主义(Pan-sexualism)(1-4-3-3)——大众对于精神分析的普遍误解

主义主义的心理主义的第三个分支就是所谓的泛性主义(Pan-sexualism)。泛性主义是大众心理学崇拜中的一种,最典型的特征就是精神分析在现代文化背景下会被误以为一种心理学。然后精神分析里的一些术语和知识会随着心理学的学术大众化被传播,让大众误以为精神分析就是一种把所有的精神活动都看成是性相关的特殊心理学。比如说俄狄浦斯情结(恋母)、弑父、乱伦、口唇期、肛欲期、性器期等等。

泛性主义者会把所有的心理活动、所有的欲望最后都还原成性压抑,并把它看成人的心理结构里调和的要素。

我们来看一下它的格:

                   

场域论上的1就是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是由知识共同体的学术权威来保证的。

本体论上的4是一种拒绝反思,这意味着泛性主义会变成某种神秘主义。这里我们举两例,一个就是荣格派精神分析,还有一个是我国霍大同这个老鬼名下的伪拉康派以及帮老鬼名下的拉康派继续延续下去的那帮大师兄大师姐们。四川大学的,我点名了。他们真的跟当年义和团的大师兄、大师姐是一个意思。

荣格                                 

霍大同

我跟你讲,那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走了神秘主义的道路,又是修仙又是练内丹,儒释道三派全走一遭。西方有荣格派,中国有伪拉康派,它们逼着年轻人受不了咧,然后就投靠美国了。

认识论上的3是用人的心理现象调和“自然vs人类”。服从自然法则那现象是欲望的维度,有点无序的、有点暴乱,但实际上精神分析会告诉你人性、理性、反思性才是真正的无序、暴乱。虽然他们有一定的反思,但泛性主义者还没有意识到这点,而把理性仍看成是某种高贵的有序。

目的论上的3就是爱欲(eros)调和了“正常vs反常”。在他们看来,正常和反常完全是由爱欲来调和的,爱欲不受压抑、无限制是反常,爱欲被过度压抑也是反常,介于两者中间的就是爱欲的有序。受弗洛伊德力比多经济学意义上的“现实原则”调配的时候,这就是正常状态。

泛性主义者把精神分析当成一种流俗的心理学,当然在他们心里面不是流俗,在我们眼里是流俗。那些把精神分析当成一种心理学去崇拜,甚至当成立身之本的人,就是那些“大师兄”“大师姐”他们离开他们吃饭的家伙后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废物,都是很普通的庸众。

始作俑者(霍大同)本人就是留法回来的,他又怎么样呢?把自己的“拉康派”搞得像一帮邪教徒(cultist)一样的。你可以让你的大师兄大师姐们过来把我干掉,没事,我这种小虾米你们看不上眼的。你们都是都是要成仙的、要飞升的,那我等凡人呢还在汝等大仙眼中吗?

那种把菲勒斯(phallus)译成“始祖”,把症状(sinthome)译成“圣状”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种神秘主义者,说白了就是为了钱。你知道他们一个小时的咨询费多少钱吗?你又知道他们培养出来这些人是个什么水平吗?咨询费一个小时可能保守估计一千五以上吧,两千、三千的样子,老家伙自己出马的话可能就更不止了,可能最近几年行情也降低了吧。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当然那些达官贵人是不会看我视频的,那些会把他们奉为座上宾的人不可能试图从我这里了解到什么。我对他们的评价就是1-4-3-3,就这点水准,不会更多的。当然也有一些是很聪明的人,但是他们绝大部分的水准就是1字头,哲学就不要说了。这些科班出身的家伙顶多也就学过一点应用心理学吧,或者说没怎么学过。他们接受的本科教育也就是水准以内,也就那样吧。

今天要自捅自己的共同体一刀,没事。你们都是学这个的,为什么还酸呢对不对?我也不收一小时上千块钱的对不对?我也不是你们的竞争对手。

我们接下来说泛性主义的具体内容。他们很喜欢搞各种“三元组”。比如弗洛伊德的“本我(Id)-自我(ego)-超我(super ego)”,它们都是性化的。还有比如弗洛伊德的“无意识(unconscious)-意识(conscious)-前意识(preconscious)”这些都是动力学机制。无意识本身甚至都可以说成是动力学机制,你不能把它说成是像个宝库一样的。无意识还是符号系统的运动机制,弗洛伊德那个时候他对无意识的把握并不是很完整。运动机制出错了,就会裹上去东西,它会有总体性的错误,总会掉链子。无意识能够解释为什么我们在清醒的时候所谓的“连续的意识”或“连续的感知”永远是断裂的,因为无意识他的运动机制简单来说就是每过很短的时间(可能就0.00…x秒,但总归不是连续的)就会出一次错,出错就会有bug,它出的bug就是你体验到的意识。

前意识也是一种回溯性的建构,有人说它是某种“审查机制”。前意识一定要通过话语(discourse)才能感受到,因为你自己是感受不到你自己的审查机制的。你的审查机制就像一张过滤网,你要想要去把握到它,只能在已经滤好的东西里面再去回溯性地去想象这张过滤网。但实际上你没有把握到你的审查机制,所以你没办法做自我诊断。

精神分析必须要通过主体间的活动才能进行,所以前意识一定是回溯性建构的。在与来访者的对话之中,分析师能够看到他的来访者的意识有什么样的前意识,有什么样的“审查机制”。

上述的两套三元组有一种互相竞争的关系,更多的情况下“意识三元组”的术语是讨论发生学机制,而“自我三元组”讨论的应该是主体性,也就是说想设定自己的主体性范式吧,我不太了解。

弗洛伊德作为精神分析的创始人,在那个时代同时也是一名心理学家,所以他提出的很多概念肯定是和当时的心理学密切相关的,因为在20世纪初,精神分析和心理学的界限还没有那么明确。他肯定希望自己的术语能更加通俗易懂,更适合那个时代的心理学背景。所以他不像继承者拉康只有一套“实在-象征-想象”的“三界理论”。所以以上的这两套并不严丝合缝的三元组在我看来就是弗洛伊德时代的一些残余。然后我也觉得弗洛伊德的“前意识”是个比较多余的设定,虽然弗洛伊德有画它的结构图。

我认为弗洛伊德那个时代有一种实体化的迷思,也同样是心理主义的迷思。他们总认为内在的心理学的活动总要有个载体,都要在术语后面加“-ness”,把它实体化。这是没有必要的,它们只是一些机制。

我个人对于“无意识-意识-前意识”有极简主义的理解。我们总是把人的意识当成是实体化的东西,但真正运行的只有语言符号活动,它的意义是我们回溯性组织的。

我们听到我们自己说的话,然后回溯性地依据这些声音所代表的符号学的张力,然后去调整我们的实践姿态。这种实践姿态的调整被我们想象成某种“意义”。其实它并不存在。

所以无意识就相当于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理解,因为它们是符号系统本身产生的,你不理解不是因为你的意识不够厉害,没有办法分析解读它,而是说无意识本身就是不可理解的无意义的循环。但是这种无意义围绕某些爱欲的循环它代表了一种啥都不管、自顾自爽的姿态。这是一种挺暴力的、挺自闭症的姿态。而意识就意味着通过某种想象性的体验对于这些你自己都不理解的东西进行遮蔽。

严格意义上来讲,人说的话里面的每一个字和句你在说出来的时候都是不理解的,你只是浮在符号学的海面上,你所用的那些符号、语言就像一个个锚,你不知道它们到底钩着什么,只能回溯性地探测。

为什么我们能如此流畅地说话?因为我们只不过在不停地做游戏,在说合法的话和不合法的话。就比如说我现在不停地能够看上去按照逻辑说话,其实很简单,我只要松开我的意识(loosen my consciousness)就可以做到。其实我现在不在说话,我的意识在这个时候是没有运行的,我只要按照自己的符号学的逻辑不停地让它流淌就行了。

我刚刚说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根本没有动脑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我的主体性根本没有在照看它们,这就是学习的效果。学习可以让符号系统在你的意识里自己转起来。

它之所以要流出来是因为它内在的包含了很多不一致性,我有我的疑惑,我想需要通过言谈的方式把它梳理出来,我在想象有听众、有你们这些人在听着我说这些话。这种自如流淌的状况、这种不停地缝合符号学表面的状况就像把拉链拉起来一样,而对于我来说,这条拉链哗啦一下子我能轻易地把它拉起来。所以我在这边说很长时间的话其实也是一件非常轻松容易的事情。

前意识就是回溯性的审查机制,所以它的朝向不是“前”,而是“后”,它是“后意识”。它的作用是回溯性地察觉自如流淌的意识流当中有没有断裂。你的无意识里有时候会有一些东西脱轨,比如我说出某句话我会感到羞耻,你会有那些创伤性的感觉出现。

与其说是感觉不如说它是一种内在情感的牵引性。当然我不是说“情绪”这种东西确实存在,而是说有这种牵引运动能让我之前的合法、流畅的表达被牵引到其他地方。

所以前意识同样是回溯性建构的机制。你可以把意识本身看成是一种不停的自言自语(self discourse),就是顺着不停地把话说出来。这是很容易的,不需要用力。有一个正在说话的人(someone is inside of me),他不是未明子、不是刘司墨,他就是正在说话的符号学机器。然后他会不停地回溯性地调整流淌的方式,让它能够更迂回、但是能够更快地去流淌。这个调整机制就是前意识。

有的时候迂回会更快,直线到达位置反而会更慢。前意识会让你去迂回、让你去检查,它实际上是要让循环的速度变快。比如说物理学的“最速降线问题”:一个均质的小球要从坡面上滚落到地面上固定的点A,假设坡面是绝对光滑的,只考虑重力,问如何设计坡面的形状能让小球到达A点时间最短?曾经有人想当然地认为理想的坡面就是小球与A点的连线,因为这样坡面的长度最短。但约翰·伯努利用数学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并证明坡面的形状理应是一条旋轮线。

            

最速降线

同样的,前意识使得意识迂回并不是在阻碍意识的运行,而实际上在加速意识的循环。因为这是一个有势差的运动,所有的循环运动都不是在空的、势一样大的场域里运动的。它是在向量场域里面运动的。所以往往在这种情况下,前意识一定要对意识的自如流淌设定障碍,这样做反而会使它循环得更快,更能满足它循环的欲望。

不要把“无意识”翻译成“潜意识”,因为无意识纯粹是运动学的结构,它是一种运动模式,本身并不存在,只有符号系统在那边运转。甚至我们可以说它本身只有你的神经递质在运行,电信号和生物信号在传递、周转。无意识会变成你的直觉性体验的原因不是因为有裂口或创口让它从里面涌现出来,而是意识维度、体验维度、感觉维度从来就是无意识当中的一部分。没有绝对昏暗的、什么都看不清的这种晦暗的无意识——潜意识,不存在这种东西。

我们甚至可以说无意识这种东西是前意识回溯性建构的。你的意识回溯性地建构了前意识,它不是一张预先铺设好用来筛选的“滤网”,而是事后审查。同样的,无意识作为“终极大本营”,好像一切都是从它那边来的,但其实这东西也是事后回溯性建构的,你的意识通过对话的方式发现到自己的语言里有很多自己都不理解的东西,然后你再把它重新归并,或者是重新再让它进入到某些符号系统里去循环。这样无意识就有意义了。

作为实体性的东西的“潜意识”不存在,但作为一种运动的“无意识”是实在的。运动本身必然创造出它的背离、它的反常,无意识的背离、反常就变成意识,变成连续、稳定、整全的体验。但是体验恰恰不是无意识,另外一方面它又会变成在连续、稳定、整全的时间性流淌的体验背后离散、隐匿、零散的非时间性不由分说的机械式(mechanical)的循环。它一定会二分。所以如果说存在无意识的话,那么就无意识只是这种差异化的运动

我们会回溯性地想象有没有一个整体把这种差异化运动的两面结合到一块,是不是存在绵密的、完整的无意识,类似于“生命之源”,不存在这种东西,这种东西都是虚假的神秘主义。

我们真正能做的就是在对话之中、在自我意识和主体间的意识活动下进行这种符号学操作。精神分析应当是一项清醒的活动,而不是炼丹修仙。那都是癔症化的表演。

有很多学精神分析的人自己变成癔症化的表演者,这种人太多了我跟你讲。因为精神分析所用的符号系统是从西方传来的,它嫁接到中国传统的儒、释、道三家体系里面会水土不服,然后拉肚子。拉肚子拉出来的就是这些人。符号系统自己内在的不一致性就会变成这些人的第一人称主观体验。

它也能体验到某个神圣的、至高的、幽暗的、残暴的、让他感到痛苦的人无法接受的那些形象和东西,它也是生产性(productive)的,但它不是解放性的和分析性的。

那么在我看来,他们是同语反复(tautology)的,患上了说废话的癔症。他们在大他者A=A面前手足无措了。主人的姿态就是把A=A划掉,然后再开始写S2、S3……这个时候新的符号学秩序才运行起来。我很遗憾,很多人就卡在第一步了。

我们接下来要批判心理主义对于心理学的崇拜和迷恋带来的泛性主义。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们在这三十三分钟里面,我有大概十五分钟是没有时间性体验的。我的意识虽然有表象铺在我面前,但实际上对于我个人来说我没有体验到其中的那十五分钟,我没有活那十五分钟。我这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回忆那十五分钟,因为那十五分钟对我来说完全是符号系统的空转。

这是一种症状性的表演。哪怕每个瞬间你看上去都在用力地检验你是不是很仔细地去克服困难、很仔细地去去表现好你自己,但是你总会感觉到时间被浪费了。对我来说这三十五分钟里面可能有十五到二十分钟都是这样像把水龙头打开让里面的水自己哗啦哗啦地流一样。

这种滔滔不绝是非常廉价的。但是我今天就是要表演这种滔滔不绝给你们看,它不是意识的功能。甚至我要跟你们破除一个幻想,就是清醒的第一人称言说、聆听与思考活动可以是由无意识运动方式主导的。

我告诉你怎么来实现这种无意识,只要它是面朝自我的防卫性的镜像,你在进行这些活动的时候,它就是由无意识接管的。因为这时候你的时间性是被回溯性建构的,你的时间体验是假的,没有时间体验。

所以我为什么要这样弄一番呢?因为我要告诉你们这和性(sex)是没有关系的。性总会被我们想象成我和我对称的缺失的那部分的结合,可以给我提供快乐或者快感。但是精神分析的内核恰恰不是性,精神分析的话语不是一种平等主义的对话。

话语是一环套一环的,它们的姿态彼此之间是不平等的:主人话语、癔症话语、大学话语和分析师话语都是不平等的。分析师和被分析者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平等的,这种不平等性是符号系统自身的不一致性的具现化呈现。

所以你不能因为弗洛伊德同志身处当时那个从性压抑走向性较开放的时代,就把性当成是精神分析的核心特征,把爱欲当成解放心理的主题。那我觉得你真的只是学到很皮毛很皮毛的东西。

精神分析的核心特征是discoursive它是发掘操作,而且这种发掘的操作是非常精细的,也是主体间的,是充满冒险的符号学操作,就相当于是我帮你格式化你的操作系统,然后帮你装新的操作系统。

所以精神分析的活动是一种哲学操作,精神分析就是把哲学装到别人脑子里面。或者一般的精神分析师给普通的患者进行的对话精神分析就是恢复出厂设置,或者把公版入门刷进去。但是哲学活动则是把一些测试版的或者功能加强版刷进去。

所以泛性论就是提起弗洛伊德就讲什么性压抑,或者说一个精神分析师却不遵循精神分析的伦理。

精神分析的伦理是什么?你不能成为别人的小客体a。也就是说你不能被你的患者爱上,所以你要收钱。就像我一样,我不能被我的患者爱上,那我要让你们支付的成本就是我要骂你们。

就算你为了诊疗而不得不临时成为了客体小a,你为了避免你的患者倒错也要进一步告诉他你不是大他者A。(因为根据1-4-2-4那节讲过的精神分析理论,当一个人的主体幻想模式中站在主体背后的大他者变成小他者后,那个人就会发生倒错。)你要告诉他:“我没有答案,我啥也不知道,我不懂。”你不扮演大他者,那他就不会倒错,至少不会因你而倒错。

但是我知道在从业人员素质良莠不齐的情况下,一个图谋不轨的分析师学会了这样的操作之后,什么幺蛾子操作都能发生。我跟你讲,在美国也有,一个奶妈养十几个小孩,然后让小孩定期过来在精神上喝奶那种。这些家伙虽然也是共同体的成员,但在我看来是邪恶的。

算了,你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跟我没有关系,我已经把机制说出来了。这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再神秘也不过就是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啥都没有了。你不要说我缺乏反思性,我不需要反思性。

因为比如说拉康自己也是忽悠了好多贵妇人,他自己也是光赚那些上层妇女的钱。在我看来它也是可以被取消(dismiss)掉的。有什么了不起?还是蛇皮。他的徒子徒孙又能怎么样呢?瓶颈就是那样的。

所以这家伙的理论工具我们可以去学习和模仿,但是在我看来他和萨德没什么差别。你可以理解成他是天梯高分玩家,但是他却打广告。他打法很厉害那咱们要学一学对吧,但他打广告坑了好多人,那是另外一码事,我们要分开来看待。

我经常用他的理论工具就代表我一定崇拜他这个人吗?不存在这种事情。就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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