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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西园日日扫林亭 02【又名我SL我的FJ】

2023-02-12 16:17 作者:一位大人家的乔  | 我要投稿

飞燕展翼悬空起伏,黑色燕尾将莲塘勾起一波绿皱。

 

望湖庭中纱幔半垂,香茗带着热气倒入杯中。

 

‘ 夫人,家主着人送回来的,渝州桃酿,临邑骨扇,还有柳城的绿玉。’

 

莲心讨好似的摆出各色礼品,魏婴却只是一一瞥眼略过,并不曾因此多见几分喜色。

 

‘ 湛儿走三日了吧,不急着往兰陵赶路,这是绕的什么道啊。’

 

嘴里说着埋怨时,魏婴还是将骨扇打开。

 

赫然的良心二字映入眼帘,冷脸的人微微愣怔后才总算见了半丝笑模样。

 

‘ 他若真是有...孝心,就该先老实取回金氏媳夫,哪有还没娶妻就定了妾的,这样打人家金宗主的脸,瞧瞧,随便堵个河道就让聂江两家摊上乱,末了还不得他这惹祸的自己去赔笑平事。’

 

魏婴说这话时,庭下不少来往仆役走过。

 

莲心赔笑递茶,附和了安抚:

‘ 金公子对咱们家主早就情根深种,此去定能将纷争化解,夫人安心。’

 

眉目轻动,魏婴接过茶的神色上有些难以名状的哀色闪烁。

 

‘ 是啊,他们...也算青梅竹马,早早有情。这回过去,定是...欢喜。’

 

莲心察觉有异,忙推了桃酿在前,道:

‘ 奴婢给您倒些出来尝尝吧。’

 

盯着那精致小酒罐,魏婴不说喝与不喝,只是叹了口气,道:

‘ 玄都观里桃千树,当初仙督在老道士那边种的千株桃今年养的可好,日子闷得慌,咱们出门走走去。’

 

 

就在魏婴乍然升起玩兴功夫,兰陵金氏牡丹阁,家主尊座前的酒桌被人掀翻。

 

金子轩一边叫湛哥哥留步,一边劝着父亲息怒,夹在其中正是左右为难。

 

疾湛拂袖而去的背影不带丝毫犹疑,脚步铎铎出了门槛。

 

‘ 无知小儿,还什么你家本就一妻多妾家风,我呸,我儿没入门就广纳美妾,什么东西!’

 

老金气如洪钟叫唤两声后,终究年岁不饶,跟着就是连连的喘。

 

金家大门外,仙督府车马急不可耐启动,甚至已经听见金子轩在后呼喊也不停下。

 

到了码头便是登船,一路水程,疾湛仿似在兰陵多待半刻都嫌弃。

 

 

晚饭上桌后,莲心正因主子连日少食而各种劝多吃时,外面来人报事。

 

‘ 没看夫人在用饭,有什么急事非要这个时辰。’

 

‘ 莲心姑娘,是画房的亚夫子,我们拦了,但他说不得话所以动静就大些。’

 

魏婴眉眼变冷,筷子也撂下。

 

‘ 亚哑巴,他来何事?’

 

‘ 夫人,这是他递的话折子。’

小婢子见魏婴冷脸,下意识垂头伸手。

 

莲心过去接了那对折的纸,略略看过,道:

‘ 夫人,亚夫子说家中老母病了,请假回去侍奉。’

 

魏婴有些不耐烦的揉弄太阳穴:

‘ 账上拨五两金送他家去,至于他人可走不得,家主不在,无人拿事,叫他安心等等吧。’

 

那里小婢子称诺下去,莲心忙过来端粥,可她动作才起酒杯魏婴止住。

 

‘ 头痛,热药吧,没胃口,吃不下。’

 

‘ 夫人,您还什么都没进呢。’

 

‘ 撤下吧,快去拿药!’

 

听着魏婴言辞变的厉害,莲心只得收声,默默叫了人来收拾,自己则去温药。

 

退下外头袍子,衣架边落地镜中是一袭红裙束裹的身段。

 

歪头看看自己,魏婴眼里盛着的还是愁。

 

就算是他又如何,终究不过一时贪欢的缘分。你俩毕竟父子身份,天下何容。

 

指肚磨蹭自己耳侧,将镜中雪肌细细看着。

 

再如何漂亮,你也是他爹爹,永远都只能做他爹爹。

 

 

莲心捧着药壶进来时,魏婴已经懒懒歪在床里。

 

服侍了将一碗苦药下肚。

 

魏婴嘴里含着甜果子正要继续愁眉苦脸倒下去,却给外面忽然吱哇声吵到。

 

莲心说着出去教训,可才不一会儿就见她折返回来急急搀魏婴起床去看。

 

待半推半就到了院里,就见小丫头们又是笑又是闪躲的模样。

 

嘶嘶吱吱加噼啪声满院子的蹿,竟是只肥老鼠尾巴给人栓了小挂花鞭。

 

‘ 好玩吧!’

蓝湛声音在耳畔,魏婴脸上那喝药的苦被眼前的喜替换,笑模样终于回来。

 

‘ 闹死了,把院子弄乱了可要你陪!’

 

魏婴要去点蓝湛眉心的手指被抓住,他往回挣却被对方藏宝贝似的塞在背后。

 

‘ 一路上我就在想回来了拿什么逗你玩呢~’

 

‘ 大老远出门不干正事,歪门邪道的。’

 

给藏在蓝湛背后的手仿佛要被他摸出花般,魏婴没好气瞪眼。

 

待花鞭放完,人们一哄而散又去抓耗子。魏婴与蓝湛则在此时双双回屋。

 

‘ 一身外头尘土气,别闹!’

 

嘴里说着埋怨,可被压在床上时也没见丁点儿反抗。

 

‘ 想的很,你呢?’

 

蓝湛眼眸闪闪盯紧自己压住的人,像是生怕他说谎般。

 

手臂伸出去圈住上面人脖子,魏婴嘴巴不自觉嘟了:

‘ 见着金家公子没,都说那是兰陵第一美人呢。’

 

蓝湛笑的不怀好意。

 

低头在魏婴耳边说着话同时,手也不停歇。

 

‘ 眼珠圆睁睁的,眉心也宽,不像你,勾魂眉眼还...处处窄...’

 

‘ 肩膀也宽,羡羡的我两巴掌刚好捏紧,他那体格可不好对付~’

 

‘ 腰么...没这样细的,瞧着也不软。’

 

魏婴嘴角撇的有些厉害,挥手扫开自己腰上的手。

 

‘ 看的多仔细,这是可惜了不能上手吧。’

 

蓝湛将那只扫开的手追了按住,伏脸在掌心用劲儿闻:

‘ 就是因为上过手,才能知道好赖么,呵呵,儿子看谁都忍不住要与爹爹比较,然后...没一个比得过...’

 

言毕,蓝湛跪直了身子,开始宽自己那身外袍。

 

魏婴趁了空隙向后退了坐正看他。

 

‘ 事情到底办怎样?’

 

‘ 好的很,老金气疯了!’

 

见他笑,魏婴也跟着噗嗤出声。

 

‘ 多大点孩子,心肠坏透了。’

 

‘ 儿子多大,爹爹还不知道么。’

 

下头靴裤褪去,里头.................出来。

 

魏婴皱眉:

‘ 你都不带...缓口气的么,这也太...’

 

蓝湛刻意向前倾了倾,.......

.....................

 

‘ 我们...不能总这样...’

 

 

‘ 总哪样,这样么?’

 

蓝湛带着威胁的语气板过魏婴侧向一边的头,强迫他低下去看..............................

 

‘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没用,羡羡,我要你的全部,更要......................

 

明月隐入云后,深夜的敲梆声响起。

 

魏婴从蓝湛的怀里起身,拢过自己头发,推了推蓝湛肩膀:

‘ 走吧,真把过夜的习惯养出来,等金氏子来家再改反麻烦。’

 

蓝湛卧佛般不见动弹,手指去玩魏婴发尾。

 

‘ 他还没来,爹爹醋就先酿了。’

 

‘ 呸,哪有当爹的跟儿媳夫吃醋,等他来...大不了...’

 

魏婴欲言又止,蓝湛笑眯眯看他,整个手掌婆娑在已经套上身的红衣料上,问:

‘ 大不了什么?’

 

魏婴看他,喉咙动了动,最后只是说了句没什么。

 

被褥踢踏着,蓝湛见人钻进去背朝自己,不由心底略略抖了下,一股无法言表的慌乱莫名袭上心头。

 

身子过去攀附在魏婴肩头,声量没了先前调笑,转而变的温柔低沉:

‘ 怎么了,不高兴了。’

 

‘ 累,让我睡吧。’

 

‘ 我陪着你,不走,行么羡羡?’

 

‘ 随便吧,别吵了。’

 

院墙绿植里秋蟋蟀的声响丝丝微微在院中变的响亮。

 

 

陪着魏婴早饭过后,蓝湛走出上院时,元问等在道旁跟上。

 

‘ 江聂两族家主已到姑苏,带着重礼,此外....聂宗主的那位待嫁少弟也跟着。’

 

蓝湛眼底冷笑闪烁,面上无风无浪般平静道:

‘ 预备夜里好宴,还有,画舫备上,明日本家主请聂公子游湖。’

 

 

一日光阴转瞬即过,花厅水阁夜宴热闹。

 

蓝湛的玄白宽袍在江聂两族家主桌前停凝,交杯换盏间少见的展露善交一面。

 

聂明玦弟弟被那俊雅风姿引的化身坐上呆瓜,只会看人不会动嘴。

 

笑意拳拳将目光与聂家少主对上,蓝湛只觉心底更清晰浮涌出另一张面庞。

 

而此刻,被蓝湛在心底无数次思念的人正在画阁外驻足。

 

犹豫良久,魏婴才提步向里。

 

其背影后是被命令在外等待的莲心。

 

亚夫子见到来人,匆匆于廊下跪倒。

 

眼底盛满厌恶,魏婴看也不看他道:

‘ 那些东西呢?’

 

亚夫子抬头,阿巴一声作势在前带路。

 

月光皎洁,让那张无法言语的口中被拔去舌头的伤痕格外明显。

 

魏婴镇定的甚至可说是冷漠,随着前方指引进入一侧上锁厢房。

 

烛火点亮,亚夫子指了指靠墙的柜子。

 

 

‘ 你下去。’

 

闷闷的阿巴声,亚夫子默默退出房间。

 

水阁宴会结束,亲自送客后,元问悄悄在蓝湛耳边低语。

 

几许讶然染上眉尖。

 

就在魏婴整个人瘫坐在满地画纸上时,房门被从外推开。

 

‘ 羡羡’

 

‘ 别看,别...’

 

两人相拥刹那,蓝湛已经清晰将地上黑白画稿大略入眼。

 

上面无一不是人物,尽数皆为疾冲与魏婴。而画的内容则是两人床笫间种种,其详细程度叫人看了无不面红耳赤。

 

如同失魂的壳儿,魏婴将自己塞进蓝湛怀里,泪水夺眶同时将对方环住,仿佛怕他因为嫌弃而丢开自己。

 

‘ 不是我要的,是他...喜欢被画,喜欢看画,我没办法。’

 

眼里冒着火色,蓝湛当然看得出魏婴不甘,因为那画是真的细致。不必费脑便可知,作画的人必是回回都在近侧,用专注,审视,甚至可能还有其他目光来仔仔细将自己目睹落纸。

 

这里每一张纸,都是对魏婴的一次抽筋扒皮的折磨。

 

因为听不到蓝湛声音,魏婴心底开始张惶。

 

手臂向上勾住对方脖子,如同宴会上食物般主动将自己送过去。

 

‘ 二郎...’

 

魏婴小巧细长的舌头探进蓝湛口中,两人没有言语,只是彼此迎合了亲吻。

 

‘ 你看到了,我...与他那些最秘密,最下贱的,你看到了。’

 

耳朵被狠狠咬了下,魏婴疼的眯眼。

 

‘ 我会在这里,在这些画上................你,...........到你忘了那些混蛋..........只记住我怎么..............你!’

 

........................

 

看着双颊绯红,鼻息始终缓不下的魏婴虚弱在自己怀中模样,蓝湛像个刚刚暴食后却不知饱腹的,盯住猎物舔嘴的饕餮。

 

紧闭房门的空间里,令魏婴失魂失智的掠夺再次上演,甚至这种演绎究竟几次才是终点都未可知。

 

 

隔日里,一内一外两则闲话在仙督府与姑苏传播。

 

画阁凌晨起火,亚夫子不幸葬身火海,仙督府中人们私下流言,说是画阁之前多有古画丢失,而亚夫子又刚刚请假未能得允,八成就是做贼心虚,眼看事情败落,干脆自杀。

 

而另一则在姑苏传播的则是湖上画舫,疾氏家主,仙督蓝湛与聂家公子的良配传言。

 

很快,这则好话就到了兰陵。

 

金子轩哪还坐的住,与他同样无法安寝的还有其父。

 

仙督夫人,百族之首的疾氏家主正妻,这等双对到极致名分,老金岂能甘心拱手他人。

 

于是,不多久,金氏家主与少主便从兰陵起身,以往芥川探望金子勋外祖为名,正好在路过姑苏时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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