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玩物?恶魔的游戏?———兴登堡

“哈———”我脱力地趴在桌上,毫无形象地将自己的重量交给桌椅承受,自暴自弃地将脸贴在桌面上滚来滚去,“我受不了了,怎么这么多啊!!!”
“放弃遮掩了吗?将自己的本性暴露在我面前,看来你已经把我纳入可信任的名单了吧?”兴登堡移开遮住自己面庞的文件———尽管挡不住她的双角,“那我也不必拘泥于‘指挥官的舰船’”这一身份,向你展示一下兴登堡这一个体的本性也可以吧?”
“事到如今已经展示的够多了,请不要再展示了。”我轻轻摆手,把对方伸过来的指尖拨开,然后吃力地直起身体向后仰躺下去,“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掩藏过自己的本性?”
“有那么明显吗?”对方猩红色的眼睛闪过一道玩味的光,然后将视线放在我的身上,“如果不是遇到了满意的契约者,恶魔也会嗤之以鼻的吧?”
“看来我还是让你满意的?谢谢啊。”我望着天花板,双肩挎在椅背两侧,双手自然地下垂,衣服百无聊赖的空虚模样,“可惜啊,可惜,契约者的灵魂已然飞走了。”
“是吗?那就由我来操持你的魂归仪式好了。”兴登堡眯起眼睛,粉嫩的舌尖轻轻划过锐利的犬齿,将鲜红的嘴唇浸染得娇艳欲滴。
“啊?你要干什———唔!”我还没来得及从座椅上爬起来,就被一只柔软的手紧紧捏住嘴唇,就像鸭子被捏住嘴一样,我的嘴唇被捏得扁平,十分滑稽。
“哼(差)哼(不)哼(多)哼(可)哼(以)哼(了)哼(吧)?”我吃力地将声音从嘴唇和鼻腔里挤出,也因为对方的施力无法起身,就保持着摊在座位上被捏着的姿势,无力地挣扎着。
“有什么不甘么?被我支配,屈服于我,有什么不好的吗?”兴登堡放开我的嘴,转而双手扶着我衣领一用力,猛得把我网上提了提,让我端正地坐好。
而我还没有从突如其来地冲击中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将我稍显凌乱的衣服整理得服服帖帖。
“你———”还没等我发表一下感想,兴登堡就用手指抵住了我的话语。
“嘘———可能你还不知道,愚昧的契约者,恶魔从来不做无用的事。”兴登堡眨了眨发亮的猩红色眼睛,身后细长的小恶魔尾巴也愉悦地扭动起来,伴随着她腰后小翅膀的扑腾,对方笑着说,“当某人莫名其妙地得到了恶魔的青睐,就说明从一开始,那位幸运又可怜的孩子就被盯上了,不论是作为契约的对象,还是作为心爱的玩物~”
“.......草。”听到对方的发言,我沉默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我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小心地问道,“那个人是到底是被当作合适的契约对象,还是.....作为玩物?”
“嗯?当然是作为契约的玩物喽?”兴登堡露出得逞的笑容,双手按住我的肩膀,不顾自己的丰满的甲板已然在我咫尺之间。
我只觉得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对方的山谷中飘来,让我有些神情恍惚。
“恶魔从不遵守规则,她只顺从欲望,所以不要指望她会留有怜悯———”兴登堡勾起我的下巴,伸出手指,轻轻夹出我的舌头,“那么上次没做到的事情,这次我必须要做到~”
伴随着一道红光闪过,办公室的大门径自上锁。
恶魔的游戏,已悄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