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同人】炎云净 拾捌·登眺地（中）

“听说玉衡人嫁娶，士往往以佩剑为聘。”执明边仰头笑看天边一丝云气，边不怀好意地抛出一句，“可惜，可惜了。”

“谁说我不想嫁就拿不到聘礼了？”慕容晗哼了一声。

执明匪夷所思地觑着她，这丫头疯了不成？套狼还要舍孩子呢！

“走着瞧。”她抿唇一笑，抱起宫人手中的琴，一甩头走了。

“先生。”

“如何？”仲堃仪执一方棉绢轻轻擦拭着孟章的灵位，漫漫问道。

“入瑶光的公卿那里虽寻不出破绽，但还真的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骆珉难得地轻笑。

“哦？”这个弟子向来波澜不惊，能让他觉得有趣的事，他有兴致听听。

“瑶光新修的王陵。”

“昔日佐奕煽动流民，慕容晗以修陵为由吸纳征丁，”仲堃仪回忆道，“怎么？那王陵有何蹊跷？”

“王陵修在浮玉山之阴，而列国风俗均修陵于山阳，尤其是君王南面而王，更不应该修陵于山阴。”

“接着说。”

“浮玉山壁立千仞，山阴甚是冰寒，开山筑墓极为不易。瑶光对待身后之事本就十分庄重，慕容晗又身为宗庙祭仪，综上种种，把王陵修在山阴根本毫无道理。

“而且学生还探知，陵墓里运进了大量的冰。”

仲堃仪的大脑飞速运转。

山阴。寒冰。

这样的条件可满足尸身不腐。

可历代都有防腐之举，也不过都是虚的面子工程，纯属可有可无之措。

为何，慕容晗宁愿违背礼制也要防尸身之腐朽呢？

“先生可知，瑶光历史上曾有死而复活的先例？”骆珉神色转为凝重。

“速速派人前往一探究竟，”仲堃仪霍然起立。

“必要的话，不用留下慕容黎的尸身。”

转眼到了初八，各郡卿侯也走得差不多了。这夜无甚大事，众臣劳碌了许多天，故而早早就各自归还。

一时喧嚷繁华散去，只让人觉得清静。慕容晗一向觉得自己极爱这死寂的。

是喜欢寂寞还是厌恶寂寞，自己都分不清了。

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她时时都面临着寂寞。这是种病，近来发作得越发频繁。

她穿过亭台水榭、通幽曲径，越往里走竹荫越浓，竹叶飒然，都还覆盖着莹莹如沙的新雪。

竹枝掩映之后，是一扇桐油乌木门。瑶光宫室鲜少有不漆朱红之处。

她犹豫着，呼吸有些急促，甚至缓缓抬起的手掌都有些发软。

“吱呀”一声，门还是被推开了。

梨木桌上幽微地晃着一支残烛，烛泪溢满了灯台。

“公孙。”她全力压住嗓音里的一丝轻颤，柔声唤道。

屋子深处黑暗里影影绰绰，似能辨出一抹俊朗身形，但不为所动。

“你……你终究是不肯见我……”她顿时变得无力，讪讪道，眼眶一下就有些发涩。

良久的沉寂。

“上回我带来的《太荒史略》原本，你看过了么？记得从前……我说起瑶光王宫里藏有原本的时候，你很是神往。”慕容晗嘴角勉强地勾勒出一丝微笑，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支新的蜡烛点上，又取下那支快燃尽的残烛。不想手微微一颤，一串滚烫的烛泪溅在了手背上。

“嘶——”她不由得轻轻抽了一口气。这点疼对她来说原算不得什么，只是毫无准备地时候被烫了这么一下，感觉好像更疼些。

半明半暗处坐着的人见状猛地站起来了一下，却还是慢慢坐回了原处。

“不过尔尔。”那人似终于舍得说话了，“事之原相，终不如幻想。”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不变，话锋却一瞬间化作尖锐的玉璋：“人哪，看来也是粉饰伪装之时最好相处。”

慕容晗低头用手绢拭去手上凝固的蜡油，两滴热热的泪啪嗒一下砸在了手背上。她眼角噙泪，舒展开了一抹绝望的笑颜：“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她转身欲走。

不过又是像上次那样非要到碎了心才肯离去。

“等等。”身后之人缓缓站了起来。新烛的暖黄光晕点亮了一幅清俊舒和的眉眼，并一绺蔚蓝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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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爆哭啊我的副相呜呜呜呜呜

公孙都吐便当了阿离诈尸还会远么～（虽然是还有那么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