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并没有如此紧密的联系,也并无真正供人思考的逻辑

——首先我们当以明确的是,逻辑和规律从现象中来,由已有的具体事例中综合概括并思考而提取,而不是真的一开始就有所谓的“理想化”的内部结构,然后这些结构通过逻辑构成了最终的现象群、事物海
并不是所有群体事先就有共同联系可寻
也并不是所有事物都可由逻辑而归纳
在现在这个大体上各个群体在收紧,彼此的矛盾冲突越发激烈的当下,就像你把气体压缩而逐渐变得紧实甚至凝固成有杂志的固体,似乎已经没有模棱两可的供我们缓和彼此冲突的预留空间。甚至想要去试图追求一种隐士般的形态,寻求一种模糊乃至不为人知的意识迷彩,更是完全痴心妄想了
我们习惯了思考(当然,是以机械的纯逻辑式的狭义上的所谓思考,是一种单纯的要素归纳与运算推理),并在如今的大趋势之下,只有抱团才能赢得了外部的各种争端,即使秩序的变化以及老牌话语权掌控者的权力已经开始松动,但事实上新兴的“当下正确方针”仍是一种追求统合的思维形式,无非是对已有秩序进行崩溃的再次统合,形成新兴精英的正义局面
我们在要求你履行一个,不管是由实际上的真实对象传唤你——某一个上层要求你进行的,还是——假设在道理和价值观上确有这样的“人心所向”,我们确实负有这样的责任、一个应自发去做的所谓“正确”——不管是因为哪一种,是现实形成的实体社会结构,还是真正的在精神层面上应当认可的正义。在这种现状下,外界的矛盾构成的大趋势,形成了我们现在的大体语境与网络舆论上的思维政治前提
事实上,如今的各种事物,并不是所有都诞生于当下,但同一事物在延续途中会经历不同年代的人,以此产生当代人才会有的“语境”——以及基于这些网络舆论背后在思维上特有的政治前提
即使在时间上,和文化上(或者说虚拟要素而非以实际要素例如地理为思维、语言立足点)乃至最终在青年、现代文化层面上并无广泛共性、并无强而明显的、成型凝固的联系的不同事物,也会被主流世界的人们以当下的语境和思维政治所裹挟
道德像是一种离散(由一点问题没有的圣人,逐渐离散成坏毛病不少的寻常人,甚至最后堕落为一个恶贯满盈的道德败坏分子),个体本身也存在着离散,社会群体之间也存在着离散,但这种离散却是当下潮流所无法容忍的,因为当下的语境前提便是统合——统合为了抵抗外来矛盾
因此在当下语境下,道德不容许离散,不完全正义的小市民,便是极端有罪败坏风俗的在逃公民
外来矛盾也是我的矛盾,所以我并不会说这本身有什么问题
但我也不想忘记和忽视这种险些被我忽视的内部差异
外部的矛盾我自然不想熟视无睹,但内部的问题我也绝不想因此而受骗
因此才有了前面的说法,为什么我们无法或者说经常看不出这种思维和模式的问题,便是我们过于依赖或者习惯性的借用逻辑而非直觉甚至自然主义——我们在脱离生产的情况下,只是一个夸夸其谈的抽象知识分子,我们缺乏根植于生活的平常心,我们脱离了一种常态
所谓生活的常态就是一种模糊的自然生活,而非以逻辑作为核心和主导。最终得出一种所谓的理性正确
自然生活并非机械严密的,并非是由强而有力的“超然”目的驱使而导向的,活着不是非要为了什么明确的利益目的的
似乎在现代社会已经无法追寻一种隐士们说过的自由性,在这个大环境之中就是火箭奋力一搏的燃料,被投入齿轮之中便成为植物碾碎后的燃油
我对大方向的赞同,便是基于我对这种无奈的群体差异的绝不混淆
无论是外国还是内部,我们都需要新的“缘由”,需要新的“能源”来“燃烧”,以这种燃烧来招来工匠,整个系统才得以运动起来,否则就是一堆零件,缺少一个诱人的“动机”,无法形成一个凝聚的群体
无论是敌人还是我们,都将沿用这种模式
而在这个群体之中,谁对整体进行了离散,谁就有罪
但为了整体而解构了群体,或者说以其共性因势利导而击碎了他自身的特殊性,最终导致毁灭而磨平了他自身的存在性——不管是真的无罪还是说没有人能够制裁这种至高无上的崇高,则最终:整体并不会被认为是有罪
似乎这种广阔的整体概况与我们无关,但事实上这样的事情自古有之
我们存在着非常多的小群体,有喜欢玩电竞鼠标的(反正比手游实惠)有喜欢钻研机械键盘的,有真的“濯清涟而不妖”研究汉服在服饰上的设计的,有喜欢洛丽塔的,有追寻他国时尚的, 有学习非洲风格而融入日常服饰设计的,有玩3d打印机的,有研究衣物的功能性而钟情于机能服的,甚至花大价钱在乐器和音响设备上的,当然还有我这种因为要和板绘打交道而关心数位笔等设备的
这些群体并不像大众潜意识、习惯里以为的那样,有广泛的、成型的、强烈而稳定的与主体的联结(connect)也不能用逻辑运算那样去分析内部小群体的价值与心理
但当我们需要一个缘由的时候,我们便向下潜,找到了这些缘由
最终,燃尽了这些缘由
有基于资本而走偏形成了一种轻奢价值观的服装设计,有因为酷炫和追求个性而导致过度设计最终失去设计缘由的功能服,有最终被售卖给官方媒体的摇滚乐,有被大众嘲笑和敌视的小众音乐,有——90年代初00年代发展而最终无处可去的早期“纯日式”但“极其本土化”而不是如今可笑的拙劣模仿品acg作品集群
我们现在缺少的是一种离散而混沌的,基于直觉和内心的自由,我们需要的是庄子式的解构与逍遥,同时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忠实于现实生活,忠于根源和自身,忠于也许并没有明晰经脉(根源)的一种自身生活——一种从空无中诞生的最单纯的动机、最真实的生活的,并以此立足,进行真正的当下社会实践乃至批判,而非统合与“文化输出”
正体和名正言顺,正因为其必需性和符合与外部的冲突对立,会有足够的人试图去突破,如果没有突破那么一定是遇到了坚实的现实困难——那么我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解决这些困难
有那么多的人去做正体,有那么多的人比我更合适更出色,拥有更好的更针对性的资源和才能去解决问题,为什么我不能基于自身,好好的做我的“次要分子”呢
我将为了我自己而咏唱,咏唱谁也不信的“客制化”才情
因此,我们要正视,自童年以来,看到与无聊而早已习惯的平淡日常不同的外来引进动画的感动与新鲜感,我们要回忆起这种“缘由”不够强烈而稳定扎实甚至有点来路不明的迷幻兴奋感
我不需要用对主体表忠的方式——来获得这个大环境下的正义和名正言顺,我也不寻求这种几乎绝对的顶天立地,言之有理——我并不需要以这种当下年代甚至当下群体(因为他们所处的时代是第一批acg早就失败,中国此类亚文化产业仰卧起坐,和主体文化并行而让人觉得仿佛这两者本身就是并行共存的“家属院”不同成员)潜意识中习惯的观念和自我认知,来解决会存在的“隐性”潜意识中的自我认知和自我存在价值(自我的正当性)的怀疑和空虚
我就像那些小众的喜爱设备和离散的“奇葩”“小样式”——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物件爱好者一样,我从虚无中来,不刻意寻求一种缘由,不非得解释的清,只立足于当下,毫无信仰的,存在于无中生有的现存现象,并归于本真,忠于其本质
我将抛弃而不再想什么追寻主体而寻求合法合理,但也并不只钟情于这一件事,同时,也不过分尊重自己,把一切都整的煞有介事,太把自己所爱的事物当回事,回到我的精神港湾,做我自己“可以百无一用”的闲书猎奇
可以拿得起,也能放得下,既然要做,试着做好
动机不够充分,在社会上成不了气候,没有足够的规模,而不奢求与主流非要接轨
这便是忠于自我的现代主义自然主义创作
不为了什么而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