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总和他的猫猫 8｜HCY水仙文（十飒/断飒/鸥羔）
十从寄存处接了飒飒回家，又到了周末，飒飒又可以瘫在主人胸口睡上两天三夜了，这是小猫猫能想到的最快乐的度过周末的方式。小飒飒四条小短腿岔开趴在主人身上，小尾巴也直直地伸在屁股后面，整只猫像只小乌龟一样，十一手轻轻摸摸飒飒的毛，一手拿着手机刷刷刷，周六的早晨阳光正好，十想让小猫猫出门晒晒太阳。
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猫猫被拎起来放到窗台上，脚一着地飒飒就抱住主人不放。“飒飒以前不是很喜欢去花园玩吗？”小猫猫原本很喜欢花园，可是自从被抓走之后就对花园产生了阴影，他抓着主人的手耍赖，费力地爬到主人肩上又顺着主人的背滑下来，哒哒哒跑到厨房去扒拉饭碗。十打开橱柜，发现生骨肉吃完了，冻干也只剩下一小把，冰箱里只有一根小胡萝卜和两盒酸奶，不光飒飒的猫粮，连自己的食材都忘记买了。
十把仅剩的一根胡萝卜煮了，切成小块放进飒飒碗里，但飒飒是只肉食爱好者，尝了一口就失去了兴趣，十想起酸奶可以帮小猫猫开胃，打开一盒酸奶一勺一勺喂飒飒吃。小猫猫扒住勺子舔，结果不小心打翻了勺子弄了一脸，十看着满脸酸奶的飒飒忍不住笑了，飒飒却还喵喵叫着催促十继续喂他酸奶吃。“好在你现在是小猫猫，不然你这个样子是很危险的喔。” 十笑着调侃，把小胡萝卜块混在酸奶里继续喂食。
飒飒吃到一口胡萝卜愣住了，想要yue出来，被一把捏住脸，十的拇指托住小猫猫的下巴，食指和中指压住小脑袋瓜，飒飒张不开嘴还睁不开眼睛，只好乖乖把小胡萝卜吃掉。小猫猫扁扁的脸盘子太可爱了，十不舍得把手放开，飒飒咽下去之后主人还是没有放手，气鼓鼓地抬起两只小前爪胡乱扒拉，对着身前的空气打了一套猫猫拳。
十一边逗飒飒一边不知不觉喂完了所有的胡萝卜和酸奶，他抽出纸巾狂揉小猫猫的头把酸奶擦干净，飒飒被擦得喵喵叫，刚被放下来就跳到一边舔舔爪子打理脸上的毛。十拿出一个带小孔的塑料球，把最后一把冻干放进球里，“飒飒先自己玩一会儿好吗？我马上回来。” 十把这只跟飒飒一半高的玩具球放在飒飒面前演示，手指推着球滚了一圈，一颗冻干从小孔掉了出来，飒飒马上跑过去吧唧吧唧吃掉，然后无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主人，想让主人再多给他弄点冻干吃。“飒飒要自己动手喔～” 小猫猫见主人不准备帮他，只好举起粉嘟嘟的小肉爪推推这个球，扒拉了半天都没有一颗掉出来，十看着小猫猫着急地殴打玩具球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果然可爱都是拿智商换的。
十见猫猫虫专心搞冻干没空理自己，悄悄换了衣服出门去超市买点吃点，十蹑手蹑脚的，因为最近一直带飒飒去公司，基本上全天都跟飒飒待在一起，现在万一被小猫猫发现自己出门不带他他会闹的。小面包这么黏自己十倒是觉得这负担还蛮甜蜜的，买完了接下来一周的食材，十顺便去了趟宠物用品店买些飒飒的鸡胸肉和剔骨牛肉回来，还带了一只电动老鼠玩具给飒飒玩。
“飒飒～我回来啦～” 十拎着大包小裹进了家门，猫猫虫没来迎接他，大概还在卧室里玩球吧。十没多想，直接把食材搬进厨房把冰箱和橱柜填满了，顺手拿了包饼干垫垫肚子，早上只顾着飒飒了，直到刚才饿得肚子叫了一声才想起自己还没吃东西，于是叼着一嘴的饼干拆开电动老鼠的包装研究，装好电池后就可以用遥控器控制老鼠的行动轨迹了。
十兴冲冲拿着老鼠玩具去卧室，地板上只有那个玩具球，而且冻干好像没少两颗就被弃置在这里了。“飒飒？飒飒快出来～” 十有些奇怪他的小面包竟然会放弃食物，他以为飒飒自己跑去哪里玩了，可是找了屋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十想起阳台的纱窗是坏的，可是他走之前特意把阳台的门关上了，在发现阳台的门被打开了条缝之后十顿时就慌了。
阳台上没有，花园里也没有，飒飒那么抗拒单独出门，为什么会在自己不在身边的时候打开阳台的门溜出去呢？飒飒现在到底在哪？十一边叫小猫猫的名字一边在小区里到处寻找，他从上午找到太阳下山都没看见飒飒的影子。十慌乱地回到家里又找了好几遍，他出门之前在每个房间里都放了盘肉，可一天过去了，房子里的肉一点没少。
体力终于耗尽，十呆坐在地板上，目光迷茫地环顾四周，指望着能在哪个角落看到飒飒的小尾巴，他发誓，他绝对不会骂他的小猫猫的，祈求不管哪路的神仙都好，只要能把飒飒送回家。十发了会儿呆，倏地站起身来到屋外，开车去宠物护理店敲开了门，一把拎起断的领口，“飒飒在哪？”
刚下班还没脱白大褂的断看到眼前这个满眼通红的男人丝毫没在怕的，心里反倒生起气来，“什么意思？飒飒不见了？” “你又把他从我家里带走了是不是？” 十仿佛失去了理智，他此刻非常希望听到肯定的答案，至少这样他就能知道飒飒是安全的。“我没有带走飒飒。” 断的回答像当头一棒敲掉了十的全部精神，他的注意力又变得涣散，手上脱力放开了断的衣领。
“你又把飒飒弄丢了？在哪丢的？我也去找。” 断焦急地追问，好歹是他曾经喜欢过的猫猫，他也不希望飒飒有事。“怎么了？” 一个少年听见争吵声从屋里窜出来，一头凌乱的黑色卷发活像一只小绵羊，灰色T恤上贴了各种各样的装饰，脖子上挂着夸张的银链子，一条灰蓝色破洞牛仔裤显得很随性。少年看到十突然激动起来，冲过来拉住十的手臂使劲摇晃，“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哪里比不上那只蠢猫？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十被问懵了，他根本没见过眼前这个小绵羊似的少年，他疑惑地看向断，男人的回答也证实了他的猜想，这个少年就是他收留过的那只小野猫。“你……他……怎么变成人的？” “应该是接触了一些化学物质，和我一样，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就可以随心所欲变成人了。”
话题很快被拉回到飒飒，小羊羔看两个男人为了那只蠢猫又一次起冲突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那只蠢猫才不是被阿断带走的，我明明看见他在一辆车上……” 两个男人的眼神同时锁定在自己身上，小羊羔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吞了一下口水，“你……你们干嘛？”
十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地抓住小绵羊的肩膀，“什么车？在哪？” 十焦躁得语无伦次，手上的力气弄疼了小绵羊，小家伙吓坏了，努力想挣脱。断看见小绵羊快哭出来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难受，那时他还以为自己是因为飒飒的缘故，可事情结束后，他才想清楚自己是见不得小绵羊受委屈。断烦躁地打掉十的手，却同样用力地扯过小绵羊的手臂，“别怕，你在哪里见过飒飒的？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们。”
“我，我今天早上，就在这个院子门口，我在，在抓鸟，一辆车就往那边去了，蓝色的卡车，后面有个笼子，飒飒在笼子里。” 小绵羊磕磕巴巴地回忆，他把知道的都说了，可两个男人都还想要更多信息。“早上几点？具体是几点？车牌号还记不记得？是不是本地车牌？” 十继续追问，抓着小绵羊来到院子门口，“你就在这里看到的对吗？” 十一着急，动作便粗鲁了起来，他不停地逼问，他需要找到那辆车。
少年又疼又害怕，十的样子像个可怕的审问者，“我……我不知道……影子在那……” 少年哭了起来，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可只能想起自己当时的影子方向及长度。十和断听见小绵羊描述影子的情况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分工计算着太阳的轨迹和方位，很快他们得出结论，带着飒飒的车经过这个院子门口的时间大约在早上九点半到十一点。
断调了门口的监控，并在小绵羊的指认下找到了那辆车，可是监控画面没有拍到车牌号。十决定打扰壳，他听说卷儿家里有些资源可以查，壳正跟卷儿在家里弄了烛光晚餐十的电话就来了，卷儿二话没说就表示只要有电脑在手他就可以找到。卷儿黑进全城的治安摄像头，找到了十点四十六分经过H街宠物护理店门口的车，然后不停切换监控追踪那辆车。“这辆车在下午一点二十分拐进了城郊C路南口，停留了约四十分钟后继续向高速公路行驶了。”
“城郊C路南口……好的我这就过去看看，麻烦卷儿继续追踪那辆车。” 十挂断电话就火急火燎地上了车。“喂！我和你一起去！” 十像是没听到断的喊声似的，一脚油就冲出去了，断跑去车库开车，被小绵羊拽住了袖子，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安和卑微的祈求，“你也要去找飒飒是吗？” “是。” 断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他挣开拉住袖子的小手，迅速启动车子往城外走了。小绵羊追出来看着渐渐远去的车灯小嘴瘪了瘪，泪水挂在眼睫上迷了视线，“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
十刚一个漂移拐进了目的地，周围一片漆黑，但熏天的味道和杂乱的犬吠让他判断这里可能是个养殖场，他拿了手电筒和撬棍准备进到一栋可疑的厂房一探究竟，同时断的车灯也由远及近。“你来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来？你把飒飒弄丢了我来帮忙找你难道不该谢谢我吗？” 两个人一见面就起了冲突，争吵声惊动了厂房里的住户，不过只有此消彼长的犬吠，似乎没有管理员值夜。
“喵嗷！” 断听见狗叫声吓出了猫叫，身后一根炸毛的尾巴都露了出来，“这……这是什么地方？” 被吓到的猫咪收敛起刚才剑拔弩张的样子，下意识凑到十身后躲起来。“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十抡起撬棍弄开了厂房门锁，大门拉开的瞬间，他看见了好几只发狂的恶犬在一个又脏又臭围栏里对着自己狂吠。这些狗的体型全部属于大型犬，站起来都能轻松把十扑倒，发红的眼睛和身上各种各样的疤痕显示出他们极强的攻击性。
断在门外看见这几张血盆大口感觉自己一旦踏进这扇门就会被撕碎，在变成人之后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十也被吓了一跳，本来不打算进去了，可他在围栏中央的地面上发现了一团血淋淋的东西。“那是什么？” 断朝着十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股反胃感涌上来逼得他跑去一边干呕。十红了眼，用撬棍猛烈地敲击铁门发出巨响，有些狗被震慑住了，还有些却对他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态，一旦十进入围栏，这些狗就会扑上来把他咬碎，就像咬死下午被扔进来的小猫一样容易。
十拖着撬棍一步步来到围栏前，几只发狂的大狗已经扒在围栏的缝隙里，挑衅的嘴巴伸出栏杆，露出的尖牙与十近在咫尺。说不害怕是假的，面对生命被威胁的情况十做不到泰然自若，但他必须试试，那一团东西，搞不好就是他心尖儿上的小猫猫，而这些狂吠的狗，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杀死飒飒的凶手。虽然不知道把飒飒带出来之后还能做什么，或许，至少可以好好安葬他。
“你疯了吗？！” 十举起撬棍准备砸开围栏的门锁，断在他做傻事之前拼命克服自己的恐惧，冲进来抱住十举起的手臂硬是把人拉出了厂房。“你搞什么？我手上有钝器，击打后颈或者后腰，我有把握……” “那是七条狗啊！你有几只手同时对付七条恶犬？你一旦倒下就再也别想站起来！” “可，那个，可能是飒飒啊。” 十的理智在看到飒飒的那一刻就崩塌了，他无论如何要救飒飒出来。
断拉住十沉默了一会儿，“嘿，我们是人类，我们有工具，我们有车。” 两人回到各自的车上，做好了准备，十轰了下油门，直接加速冲进了厂房撞击围栏，围栏比较结实，十来回撞了几次铁栏才倒。大部分恶犬吓得四散逃离，被外面埋伏的断赶到远处，还有两只大狗扒住十驾驶室的车窗，试图咬碎玻璃杀了这个人类。
十倒车出去引开最后两条狗断才敢开进来，战战兢兢打开车门把飒飒抱进车里。小猫猫的身体已经凉了，僵硬地扭曲着，断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跟十通话。“得手了。” “飒飒怎么样？” 断停顿了一下，“我也许能救他，但我不保证。”
断把飒飒放在腿上，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轻抚冰冷的小猫猫，那条河或许能救他，无论如何他都要试试。“小橘，别怕，哥哥在。”
**重要提示：猫猫不可以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