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渊症】（同人）《全频段沉默》（6）
第六章：异常
“情况不对……我先进去看看，有情况会通知你们。”
交代完后，艾因举着冲锋枪，一点点靠近洞穴。
手电筒的灯光直愣愣地照在深处那一群黄绿色东西身上，那些东西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死了？”艾因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
过去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洞穴里的藻鬃爬行者因为一些意外情况死亡，比如被饥饿的虎尾鲨集群咬死，或者纯粹因为种族内的争斗而死。
但眼前这些藻鬃爬行者……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形状。
除了几根蹼状的前肢，其余部分已经成了一团软乎乎的肉泥。
“下方安全，但有些意料外的东西。”艾因在耳机里如是说道。
很快，在上方等待的二人都进了洞穴。
看到眼前一片混乱的景象，斯特拉眉头不由得一紧。
“这不像是种族内斗争导致的结果。”艾因排除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答案。
斯特拉缓缓吸了口气：“这是电击枪才能达到的效果。”
“藻鬃爬行者受到高压电击后，身体会快速分解成……这种状态。”斯特拉有些嫌恶地指了指那滩绿色软泥。
远远看去，那些软泥就像有人醉酒后吐出的隔夜饭一样。
“这附近也没有压电水晶这种东西，藻鬃爬行者更不会蠢得自己扎上去。”柳锋举着自己的手电照亮四周，并没有压电水晶存在的迹象。
“结论显而易见，有人捷足先登了。”艾因似乎并没有过分惊讶，依然能保持冷静。
柳锋似乎有点泄气：“要不就这样吧，反正任务也算完成了，早点回去早点收工。”
“你们先回去吧。”斯特拉抬手否决了柳锋的提议，“我还要在这里看看。”
艾因拍拍柳锋的肩膀，示意二人先回去，似乎认可了斯特拉的行为。
“你多保重。”柳锋留下一句话后，跟着艾因离开了洞穴。
洞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水流暗暗涌动。
斯特拉独自一人在肉泥里调查，一会儿翻出颗牙齿，一会儿翻出根指甲。
“如果真是人为，那这伙人的武装不容小觑……这里最少有三十只藻鬃爬行者，而看死亡状态，恐怕就在几分钟内解决了。”斯特拉一边检查着残渣，一边用健康扫描仪检查残肢的状况。
“想要在几分钟内解决这些家伙，还要全身而退……周围并没有这种火力的组织，这不一定是人为的痕迹，周围也没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
“也许周围还有其他线索。”斯特拉这样想着，开始在洞穴里四处摸索，期望找到可用的信息。
忽然，他隔着手套触摸到了一块软黏的东西，触感如同明胶那样富有弹性。
斯特拉打开头盔的灯光，照射在那块黑紫色的东西上。
作为生物学家的斯特拉，一眼就认出了那样东西。
……
“三块？”
“三块电池就足够了。”柳锋撑着三根手指，自信满满地对艾因说道。
“水下推进器、手电筒、潜水服的电源，只有三块备用电池，要想外出探索，三块电池撑不了太久。”艾因凭借以往的经验，给出了明确的回应。
“放心，我自己做的电池我还能不知道，这种材料的电池，容量是之前的11.5倍，并且能兼容之前绝大多数设备。”
“先测试稳定性……”
一阵水流声打断了艾因的话——斯特拉终于回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在头顶甲板噔噔作响，很快，斯特拉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不对劲，画皮，这附近有画皮。”斯特拉一脸匆忙的样子，气喘吁吁，好像刚从外面的危险逃进来。
“画皮？无所谓，反正在潜艇里，他要来就给他两梭子。”柳锋自信满满，拍了拍斯特拉的肩膀。
“不，不是普通的画皮。”斯特拉喘着气，但语气依旧平稳，“目前的信息看来，至少这是群有组织性的画皮，会成群行动，甚至会使用人类的武器。”
“有组织性的画皮，还会使用人类的武器？”艾因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斯特拉。
“调查的线索的确如此。”斯特拉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透明塑封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块黑紫色的胶状。
毫无疑问，是画皮寄生虫卵。
“藻鬃爬行者的尸体旁找到了这个，并不是被画皮感染的藻鬃爬行者，而是单纯的画皮卵残留，甚至还是活着的。”
“没有感染画皮的藻鬃爬行者，但是旁边却有个画皮卵？听上去……确实很奇怪，但这不能说明存在有组织性的画皮啊？”柳锋看着那袋东西，心里也暗暗感觉不妙。
“但我后来在洞穴里找到了这个。”斯特拉举起了手中的玻璃瓶，瓶内装着几块粘着锈迹的铁片，似乎是为了保存样本的完整，这些铁片还泡在海水中。
“这是？”柳锋接过玻璃瓶，上下观摩，并没有看出瓶中之物的原型。
“一把潜水刀，只不过成了碎片。”斯特拉轻轻点了点瓶子，瓶中物好像活过来似的，在瓶内旋转了几圈，“扫描仪检测过成分，并不是正常材料的潜水刀。换句话说，他的主要材料是生物质，就像画皮寄生虫那样。”
“你是说，画皮寄生虫变成了一把……潜水刀的样子？”
“是这个意思。”
柳锋正要说什么，但张嘴后却吐不出一个字。
“让我看看。”在一旁静默许久的艾因走上前，接过玻璃瓶，凑近眼仔细看了看。
“是木卫二联盟的制式，不得不说画皮的模仿能力很强，连上面的刻的产地都大致模拟了出来。编号392C-1107，Oshan站生产。”
斯特拉在腕表上搜索了相关信息，果然与艾因说的无异。Oshan站确实有生产编号392C的一批潜水刀。
“我只是带回来了一部分残片，里面甚至还有大型的画皮残骸，我推测可能是画皮……形成了船只的模样。”斯特拉低着头沉声说道。
听闻此言，柳锋立马扭头看向斯特拉，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不可思议。艾因看向斯特拉的眼神也带有些许疑惑。
“当真？”柳锋的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洞穴深处零零散散都是这些东西，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不必了。”艾因挥挥手否决，“你在这方面比我们更专业，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判断，也没必要再去怀疑。”
“感谢理解。”斯特拉点点头。
“当务之急是先回站点交付任务，照片和视频我都已经录制完毕，回去交差就行。关于画皮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罢，艾因把玻璃瓶还给斯特拉，扭头走进驾驶室。
“真是……大开眼界咯……”柳锋挠挠头，看着玻璃瓶中的褐黄色铁片，只是感慨。
斯特拉则看向了舷窗外的海洋，似乎窗外有某种神秘正窥探着这艘孤独的潜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