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晕房症(18)
听刘美丽讲述了一番我们才知道,原来先遣部队根本一个人也没有死,更没有被叠成一座尸山放在那里恐吓我们。我们上当了。
先遣部队和我们现在受的待遇类似,种地,收获,过着日复一日的重复生活。监管他们的一样是一个城内军官,但和我们的并非同一人。这可能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可以在这里安然会面而不被发现。
聊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来送食物的飞机马上就来,我们也必须回到队伍中去。
“那下次能不能叫薇薇来?要不就今天晚上,咱们再碰面一次?”elin眼神已经大不相同了。自从知道薇薇没有牺牲甚至还过得不错,他活跃的思维像是要从大脑里蹦出来一样兴奋。
“谁TM准你决定的?!”队长当即又给了他一头盔。
“那……长官,咱们什么时候再碰面?”刘美丽问。她的内心应该也很激动。
“……就今天晚上吧,今天晚上10点整,还在这里。”队长扶了扶头盔,回头瞪了elin一眼“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我们约定好接头暗号,就返回了各自监牢。田里活都干的差不多了,大家懒懒散散地或坐着或躺着,看太阳下山。见我们回来,离得近的小兵起了身:“队长,什么情况?”
队长看了看我们,说道:
“没什么,一个路过的城里女人。”
“她说什么了吗?”小兵追问。
“她问我们这里是哪里。我们给她指了回城的方向。”队长把帽子脱下“好了,准备吃饭了。”
小兵点点头,把自己的头盔也从地上捡起来,排进了等待打饭的队伍里。队长快步跑进墙内,我们其他几人自然而然地排到了队伍的末尾。
“哎,elin,”我用肩膀碰碰他的肩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说起什么?”
“那个女的,那大姐头,”我给他使眼色“人家不是跑外地了吗?”
“昂,她去读书了啊,”elin古怪地看着我“我们不得不separate一段时间。”
“这词……不是分手的意思吗?”
elin愕然地看向我:“它首先有个意思,是分开。你从谁那听的?”
“电视上啊。”我拍拍脑袋,居然误会了这么久,原来他俩一直都有联系“你们电话联系?”
“大部分时间写信,”elin摸摸鼻子“写信可以保留下来些东西,比如照片,比如文字。”
“就你晚上看那照片,她的啊?”
elin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You peep me!”
“说人话。”
“你居然偷窥我,”他捂着眼睛好像流泪“你必须得补偿我,今天。”
“怎么的?是想吃我馒头了还是馋我咸菜了。”
“我都要!”elin一把抓在我腰间。我最怕别人挠我痒痒肉,此处一向是危地。我立马反制,拍开他的手去摸他咯吱窝。
打打闹闹着,我们已经排到了队长跟前,拿到了馍和菜。经过队长,他又凑到耳边说了一句:“今晚上都别忘了。先不要和其他人说。”
“明白。”我和elin向他点点头,坐到角落吃起我们的下午饭。明明是一样的馒头,我们却吃的津津有味,好似加了蜜一样美味,甚至连咸菜也更脆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