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14 | 壳飒卷【华晨宇水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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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2.阅读本篇前请先阅读屈服13：CV9651651
十四
“来了？”
“嗯。”
卷进来就随意找了个沙发一坐，壳叫秘书给他倒咖啡喝，“今天怎么突然要提前开会？”
卷想起自己昨晚端着水回房间，看到那人看他的日历，总觉得心底不安。
他只是笑了笑，“下午临时有事，要去趟医院。”
秘书推门进来，把咖啡分别端给二人，壳接过，“今天是周末，你有空把文件整理一下就可以下班了。”
“多谢壳总。”
小彭抱着一堆文件出去，庆祝自己老板今日心情好。
卷目送着助理出去，“壳总还真是好老板啊，助理都放假了自己泡咖啡吗？”
“周末了，加班不合适。”
“把我叫过来开会就合适？”
壳发完最后一封邮件，把转椅微微错开好与卷直视，“辛苦了，最后一笔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
“谢谢壳总，”卷只是淡淡地笑，抿了口咖啡，似是很赞叹这香醇的口味，“壳总这里的咖啡越来越好喝了。”
“昨天新换的咖啡豆，的确更好一些。”
卷的目光落在壳的办公桌上，“您对飒飒可真上心，合照都摆上了。”
壳扫了一眼桌上两人的合照，是昨晚音乐庆典颁奖时，两人站在台上被拍下的一幕。
他靠在椅背上，状态很放松，“怎么，介意我还是介意他？”
“我可没有，壳总不要和我开玩笑。”
“我倒是没和你开玩笑，这儿有一个内部渠道提供给你，看看这份合同。”
卷接过，翻了两页，“壳总该不会当我没读过大学不会看合同吧，这么高的抽成和违约金，我为什么要签这份合同？”
“我是个商人，商人就要有商人的样子，”壳也笑了，他倚靠着椅背，“这个行业收入高我才想让你进的，你要是想继续做原先的工作也可以。我向你保证，你父亲那里急需用钱的时候，可以随时问我借。”
“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壳也不勉强，他摊摊手，“合同你可以带回求，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内给我答复。”
卷把合同收好，“好的，壳总，还有什么事吗？”
壳又与他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卷逐一记下。
“总之，多谢你陪我演这么一出好戏，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壳没有一口吞掉咖啡的打算，只是一口一口地抿着，“否则按照飒飒那个闹腾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
卷想到什么，又冲他笑了笑，“给老板打工天经地义，不过下次实在没有必要把照片直接发到我手机上了，看不来那么刺激的。”
“年纪轻轻，动不动把打工挂在嘴边。”
卷把空杯放在一边，“壳总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没见过人间疾苦。”
“是不怎么见。”
壳承认得坦率，卷也无所谓笑笑，“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合同我就带回去好好看看，之后答复您。”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两人都听见了门把手被按下，门被推开的声音。
刚刚还在合照上笑得礼貌得体的少年，顶着一头刚洗过的羊毛卷站在两人面前，口罩遮去他大半张脸和表情，一双眸子在过眉的刘海下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他双手抄在兜里，沉默。
精明算计如壳一时间也愣了片刻，刚想问秘书为何没有拦住飒，却忽然意识到他刚给她们放了假期。
那人站在门口缓缓抬头，冷笑，晃了下脑袋露出一双桃花眼。
“继续啊，怎么我一来就不聊了。”
壳抿唇，“飒飒……”
“我就这么值钱？”
飒倏地一笑，声音冷静却又像绷紧的弦拨出的音飘在空中，“值得你们两个，串通起来，一起骗我，是不是？”
办公室很大，也很安静，没人回答他。
“你们他妈的回答我啊！”
一声怒吼散在空气里，飒气得浑身颤抖。
是要告诉他，这三年，不，还要包括他和卷认识的一年时间，他们两个一直都在骗他？还是要告诉他，他自以为爱他、他拼尽全力保护的那个人，实际上什么都知道，就看着他挣扎在陷阱里。
甚至还要逢场作戏地反咬他一口，说他不配，说他为了红不择手段。
你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吗？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甚至壳把照片发到你手机上，你自始至终都知情……
飒缓缓闭上眼，眉头深深拧起。
被强迫、被录像、不得不低头求他……他三年委曲求全为了什么？
现在是要告诉他，他曾经热烈而全心全意投入去爱的那个人，原来什么都知道。
怪不得一直劝他往一线努力，怪不得会建议他去参加面试，怪不得会出现在练习生的面试行列里还被壳打压……
原来是这样。
飒的双手握成拳，用力得都在颤抖。
他走到卷面前。
“壳第一次见我就给我房卡的事情，你是不是知情？”
“他强/J我，你是不是也知情。”
“你和他合谋把我骗去面试，从你查了我邮箱的邮件就开始了，是吗？”
“你去参加练习生的面试，也是你们两个商量好的，是不是？”
一连串的发问从冷静到克制暴怒的竭力，屋里静的针落下都能听得见。
卷沉默。
许久，他点头，“……是。”
飒愣在原地。
本来自己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可话从他嘴里出来，他还是感觉到脑袋里有什么轰然倒塌的声音。
简直就是笑话……
他是笑话，昨天迫不及待偷摸着去找那人的他更像个笑话。
飒低低地笑出声来，如疯癫一般，下一秒他手就攥住了卷的领口。
“你他妈的都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要反而和他一起狼狈为奸？！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卷任他拉扯，并不做声。
“飒飒，松开他。”
一直没说话的壳沉声命令飒松手，如信号一般唤醒了飒，他松开卷，原本潋滟的桃花眼转向壳，里面布满可怖的血丝。
飒把自己的口罩扯下来，丢在地上，马丁靴把东西踩在脚下。
“还有你。”
飒的嘴唇动了动，两双眼睛对视许久。
“你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过分，欺骗我有意思吗。”
或许这是飒最后一句还能用理智告诉壳的，颤抖的尾音已经暴露了他无可压抑的情绪，“你凭什么这么做？我算什么？我就是你的一个玩/物而已，是吗。”
壳在一片沉默之中显得很冷静，“飒飒，我们回家再说……”
“你给我闭嘴！你不要那么叫我！”
飒红着眼睛冲着壳大喊大叫，见那人骤然安静下来，突然感觉自己很疲惫。
目光一转，落在卷手里白纸黑字的合同。
“呵呵呵……”
飒不合时宜地笑起来，笑得有些癫狂，“一线？谁他妈爱当一线谁当！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们两个一起进监狱一起死！骗子！”
真是疯了……明明根本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拳头死死地被攥紧，用力用到自己都在疼，飒牙都要咬碎，努力克制住自己游走在暴怒边缘的情绪，转身就走。
壳沉声道，“回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安心待在我这里，不准出去发疯。”
“不准？”
飒脚步顿住，冷笑一声，折回壳的面前，二话不说挥手把壳的笔记本扫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印象里他从未用如此无礼的举动对待任何一个人，只是他们也算人么？
飒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冲那人不甘示弱地一笑，“我一定会和你解约，我再也不会待在你身边，你等着看吧。”
“飒飒，你那些照片是不是想让所有人看见？”
飒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眼里酝酿着漆黑的风暴。
一句话戳到飒的最痛处，飒死死地盯着壳，全凭自己仅剩不多的理智才克制住自己冲过去掐他的念头。
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一片混乱时分，大脑反而仿佛突然明朗了，他只是耸了耸肩，淡淡一笑，“你发啊，大不了我退圈就是了，反正我的歌迷只相信我，其余人随便他们信不信，壳总等着看好了。”
飒摔门而去。
卷还沉默地站在远处，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电脑，目光扫向卷。
“卷先生，你是不是得给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两个见面。”
“比起这个，壳总，”卷绕开不提，苍白地笑了下，“我觉得您更要紧的可能是做好公关了。”
“是要做好公关。”
壳冷笑一声，把自己衬衫领口的扣子系起来，依次打电话通知秘书和部门主管，临时召开会议。
卷安静地站在一旁，出神了许久才蹲下身子帮壳收拾凌乱的地面，“……电脑有个角摔坏了，其他的地方还好，还能用。”
壳盯着他把电脑轻轻放在桌上的动作，嗤笑了一声。
“卷先生，要是他跑了，你就等着替他补偿吧。”
飒车开的横冲直撞，在违反交规的边缘疯狂试探。
不想面对他们，可是一时之间他居然找不到可以去哪儿。
和卷有关的地方绝对不行，他的住处壳也有钥匙……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飒眉头紧锁。
不行……不能继续乱想了，要先冷静下来。
交通灯变了，飒往前开了段，在路口调转车头。
车一路开到一座独栋别墅前，飒锁了车敲门。
门开，一个行李箱立在门口，穿着条纹上衣的人见到他很是惊讶。
飒开门见山：“你要出去？”
“不是啊，刚录完节目回来，”绒绒一头雾水，“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万一我要是没到家。”
“我没地方去了，你收不收留我。”
同为顶流，在这谦虚啥呢，绒绒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却注意到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脸色是少有的难看。
嘴唇惨白不说，眼里全是血丝。
刚刚的玩笑话都咽回肚子里，绒绒侧侧身。
“别急，先进来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