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城里人——芸芸众生相之一
乡下人·城里人*
——芸芸众生相之一
王照伦
在同一节车厢里的同一座位上，坐着一个乡下人和一个城里人，乡下人的着衣之落伍使城里人看不上眼，而城里人的衣冠楚楚又使乡下人看上去不顺气。过了一段时间，城里人想逗逗这个乡下人，于是说：“喂！老兄，呆坐着怪无聊的，我们二人用猜谜来消磨一下时间如何？”乡下人点头认可。城里人又说：“猜不中者输10元。”乡下人不同意，一副吃亏的样子说：“你们城里人见多识广的，俺乡下人见识少，一样的钱数，俺不干。要是俺猜不中输5元，就干。”城里人不以为然，说：“行！我让你先出迷。”乡下人想了想说：“有一个动物，没有嘴能叫唤，没有脚能走路，没有翅膀会飞翔。是啥？”城里人听后一愣，接着就按动物分类学的原则，从原生动物、腔肠动物、扁体动物、线形动物、环节动物、软体动物、节肢动物，一直想到脊椎动物，还想了想已经灭绝了的古生动物，就是猜不出乡下人说的是什么动物。乡下人看到城里人苦思冥想的样子十分可笑，露出得意之色，悠闲自得地吸起自卷的土烟来。城里人看到乡下人嘲笑自己的眼神，越发想得一塌糊涂，最后有点气急败坏，极不情愿地将10元钱送到乡下面前。说：“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乡下人不慌不忙地把钱放进口袋，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知道是啥。”接着把5元钱放进城里人手里。
* 原载《平邑县报》1997年8月27日第4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