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律笔记,第一课和第二课(读本书第二遍)
第一课 根据律这种明明简短而自我明证的名称为何是在近代历史中浮现而在更漫长历史里就是不被发现 为何如此重大的依据的需求的缺失,以上的明明很关键的事实却并不会让我们震惊,这种被认为是无害的极为切近的含混 实际上借由于无源处听到或者说“已在的不存在者”(曾在)的无意识中的道说 基本就是在听到根据的同时,根据律已经发生了 并无知性可作用的,或者说,这是在探究知性——粗暴着索求知与根的力量的发生点,作用点,动力什么的本身 它发生于“可能有”与根本无从有的定律之间 那么 我们所做的审慎着去听的行动是有用的 根据律本身就是对于“以任何方式存在”和“任何”的两重否定,当然,这同时也是否定之否定 即,所有存在者都是“任何”都有根据 对于“普遍”的认识:命题的否定形式延后于命题的肯定(无论语言还是实质) 根据律却是相反的 看似将那些东西带过来的行动,对“何种程度上有依据”的寻求是更前显的,不过它实际上是对于已有是一切存在之根据的断言的后发验证 这种断定本身在在世筹划中,在破灭与被抛却中,就处于不停的动荡状态 对于措辞,或者说符号的(道出的存在者)的归依,或者说是作为与存在者相配置的依据 否定形式的根据律可以比肯定形式道出出更多也是因为,并没有首先预设出必然性,而是必然性作为“等待着的依置的量”尚未形成 那么,在“持有”这种形式的基础上,我们就可以问出:根据律自身在何处有其根据? 在根据律断言之处,根据律的起效是自明,无条件可循回的(知性) 如此可靠的,使之明了的观知,就是光(truth),照亮物,使之不至于让我们极度地动荡不安而无法依靠它生存 由于对根据律的形式变化的更多的寻求 对于“根据律究竟是不是一个命题”的顾虑出现了 根据律是不是它自身的例外呢——这并不是问题所在,因为这只是已然 根据律作为“一切原理依据的那个原理“ 有一种不为人所知的发挥的方式,或者说突兀却又让人易于接受的自明证 首先,根据律不能与其他原理杂然 如果仅仅用复数的原理意指那些头等原理 比如形式逻辑中的 排中律,同一律,差异律,矛盾律 这些可作为“最高原理”作用的 根据律作为可以定向变动而依然自明的命题,就是“合理”本身 其措辞的虚伪的“能动”,消极保守的自我维护,因逃避而被宣称出的“基于语法和逻辑”(或者说普遍真理)的所谓命题形式的变化的绝对有理有据 这种把新的依据的机遇葬送于与旧有的既有之物的联系,分派给曾经的本来是作为力所不能及的封锁性的创伤(结痂)的保守的维护所谓唯一权威的行动 始终还是把问题推给了一直以来的无法解决的鸿沟(深渊之沟壑),而去维护自己 本来所谓的学术的观点在这里也和它一直要分离的日常话语没有分别 “每个存在者都有其根据” 同一和等同不同在于等同需要自己是自己,也就是有这若干个东西的地方,才能是等同 但是个别之物却可以自身等同—(或者说这样建立起不同于不同东西中的自身存在) 同一的存在 有着同一,说明着其他东西规定出的同一性,也就是它之所向来本就是说明出那些不被认为可与其作为若干东西者的隐藏的共属一体性 或者说,是 依——据于某物的不同存在者的共属一体而运作的情况 根据之特征被道说为依据于(同一者)同时静息(被本质性聚集于中)于这种东西 走出同一性,在同一性中,同一性所向来(其所是)也并非无依据 从同一律中想要得出的却和传统叙述本身的头部原理们有所不同 想要根据其最高,于同一矛盾等命题体系的“推演”规定严重不符 然而根据律并不诉说自身,对于它所说的那种东西的明确向来所属是以隐蔽温柔体贴的方式突然出现的 如此地本就是预设了要证明了的东西,还谈得上原理吗 然而他却就这样发挥着作用 这时候,作为头部原理的规则性东西,命题 ..原——理是什么就要被研究了 原——理作为一种始终晦暗不彰地发挥着作用,然而又不让人觉得突兀的如此反常可疑的东西 它出现 或者说在它不完全出现而“更紧要”者已然出现的这种现有事态 其实也就是作为“可没有”的预设的条件的规定 所谓的在原理之下被定义的也就是这样被大致地表象一下,就转到手头上的东西了 他无法作为“重要的东西”被坚持下去 也就是说恰恰作为最高者被树立起来的,是我们屡次放到次要位置的东西 那么,我们不如试着去听吧 第二课 当尝试把根据律思维为原理中的最高时,首先被采纳的主导然而不认为可行的项目却比我们想要的更始终引领我们 所谓的外围道路反而是更丰富的道路 我们更应该思考是否更应该把目标放在这明显错误者而非更符合者 我们在世界的“多余”的逗留 可感获得“根据之指引”绝多时是以一种相当轻松的思考状态进行的 在浅显的思考之外,有时有敢于走向一些更深处,需要更艰难的思考之处 但并未,或者被令之无法想过从完全无此助力的思之深渊的边界出走 我们(滞后地)对于我们的我们的东西提出了一些断言,(主要是对于边界有了一些并不触及深渊的探究) 试的这种接受更趋近于主动的,living. 那么,就没有改变吗 这种肤浅的甚至似乎谄媚的“仪式”性的“探究”不值得关注吗 并不是,它实际上是有所见地,有所构筑的 确冲制于主体本真行动的 或者 如此的living生气, 本就确是由这个行动获得 并无更“真正”的主体之自身行动了 如此意志,本就是在于一种“无效”的对“本就有”之物进行的无用功,无意义活动之中 根据律自己就给出了诸种答案,但是没有提出这个答案 只是因为我们对于它,都是不假思索地认同了,那种可靠的感觉,使我们有喘息的空隙,能生存下去的感觉——定律想必一定是对的,是吧? 使得根据能够作为广泛的柔和的借力的代价就是对根据律论证本身提出了远远高于头部原理的要求 探究根据之定理,走在这条道路上,难道根据律之道路本身不会超出根据律所“加护”的范围吗,那么究竟何处是思之停止,活动的死境之处呢 既然这个都不知道,连何处会掉入无底深渊都不知道,那么何来探究根据律之论证呢 因此实际上人们对于这种论证深渊,无根据之地带的似乎无缘由的恐怖的警示并非完全耸人听闻,或许它其实是隐含着某种曾经从真相中听说了的东西的 但我们又要说,或许它只是我们的思本身对于深渊的一种因过于危险而思维萎缩的直觉的逃避——就像死亡那样 实际上是一种无助的抵抗 它远远不是能让我们就此放弃思考的东西 从这个角度看,是对于危险的纯化的避讳使得根据律不假思索地生效了 似乎这样以来,如果我们对于根据律本身施行是它本身所实际言说到的,反而会让我们坠入无底深渊 根据律似乎是这样一种谕令——它投下了一缕似乎没有明确指向的光,告诉我们若是我们执着于探究定理,我们就会走入一种无所走向的晦明不定的地带 那么,从过去的思想家的提及开始,尽管他们早已做了很多合乎事宜的回避,从而所说甚少 谜一般的东西不在于名称,就好像这些组合本身只是一场空洞的游戏(根据律的探究早已触犯到语言的边界,乃至于进入其中的文字都如同白纸) 对于欧几里得而言,那时的公理远非“凭依的自动计算装置”(如同乘法口诀一样) 而是例如“与同一种等同的东西,彼此是等同的”之下需要如此的维持才能勉强推论的 它的词语的界定过程,探究过程就是意谓出的这种原理的自行显现 必须再提出的是,对于希腊人,赏识(足够尊敬而可以观入其外像)意味着什么,因为希腊完全没有观念和价值这种东西 这意味着对于事物,可以把对其外观的观看保藏于它之中(在场的自外延) 存在之观入,“人类“作为被存在之闪光击中而进入自身本质者 对于根据化的外观的语词Axiom(对译出的“自明之理”),这种使得如此所视见的“最高外观” 在它之下,那种在自身之中而来从而在最高外观中伫立着的东西以这个界限中无可分离的东西建成了这种崇高神圣的大地 这似乎很素朴,然而长期以来的科学(市场)生活 使得存在与根据早已在观显(被本来丰富的已有阻隔)久远相隔 如原理principium首先已被了解从而包含了源始者,它本来意指的是早已经成为其他东西的根据而达乎显现了,因而即使不被特意“首先”察觉就已经在作为依据了的(并不自相矛盾悖谬但首先未被证明的隐藏的起作用的假设) 而不是等待被发现(而不是“被创造”)的原理 此间转折与继承的纯粹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