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I• 假设存在》
“所以，时间的参照物到底是什么？”
I
“mkl，快起床，上学了！”
“知道了妈！”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mkl家上演。
但mkl是真不想去上学，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懒。
所以每次他都是踩着铃进教室的。
不过老师也不管他，高三理科重点班的年一甚至有可能冲省状元平时还不听课的天秀，谁管啊？
II
“叮铃铃铃铃铃！”
mkl今天又不出意外地踏铃而入。
“你快点给我坐回去！”班主任破天荒地朝他吼了一句。
而我们的秀儿呢？
笑死，更本不慌，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哦。”
慢慢晃悠到最后一排自己的座位上。
“mkl你听说了吗，我们学校花巨资从隔壁一中挖来了一个学霸，要冲省状元！”
“噗，不是吧，对我们这么没信心？”mkl一边把作业扔给前桌一边和旁边的zrj聊着。
“也不知道教导主任咋想的。”zrj吐槽着，突然看到门口，“诶你看！”
mkl望过去，好嘛，真从一中挖了个人过来。
班主任和转校生讲了几句话就进了教室。
“来大家安静一下啊！”班主任拍了拍讲台，等班里安静下来，“今天我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转校生走了进来，mkl从来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埋头就在那里做题。
“大家好，我叫hmf，以后就和大家是同学啦！”
讲台上的hmf认真做自我介绍，台下的mkl认真做合成与分解。
“那hmf你坐…”班主任看着这座位突然就不知道把她往哪儿放了。
“啊没事，老师我就做最后就好了。”
“啊好，你就做mkl旁边那个空位吧。”
啥玩意儿？mkl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
就看到hmf坐到了自己旁边。
好嘛，没有同桌近两年的mkl居然有同桌了，还是个转校过来的女学霸。
算了，也不是啥大事，mkl继续低头做题。
毕竟有什么比做理科题更让人快乐的东西呢？
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英语课，mkl想听嘛？更本不想听。
物理题写了一半不想写了，他毅然决然地拿出数学题。
他要是听英语课那就是太阳打南边出来的事儿。
hmf就不一样了，拿了本笔记本认真记录着笔记。
可能是因为之前在一中纪律比较严吧。
“mkl，你站起来。”班主任忍他上课写数学题很久了，“这题选啥？”
mkl条件反射报出了数学题的答案：“C 3 11等于165。”
“你给我站那儿！”班主任要气疯了。
mkl一脸脏话。
全班都在偷笑。一旁的zrj趴在桌上，快笑疯了。
“hmf你来回答一下！”班主任真希望mkl能好好向他同桌学习一下，上课认真听讲这么难吗？
“选C ，宾语从句”hmf站起来答道，她又转头对mkl说，“还有，你算错了，A 11 3，等于990。排列，不是组合。”
“嗯？真的吗？”mkl立刻低下头去看题。
“对啊，它题说…”hmf拿起笔也低下头去开始写。
“你俩带着数学题出去站着！”老师气的快要直接离开这个美丽世界了。
同学们表示：憋笑很难好嘛！
mkl翻了个白眼拿着在做得一沓卷子抄起笔就出去了。
hmf也狠，直接从桌肚里抽出一沓数学卷子拿着作图工具就出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从最后一排走到前门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同学们表示彻底憋不住了啊！
“没看出来啊，一中的大学霸挺叛逆的啊！”mkl出门就转过生来停下脚步看着hmf。
“怎么，”hmf也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mkl，“男学霸可以叛逆，女学霸不行啊？”
mkl确实是服了她了:“走吧，数学题没啥好写的，带你熟悉一下校园。”
“那可麻烦您咯。”hmf笑笑，接受了他的邀请，毕竟一中花钱把自己挖过来的，再把她退回去可太划不来了。
mkl带她从教学楼逛到副楼，丝毫不怕被老师抓到，想当年自己还是附中提前了半年预录的呢，附中怎么可能放掉他一个能冲省状元的人呢？
mkl最后带她到了副楼的天台，原来高一的时候为了逃拓展课就上来，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你每次被老师扔到外面罚站都这样吗？”hmf在天台上抱着数学卷子，向mkl问道。
“也不是，高一之后就没被老师叫出去过了，顶多就是站起来再坐下去。”mkl回答。
“那为什么今天就带我出来逛了？”hmf俏皮的又问了一句。
“嗯，今天有点不一样，隔壁来了个炸毛学霸非要挑我刺儿。”mkl本是故意要气hmf的，但莫名有点宠溺的感觉。
“诶你什么意思啊！”hmf笑着打了mkl肩膀一下。
“啊！老师这里有人故意伤人！”
hmf一脸今年奥斯卡没有mkl她都不看的表情。
当两个人有说有笑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下课，班主任还有下一节课骂了他俩没几句就走了。
班主任一走zrj就凑到了mkl旁边:“啧，我们年一要名草有主了哦！”
“滚！”mkl骂了他一句就回到座位上。
“下节什么课？”hmf在一边轻声问道。
“化学。”
III
渐渐全校都知道了这对学霸的事，磕的欢快得不得了。
偏偏两个人毫无进展，平时别人问起来都说是普通朋友。
春考马上就要到了，同学们被各科的卷子搞的身心疲惫，也就没空再去管别人的事儿了。
hmf倒是还好，一门历史高二已经考出满分了，小三门还剩一门物理一门生物。
mkl就比较忙了，物理化学生物都要复习，语数英也有卷子要刷。
一次晚自习mkl化学一道题死活做不出来:“阿西烦死了！”
hmf看到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偷笑了一下，不过化学她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她凑到mkl卷子旁问:“mkl，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嗯？行啊！”mkl放下笔，rua了一把hmf的头发问，“怎么赌？”
“嗯...”hmf认真思考了一会儿，mkl就趴在卷子堆上看着她。
“如果这次我拿走了你的年一，你就请我一顿烧烤吧！”hmf说着。
“可以啊，拉钩。”mkl伸出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花狗！”hmf那一刻灿烂的笑，永远刻在了mkl的心里。
IV
“毕业了芜湖！”
高考结束那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因为hmf不用考化学，她考完了就到mkl考场等他结束。
“mkl！”她看到mkl出来的时候和他招了招手。
mkl看到了她有点惊讶，挤出人群到她身边:“你怎么来了？”
“嗯，”hmf故做沉思，“可能因为某个人春考赌输的烧烤还没兑现吧！”
“某些人化学公式记不住，吃到从来不忘的嘛！”mkl抬手轻轻敲了一下hmf的额头。
“呜呜呜，你欺负我，我不管，拉过勾按过章的，不请你就是小花狗！”hmf叉起手，一副小孩子耍赖的样子。
“走走走带你去带你去！”mkl拉着hmf去了最近的一家烧烤店。
hmf真的很可爱，吃的不多但是嘴很馋。
“hmf。”mkl看着认真撸串的hmf。
“怎么了？”hmf问。
“你想过以后要嫁人嘛？”
“嗯，想过。”
“啊。”mkl肉眼可见的有点失落。
“这个人呢，成绩很好，理科小王子，体育也挺好的，就是不爱听课......”hmf故意不看mkl一眼。
“哦，哪hmf小姐，我还有机会嘛？”mkl已经看透了hmf的小心思。
“嗯，我同意了！”hmf笑了。
“那毕业快乐，我的小可爱！”
后来两个人以双状元的身份一起去了清华，一个在化学系，一个在工程系。
再后来就结婚生了一个儿子，小名叫“小盒子”。
V
“你今天回来吃晚饭吗？”hmf在mkl出门前问道。
“回来的，但小盒子我接不了，你下班接一下嘛？”
“嗯，好。”
“妈！”小盒子在房间里叫着。
“注意安全哦！”hmf又嘱咐了一句就去照顾小盒子了。
VI？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儿子，你终于醒了啊！”
他看到父母在一旁。
特别是母亲，哭得眼睛都肿了。
“你前面出车祸了，我和你爸担心死你了。”母亲说着。
“妈我没事，”mkl安慰着母亲，“hmf她知道吗？”
“什么hmf？孩子你是不是撞傻了？”mkl的母亲又要哭了。
mkl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台历。
他现在才初三。
“妈，我睡了多久啊？”mkl问着，压抑着内心的担忧。
“啊？三个多小时吧。”
三个多小时。
三个多小时？
可是，他明明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啊！
VII？
一周后他出院回到学校，看着初中的教室，却又无能为力。
他知道，那十几年，应该只是一场梦。
可是他不甘心啊。
明明那么真实，明明真的……
“mkl你想啥呢，坐下上课了！”
从那以后mkl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上英语课不写数学了，连历史课也认真听了。
他还是在十二月份被附中预录了，但他并没有去，他选择裸考去了一中。
出成绩那天，他翻遍了一中的录取名单也没有看到hmf的名字。
他不相信，又去翻了附中和二中的录取名单。
也没有，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后来小三门选了历史物理生物，考了清华建筑系。
省状元还是他，只有他一个。
他一个人去了那家烧烤店。
他去了hmf当时工作的公司，不停的努力甚至坐到了比当时hmf更高的位置。
他没有再见过她。
一天他经过小盒子当时的幼儿园。
“小盒子！回家了！”
他猛地回头。
不是她，不是他的小盒子。
那十几年，真的只是一场三个多小时的梦吧。
VIII？
可笑吗？一个人因为一场梦就改变了自己的一生。
可笑吗？人所以为的几十年在现实里只过了几个小时。
可笑吗？
可笑，可笑至极了。
“人类是一个谜，一个没有底的谜，可人人却以为自己知道谜底……”
真心的欢愉，彻骨的悲凉。
“最美的不过那刹那芳华，烟花易冷，韶颜易老。”
（篇末引号部分分别节选自六年级《一个疯子的独白（一）》hmf所写段落，和我自己写的《一个疯子的独白（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