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撒娇狂魔闷油瓶
文by君别云辞兮
吴邪去杭州已经五天了。
张起灵在清晨六点晨曦透过树隙花枝洒进卧室时准时醒来，摸摸右边空荡荡的床，心里仍旧觉得失落。简单洗漱穿衣之后，就接到了刘丧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犹豫几秒才选择接听。
“偶像，我没打扰你睡觉吧？”刘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有事？”张起灵正打算给小西藏獚们准备吃食。
“偶像，我这边有些情况想麻烦你过来看看，有关吴邪的。你同意的话，我一会来接你，”刘丧有些没底气的小心翼翼地试探张起灵。
原本张起灵准备一口回绝，但听到有关吴邪，他思忖一会以为是吴邪的病情有了新的治疗方法或者是对于吴邪一直感兴趣的东西有了新线索，抿了抿嘴唇，“好。”
“好的偶像！十点我来接你。”电话那头，刘丧高兴的情绪溢于言表。
张起灵挂了电话就扔在一旁，继续喂饱了小狗，又去墙角照顾叽叽喳喳的小黄鸡，顺道给他和胖子都做好了早餐。
日光溢过一寸寸山头，偏爱地倾泄了大部分在他们的院子里，洒在张起灵身上，修长的身影与树影花绰融在一起，在白色墙面上泼成了一幅岁月静好的水墨画。
十点，刘丧依言到了雨村。只是刚准备进门就被胖爷给逮住了。
“丧背儿你来干嘛呢？去去去，这不是你该玩的地方。”胖子说着就要撵他出去。
刘丧对他翻了个白眼，扒开他推搡自己的手，“死胖子，我没空理你，我是来接我偶像的。”正说着张起灵走了过来，衣冠整齐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刘丧看见他笑得灿烂，对他挥挥手，“偶像！我在这！”
张起灵点点头，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小哥？天真刚说他今晚上可就回来了啊，你要出轨也不能挑这时候吧。”胖子两眼瞪得像铜铃，惊讶之情不亚于第一次遇见吴邪他们。
张起灵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不是出轨。”站在门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很有必要跟胖子说清楚，免得他跟吴邪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你们这是要干啥？”胖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以轻蔑的眼神看着他自己的刘丧。
“我带偶像去看点东西，不用你管。”刘丧生怕张起灵反悔似的，抢在他前面回答胖子。
张起灵点点头，胖子这下没话说了，只问道：“晚上回来不？我咋给天真说？”
“回来。只说我出去就好。”张起灵想想自家啥醋都吃的吴小狗，还是让胖子保密吧。
“成，张大爷您早去早回嘞。”胖子磕完了手中的瓜子，拍拍手准备去洗头店老板娘那唠嗑去。
张起灵跟刘丧上了车，车飞速地驶出了雨村。
晚八点，吴邪大包小包的回了家，进门只看见胖子在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环视了一圈没发现张起灵的身影，有些疑惑地挠了挠头，按道理这个时候张起灵应该已经过来接下他行李了。还没等他开口，胖子就先看见一脸懵逼的他了，“哎呦我的小天真，想死胖爷我咯！”说着就要过来抱他。
“得得得，小哥呢？”吴邪把手里的东西都递给了胖子。
“小哥……他，他出去了。”胖子笑眯眯的表情突然就凝固在了脸上，支支吾吾答个所以然。
“去哪了？”吴邪边收拾边给胖子介绍自己从杭州带回来的东西，“这个是藕粉，我妈让我带回来给你们，不知道带什么味道的好，我就每一样都买了点，还有这个……”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没听见胖子回答。吴邪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胖子，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笑道：“你咋了？这么魂不守舍的。”
胖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吴邪心脏猛地一个加速，说话也磕碜起来，“小哥，他，他他不会是去，香港了吧？”
“不是不是，他没去香港。但是——”，胖子顿了顿瞥一眼吴邪疑惑的小表情，吴邪等不及了催促他，才开口：“他跟刘丧出去了。”
……沉默，是今晚的雨村。
吴邪嘴角上扬的弧度肉眼可见地掉了下来，原本盛满了九天银河的眼睛瞬间暗淡无光，就连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有力，“哦，哦……那他，晚上回来吗。”
胖爷何等心细之人，更何况吴邪表现得这么明显，失落都快溢出来了，周身的氛围都萦绕着淡淡的醋味。胖子憋笑憋得辛苦，得嘞，你小哥回来有得受了。他见吴邪整个人有气无力，漫不经心的样子，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肯定地点了点头：“要回来的。”
“天真，你吃过饭没啊？”
吴邪摇摇头，“在杭州吃过了，我去洗个澡。”说完就朝卧室走去。
胖子在吴邪走后瞬间倒在沙发上，笑的幅度太大导致沙发表层也跟着颤抖，忽的觉得电视上嘻嘻哈哈的综艺也没接下来的事情有趣。
吴邪洗完了澡，出来坐在胖子身边和他一起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其实就是盯着电视屏幕出神，满脑子全是张起灵跟刘丧。“挨千刀的闷油瓶，万年冰山闷油瓶，你怎么对外人这么好，谁叫你你都乐意出去，对我这么就这么抠搜，追了十几年才肯正眼看我。”吴邪心里各种暴躁和不满，心头一阵阵酸涩，腹诽着把张起灵从头骂到尾。
十一二点，胖子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转头发现吴邪仍旧黑着张脸，跟闷油瓶如出一辙，他伸手扯了扯吴邪软软的脸，“你瞅你这表情，简直跟小哥一模一样。”一边捏一边笑还假装着嫌弃。
吴邪拍开他作乱的手，“小爷才不跟他像。”
“哟哟哟，吃醋啦？”胖子坏笑道，夸张地耸耸肩，“啧啧啧，你们这些有家室的人啊，就不像我，一身轻松。”
说着传来一阵敲门声，这声间隔时长一样，声响不急不缓，可知敲门者对力道把控得很好。一听就知道是张起灵回来了。
吴邪下意识就要去开门，刚迈出一步硬生生缩了回来。瘪瘪嘴，坐回沙发。然后胖子就被他推搡着去开门。
张起灵满心以为开门的会是吴邪，结果看到的是胖子的大脸。
“吴邪呢？”张起灵问。
胖子侧过身，用下巴示意张起灵，吴邪穿着派大星的情侣睡衣窝在沙发上。
张起灵绕开胖子，也没跟身后的刘丧打招呼，径直走向客厅沙发。一下就把吴邪搂在了怀里，又亲亲他软蓬蓬的头发，因为刚洗过的原因，散发着洗发水清冷有些味苦的茶香。
吴邪心中悸动，心跳不可避免的加速，但他忍了忍推开张起灵，并且坐到了沙发另一边，视线坚决不看张起灵。
那边胖子“友好”地请走了刘丧，进屋子就看见张起灵跟吴邪各坐在沙发一边，空气里弥漫着冷漠的气息。胖子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位置，并一把搂过吴邪，又转头向张起灵挑了挑眉。
吴邪挣脱胖子的手，冷冷道：“我累了。”然后不给张起灵任何说话的机会，大步走向卧室并且反锁了房门。
“哦吼。”胖子适合时宜地感叹一声。
张起灵淡淡地看着他，薄唇轻启，“你说了什么？”
胖子一脸无辜状，连忙摆手，“这可不怪我啊，天真猜你去香港了，那胖爷总不能顺着他这么想吧，就……说了你跟刘丧出去。”胖子感到张起灵逐渐透出杀气，不禁打了个寒颤，边向自己卧室挪边笑着说：“小哥，天真生着气呢，你快去哄别管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门闪了进去，这才长舒一口气。
张起灵无奈地摇摇头，走到卧室前敲了敲门，没人应答，试了试门把手发现被人从里面反锁，“吴邪……”，喊了一声依旧没人理他。张起灵拿过一个回形针，掰直了就往门锁里探，一秒钟的功夫门就开了，走进去看见吴邪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心里软得不行，关上门走过去躺在吴邪身边，刚想在他额上亲一亲，就被躲开了。
“吴邪，我跟刘丧没什么。”张起灵索性把头埋在吴邪颈窝里，闷闷道。
软软的发散在吴邪颈窝里，弄得他有些痒痒的，尽管张起灵如此，吴邪还是气得不行，“别人一喊你就跟人家出去了，反正你就觉得回来亲亲抱抱吴邪就不生气了。”明明是一句气话，说出来就带上了委屈，奶声奶气的勾得张起灵心动得不像话。
“我好想你。”张起灵忍不住学着吴邪语气，尾声也带上了丝丝奶音。
这一声透过吴邪耳膜直直奔向心里了，振得浑身酥酥麻麻的，心跳失去控制地小鹿乱撞起来。难得从闷油瓶嘴里听到这种声音，吴邪被他突如其来的撒娇戳到萌点，不自觉地抱住张起灵。
张起灵旋即在他颈部和锁骨地带落下大大小小的吻，并在他身上不安分的上下其手。吴邪想了想还是好气，别人叫他，他去也就罢了，还是刘丧叫他……于是推开正在自己身上作乱的闷油瓶。
“别乱动。”，吴邪把他赶出被子外，直勾勾对上张起灵疑惑的眼睛。
“吴邪……”，平常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愣是被吴邪看出委屈来，可怜巴巴地像小孩子一样唤着吴邪的名字。
“你还委屈了。哼。”吴邪说完强迫自己侧过身不再去看张起灵。
等了一会，吴邪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随即他听见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屋内静得能听见风过树梢的声音，沙沙作响。
吴邪起身发现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轻轻打开门，果不其然隔壁房间亮起了灯。他又关上了门，“你还跟我闹脾气了。”摇摇头，扑到床上，整个人陷进去，扯过张起灵的枕头，上面还残留得有属于他的味道，吴邪把它压在身下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三更，寒风跑过窗沿，吴邪放在被子外的手感到了凉意，迷迷糊糊想起件事来——好像，张起灵的房间没有被子！自从他俩搬到一个屋，张起灵房间的被子也一起放到这边来了，放不下的一床顺便给胖子拿去铺床，正巧他说自己的床太硬。
“啧。”吴邪强忍着困意，起身抱起被子，轻手轻脚地开了张起灵房间的门，皎皎月光正洒在张起灵床边，不出意料他没有盖被子。吴邪把动作幅度减到最小，给张起灵盖上还带有自己体温的被子，又摸了摸他的手，一片冰凉。见张起灵睡得熟，心疼地在他冰冰凉凉的手上吻了吻，强压下睡在他旁边的冲动，蹑手蹑脚回了房。
张起灵待他出去就睁开了眼，从吴邪从他们的房间出来时他就醒了。看着刚才被吴邪吻过的地方，勾勾唇角，在那块皮肤上又覆上自己的吻……
张起灵照常是六点起床的，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刮起阵阵寒风，不一会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胖子今天也起了个大早，看见张起灵一个人站在客厅窗前盯着雨出神，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走过去拍拍他，“小哥，你俩昨晚咋样？”
张起灵摇摇头，只看了眼吴邪紧闭的房门。
胖子见张起灵以前的房间开着门心下了然，“被赶出来了？”
闷大爷点了点头。
胖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身到厨房端出张起灵做好的早饭，张起灵也不理他，继续盯着雨发呆。
大概中午十二点，胖子掌厨做好午饭，见吴邪房间仍旧关着，他对张起灵打了一个响指，“小哥，去叫天真吃饭。”
张起灵乖乖地打开了房门，看见吴邪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雨。没听见他开门声音似的，不转身也不回头。
“吴邪，该起来吃饭了。”张起灵走到床边，揉揉吴邪的一头呆毛，语气温柔地像窗外的绵绵细雨。
吴邪松开被子，跳下床，并不想理睬张起灵自顾自走向卫生间开始洗漱。张起灵心里空落落的，面对吴邪生气，即使有通天的本领他也没办法，只得靠在卫生间门边，眼神一刻也不离开他。
感受到他灼热的眼神，吴邪被他看得不自在，索性当自己瞎了闭着眼睛往餐桌走。快要磕碰到某些地方，张起灵就上来扶着他，然后又松开默默跟在后面。胖子看着他俩，恨铁不成钢道：“天真，你不会要当一天瞎子吧？怎么的，想等小哥给你喂饭呐？”张起灵闻言配合地端起吴邪的碗，做好要喂饭的准备。
吴邪睁开眼，就看见张起灵目光灼灼地很期待给自己喂饭的模样，还有动作。“我又不是小孩。”说着从张起灵手里拿过自己的碗开始吃饭。气归气但是对于张起灵给自己夹菜的行为，还是狠不下心拒绝，都一一乖乖吃掉。
胖子给张起灵打了一个眼神，“吴邪就是个小孩子。”
张起灵赞同的点了点头。
一整天，吴邪要么在书房整理笔记，要么就打理花草，雨停了一会就去院子里逗狗，反正就是不搭理无时无刻都跟在身边的闷油瓶。他不离吴邪很近也不离他很远，只在吴邪整理笔记时按照他想要的方式整理好递给他，在吴邪打理花草的时候递给他需要的工具，在吴邪逗狗的时候就跟小满哥在一旁看着自家小朋友，一人一狗。
入夜，吴邪依旧不让他进房门，知道他会撬锁也懒得反锁了。
张起灵默默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吴邪还是不愿意给他开门。于是踏进院子里，翻身上了房顶，身轻如燕动作敏捷。掀开吴邪房顶几块瓦片，估计大概够自己缩骨跳下去了，然后缩了骨身形立刻小了半截，轻轻松松跳进屋内，正巧把骨头一一归位，吴邪下半身裹着浴袍浑身还散发着水汽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张起灵站在床边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看。
他抬头看见被屋顶被掀开的瓦片，擦着头发的手愣住了，“卧槽你大爷！张起灵你把我房顶掀了！”张起灵攥了攥自己的衣服，慢慢地走到吴邪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干毛巾给他轻轻地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整个人乖得不行。
“你不让我进来的嘛……”，张起灵扭扭捏捏地学着吴邪以前撒娇的口吻道。
他擦头发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吴邪十分享受，张起灵怕他着凉把他整个人都拢在怀里，这撒娇的闷油瓶简直可爱爆表了。
吴邪刚准备原谅他，穿上自己的派大星睡衣，雨就不合时宜地沿着青砖瓦片，一串串水珠连成线泄进了屋里，不偏不倚全洒在床上。
……
杜甫有句诗来着：“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十分应景。
闷油瓶的可爱值瞬间下降，吴邪气得差点没有一脚踹过去，舍不得也不敢，只欲哭无泪地气鼓鼓地看着张起灵：“你看我床都湿了，你今天就对着这个雨睡吧！”
一句气话罢了，张起灵顺从地走到漏雨的地方，一下半边身子都湿了。吴邪看了着急又心疼，一把拉回来，拿过身边的毛巾急急忙忙给张起灵擦湿了一半的头发和身上滴着水的衣服。“说个气话你还当真了，你就想心疼死我，嗯？”边给张起灵拿他的海绵宝宝睡衣边教训人。
张起灵眼里笑意藏不住，只任由吴邪给他脱掉湿的衣服然后穿上睡衣，整个过程都盯着吴邪看，等吴邪给他穿好，不等他开口，捏着下巴就吻了上去，坏心眼的搅得吴邪口水流了一下巴，搅得他呼吸乱成一团才放开。
吴邪扯过纸巾擦干净口水，没好气地说：“你讨不讨厌。”
“不讨厌。”张起灵中肯的回答。
吴邪无奈地看着张起灵这张诱人犯罪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被雨打湿了一大半的床是没法睡了，捞一床干净的被子就往沙发上扔，“小爷遇上你这个败家瓶子，沦落到睡沙发的地步。”
张起灵把人往怀里带，“不跟我睡？”他贴在吴邪耳边问道。
温热的鼻息扑在吴邪耳边，他觉得张起灵就是在故意勾引他，“我才不跟你睡，找你的刘丧去。”又想起张起灵跟刘丧出去的事情，语气酸兮兮的能赶上一缸陈醋了。
不理张起灵自顾自窝进被子里。
过了一会，除了雨声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挨千刀的闷油瓶，还真让我睡沙发。”吴邪掐着柔软的被角，在心里埋怨张起灵。忽的背后贴上一个滚烫的胸膛，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在怀里，他下意识要挣扎却被张起灵紧紧禁锢得不能动弹，吴邪压回去笑意假装气恼道：“你干嘛？”
“老婆不抱，睡不着。”张起灵边说边亲吻他后颈。
“谁是你老婆。”吴邪笑道。
“除了你，谁都不是。”
“沙发这么小可不够两个人睡。”吴邪摸摸环在腰上的手。
张起灵停下亲吻的动作，起身把吴邪公主抱着进了房内，动作温柔地放在床上，又覆身上去，压着他。视线停留在吴邪脸上，强迫着吴邪跟他对视。
“亲亲。”冷不丁又撒了个娇。
吴邪哪还有什么气啊，满心满眼都是面前这个人间绝色，这家伙撒娇起来简直要人命了，吴邪边亲边想着……到后来，他就没有心思再想其他的了，只剩下一味的喘息和两人接吻时的唾液声，这边的床没有那张被淋湿的安静，咯吱咯吱随着张起灵的动作也附和得起劲。
一切逐渐平息，张起灵又温温柔柔地在吴邪脸颊，鼻尖上亲了亲，最后给他一个足够甜蜜足够长的晚安吻，吴邪靠在他胸前，上下摸着他手感极好的腹肌。
“以后不许跟刘丧玩了，听到没有。”
“嗯。”
吴邪笑笑，又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老张，我好喜欢你撒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