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十七章•Frozen闪烁之光
浮萍篇08
“海未夺冠了。”陈霖看着手机，对坐在身边的三巨头、风铃、明日奈说道。
“哇，海未赛高！！”三巨头十分惊喜，互相击掌庆祝。
“恭喜。”结城明日奈也向他们微笑祝贺。
“恭喜。”风铃同样看着手机，显然她也有线人在现场，“我们UTX的铃木枫溪同学也表现很不错，拿到了季军的好成绩。哎呀呀，园田学姐和那位‘The Archer’真是神仙打架啊，足足加赛了12箭才分出胜负。”
“所以海未拼到手臂受伤了。小鸟已经叫好出租车，准备直接跟海未赶来西木野医学中心，真姬也正在通知医生做好准备，但好在问题不大，可能就是肌肉有些轻微拉伤。”
陈霖看的是缪斯的大群聊（十人群），真姬、穗乃果和小鸟三人正在疯狂刷屏。平时这个群说话的人并不多，陈霖知道女生们肯定是有另外一个九人群。
“说不定我们会遇上呢。”秀子说，“如果我们这边事情不严重，我们三个一会儿就去给海未小鸟打个招呼。抱歉。”
“没关系，你们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这是我和优纪的事情，我留下来就可以了。”结城明日奈道，“我这边已经联系好宝生永梦医生，他已经换班了，准备从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出发。”
“医学中心那边，我的线人也已经到位。我们等一下直奔ICU，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陈霖收起手机，放回口袋里，“如果我们收到阻拦，我的线人会出手的。”
“这样合适吗？”明日奈问。
“万一我们和大部队撞上了，注意先不要公布我们的真实情况。”陈霖道。
“明白。”秀子三人点头。
风铃：“一旦搞清楚了情况，学长你就通知缪斯的各位。我也会努力联系绮罗学姐她们的。”
“谢谢！”结城明日奈道谢。
这是周日的下午，陈霖他们一行六人，现在正坐在驶向西木野医学中心的公交车上！
目的，自然是绀野优纪。
压抑的两天的担忧和思念，今天再次爆发开来。
明日奈、陈霖、风铃他们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心理上。
万幸，陈霖的线人（陈雅）从医学中心现场传来最新消息：优纪现在“情况稳定”。
“我已经把陈同学你发来的‘西木野医学中心电脑系统临时权限码’转给桐人君了。”结城明日奈说道。
陈霖点头：“好，这样他就不需要再去冲击服务器，我已经把‘门钥匙’直接给他了，要是被他搞崩了服务器，真姬会生我们气的，到时候我又要去谢罪。”
这两天结城明日奈借住在和泉守家，休养生息。她在得到允许后，也将一些黑客朋友“桐人”的基本信息告诉了陈霖和风铃。
陈霖并没有把这位“桐人”的信息转告姐姐陈雅，因为他知道，“如果此人真的足够牛*，红叶自然会主动找上门的”。红叶这些年一直在招募人才，把他们拉进一个互相帮助的圈子里，为他们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黑暗阻碍（比如无赖无能但是有权有势的“贵族”），成为推动社会发展的助推器。
在马克思主义熏陶下成长的陈霖，第一次知道“红叶到底是干什么的”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团体从来就不是充满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出发点看似美好，实际上肯定有问题。有时候还会自相矛盾。
“亚丝娜桑，你和桐人君最开始是在哪里认识的？”秀子见大家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试图活跃一下气氛，“是哪一次完美的邂逅呢？”
“不……没有。”明日奈连连摇头。
风铃：“他们呀，是在网上认识的。”
“网上？！”秀子很惊讶，“那你们岂不是网恋？”
“算……是吧。”亚丝娜红着脸点了点头。
“承认得这么干脆……”美佳和文香倒吸一口凉气。
“亚丝娜你比那个桐人还大几个月，姐弟恋。桐人先生难不成是个姐控？……”风铃说着，悄悄看了陈霖一眼。
陈霖一脸呵呵的表情：“学妹你又在想什么呢？”
“桐人君，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亚丝娜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这是一次隐秘而影响深远的事件。
两年前，国中三年级的亚丝娜作为独立歌手，已经小有名气了。
而就在那时，她遇到了一个看似寻常但实质非常严重的问题：网络暴力。
网络暴力，作为局外人来说是平凡、不足为奇的，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地随手补上几刀，他们不会理解，对于“被暴力”的那个人来说，这四个汉字会对他产生多么大的伤害。
有时候，网络暴力的施暴者会以为自己是为正义而施暴，实际上，他们不过是被别人利用免费武器。“正义的铅弹”射向了无辜的人，然后还无知地与邪恶者击掌相庆。
那一场网络暴力的源头在哪里，现在已经不可考证了。但那些恶言毒语，亚丝娜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结城明日奈不想放弃歌唱，但铺天盖地的压力，使她喘不过气来。
那段时间，她父亲作为电子仪器公司的CEO兼工程师一直忙于新器械的开发，比她大十岁的哥哥出国留学，担任大学教授的母亲则一直在外地放学交流。在这样的艰难时刻，她的家人竟然集体缺席！
实际上，明日奈的父母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她在遭遇网络暴力的攻击，但在他们眼里，这些不过是“好事者的小打小闹”。唯一知道网络暴力的恐怖的兄长，又在外国埋头研读，连手机都不开机，完全不知情。
明日奈的母亲甚至说：“我允许你在业余之间当独立歌手，是因为我认为你已经做好了独自应对一切困难的准备——难道是我错了？如果确实是我错了，你没有做好准备，那你也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真是可笑，一位电子仪器公司的CEO，一位大学教授，接触着这个时代的科学技术，灵魂和思想却依然停留在上个时代。
结城明日奈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直到有一天，她走进了哥哥的房间，从地上捡起了一盒游戏光盘。
那是哥哥在出国前得到的游戏光盘，听他说，他的某位同学参与了游戏的开发，所以送他一份实体光盘留作纪念。出于礼貌，他把游戏安装在了电脑里，并用光盘上的激活码激活了游戏，但哥哥一直忙于学习，根本没有时间玩，就连账号都没有创建。
保姆在清洁卫生的时候不慎把实体光盘盒从书柜上碰掉，路过的明日奈听到声响，进来帮保姆捡起了盒子。
然后，为了逃避压力，她打开了哥哥的电脑，进入了这个将她从黑暗和迷茫中拉回来的游戏：
《Sword Art On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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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抗全世界。”和泉守风铃感叹道，“听起来有一种盖世英雄的感觉。”
陈霖：“当年我也在无意中看到报道，说日本超过三万台电脑在某天上午几乎是同时被锁定，怀疑遭到大规模网络恐怖袭击，但袭击者并没有对机主提出任何要求，并且在五个小时之后解锁。现在看来，那位桐人先生是严格控制好了规模。”
“那一件案子，今天终于破案了。”秀子微微一笑，看着结城明日奈，“当时我家楼上的熊孩子的电脑也被锁定了。因为网络袭击者手段高超，而且还没有提出任何勒索要求，警方们可是一头雾水，找不到任何线索哦，更别说查出凶手了。”
美佳：“结果有几个网络水军团伙很‘不幸’地被媒体关注到，躺着也中枪，被警方全部查获。据说这些水军团伙也参与过当年一位流量明星的炒作行动……”
“不。”明日奈摇头，“桐人当时就说，他做得再好还是会留下痕迹，日本境内的超级高手不止他一个，如果警方请他们出手帮忙，还是会有可能被查到的，只不过最后这件事是被人压下来了。两天之后，又是一位官员被爆出腐败丑闻，舆论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走了，警方也不再调查此事。”
美佳：“三万台……也可以看出亚丝娜小姐你遭受的网络暴力有多严重，三万人，一人发5条毒评，都已经是15万条了，而且三万人肯定不是总数目。”
“口嗨是要付出代价的，互联网不是不法之地。我虽然知道这一点，但自己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陈霖道，“我想到了一句话：‘信不信我顺着网线过去打你’，桐人先生真的做到了。不过，结城小姐，我要提醒你还有那位桐人先生，他这样的行为看上去是‘很正义’，但其实是有危险的——尤其是对他自己和他身边的人。”
“学长说的是有道理。”风铃看了陈霖一眼，低声对明日奈说，“但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受害者，你不应该有任何的负罪感。”
“或许吧。”明日奈说，“但是……黑客终归是不对的，我已经请他不要再这样做了。如果一定要使用这些技术，请务必用在正途上。”
风铃做过功课，对亚丝娜的情况非常了解，她继续很认真地说道：“各位，在这里我必须强调一下：在后来，亚丝娜桑还陆续遭遇过几次网络暴力，但没有再出现电脑被集体‘爆破’的情况。”
“之后的两年里，亚丝娜桑也没有再受到像第一次那样的精神影响，因为她有了心灵支柱。”风铃语速缓慢，声音稳重，仿佛在念名人传记，“她和桐人同学互相鼓励，最终日久生情……”
“雅蠛蝶哟，请不要再说了。”明日奈满脸通红，用手捂住风铃的嘴。
“小霖，你玩游戏的时候记得关注一下自己的好友哦，说不定会出现几个像桐人那样的高手。”秀子说。
“我对电子游戏没有什么兴趣。”陈霖摇摇头，向明日奈问道，“结城同学，优纪平时最喜欢听哪几首歌？”
“很多歌她都让我唱给她听。她点，我唱。”明日奈说，“主要是μ’s的歌，也有A-Rise的，其他校园偶像的，偶尔还有一些动漫歌曲。想具体到哪几首，有点困难。”
“那μ’s的歌，她也是点唱？”陈霖又问。
“是的。”亚丝娜点头。
“嚯？”陈霖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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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木野医学中心，一楼大堂。
“我自己去骨科找医生就可以了。”桐谷直叶用健康而强壮的左手将哥哥推开，“哥哥你找个地方凉快去吧，搞定之后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又让我陪你来医院，来了以后又不准我跟着你去见医生。”桐谷和人哭笑不得。
“如果哥哥你陪着我过去的话，会显得我是小孩子。”桐谷直叶说，“主要是有点丢人……”
“我觉得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小直你的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孩子。我觉得嘛，你是不想被别人说你是兄控……”
桐谷和人越说越畅快，丝毫没有注意到直叶已经嘟起了嘴，脸涨得通红。
啪！
响亮的巴掌声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目光。
“欧尼酱hentai！！”
桐谷直叶转身扬长而去，留下桐谷和人在原地捂着脸，呆若木鸡。
“怎……怎么回事？”钢铁直男桐谷和人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踩了雷。
“话说，小直的左手还是挺有劲的……”
“……没错陈先生，我觉得你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好！MHCP，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正是我们医疗集团在未来想要研发的目标。不过啊，想实现的话，除了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资金，最关键的还是人才。”
就在这时，一群从转角里走过来的人吸引了桐谷和人的注意。
桐谷和人第一眼就认出，那一群人里面领头的，正是西木野医学中心的院长兼幕后大老板，西木野辉元先生。
他还顺便认出来，人群里还有某μ字开头的校园偶像团体中的五位成员：西木野真姬、绚濑绘里、东条希、小泉花阳以及星空凛。
这几天为了调查陈霖，桐谷和人已经将陈霖身边的人的照片、可以查到的信息看了无数遍，牢牢地记在脑海里。
“西木野院长，我们大中华国可是人才济济啊，你可以直接去我们那边开办研究室啊。”那位陈先生对西木野辉元说道。
“真不愧为是养鹰行家，说起话来都是干脆伶俐。”西木野辉元赞道，“快老实交代，您是不是大中华国政府的签约说客。”
“他们可没给我开工资。”陈先生笑道，“再说了，我陈耀祖虽然业余爱好是养鹰，但我的主业毕竟还是经营医院的哈哈哈哈。”
“那位跟西木野院长谈话的人，挺年轻的啊。陈耀祖……他姓陈，又是大中华国来的……难不成，他跟那个陈霖有关系？”
这个猜测纯粹是找借口，“陈”可是大中华国的大姓之一。桐谷和人自己觉得站在原地很尴尬，所以想强行找个理由。
他心想：那一群人，人数这么多，有日本的有外国，有老头子，也有年轻人，有医生，有校园偶像，还有一个《读卖新闻》的记者……人员组成这么混乱，我混入其中应该没关系吧。跟着他们走，参观一下这家医院的先进科技，就当做是给他们提高人气吧！
说干就干！不到30秒后，他就真的很轻松地混进了人群。
“陈先生，如果我们的MHCP真的做出来了，你会给它起什么名字呢？”西木野辉元问。
“那要取决于它展现出来的形象啰。”陈耀祖说，“如果是一只猎鹰，我就叫它‘阵风’；如果是一匹马，就叫它‘蹄仔’；如果是一位威风凛凛的战士，就叫‘猎铠鹰帅’；如果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就叫……”
“结衣。”桐谷和人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们正在介绍的内容，好熟悉啊。桐谷和人心想。
......
......
螳螂混进了蝉堆里，黄雀依然在后。
桐谷和人并不知道，在他身后的一个角落，一个人正牢牢盯着他的后脑勺。
“真是巧啊，原本还打算去埼玉县川越市找你的，没想到你自己跑到东京来了，还直接跑到我的面前——真是个小调皮鬼。”
盯着桐谷和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陈雅——红叶的最强利刃Zero！
在她的身边，其实还站着两个人：骨科医生花家大我，以及披着白大褂的西马妮可同学。
此时，花家医生正揪着西马同学的耳朵：“够了，快把白大褂还给我！我快到出诊时间了，有病人预约了这个时候要来呢！”
“痛痛痛，大我快放手！！”西马妮可吃疼，“再不松手，信不信我大喊‘医生打人啦’？”
“你尽管喊。”花家大我丝毫不怕妮可的威胁，“回到家打屁股打哭你。”
“你们两个够了。”陈雅皱起了眉头，瞪了花家大我一眼，“公共场合，能不能不秀恩爱？小心被FFF团发现。”
“陈雅姐，我们才不怕呢。FFF团不烧真爱。”西马妮可忍痛回答。
陈雅怒吸一口空气：“算了，你们继续吧，不管你们了。我去找那个小调皮鬼了。”
说罢，她起脚向着参观方队走去。
“不是吧？”花家大我说，“她前两天好像因为什么事情被误导了，浪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她说她自己暴露出了很严重的不足，这错误犯得不应该，值得检讨。但是她现在很不爽，所以要找人发泄一下。”
“未来的红叶巨头啊。”西马妮可感叹道，“就是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zero听不听她的。”
花家大我摊了摊手：“这就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了。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西马妮可：“等一下，大我，她被误导的事情……难不成……绀野优纪？”
“我去！不会这么邪吧？！”花家大我只感觉一股凉气窜到头顶，“幕后黑手是镜飞彩，不是我啊……”
“这件事情你一开始就没有向她汇报，你完蛋了，她刚刚还瞪了你一眼。”西马妮可在这时很自然地牵起大我的手，“不过没关系，我卖个萌，她会给面子我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