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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阁】流火异闻录——大Q吧的故事(三)

2019-07-24 10:34 作者:QQ飞车手游车神团  | 我要投稿

 

大Q吧的故事(三)

就是这个叫金闪闪的人,每天大半夜的偷开我的Q吧去拉客。事情终于有点眉目了。但是这个金闪闪到底是什么人?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他为什么要开我的车?看他开车的样子,是个老司机。看他开车的神态,自然的一比,看他跟人聊天交谈,更是可以说是毫无顾忌。

怎么感觉我是偷车的人?而他,才是这辆车真正的主人。这令我很疑惑,很不解。却更激发了我的好奇心,该死的好奇心。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这事情,不简单!

我回想起刚刚金闪闪穿的和我一样的制服,我估摸着,他可能也是我们公司的司机。而且可能就是这辆车之前的主人,我的前任司机。最起码,他肯定在我们公司干过,不然他的制服哪来的?对!一定是这个样子的!米队一定知道金闪闪这个人,在他那里一定能找到答案!想明白了这一点,我整个人也松了口气,毕竟有了方向,我始终坚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上午刚上班,我直接把我的车开到了公司,进了公司直奔米队办公室,向他打听金闪闪这个人。 我问米队在我之前这火B02423是不是这个金闪闪开的。队长说是的。

 "你们认识?你打听他干什么?"米队有些诧异我说:"想和他聊聊,听说他驾驶技术、修车技术都特别好,对这辆车的车况也熟,最近这Q吧怠速的时候总有点顿挫,修理厂也查不出个究竟。想找他取取经,看看怎么回事。"我想这是我和金闪闪两个人的事情,不想让队里插手。而且这家伙技术确实好,我昨天差点没跟上他。

 米队一边打量着我一边说:"他现在......不开出租了。"

 "他是不是大脑袋,秃头、 四十多岁,中等个儿,挺胖,走路有点罗圈,背还有点驼......"

只见米队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 "...你怎么知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我昨天刚见过老金。当然知道他什么样"我不耐烦的说道。对于米队的态度也有点怀疑,怎么回事,不就问个前同事吗?至于这么推三阻四?难道队长也……还没等我细想,米队急忙忙慌乱地从一大堆资料中翻出一张报纸,手明显在发抖,他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 "是他?"

"是啊。就是他"看了眼报纸,我点点头。上面的男子就是金闪闪,头顶还贼亮,特别好认。

 米队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直瞪瞪地盯着我,嘴巴张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老金他、他...他早死啦!"

我顿时浑身颤栗,嗓子口干得要命,头皮发凉,头发根都竖了起来! 难道我真的见鬼了?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那是一张去年的《流火晚报》  报纸的标题赫然在目——一拉客司机昨夜于一号公路猝死!本报讯——昨天凌晨,在一号公路一加油站路边,一Q吧司机猝死于车内,6个多小时之后被人发现。

在一号公路一个加油站路边,一辆属于"GCT载客汽车有限公司",号牌为火B02423的载客用大Q吧静静地停在那里。整车完好无损,只是两个前车窗被摇了下来。一名男主坐在驾驶室内。该男子前额头发稀少、面色发紫、双眼圆睁,脸部浮肿、已经停止呼吸。被发现时右腿仍放在油门上,该动作一直保持到上午1030分,尸体被抬上运尸车时为止。死者头部紧紧地靠在左侧车窗上,车内有一袋散落的方便面。

据了解,这名死者名叫金闪闪,今年42岁。经赶到现场的120急救医生初诊,死者死因可能为疲劳过度诱发的心肌梗塞。现场出勤的民警啊黄表示,具体死因,得等尸体解剖后才能得知,届时本台会进行追踪报道……在这篇短暂的报道上面,正是老金的一张生活照,嘴角还有一丝笑容。我傻了,脑子懵懵的,喉咙像着了火,一口接一口使劲地咽着口水,就像要把那快爆炸的恐惧重新压下去一样。

 米队长和办公室里另一个队长都惊恐的目光,直勾勾瞪着我,像是观看一个关在疯人院里的病人。

 说实在的,我这人生在流火新社会长在流火国旗下,自小接受科学主义思想的熏陶,虽然年轻的时候跑了几年地下车赛,但是骨子里是坚定的支持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的啊。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牛鬼蛇神存在的啊。这,这,就算有,不也,不也应该在破四旧的时候全部被打的飞灰湮灭了吗!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无法解释。 我回想昨天夜里事情还历历在目,尤其是老金擦车时的样子,那熟练的动作,那几句真懒的吐槽。那就是个活生生了拉客司机啊。可他又的的确确和照片上那个叫金闪闪的死者一模一样。难道我的车里真的在闹鬼?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忆着一个个疑问。慢慢从惶恐的迷雾中脱离开来。理性的思维才渐渐地恢复于我的头脑。不要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就是有鬼,像金闪闪这样的鬼,我想也不会是很可怕的。 稍稍回过神来,我毅然暗下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弄个明白,这个老金到底是人、还是鬼?说着也没理会米队问我要不要休息两天的话。直接把车开回了自家的停车位,然后找了个咖啡店,一座,就坐到了天黑,连家里那婆娘的电话都没接。不用想,就是问我怎么车在家了,人不见了,我现在可没心思理她。

 

夜色微凉。我出了咖啡店在路坐着。正是月上柳梢头,鬼约黄昏后。自嘲的笑了笑,在这冬日的夜晚里,并没有月亮。街上也是冷冷清清,人群是看不到了,稀稀拉拉偶尔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与你擦肩而过,转瞬间又是一片沉寂。小风恰似柳叶刀,一刀一刀割人心。流火国的风,干,冷,冽。往我的后脖子灌,让我禁不住的打起了寒蝉。看看时间快11点了,便起身往小区门口走去。

我徘徊在我家小区的大门口的马路对面,冻得难受极了,只能跺着脚,好使自己的身体在寒风中暖和些。

在咖啡馆里想了一个下午,我打算装一回乘客,坐一坐我自己的车,想起来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为了不让那个金闪闪不认出我,我把穿的黑色风衣,领子竖了起来,还买了球帽和3M的口罩,把整张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街上一辆空驶的出租车见我站在马路边,使劲靠过来,我连忙摆手拒绝,让他快离开。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区的大门口,视线一刻也不敢偏离,但是金闪闪还是迟迟没有出现,就像是在跟我的耐心做殊死较量......

直到午夜十二点,只见一辆大Q吧正缓缓地驶出小区大门,我瞬间心跳加快,砰砰砰的跳的厉害,我一眼就看出那正是我的Q吧,火B02423 很紧张,又带着点兴奋,还有不知道哪来的一丝丝期待。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顿时身子也不觉得冷了,只觉得自己的血在身体里急速的沸腾,热遍全身。 我连忙冲那车招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车里的司机好像是看见我了,穿过马路朝我身边贴了过来,停在了路边。我一看那开车人,那不正是报纸上的金闪闪么!鬼!一想到这个,我禁不住心慌,甚至一闪念想到了马上逃跑,又像是有什么东西钳在脖子上,有些喘不上气来。

我使劲咽着唾沫,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和慌乱。 我打开车门,明显感觉手在哆嗦。 这时一股暖风扑面而来,跟着的就是一声:"您好!"

"",我定了定神,努力地控制着微微颤抖的身体,不让自己失态。

坐上了车。透过反光镜再看一眼开车的人,大脑洞、秃顶、小眼睛,大嘴巴,塌鼻梁,跟报纸上的黑白照片丝毫不差。 真是遇见鬼了!

 "请问您去哪儿?"老金微笑着问。他没认出我,其实我也不晓得他认识不认识我。他的笑容倒是挺真诚的,一看就是一种踏实的感觉。

 不知怎的,看到面前这个老金,我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去城市网吧。"我随便说了个地名,开始慢慢镇静下来。

"好,城市网吧。"老金重复了一下,再次调头,向南开去。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现在看到老金实实在在就坐在我的前面开车,我怎么也没法把他和鬼联系在一起。

"给您说个笑话吧,"老金打破了沉默:"前几天我在老街拉上一个外乡人,我说您去哪儿,他说去流火,我说这儿不就是流火?他说你别糊弄我,这里是流火帝国,我要去流火。你说可乐不可乐。"他一边说着一边右手在空中比划着。不时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是么。"我随口应着,心情渐渐放松。

 "最后你猜怎么着,他要去的是流火广场。你说这位爷省了俩字儿,闹多大误会。幸亏他没去疾风新天地,要不这车还得开出国呀!"老谢把我逗乐了,他自己也笑了,他那一口地道的流火腔,加上他的幽默感,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情就舒坦了起来。

 "我说您把帽子、口罩摘了吧,车里暖和,外面冷,要不等会你下车了一吹风,非感冒了,现在不是流感高发期,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们车天天消毒。"老金冲我说道。

我摘下了头上的棒球帽,3M的口罩却没敢摘,怕他万一认出我。好在他并没太在意。

"师傅,开夜车不容易吧!"这次我主动抢了话头。

 "可不,拉客不好干,份子钱太高,挣点儿钱都上缴啦。"老金边开车边回答。还对着后视镜朝问笑了笑。

 "您这是专干晚上?"我开始步步进入正题。

"啊?是啊。"老金应着。“有个搭档。他开白天。”

"有个搭档,也挺好的,最少份子钱两个人能分一下,"我装做心不在焉的样子。

"马马虎虎,"老金笑着说:"我那个搭班的,真够懒得,确实够懒的,我尽给他擦车啦。"

 我想他说的"搭班的"就坐在他车上,我最烦擦车了"都不容易呀!说不定是白天开车累了呢。"我居然在这个场合为自己辩解起来了。

就在这时,迎面有辆大卡车亮着刺眼的远光灯驶过来,晃得驾驶室雪亮,老金慌张起来,猛然刹车,双臂交叉捂住了脸。我的心骤然一紧,传说中鬼怕见光,没有影子。强光中我极力睁开双眼盯着老金,老金身后真的没有影子!他真的——鬼!鬼魂,这一定是金闪闪的鬼魂,附在车上了!我浑身又开始发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不寒而栗,后背顷刻之间已经湿透了!

 大卡车呼啸着错了过去,老金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是呀,开出租的,确实不容易。"老金接着刚才话题,又一边开车一边讲起了笑话:"那天一个人上了我的车,问我为什么以前流火的拉客车大都是黄色的,我说那时我们的哥还能挣点儿钱,所以车是丰收的颜色;那人又问:为什么现在满大街拉车车又都变成红的了,我说当今钱不好挣了,司机苦啊,那车的红色是司机们的血染红的;那人又说了,听说以后又都改成黑的啦?我说是啊,到那时我们都烧焦啦,能不黑么!哈哈......"老金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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