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战利品(8)【纳妾】乱世美人公子羡x杀伐果断战神叽,强娶豪夺

乱世美人公子羡x杀伐果断战神叽
强娶豪夺,双儿文学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醉我晚风,十里红尘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三年后
姑苏王城 湛王府 掬月堂
“王君,五日后是三皇孙百日,王爷安排绣房为您做了几套新衣,您看看可有不全之处?”停云微微退开,一众绣房的侍人托举着一套宝蓝色广袖缎袍、一套杏色广袖锦袍和几套佩饰等物站成一排,让魏婴过目。
魏婴唇色有些苍白,略略扫过那些华服配饰,微微咳嗽一声,点点头:“嗯。便随王爷安排吧!”
“是。王君,王府医正在门外侯着,可让他进来探脉?”停云挥挥手,那群侍人将东西放下,轻轻退出去。
“咳咳,让王府医进来吧。”魏婴捂着嘴又低咳了一声。
停云便传了王府医进来。他行礼后给魏婴探了脉,松了口气:王君的风寒已是大好,还有些咳疾,需再服药两日。
停云忙道:王府医,王君晚上休息时仍时不时惊梦,可有法子?
王府医沉吟了会:王君晚间休息惊梦,概因心中沉郁难舒,这……要不在下开些清心静气的药膳,王君白日也可到园子里走走,切莫闷在屋里。
停云看魏婴毫不在意的冷淡模样,心里叹口气,只管应下:那便有劳王府医了。
王府医写了几道药膳方子留下,便离开了。
停云让奴才拿去小厨房做准备,又宽慰魏婴道:王君,这子嗣之事,您需放宽心,强求不得。
魏婴叹口气:东宫如今已有三位皇孙,湛王府却仍空空如也。王爷多次推拒了宫里赐人,陛下皇后甚是心急,哎……
停云觑着魏婴脸色,靠近了声若蚊蝇道:太子迎娶太子妃三年,纳了一位侧妃、两位妾妃,大皇孙不足一岁,因胎中受损,身体至今不甚康健;早产的二皇孙更是三天两头请太医;三皇孙倒是稳当生下,却是个双儿。您何必忧心?
不知是时间长了还是蓝忘机吩咐,停云如今毫不掩饰他曾是暗卫的过往,在魏婴面前常常‘语出惊人’。
魏婴对他背后那位任性又傲慢的主子更是无语,蓝忘机这是破罐子破摔,笃定我拿他没办法是吧?脸不自觉黑了下来:“好歹人家开了花便能结果,你家王爷呢?呵!”
停云低下头,仿佛在替男主人羞愧。
魏婴也是被宫里三天两头的催生闹烦了,蓝忘机这个不要脸的,每次都拿他做借口推拒皇帝赏赐的美人,如若他有本事自己硬气拒绝,他还敬一声‘英雄’!偏偏表现得比谁都像个‘妻管严’,如今在姑苏王城,谁说起湛王君此人,头一句不是‘貌美善妒’?可恨他费心将湛王府的人情往来及内宅庶务皆料理得井井有条,万般辛苦也没得个好名声,全给蓝忘机败了个干净!
无法替湛王传宗接代仿佛是魏婴不可饶恕的污点,虽慑于湛王权势和护短,许多王城贵眷不敢多嘴,但对着魏婴总有层若隐若现的睥睨不屑,更有被比下去的妒忌不甘。魏婴将这些闲气通通归算于作精湛王身上,谁让他骚操作太多!特意修建一个“岁盎别庄”不算什么,里边的建设、布置与魏王宫的岁盎宫不算别无二致,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连那廊下的‘鱼戏清莲’摆缸都放在同一处地方,听王府侍卫说里边最‘老’的福鱼都是原来那一条,是王爷耗费重金从旧魏千里迢迢寻回来的,王爷还拉着王君的手愧疚‘本王能力不足,未能寻回其他七条……’
魏婴只想抖落全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告诉那些来他面前调侃的碎嘴子们:听蓝忘机在那里胡说八道!你们也不动用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想想,西宁侯当年是为了夺玉玺争天下才攻打大魏的!怎么你们尽是把他塑造成一个‘挚爱被抢,故冲冠一怒为蓝颜’、‘三分天下,西宁侯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将军?三年前不是还流行那套‘三嫁公子逼婚清纯王爷’的吗?这话风转变也忒快,唯一不变的是对魏婴同样不友好——在姑苏民间口舌里,魏婴就没讨过任何好处。他无聊时听了这些跌宕起伏的胡编乱造,也心怀怨念:要蓝忘机真是那种‘沉迷美色’的鲁莽王爷多好!自己勾勾手指头就能掌控他,还怕吞不下姑苏?
但姑苏百姓就偏不爱听那些正儿八经的版本,只喜欢‘战神王爷和亡国公子之间求而不得的宫廷虐恋’——当然,湛王是对美貌王君爱而不得的可怜人,魏婴就是那个欲拒还迎不懂珍惜的妒夫……兰陵和姑苏停战后,湛王爷除了偶尔去旧魏、云梦平平叛巡巡边,便经常呆在王城,真是兢兢业业地为《湛王夫夫的狗血爱情故事》提供了不少‘素材’,总之把魏婴恶心得够呛。
他不是没想过法子扭转流言,奈何能用的心腹都是死士,腿脚功夫虽不差,却只听令办事,不太会圆滑应变,每回等魏婴收到消息再去吩咐做事,黄花菜都已经凉了……久而久之,魏婴便随他去,只是性子也更清冷了。
“王君,阿离姑娘从灵水庵回来了,还熬了汤过来探望。”停云打断魏婴的思绪。
“又是汤……罢了,人都来了,传她进来吧。”魏婴抽抽嘴角道。
一身淡雅粉装的江厌离笑着走进来,关心过魏婴病情后,便把带来的汤拿出来:王君,您尝尝这道补心汤,这次我特地熬了三个时辰。
停云转手接过,试了试温度才递给魏婴:王君小心烫。
魏婴喝了几口:劳你挂念,这汤不错。
“王君若喜欢,我便每日煲好送过来。”江厌离笑眯眯道。
“这倒不必,你又不是厨子。我若想喝,吩咐厨房做便是了。”魏婴脸色平缓,心里却敬谢不敏。
“瞧我这记性,王爷专为你寻来好几位御厨,却是我班门弄斧了。”江厌离面露羞色。
魏婴笑笑,突然侧头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两声。停云赶紧端过温水给他喝了,“我这风寒仍未好全,便不多留你了。”
“那王君好好休息。”江厌离站起来准备离开,转头时忽然看到他脖间一抹蓝盈盈,又忙转回来认真端详,果然发现蓝色里闪过一道金光:咦,王君戴的这块玉坠,可是龙衔玉?
魏婴低头一看,原来是魏影送的那块蓝玄玉滑出了衣领外,他轻轻把它塞进衣襟里:哦,这是别人送的礼物,你为何叫它龙衔玉?
江厌离直接认定那个“别人”便是蓝忘机,满脸羡慕道:王君不知其名吗?‘龙衔’意指龙子衔玉而来,唯有姑苏皇室才有的宝贝,听说还是非常重要的信物,一生不离身。没想到王爷竟把它送给了王君,看来王爷真的十分宠爱您……
魏婴瞳孔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抬手隔着衣裳按住那块玉坠:你说它是姑苏皇子才有的信物?难道民间未曾流传?
江厌离轻轻摇头:普通百姓怎么可能会有?许多人怕是听都未听过。我也是无意听我母后提过,便是姑苏皇室也并非人人都有资格佩戴,这是蓝氏先祖传下的东西,非嫡子不传。
“非嫡子不传?怎么看着好似挺普通……”魏婴震惊中还带着几丝疑惑。
江厌离随口道:重要的不仅仅是玉,还有它代表的意义吧!反正天底下,唯有姑苏龙衔玉是蓝里泛金。
魏婴点点头,江厌离看他脸上染了疲色,便识趣地告辞了。
“停云,我乏了,先睡一会。”魏婴按按太阳穴道。
“是。”停云扶他躺下并掖好被子,又放下纱帐挡住窗上明亮的光线,方轻手轻脚地离去。
魏婴以为自己会因蓝玄玉之事睡不着,没想到这一觉倒比晚上睡得好些。他翻了个身,手脚便触到一片温热。“嗯?”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便看到一双黑白分明的长眸。魏婴无语地把自己右腿从蓝湛身上放下来,一开口还带着鼻音:你怎么回来了?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王君。”蓝湛趁魏婴还未安全清醒,在他脸上脖间耳际又揉又捏,生生把魏婴残存的几分睡意赶跑了:若本王知道王君犯了相思病,定然早些回来,哪会管那些毛头小兵?
“王爷这随处撒癔症的毛病还能不能好了?坊间那些无聊的话本子还没禁掉么?”魏婴面无表情拍掉蓝湛的手,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还慢慢地拉摆了几下腰筋肩骨。有意无意地在蓝忘机眼前扒拉了好几次那块玉坠,眼角余光却未看到他有任何反应。
蓝湛坐起来十分熟练地给他揉肩:怎会是无聊的话本子呢?那可是王君对本王爱得无法自拔的证据!
魏婴再也无心关注什么龙衔玉,只觉头疼:你又骗那群闲着没事干的书生编故事了……能不能别逮着我一个人祸害!朝堂上的事你就一点都不担心?os:这种自娱自乐供人消遣的把戏,蓝忘机怎么就能玩那么久!
蓝湛改揉为敲:朝政上有太子替父皇分忧,倒不必我多事了。
遇刺一案如聂怀桑所料,太子将云梦交割清楚后,抓了一些江氏余孽便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且太子自从娶了太子妃后,整个人好似真的开了窍,做事颇有章法——在朝堂上唯陛下马首是瞻,对湛王府更是谦逊恭和,两年前还突然对佛经产生了兴趣,不仅常年手腕带着一串佛珠,每日必替姑苏及帝后抄经祈福,还时不时去白马寺听经修心,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禅意。若非东宫皇孙接二连三的出生,处理朝政之事也不曾懈怠,处处尽心尽力,帝后都担心太子是否已超脱红尘了。
与总不愿纳侧生子的湛王比,懂事孝顺的太子可谓皇恩厚重、风头无两。
“王爷倒是心宽。”魏婴不冷不热道。
“朝堂之事,王君不必忧心,本王自有分寸,你只要养好身体,多陪陪我便是。”蓝湛贴耳道,敲打肩膀的双手已在魏婴腹前交叠:“王君,湛王府多年空虚,是时候生个小王爷了。”
魏婴挣开他的双手,下了床一边穿衣一边道:哟~三年了,王爷终于想生了?
蓝湛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太子都生三个了,本王自然是想的。
“三个也不尽是太子妃肚皮里出的。”魏婴道。
金子瑶嫁进东宫一年仍无所出,皇后自然心急,先是选了几个家族子嗣众多的小臣之女做太子侍妾,言明谁生下皇孙便抬为妾妃;过了半年,又做主替太子纳了一个侧妃容氏……侧妃刚进宫不过两月,侍妾全氏和太子妃便先后有了身孕,后来诞下了大皇孙和二皇孙,可惜两个身子骨都不算强,如今这第三个皇孙身子倒是康健,却是个双儿。皇后并不怎么满意,听说凤仪宫已挑选出好几位身体健壮的宫女私下调教着,只等三皇孙百日一过,便送进东宫去。
“王君放心,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湛王府的内主子唯有你。”蓝湛保证。
然而第三日,湛王爷便打脸了—— 客居偏院的江厌离一大早便失魂落魄地从他的小书房里走出来,回到自己院子,挥退婢女后投缳自尽了。
伺候她的下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她救下来,又立即派人去禀告了停云。不过一刻钟,魏婴便急匆匆地带着下人赶到。
江厌离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脖子上的红色勒痕触目惊心。
很快,一身酒气的蓝湛也赶到了,看到等在外室的魏婴赶紧唤道:阿婴……
魏婴看了他一眼,直接对跟在他身后的王府医道:王府医,去里边看看人怎么样了。
王府医朝蓝湛行了个礼,便赶紧跟着侍女进了内室。
“阿婴,我没碰她……”蓝湛急道。
魏婴避开他的手,心平气和道:我知道。王爷,此事稍后再谈。
蓝湛看他无动于衷,更是急切解释:我昨晚喝醉了,不知为何会如此。但我发誓,我跟她绝对清清白白……
“好了,”魏婴抬高声音规劝:“人命关天,王爷不必急这一时。”
“王爷、王君,阿离姑娘并无大碍,只是伤了喉咙,在下开两副药,外敷内服,养半月便可恢复。”王府医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回禀。
“那她何时能醒?”魏婴关心问道。
“一会儿便能醒过来了。”
“嗯,你下去开药吧!”魏婴语气温和,不再搭理脸色有些僵硬的蓝湛,自顾自地走进内室。
王府医偷偷看了一眼王爷,注意到对方视线只投在王君身上,赶紧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江厌离果真醒了过来。她看着魏婴愣了愣,惊讶过后才回想起发生的事,眼神痛苦又愧疚,声音哑得不行:王君来了……您都知道了?您放心,我……我下午便去灵水庵落发……
停云搬了张凳子放到床边,魏婴慢慢地坐下来:“你别激动,先喝点水。”
贴身婢女墨菊扶着江厌离坐起来,又慢慢地喂她喝完一杯温水,才安静地退到一边。江厌离靠在床头魂不守舍地流泪:王君,此事……不怪王爷,我和他也并未发生什么……让我离开吧!这几年多谢您照料,以后也不能替皇兄看顾您了,便让我去庵里替您念经祈福……
因三年前的相助之恩,江厌离回来后便不再是侍女之身,而是以贵客身份被蓝湛赐居王府偏院,还可自由出入王府。三年来她除了常到掬月堂给魏婴请安及每隔两三个月去一次灵水庵上香外,其他时间极少踏出自己院子,可以说十分老实自觉,从不给王府主人添麻烦。
魏婴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你这话却是诛心了,事情既已发生,我会与王爷商量,定给你一个交待。
江厌离眼泪完全止不住,只喃喃道:王君,我……我对不起你……
“你先好好休息吧!墨菊,好好照顾阿离姑娘。”魏婴留下这一句便带着停云出去了。
蓝湛仍在厅里等着,看魏婴从内室出来便直接往外走,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进掬月堂,魏婴便问:王爷可想好如何安排阿离?
蓝湛不假思索便道:寻个庄子把她远远送打发了。
魏婴气笑了:送去庄子?王爷是怕湛王府太过安宁了是吧?
蓝湛微微皱眉:那王君意欲如何?
魏婴道:此事藏不住。且不说宫里在府中安插的那些个耳目,便说江厌离,难道王爷不知她是有备而来?事已至此,将计就计最好。
“那王君的意思便是让我直接收她进内院?”看着魏婴理智的面容,蓝湛语气有些冷硬。
“谁让王爷什么时候不醉,偏偏昨夜醉了?与其宫里传话下令,不如府里提前安排好,给她一个夫人……”魏婴认真取舍着,却没看到蓝湛脸色越来越冷,最后漠然打断他的话:阿婴……你倒是大方。本王在你嘴里倒像个可论斤两的货物。
纳不纳江厌离其实并不重要,但蓝忘机实在无法容忍魏婴全程表现出来的冷静沉着,这件事对他来说是真的无关紧要!
魏婴停下话头,看着蓝湛好似有些无奈:王爷误会了,一个夫人之位而已,我还不至于如此不懂事。咱们先下手为强,将损失降到最小方是大事。
“王君倒是体贴,不若本王向父皇请旨,赐她侧妃之位,一劳永逸……”蓝湛冷嗤道。
魏婴忍住心底那股突冒出来的酸溜溜,尽量放平语气:侧妃之位,倒也不是不可,这样倒是方便更多……
蓝湛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够了!
魏婴被他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滴溜圆:……王爷?你怎……你干什么?
蓝湛把他扯进内室:干什么?好好奖赏王君的良苦用心!
“你疯了?蓝忘机!”魏婴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停云紧张地上前拍门:王君!王爷请您开恩……
“滚!”蓝湛暴戾的怒呵。
停云被吓得一抖,纵是心急如焚,也不敢再多嘴。
“魏婴,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和影府的关系?影府影府,你想做什么,本王知道得一清二楚!”
屋里魏婴的声音又低又快,又夹了些大魏方言,停云怎么也听不清,只听得出声里泣音。
“小殿下这辣劲儿,倒是不失当年威风……呵!”蓝湛看着魏婴藏不住憎恨的眼神,心里更是发了狠,宠了三年还是养不乖,看来这只小野猫靠宠爱是养不熟的,得下狠手驯服震慑,给他太多自由,却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小殿下知道我想要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要不,本王明日便派人去拧了那姓唐的脑袋!”蓝湛在魏婴耳边毫不留情地威胁道。
魏婴狠狠掐住他后背,浑然不觉指尖血色:蓝忘机!有本事,你就来!
“小殿下果然厉害得很。”蓝湛低笑,将他一只手抓到跟前,扫过那指尖鲜血,仍毫不在意地咬住甜食,唇边不意外地沾上一缕鲜红,衬得他那双黑眸更加残忍。
三皇孙百日当天,湛王君因身体不适,宫宴只能遗憾缺席。宴后,姑苏王城便火速传开一道最新消息,湛王新纳了一个妾室,备受其宠爱,听说还接掌了王府庶务。至于原来的湛王君,因病体沉疴,已被湛王直接送到岁盎别庄养身,闭门不出。陛下听闻后特地赐了大量的药材到王府,太子也跟着送了一株成型老参及三株天山雪莲。
江厌离原以为魏婴走了,自己便有机会得到蓝湛独宠,可她只派人寻了蓝湛一次,便被禁足抄经一个月。而所谓掌管内宅庶务,蓝湛也只是让她坐在上头当个摆设,府里一切运转仍随魏婴定下的章程。至于到了需要参宴送节礼的时候,内院管事便按照往年魏婴定下的旧例走,避讳后再酌情加加减减几样,便可送给王府长史过目。
不过三个月,江厌离便对蓝湛死了心,不再奢望他的宠爱,于是开始跟府外人密信。蓝湛也随她去,只嘲笑了一下东宫储君手段太过不堪——为了策反江厌离这种小人物,蓝涣竟还用上美男计……
“蓝曦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蓝湛冷笑。
心腹道:王爷,关于江厌离在水榭听到的密辛,不如属下派人去查证一番?
“不必。他既觉凭此计可拿下兰陵,便让本王瞧瞧他的本事。”
“这三年来,陛下不仅开始启用旧魏和旧江文臣,还收服了不少江温魏的旧将……西宁军也混进不少探子。”心腹心头浮起一层淡淡的忧虑。
“传信给潜伏在云梦和东宫门下的人,让他们乔装一番,联系影府,给投靠蓝曦臣的兰陵官员下暗杀令。”蓝湛道。
“所有?”
“所有。想个法子逼唐清霜露面,死活不论。”
“是。”
“便让本王好好瞧一瞧,王君到底渗透了多少势力。”
岁盎别庄
魏婴将一封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呆怔地看着火花非窜,直到烧至捏纸两指,差点被灼伤,他才猛地松手,看着微沫纸灰在半空中飞舞,心底蒙上阴翳:温王娶,湛王计。
“停云,即刻派人传话给王爷,就说我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