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瓶仔邪仔大婚时④婚期将近
文by伯贤妻起灵妾✨
吴邪这段时间心情好了许多,身子因为年轻化了的缘故也飞快的壮实了起来,倒还修长纤细着,许久未见的腹肌纹理浅浅有些浮现。他从背后搂着张起灵的腰,下巴抵在闷油瓶肩上,乐呵呵地看着张起灵接过族人呈上来的清单,“小哥,这些都是婚礼用的么?”
张起灵认真检查清单上是否有遗漏的东西,顺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上次胖子说他们还要再等几天,今早上又给我打电话说快到了。怎么现在还没来。”吴邪嘟起嘴整个头靠在闷油瓶肩上,毛茸茸的发蹭在闷油瓶颈部有些痒痒。
“才中午,你午睡醒就该到了。”张起灵检查完手中长长的一串清单,下颚抵在吴邪软蓬蓬的发上道。
“我几点起你还不知道呀,等我起床都三四点了。”吴邪一下转过头来,却依旧黏在张起灵肩膀上,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张起灵微微侧头正巧能吻在吴邪唇角上,“中午会有人过来量身段,做喜服用。”
“民国时期的那种吗?”吴邪像个人型挂件一样贴在张起灵背后。
闷油瓶摇摇头:“汉装。”,顿了顿,“盖头你想要吗?”
“要!怎么不要!”
“好。头饰呢?”
“我能戴什么头饰啊?”吴邪歪着脑袋问。
张起灵抓住他藕白色的手臂,就把人转到怀里抱着,眸中似有笑意。“想要吗?”
吴邪眼珠子转了转,朝闷油瓶挑眉一笑,“要!”
他太过可爱,一双狗狗眼大大的,密密的睫毛一眨一眨,从窗棂透进来的阳光悉数将最为灿烂的部分落进他眼里,以至于他眼眸晶晶亮,像个小太阳般。笑起来像是春日里粉嫩的桃花,惹得张起灵忍不住摁住他后脑勺胡乱地亲了一把,吻得吴邪有些发懵,那模样像极了家里狗崽崽发呆的样子,又是一阵心脏小鹿乱撞,闷油瓶情难自已地又收紧了环在吴邪腰间的手,向着那张水光潋滟的唇不停地索取着。
吴邪好容易从这个让他七荤八素的吻里逃出来,浑身无力地搂住闷油瓶的后颈以寻求一个支撑,求饶地讨好笑笑,嘴唇略微红肿,还丝丝地反着水光。
张起灵坐下来倒在躺椅上,往后一靠,吴邪顺势坐到他腿上去,舒舒服服躺在闷油瓶温暖的怀里,脑袋蹭了蹭哥结实的胸膛,语气软糯糯地像是在撒娇:“小哥,我想起来个事。虽然我现在寿命被拉长了,但还是四十几岁,你都一百多岁了,万一你先甩手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可咋办。”
闷油瓶垂下眼眸,伸手搂住吴邪,指尖一下下地摩挲过他软而瘦的腰,想着该把人喂胖些,太瘦了可不好。
“夫人多虑了。”一个从未听过的男声从门口传来,随即敲门声响起。
吴邪吓得立马坐直了,思虑着是否要站起来。张起灵却依旧倚在躺椅上,点了点头,手松松地搭在吴邪腿上,搞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便只好继续坐在闷油瓶的大腿上,不自觉握住张起灵的手。只见来人从未见过,只瞧这也是年轻样貌,气质却沉甸甸的,给人一种厚实感,依旧面容带笑,举手投足间均是稳重。想来是位张家中重量级的人物。
“您既是吃了族长麒麟血所浸泡过的麒麟竭,那从此以后便是与族长同生死了。”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随即便释然了。这类似于古时南疆的某种蛊毒,子蛊依赖于母蛊,母死则子死。现在这情况,闷油瓶便等同于身体里有母蛊,而自己身体里存着子蛊,死生与否都取决于母蛊寄生的宿主是否存活。现在自己算是彻彻底底与闷油瓶分不开了,千丝万缕般将两人紧紧捆绑在一起。听起来有些残忍,吴邪却乐得安心。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吴邪转念一想,自己是外姓族长夫人第一人,这规定可不能乱用,那面前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眼神有点儿不自然,但仍旧笑着回答,“我听闻族长已经破了先例,便向族里申请做了实验。”
吴邪转头看向躺着闭目养神的张起灵,手指戳戳他软乎乎的脸颊,“老板,你什么时候给人提供血了?”
闷油瓶睁开眼,抓住在自己脸上吃豆腐的爪子,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羞得吴邪立马缩回来,脸颊蓦地染上绯红。张起灵瞧他娇羞模样忍不住弯弯唇角。
“族里不止族长有麒麟血。”那人有些不忍看,稍微侧开了视线。
吴邪突然想起来,自家闷油瓶小时候就被逼迫放麒麟血来着,当时还死了七八个这样的孩子。想起来不禁心下一疼,略微气恼地道:“又是用有麒麟血的小孩?”
张起灵坐起来按住吴邪肩膀,示意他别生气。抬眼看向那人,声音淡淡的:“镇里都打点好了?”
那人点点头:“是的。”
闷油瓶微微颔首,挥挥手便示意他出去。那人恭敬地退出去后顺带关上了门。
“小哥,你小时候就……怎么还允许他们放小孩的血啊,多残忍。还好你没出什么事情,不然我……”,吴邪说着有些急,他抱住闷油瓶,不爽地瘪着嘴。自打在墨脱知道闷油瓶的身世后,对闷油瓶便愈发珍视,有关他小时候被虐待的事想起来就止不住的心脏抽搐,疼得人喘不过气。
“吴邪,许多事是无法避免的。”张起灵无奈地亲了亲吴邪修长优美的脖颈。张起灵明白吴邪心疼自己,心疼那些无辜受难的孩子,可有些事何尝是他能控制的。
吴邪轻声叹了口气,他懂闷油瓶的难处,这么大一个家族,是人人都存了或多或少的异心,张起灵早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因为婚事又不得不回来操办。其实吴邪劝过他不必的,结婚嘛,是为了两个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又没必要弄得沸沸扬扬的,可闷油瓶却想三书六礼的聘娶自己,要所有人都认可他这个族长夫人。想及此,便忍不住更加抱住闷油瓶。
“小哥,那他怎么知道同生共死这点。按道理来说,他们不该长生了吗?在我们之后才做的实验,怎么会……”,吴邪还没把问题问完自己就明白了。
张起灵也抬眸看着他,面色有些无可奈何。
肯定有某个被迫长生的人做完实验便成为弃子了……想到这吴邪狠狠地锤了一下椅子扶手,十分用力地收紧手指,面色憎恶地道:“这帮张家的真不是玩意。”
闷油瓶皱了皱眉,拿过吴邪捏住扶手的爪子,抚慰地摩挲着被他自己砸红的地方。吴邪说完话才发现不对,“小哥我不是说你啊。”声音没什么底气地有些讨好意味。
“我知道。”闷油瓶说着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下巴抵在吴邪肩上,疲惫地合上眼皮。
吴邪对于闷油瓶这种依赖的表现很满足,他知道最近筹备婚礼的细节都是张起灵亲力亲为检查过目,大大小小都要由他做决定。办张家年会的时候闷油瓶只管撒手做逍遥闲散,如今亲自操办婚礼倒是累着他了。吴邪有些心疼,他抚上腰间的手,温和道:“小哥,去休息会吧?婚礼的事我先去弄着。”
张起灵摇摇头,依旧靠在他肩上。
“小哥,你最近太累了……又得照顾我又得筹备的,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让我来吧?”吴邪说着便要起身,却被闷油瓶紧紧抱在怀里。
“别动,抱会就好了。”张起灵低低地在吴邪耳边道。
吴邪一听便不敢乱动了,任由张起灵靠着。他摸了摸环在腰间的手,眼睛不经意瞥向窗外,看见天空白云朵朵铺在湛蓝的天空上,约定好似的谁也不去掩住明晃晃的太阳,阳光洒下来亮晶晶的温暖极了,远处山顶皑皑白雪也晶莹地闪着光,微风拂过院里茂盛的树叶引起沙沙的响声。
吴邪心里平静安然得像一潭湖水,他仿佛听见天池冰块破裂融化而后落下来的潺潺水声。也许这便是自己追求多年的岁月静好罢。
挨过三冬四夏,历经此些痛苦,雪尽后再看玻璃晴朗,日光辉煌。
中午果然有人过来为他们量身段,来的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妈妈,她量完了张起灵的,转而过来为吴邪测量,笑眯眯地道:“族长跟夫人真是天生一对哦,连身材都是差不多一样的。这腰围一模一样,肩宽臂长什么的都差不了多少,真是天作之合。”
吴邪笑了笑,接着就夸了几句老妈妈,他很会夸人几句便逗得她喜笑颜开。待人走后吴邪搂上张起灵的腰,调皮捣蛋地捏了两把,果然肌肉含量很足,假装一本正经地道:“这小腰,真是风情万种撩人于无形啊。”
张起灵无奈地拍掉在腰间作乱的狗爪子,而后掐在他软绵绵的腰部:“身子骨太柔软。”
“那哥哥可要怜惜我哦。”吴邪拿捏着嗓子故作娇滴滴地道。
惹得闷油瓶忍不住笑着点点头,吴邪见他笑起来好看又忍不住捧着张起灵的脸颊亲了个够。
约莫午后,吴邪被张起灵揉吧揉吧给弄醒了,他拍拍自己两颊,声音软绵绵的嘟囔道:“小哥。”说完没骨头似的扑进闷油瓶怀里,抱着人晃了好几下又沉沉倒在哥腹部。
“乖,爸妈还有胖子他们来了。”张起灵无奈地笑着摸摸他毛茸茸的发,心里软乎得不像话。
吴邪突然傻乎乎地笑起来,语气里充满着愉悦和依赖:“你这爸妈叫得真顺,老家伙。”
“我很老吗?”张起灵摸摸自己白嫩嫩的脸颊,这张脸说是二十岁的年轻俊男那是绰绰有余,说他十八岁都不为过。
“不老不老,小哥今年芳龄十八。”吴邪坐起来眼眉笑得如月牙般弯弯。
“今年二十二。”闷油瓶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为什么啊?”
“法定结婚年龄。”
吴邪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好好好,倒斗一哥如今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
张起灵无奈地把人揉进怀里胡乱地亲了一遭。
吴邪时常撒娇逗趣,张起灵放下冰山老人的人设陪他像孩子般嬉笑,也算是二人房中情趣罢。
“哎呦呵,你们这张家本部环境可以嘛,就是山路太难开车,考虑修个高速公路不?”他们二人还没出房门就听见胖子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得了胖子,人家是要打好隐蔽工作的,别为难人。”黑瞎子一把搂上胖子的肩膀,勾勒出一抹笑。
吴邪听见他们的声音便难掩激动地从张起灵怀里冲出去,几乎是飞到院子里,看到满院的熟人竟是有了一种时过境迁的感慨。他看见两鬓已斑白的父母,看见扇着扇子的二叔,看见依旧粉色西装的小花,看见那仍旧一副墨镜勾着嘴角的黑瞎,还有那个永远乐呵呵的胖子。吴邪突然就润了眼眶,人像在水光里闪烁着熠熠生辉的阳光。
大家看着他也有些发愣。
“小邪。”妈妈缓步走上来,慈爱地抚摸着自己的儿子,有些哽咽,“我宝又是小孩子了。”
“妈,我都四十多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吴邪眼里水汪汪的,笑意盈盈地看着母亲。
“在妈妈这你永远都是。”妈妈抱了抱自己这个返老还童的孩子,心里有些发酸。
张起灵从内室走出来,跟吴邪父母还有二叔打了个招呼。吴邪父亲看向张起灵,眼里情愫不明,“第一面见你还是在小邪的满月酒,现在倒是成了一家人。”
“父亲。”张起灵垂下眼眸,恭敬地唤了声。
爸爸有些不自然地点点头,毕竟面前是个百岁老人。
胖子他们在旁边憋笑,找了借口便把吴邪拽了出去,留下三个长辈给张起灵一个人对付,吴邪走之前朝闷油瓶眨了眨眼,用口型说“加油”而后便笑嘻嘻地拉着其他人去了偏厅。张起灵没办法地笑着摇摇头。
吴邪大概把最近的事情给胖子他们说了说,末了呷了口茶。
“行啊你俩,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结果。”解雨臣笑着道。
“我可没你俩那么好运气。”吴邪朝小花笑了笑又看了眼黑瞎子。
“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就算给胖爷安慰了,免得我天天给你们焦心。”
“是是是,多谢胖爷这么多年的陪伴。”吴邪笑着朝他作揖。
“哎呀,您客气,胖爷应该做的。”胖子笑着皱眉摆摆手,说着扯了扯吴邪的脸颊,“你这细皮嫩肉的更显得胖爷老了。”
“胖爷你永远宝刀不老。”吴邪拍拍自己脸上的胖手。
“吴邪,婚前新人双方可是不能见面的。”黑瞎子嘴角一弯。
“啊?”吴邪愣了一下。
“我们今天来就是把你先带走的。”解雨臣放下茶杯,“老齐快点,不然小哥追上来就跑不了了。”
瞎子点点头两人架着吴邪就往外跑,“胖子你守好哑巴啊。”黑瞎子跑远了还不忘嘱咐胖子。
“得嘞——”胖子拍拍手,心想着有三个长辈在一时半会人还走不了,于是悠闲地背着手老大爷散步似的慢慢欣赏着张家的园艺。
待吴邪被塞进车里,一脸惊诧地对身边的小花道:“小哥咋办?”
“放心,到时候你小情郎会来娶你的。”解雨臣笑了笑,“老齐开车。”
黑瞎子闻言启动发动机一路往山下开。
吴邪露出黑人问号脸,“我爸妈二叔他们呢?小哥知道这事吗?我们去哪?”
“他们一会就来,我们先到你们结婚的那个小镇去。哑巴在那给你准备了栋复式楼,他大概知道我们要干嘛,来之前给他打过预防针了。”黑瞎子回答道。
“又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你们去过那个小镇了?”
“我们打电话给小哥,小哥说你在休息就没给你打。来这之前我们就去看过了。”解雨臣道。
吴邪到了那栋楼前粗略地打量了下,是中国风的复式楼,富有浓郁的复古气息,位于整个小镇的最南方,而作为婚礼举办地的则是一座类似于古代大宅的府邸,在小镇的最北方。
“南方,北方。嗯,用心了。”吴邪坐在圆木桌前托着下巴点点头。
解雨臣笑着弹了弹他脑门:“婚礼前我和伯父伯母就在这陪你,二叔杭州还有事,到时候他再来。”
“瞎子还有胖子呢?”
“我?”一旁掂量着青瓷花瓶的黑瞎子看了解雨臣一眼,“舍妻陪哑巴咯,不然你舍得让他一个人处理那么多事?胖子也在那边帮忙,不过他会过来看你的。”
“哦。那你俩也不能见面咯?”吴邪突然笑了一下。
“诶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可以打视频电话。”黑瞎子放下花瓶坐在沙发上,“是吧小九。”
“嗯。”解雨臣朝他笑笑。
“等等?”吴邪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我跟小哥连视频电话都不能打?”
“错了。”黑瞎子摇摇手指,“是电话都不能打。”
“啊,为什么?”吴邪整个表情就差没把不可置信写在脸上了。
“忍几天嘛,一切为了婚礼的神秘感和喜悦感做准备。你想想,天天见面换上婚服也还是那样,隔几天不见不联系那就不一样了,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面干柴遇烈火那不是更有情调吗。”
“你俩十年都熬过来了,还怕这几天吗?”黑瞎子突然补一句。
“就是因为十年熬过来了,我才不愿意跟他分开的好不好。”
解雨臣拍拍吴邪肩膀,“没事,你俩以后有百年时间慢慢腻歪。”
“好吧。”吴邪趴在桌子上,蔫了似的盯着面前的鱼缸,金鱼在清澈的水中摆摆尾巴,舒展开一扇金鳞。
已是黄昏,天空被血色的夕阳染红,火烧云大片大片地铺满天际线,昏暗的阳光从云和云的缝隙中涌出形成了极壮观的像是鳞片般的景象,黑瞎子已经返回去陪张起灵了,父母二叔都回来又和吴邪谈了会,二叔叮嘱几句后也踏上返杭的路途。
胖子终于在夕阳坠落,暮色渐浓时跨进屋门,他拉着吴邪坐下忍不住地笑,“小哥知道你被拐跑以后脸都黑了,差点让他追出来。”
“他不是知道吗?”吴邪拍拍胖子颤抖的背,示意他缓缓。
“他也没想到那么快啊。还好我们快刀斩乱麻。”胖子喝口水,缓了一下。
吴邪没办法地倒在床上,看了眼旁边的解雨臣,谄媚嘻嘻地蹭上去轻轻拽他袖口:“小花啊,让我打个电话呗。”
“才几个小时就想得不行啦?不给。”解雨臣对着镜子精心地往脸上擦着他那些天价护肤品。
吴邪碰了一鼻子灰,噘着嘴翻了个身。他看着夜色中璀璨的银河,不禁想自家闷油瓶在干嘛。
张起灵泡好了安神的红茶才想起来吴邪不在,于是略微不自然地把茶递给了从进门来就一直笑嘻嘻盯着他看的黑瞎子,然后自己也坐到沙发上抬头继续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吴邪。吴邪笑起来真好看,吴邪赖床撒娇的样子真可爱……吴邪。
瞎子有些受宠若惊地喝了口红茶,笑着打趣他:“哑巴,你会给我倒茶真是我的荣幸。难得啊难得。”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看着天花板发呆。
“诶,你想不想看看你不在的时候吴邪会干嘛?”
张起灵一下子坐直了,他目光深沉地看向瞎子,“你要去?”
“怎么,就许你想吴邪,不许我想花?”
张起灵表现得有点儿矛盾,一方面他明白大家把他和吴邪分开的寓意,他不好辜负;另一方面自己确实也想见到吴邪。
“你那复式楼有个阳台,咱晚上爬上去站在窗子那里悄悄看不就好了吗。”瞎子扶了扶眼镜,“怎么样,张密欧?能不能见到你的吴丽叶就看你自己的了。”
张起灵点点头:“好。”
夜半,瞎子开车载着张密欧到了吴丽叶阳台楼下,“哑巴你看见没,他房间窗帘是放下来的,有条缝隙正好能在那看,咱从那颗树上——诶,哑巴,哑巴!平常不见你那么急。”黑瞎子话没说完,张起灵就几步踏着树猫爬树似的飞了上去,漂亮的一个转身,轻轻地就落到了阳台上,没有惊起一丝尘埃。
黑瞎子摇摇头,也蹬了几步顺着树干蹿了上去,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张起灵捂住了嘴巴。
屋内灯光突然亮起,他二人立马蹲下猫在阳台的大型盆栽后面。随即他们便听见了解雨臣无奈的声音:“小祖宗你快睡吧,怎么变年轻了心境也跟个小孩似的。”
“我睡不着能怎么办嘛?”然后是吴邪闷在被子里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跟你睡扛了多大压力?”解雨臣恨恨地戳了戳被子里的吴邪。
“那你就换小哥过来和我睡嘛。”吴邪笑嘻嘻地从被子里钻出头来。
阳台上黑瞎子不怀好意地笑着用手肘拱了拱张起灵,看见他嘴角有丝丝笑意。
“你平常是怎么和他睡的?”
“我,我俩还没睡。”吴邪突然红了脸颊。
瞎子忍不住凑近张起灵耳边,用气音戏谑他:“不会吧哑巴,你这么能忍?太不是男人了。”
张起灵瞪他一眼,瞎子悻悻然点点头,朝他拜了拜。
“你想什么,我是说你平常会不会抱着他睡。”解雨臣翻了个白眼。
“哦,我喜欢搂着小哥的腰然后躺在他怀里睡。”吴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也可以躺在我怀里睡。”解雨臣说着就要过去抱他。
张起灵不禁蜷紧了手指,手里的叶片几乎被他掐烂了。
“不要不要,小哥身上有冷香不是果香。”吴邪急忙翻身躲开。
“我这香水老齐最喜欢了!”解雨臣掐了一把吴邪的腰。
“瞎子喜欢我又不喜欢,小哥的是体香不是香水!而且要搂也是我搂你吧,毕竟小时候我还说要娶你来着。”
张起灵皱着眉头紧紧抓着身旁的扶手,瞎子不禁笑了笑:“诶哑巴,你这媳妇准备撬我墙角。”却被瞪了一眼。
“得了吧你,你不怕被老齐揍,我还怕张起灵杀了我。”解雨臣扯了扯被子,“你不睡我睡了,熬夜伤皮肤。”
“关灯去。”吴邪推搡着身边的小花。
“真是拿你没办法。”
灯灭,张起灵和黑瞎子没有回张家本部而是去到了小镇北边的府邸,来人见是族长都恭敬地鞠躬,瞎子见这宅子装饰得有模有样不禁感慨,有钱就是好。
大门口有着成对的石雁,寓意新人双方像大雁一样忠贞不渝,百年好合。门檐挂着亮晶晶的红灯笼,悬着红缎绸,进了外院门户上都贴上了剪纸囍,四处都布置得热热闹闹的,房檐上挂着红绸缎,每隔一段便有一个圆滚滚的红绣球,每处柱子上都悬了像柿子般亮澄的灯笼,回廊处都摆放着锦簇的牡丹,暖黄的光交相辉映,一点也不比现代灯光暗,倒是映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哑巴,这么早就布置好了?”
张起灵摇摇头,“只布置了外景,还有婚房以及部分客房还没布置。”
“婚房要等你们结婚前一天弄吧?”
张起灵点点头,“差不多。”
“行,这几天我帮衬着你点,免得你累坏了吴邪心疼。”
“好。”张起灵看向灯笼,眼里闪着暖意的光芒。
这几日无论吴邪怎么翻找手机,怎么跟小花撒娇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他只有望眼欲穿地等胖子在傍晚时分回来告诉他关于张起灵的事情。
月遇丛云,花遇和风,今晚上的夜空很美。
我又想你。吴邪坐在窗前,盯着一轮明月发呆。
闷油瓶忙里忙外的又过了一天,似乎压根没有想吴邪,然而胖子看见他在闲暇时会抱着吴邪睡过的枕头出神,会在每天该叫吴邪起床的点不知所措,会在吴邪该睡时泡一杯茶然后迷茫不知该给谁。
黑瞎子看见每天胖子离开时张起灵都会盯着他远去的车尾看很久,直到他的车消匿于远处的山峦,每次瞎子给解雨臣打电话,张起灵都静静地坐在旁边,就为了听偶尔会出现的吴邪的声音。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张起灵今夜抬头看了眼明月,清辉落下打在他身上,柔柔地缱绻了无尽爱意似的,他好像感受到了吴邪的思念,淡淡地笑了。
明日便可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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