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不归路》（9）抉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去吧，去把您的老战友，以及重要文件带回来，很简单的，以您的本领，一定没问题。”
他们当初这样对我说。
很简单的……呵。
当年在北兰岛他们也是这样说的。
……
“巴迪……你本可以不陪我来的。”马辉把打空的弹匣插回战术背心，又换了一个满的弹匣。
“就当作是，嘿！”巴迪将一个C4安在了一扇门上。“你来支援我们的回礼，我们现在两清了。C4准备完毕，离远点。”
马辉没搭话，后退了几步，身体贴紧了墙壁。
“3。”
马辉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走廊上的那些刚刚被自己击溃的铁血兵的残骸，心中五味杂陈。
“2。”
“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马辉在心中反复默念道。
“1。我们去接上她然后一起回家吧，老马。”说完，巴迪按下了手里的引爆器。
……
稻草人惊讶的发现自己竟感到了一丝不安。
区区人类……不过是一群蝼蚁……不过是一群渣滓……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他们是疯了吗！竟然为了一台格里芬下等人形做到这种份上！不……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部队甚至没法阻挡他们其中的两个！
只听一声巨响，铁门被炸出一个大洞，几乎同时，洞口涌现出大量的烟雾，烟雾中，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开火！”稻草人将指挥棒指向了烟雾中的两个人影，高声吼道。
稻草人身边的铁血兵们一致举枪，对准烟雾扣动了扳机，刹那间，紫色的光点像下雨一样齐刷刷地飞向烟雾，烟雾中的两个人影随着枪声疯狂扭动着身体。
很快，铁血兵们手中的武器因为持续射击而过热，使得她们纷纷停止射击，去冷却手中的武器。
烟雾慢慢散去，稻草人看清了烟雾中那两个已经被射成筛子的人，不禁紧张得瞪大了眼睛。
那竟是两台切割者！
突然两个持枪的男人从门后迅速冲进室内，冲在前面的男人举枪便打，稻草人身边的那几名铁血兵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被打翻在地。跟在后面的男人抬高枪口，对准高处的平台上的铁血兵们发射了一颗榴弹，紧接着把枪口降低，继续清理一层的残余敌兵。
稻草人呆了一秒，随即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立刻调转了自己身边那几台浮游炮的方向，对准两个男人准备开火。但前面的那名男人又连开几枪，两台浮游炮立刻报废，摔回了地面。
“不许动！”马辉的吼声如同猛兽的咆哮，准星已经对准了稻草人的额头。
巴迪也随即连开几枪，击落了剩下的两台浮游炮。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稻草人看了看四周，自己手边的部队已经被全歼，甚至连自己的浮游炮都被打了下来。
唔呃呃……这两个混账人类……是怪物吗！
“布希曼在哪！”马辉吼道。
“你是说那台愚蠢的格里芬垃圾么？啊……她被我丢在了一个你们绝对找不到地方！”稻草人尽全力保持着冷静，用一如既往的高傲语气回应着马辉。
马辉满脑子都是idw正在被折磨的画面。
对方手上握有重要筹码……这种情况下……不能把对方逼的太过火了……
“你，现在把她还给我，我或许还能保证不会对准你的头扣下扳机！”马辉尽可能放缓了语气。
稻草人看了看震怒的马辉，和旁边神色冷峻的巴迪。
看来……不能毁掉那蠢猫……她似乎可以成为一件不错的筹码……这个人类很强，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你杀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呢？”稻草人昂起了头，似乎自己已经占了上风。“我死了，你找遍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找到那蠢猫！”
马辉心中暗骂一声，陷入了沉默。
“呵……愚蠢的人类啊，你为何要备份你那台垃圾的心智？”稻草人发出了一阵嘲讽的冷笑声。
马辉听罢心中一惊，诧异地盯着稻草人。
“就在你对我吠叫的同时，你的那台垃圾正在被解除齐纳协议，同时被搭载欧伽斯协议哦~”
“什么！？”马辉怒吼一声，手中的枪抖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差一点就扣下了扳机。
“既然她的心智连接着那座基地的心智云图服务器，那么我可以通过她的心智向整个基地的云图投放伞病毒……呵，区区人类……不会懂的吧？呵呵呵呵呵呵呵！”
马辉不明白，但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顿时陷入了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伞病毒……听说那玩意对没有搭载欧加斯协议的人形是致命的……”巴迪小声对马辉讲解道。
马辉感觉时间都变慢了，自己脑中有太多太多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新东西，但突然，一切线索似乎在自己移动，互相之间有关系的线索们聚集在了一起，慢慢的，一张网在马辉脑中被编制了出来，一切……似乎变得明朗了起来……自己似乎能明白了些什么……
基地……格里芬……铁血……布希曼……心智备份……心智云图……伞病毒……欧加斯协议……齐纳协议……
如果铁血能控制idw的心智，并将伞病毒上传至那座基地的心智云图的话……整个基地备份过心智的人形……都会在短时间内崩溃……但好像基地有个电子战小组来着，如果她们察觉到了问题……一定会采取反制措施并远程摧毁伞病毒的来源吧……
马辉疯狂地思考着，面部表情逐渐扭曲。
“所以说，你，蝼蚁，再对我吼一声试试？你现在可能还有机会争取一下，求我不要毁掉你的那台垃圾？”稻草人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高傲的就像个女王，此时马辉宛如她脚边一条准备摇尾乞怜的老狗。
我还有机会……争取一下？慢着！这说明我真的还有机会！对方看似占据上风实际做出了让步！她自己是无法完成她想要的目标的！她需要更强的力量！
思考啊！马辉！思考啊！
马辉强行冷静了下来，飞快地梳理着所有线索。
铁血希望通过idw的心智入侵格里芬基地的心智云图以瘫痪所有已经备份了心智的高战力人形，从而大幅削减格里芬基地的战力，接着便可以轻松占领或毁掉那里……
但她不会那么容易就办到！首先电子战小队会发现伞病毒的入侵并迅速反制，其次假设她成功瘫痪了所有备份过心智的人形，以她现在的兵力，也完全无法击垮基地里的人类佣兵和没有备份心智的后勤部人形们……
等等……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如果伞病毒入侵失败……格里芬一定会远程毁掉伞病毒的来源，也就是idw的心智……
马辉知道自己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的。
如果我向格里芬方面求助呢？不……他们已经在准备撤退了，不可能为了我们几个佣兵和二星人形派出救援队，再说他们已经取到想要的资料了……我们……已经没有用处了……已经被抛弃了……
啊对了！麻子和四郎！相信他们一定有能力瞬间瘫痪一个区域里所有的铁血单位。
等等……idw现在已经在搭载欧加斯协议了……也就是说……她也是铁血了……不能无差别攻击……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
慢着……似乎……
还有一个……
不错的办法……
……
如果我……帮他们……
打下那座基地呢……？
……
马辉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但……似乎无论怎么想这都是目前的最优解决方案，自己帮助铁血攻占那座格里芬基地以赚取信任，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强大，让他们觉得自己可以被长期利用，从而换取idw的安全。欧加斯协议……无所谓，马辉相信即使搭载了别的协议，布希曼还是那个布希曼。
倒是格里芬……一幅幅画面涌上马辉心头。
“我可是主人的王牌保镖喵~”
“我造出的她！我想对她怎样就怎样！”
“你敢打我吗？！我可是指挥官！”
“违抗命令的人形，是要拆掉的呢~”
“我怎么可能让主人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喵？”
“任务完成啦喵！长官……我们……我可以回家了吗……”
“这种叫idw的，数量出奇得多，平时还吵的要命，用这种方式可以有效的减少她们的数量，并且高效排雷。”
“我们人形不过是商品而已。”
“嘿嘿……去他妈的格里芬。”
“哇……太好了……没有我哥哥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
“谢谢您……您让我们知道了我们没有被抛弃……谢谢您……谢谢……”
“指挥官已经决定抛弃你们了！”
马辉抬起了头，嘴角挤出了一个释然的笑。
……
“蝼蚁，你笑什么！”稻草人有些发怒。
“你，其实没有把握能够将伞病毒成功入侵那个基地的心智云图吧。”马辉笑着答道。
稻草人见被识破，一时语塞。
“你没有，但是，我有。”马辉一字一顿地说道。
“喂！马！你在说什……”巴迪一惊，话还没问完就被突然转身的马辉一把卡住了脖子。
马辉紧紧地锁住了巴迪，巴迪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两眼翻白，拼尽全力才使出的的几下抵抗都被马辉轻松拦了下来。
“抱歉……巴迪……原谅我……”
“马……马……别……别……b……”巴迪挣扎了一阵子，终于因为缺氧瘫了下去。
“我们继续谈条件吧。”马辉松开了巴迪，对稻草人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
亚历山大带着小队其他成员赶到了工厂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缓缓向这里走来的巨型elid，打开了通讯器尝试与巴迪联络。
……
“我，一个人，确保你的伞病毒成功上传至心智云图服务器，并帮你解决那里剩下的守军，这是我的报价。”马辉双臂环抱，紧盯着稻草人。
稻草人完全不相信马辉有这个能力，但看他如此自信……大概是想好了对策了吧。
“作为回报！我要你在上传完伞病毒后，将布希曼完完整整的还给我，同时，不能碰我的战友们。”见稻草人默许了，马辉报出了自己的全部条件。
“哼，那得取决于他们的态度。”稻草人轻蔑地答道。
“我会处理他们，你，不许插手。”
稻草人虽极度不情愿，但还是表示了默认。
突然巴迪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队长，这里是亚历，小队其他成员状态良好，大个儿丧尸朝着工厂来了，我们去找卡车，你和老马尽快脱身，完毕。”
马辉捡起了巴迪的PDA塞进衣兜。
“那个大个子吗……”
轰！砖墙被砸开一个大洞，巨型elid从洞中钻进来半个身子，虎视眈眈地望着马辉和稻草人。
马辉脱下了战术背心，拔出了手枪和匕首。
“瞧好了，这算是我的商品展示。”马辉扭过头，对着明显已经十分恐惧的稻草人说道。
……
巨型elid对准正在向自己跑来的马辉狠狠地锤去，马辉一闪身躲开了那只巨大的拳头，拳头径直砸进了地面。马辉一记滑铲从巨型elid裆下滑到了他的身后，趁着巨型elid拔出自己拳头的空当立刻站起身将匕首扎进了巨型elid的后背，并将匕首当做踏板，踩着爬上了巨型elid的肩头。巨型elid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马辉，马辉灵巧的躲过，同时举起手枪对准巨型elid头部连开三枪，巨型elid因枪击发出一阵咆哮，马辉立刻拉开一个手雷的拉环，将手雷塞进了巨型elid张着的的嘴里。
马辉跳回了地面，在落地的那一刹那，只听一声巨响，巨型elid的脑袋被炸开了花。
“我说了，我有那个能力。”马辉将手枪插回枪套，对着一旁的稻草人说道。
……
星野似乎感觉刚刚看到一道黑影闪了过去。
莫非是纳甘左轮？有可能，那个身高应该是她。
慢着……
纳甘左轮上哪去了？
星野警觉地盯住了小队刚刚进入车库时的那扇虚掩着的门，拔出了匕首静静的向那扇门摸去。
dp28也察觉到了纳甘左轮的失踪，尽可能小声地端起了武器对准了门口。
突然星野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卡车发动的轰鸣声，亚历山大从驾驶座探出了脑袋。
“成了！臭小子！”
啪！那扇门被突然撞开，精准地砸在了刚刚被亚历山大分散了注意力的星野的脸上，将他打到了一边。马辉从门后的黑影中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失去了平衡几乎跌倒的星野，并将他狠狠的抛向dp28。
dp28慌乱地接住了飞过来的星野，紧接着自己脖子上挨了一记沉重的手刀，身体立刻瘫了下去。亚历山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到dp28被打倒的那一刻他立即跳出了驾驶室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突然肩部的伤口一阵剧痛让他的右手开始颤抖，手枪因为抖动而摇摇欲坠。马辉一个箭步向前，猛击亚历山大腹部，紧接着一记肘击将亚历山大撞昏在了车门上。被打的眼冒金星的星野正准备强撑着爬起来，马辉拎起亚历山大的轻机枪一枪托又将星野砸昏在地。
……
马辉把巴迪和小队其他成员搬到了墙角，又从巴迪的衣兜里取走了他的PDA，接着钻进了卡车驾驶室并发动了卡车。
方向盘被马辉捏的几乎变形。
“我很抱歉……巴迪……亚历……正雄……还有你们的新战友……我……真的没得选……我真的很抱歉……”
卡车离开了车库，向着指挥部高速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