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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秀树队员及其家系(五)

2020-11-25 09:25 作者:大WaaaghBoss  | 我要投稿

五、弗里曼·沃尔特斯的血脉

跳高行动是美国海军组织的对南极大陆的秘密考察行动,原计划持续一整个南极夏季,但实际操作中,仅在次年2月末便宣告终断。

官方的报告称这一行动伤亡仅有3人,他们在飞机事故中丧生,但实际的情况可能远比报告来得复杂得多。据说真实的伤亡数字远比美国海军的报告要多得多,他们不仅隐瞒下了这些伤亡,还强制参与这一事件的官兵退役,并严令其不得向外界透露美国海军的机密,甚至连跳高行动名义上的发起人之一——理查德·E·伯德海军少将也是如此。

据说弗里曼在此次行动中突然表现出了超越常人的战斗力,因而受到了美国海军高层的重视。然而他心灰意冷、坚持退役的请求和海军高层试图提拔重用的意图产生了冲突,因而也报复般的受到了更加繁重的盘问和调查。

一些在参与了跳高行动的海军陆战队官兵间流传的小道消息称,弗里曼在南极的表现几乎可以与漫画中的超级英雄向媲美,他首先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古怪的百发百中的枪法,就好像他事先预知了敌人的行动轨迹一般。弗里曼曾经的战友甚至还在酒后闲谈中提到弗里曼曾多次预料到纳粹即将到来的巡逻队,而且无一失算。

而弗里曼曾经的连长霍尔丹上尉则指出弗里曼似乎也有一种奇怪的精神交换能力,这种能力能够让敌人突然如发狂般地痛击自己人,并奇怪地保护他们的对手。然而弗里曼每次在使用这种能力前,他都会要求队友们将他的手脚牢牢捆住,以防使用能力突然“发疯”而造成队友的伤亡。据说,弗里曼“发疯“时他整个人都变得像一个信奉纳粹极端思想的德国佬。然而可怕的是,弗里曼根本就不会德语。

1947年3月末,经历了层层盘问的弗里曼·沃尔斯特终于返回了阔别已久的家乡。在1946年12月至1947年2月的8个星期里,他在冰封的南极大陆渡过了别人穷其一生也无法想象的可怕经历。

这段经历让他的气质和样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但也让他突然成熟了很多。一种奇怪的悲伤情绪永远环绕着他的身边。他许多的战友和同袍永远地留在了死寂的南极大陆深处,他们的灵魂将与那些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邪恶为伴。

只是因为某些人那可怕而贪婪的险恶用心将那无形的恐怖从无以名状的沉湎中唤至世间,在此之前它们已经在南极的冰封山谷中沉睡了亿万年。

在那永恒冰封的疯狂山脉之下,所有的正义与邪恶、勇气与懦弱、希望和绝望都在巨石建成的疯狂之城永远地埋葬了。

在那座疯狂的巨石之城里他不仅看到了文明繁华之后满目的荒凉和死寂,也看到了一种宇宙宏伟不变的可怕真理。在那里,他见证了万物皆有终结的真理。坐落在死寂的疯狂山脉之下,岂是一座巨石营造的迷宫般的超古代都市,那是一个古老而伟大的文明的尸体。无定形的蛆虫在这具尸体里肆意生长,而那些自大而傲慢的人则以为能操控它。

南极之行恍若一梦,他依稀记得自己在那里见到了梦境中久违的旧友。他们都是一座古旧之城的孩子,他们结识在梦中那超越时间的古老都市。在那段孤独而沉闷的时光里,两个陌生的灵魂被共同的爱好和追求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但他们从未想过在那片古老的冰冷荒原相遇,以一种他从未想到的方式。他们携手并战,在可怕的自然环境、人类敌人以及不定形的怪物间求生,然而他所追寻的不过是一股苍白的幻影。伴随着那片冰冷之原的消失的东西,远不止生命和道德那么简单。欺骗就像是一层面纱,遮盖住了世间所有的可怖真相,而在这之下,那些涌动潜藏的真实,远非他所能承受。

在自家老宅里,弗里曼终于见到了阔别已就的父母。此行匆匆,却恍惚已隔十数年。亲子相见不免令其父、其母老泪纵横,他们大致还是弗里曼记忆中的那副模样,只是苍老了许多,皱纹渐渐爬上了父母的眼角,白色发丝也逐渐多了不少。

“回来啦,回来就好!”

就在这一天,老杰克·沃尔特斯的邻居们突然发现那个古怪的天才般的弗里曼·沃尔特斯不见了,而欢快的气氛也重新回到了沃尔特斯一家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逐渐忘了发生弗里曼·沃尔特斯童年的那段怪异的经历。只有老人们会偶然回忆起,弗里曼怪病发作时如魔鬼附身般的冷峻表情和怪异学识。但大部分人都只是将其作为学院霸凌和社会歧视的另一表象而已。

1950年,弗里曼·沃尔特斯娶了阿卡姆的一位名门闺秀,后者在一年后为他生下了儿子尤金。弗里曼以昔日战友尤金的名字,为其取名。

在尤金·沃尔特斯高中毕业后,他像自己父亲那样报名参军,尽管这时,弗里曼也表现得像自己的父亲,强烈地反对其参军。

在新兵训练后,尤金被分派到驻日美军基地中。他在那里遇见了第一任妻子乡慧子。人们都说,那个日本女人本不可能如此轻松地移民至美国,即使是在日本结了婚的美国大兵也没法轻易地把怀孕的妻子带回到美国去。

但乡慧子是幸运的,尤金自叛逆期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诚恳拜托了父亲。人们都说弗里曼在美国军政界都有不少的关系,据说他在那次神秘的南极跳高行动中结识很多未来的美国军政界的大人物,当然后者在那时也只是小角色而已。

然而乡慧子也是不幸的,这场跨过婚姻并没能以完美而欢乐的结局告终。两人最终因为文化的差异和生活习惯的不同而宣告离异。但在他们的婚姻彻底告崩前,慧子还是给丈夫生下了一个儿子,后者给他起名为杰克,以此了纪念他那隔代亲的祖父老杰克·沃尔特斯。

在离异后,他的儿子被判给妻子乡慧子抚养,乡慧子此后终身未嫁。不久后,小杰克·沃尔特斯就随母姓,改名为乡秀树,当然那些认识他的人仍然称呼他原来的名字——杰克。而尤金·沃尔特斯则娶了一个来自阿卡姆的女人,后者在1978年为其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詹姆斯·沃尔特斯。

不同于他的父亲和祖父,也不同于儿子,尤金·沃尔特斯身上没有发生过其家族遗传的那种奇怪的人格分裂症。终其一生的经历都与普通人无异,甚至连他的二儿子詹姆斯·沃尔特斯似乎也受到父亲的影响从而使自己的这一支系摆脱了可怕的家族诅咒的捆绑。

然而在大儿子小杰克·沃尔特斯,或者说乡秀树身上,这种诅咒却奇怪的再现了。高中毕业后,乡秀树没有继续学业,他选择遵从自己的爱好,试图成为一名优秀的赛车手。相比同龄人来说,他比其他人更身高体壮,也更反应敏捷,几乎就是一个成为运动员或者士兵的好苗子。

在波士顿,他得到一位前赛车手兼赛车教练坂田健的赏识,并加入了一家位于波士顿当地的赛车俱乐部。乡的天赋很好,只花了两年的时间,他就成为了波士顿一名小有名气的赛车手,并一度在全美职业拉力锦标赛中取得了前十强的优异成绩。然而常言道盛极必衰,正在乡秀树的事业逐渐走上正轨的时候,那种隐藏在家族血脉之中的可怕的人格分裂诅咒还找上了他。

据俱乐部的工作人员的说法,乡秀树是在为淘气的孩子救宠物狗时突然发病的,不过由于那孩子是俱乐部坂田健的亲弟弟,他们也不便对此妄加评论。但总的来说,似乎和那孩子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乡秀树就是在找到小狗时,突然像心脏病发作般晕倒在地。他身体一直很好,所以这些人完全想不出他发病的缘由。

然而乡秀树苏醒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由于症状与发生于其祖父、曾祖父身上的怪病特征极其一致,甚至连爱好也极其相似,故而此处不再赘述。但乡突然大变的性格和爱好,却是令所有熟悉他的人大吃一惊并为之迷惑不解。

虽然乡的第二人格向其他人保证,他的主人格只是暂时消失一段时间,在他完成一个“童年未尽之愿”后,乡的主人格便会回归到这具身体之上。只是当时的所有人——包括乡的母亲惠子,乡的教练坂田健,以及乡的恋人坂田秋子——都不相信这一说辞。只有最信任的乡秀树那个孩子,也就是坂田健的亲弟弟坂田次郎怪异而固执地相信他亲爱的乡哥哥终有一天将会回到这个世界,回到这具肉体上。

乡的主人格比所有人想象得恢复更快,甚至连心理医生也不得不啧啧称奇。大概在两年后,乡秀树突然失去了学习知识的欲望和兴趣,然后奇怪地将精力用于摆弄一些奇怪的小设备上。当有一天清晨到来的时候,乡完全地恢复了过来,而且表现得像失忆了一般,完全不知道在第二人格支配身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人知道第二人格摆弄的奇怪小玩具到底去了哪里,有人说一直以来坂田次郎就和乡很亲近,即使是在第二人格支配时也是如此。也许这个男孩知道些什么隐情,然而成年人们天然的自负,使他们完全不愿去听信孩子的胡言乱语,就像是他们不相信小飞机和大昆虫的故事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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