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01|飒卷/十飒【HCY水仙文】
PS：
1.本文小打小闹，小情小爱，情节纯属虚构，主角是飒飒，嗯。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飒进了阁内，关上门，才稍觉卷儿的惨叫声轻了几分，不至于刺耳扰人。
桃叶恭敬地站在一旁，“爷，桃叶让他们提前备下了桃花糕，您尝尝。”
糕点酥软柔嫩，桃花花瓣清甜解腻，一口吃下令人回味无穷，不过飒此刻没有心情体会这些，他只扫了一眼，似没有胃口。
“拿下去吧，刚在十爷那儿不是吃过了？”
“爷，十爷府上的怎能与我们桃花楼的相较，整个宇城的人都知道，天下最好的桃花与桃花糕都在三月的桃花楼，哪怕不来买醉买色，也得买一盘我们的桃花糕。”
“倒也是。”
飒听着心情好了些，拿起一块桃花糕放入口中。他想起数年前曾有一世家千金女扮男装跑来桃花楼，为的就是吃一盘桃花糕，谁知不点酒肉也不召小官陪侍引起他警觉，下楼查看后当场被他揭了胡子赶出去。
“桃花楼禁止女人踏足，姑娘还是请回吧，若真闹出什么事端，我这小楼也抵不住赵员外的怒火。”
那时候飒最宝贝的还不是这烟杆子，而是白玉折扇不离手，好在桃叶送上一盒现做的桃花糕，那妮子和随行丫鬟才没有满脸的乌云，赵氏千金更是感激涕零，“不想总官大人如此仗义，小女方知流言无稽。”
“哦？流言，什么流言？”
面前的青楼总官笑得花枝乱颤，赵氏千金一度想收回自己的话。
“传言说总官大人是那桃花精转世，是媚乱朝政的妖孽祸水。”
“媚乱朝政、左右朝廷用人……倒也不假，那自然是夸我。”
飒大笑着离去，自此每年三月初桃叶都会备上一盒桃花糕送至赵氏千金处。
……
“妖孽祸水……你说那卷儿能当上媚乱朝政的妖孽祸水吗？”
飒若有所思，桃叶听着外头的惨叫声，一度失语，“只要爷用心调教，自然媚骨天成。”
“媚骨？我看他骨头硬的很。”
话音刚落，飒就见屋外一道白花花的人影闪过，才怀疑到卷儿头上，几个下人便喊着“公子”在后面追，几个大活人一时间竟然追不上自小顽劣的小公子。
“真是废物。”
推开门见情景更异，卷儿居然是周身赤裸裹着一床白单子在奔跑，边跑边回头扮鬼脸。飒终于忍无可忍，从一旁拿过弓箭射在卷儿即将途径的桃花树上，卷儿这边才做完鬼脸，一回头箭杆子横在面前，竟硬生生撞上摔在地面。
桃花洋洋洒洒地落在卷儿的香肩，一袭白布勉强垫在地上，不至于光屁股坐实。
卷儿眼前发晕，才看清东西，噩梦就降临了：飒背手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握着手里鞭子看着他，桃花似乎格外亲近总官大人，一树阴影下，身上竟也沾满落花。
完了完了完了……
一记鞭子打在地上响彻整个东阁，“我看你是想挨鞭子了，干脆在我这儿挨顿打，我再把你送去十爷那里做粗使的下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挨鞭子。”
“啊啊啊不要！爷，卷儿真的知道错了！”
卷儿像只地上的蠕虫，往前扭动半米远抱住飒的腿求饶，求着求着那白布从身上滑落，上半身连带着胸口的茱萸还有上次挨打的鞭子印全都被飒瞧见了，卷儿赶紧扯了扯身下的白单子，结果一不小心撕了个口子。
“破布！”
卷儿忍不住骂骂咧咧。
“破布？”
飒又是似笑非笑地蹲下身，卷儿不停地咽口水，总觉得这场景今日已见过一回。
“这是丝绸，一匹可值百金，你撕坏这一张该如何赔？”
飒毫不留情地捏住卷儿的下颌，危险的眼神让卷儿欲哭无泪。
这人怎么这样！怎么一提到钱就如此凶狠，刚刚要逃跑时都未见这么凶狠，总官果然是野蛮人，眼里只有金子，估计自己的屁股在他眼里也是一大块金子吧。
卷儿心底骂的狠，面上怂兮兮，清澈带泪的眼睛一眨一眨，“卷儿没有钱，求总官大人饶了卷儿。”
飒的脸色稍有缓解，卷儿觉得眼角带泪有用，又巴巴的挤出几滴泪来。没想到飒把手一松，起身吩咐桃叶，“把他送到三楼最东边的房间去吧，宋大人不是喜欢美人梨花带雨吗，正巧他今天还带了一个人一起，既然你不想去我房里，就让人轮吧，没钱还没有屁/股吗。”
桃叶连卷带布地把人扛起，忠诚地执行飒的命令，很快东阁就回荡着卷儿求饶的哀嚎，飒看把人吓唬得差不多了，才示意桃叶松手。桃叶也是个实在人，主子让松手就松的很彻底，卷儿惨叫一声摔在地上，昂贵的丝缎已经变得灰扑扑的了。
呜呜呜呜他是掉进了什么火坑啊……
卷儿情愿一倒不起，躺在地上装死，不过飒没有给他机会，手指毫不留情地掐了把胸口的ru头把人弄支棱了。
“我不管你在这里刷什么花招，但是既然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下你，你就给我值回这一百两银子，不然我就把你送去桃花楼和那些小官一起卖屁/股，不管你到时候要被多少个/人压，都给我老老实实地把屁/股翘起来，直到赚回来五百两银子为止，你的屁/股才归你自己，明白吗？”
卷儿点头如捣蒜，飒又扬起手里的鞭子，吓得卷儿抱着丝绸缩成发抖的一小团，飒才满意地放下鞭子，叫人扛到东阁继续清洗了。
……
惨叫声总算消停，飒得以好好整顿一团乱麻的大脑，目光游离，最后还是落在那一碟桃花糕上。
今日上午在十府，两人本在议事，十辰于提及当今朝廷左右丞相明争暗斗，私下勾结扩大自己的势力，以十爷为首的宇城势力暗中帮助右丞相，左丞相几次挑拨都未能成功，这次索性派了位将军来宇城游玩，名为游玩，实为左丞相的眼线，不得不提防。
“十爷今日叫我前来，想必已经有对策了。”
飒饮了口茶，这时候府上的仆人端了两碟桃花糕上来，十辰于率先拿了块递到他面前，“来，张嘴，尝尝我这儿新做的桃花糕。”
飒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凝滞，下意识便张嘴了，直到清甜的桃花糕被喂入口，飒才用手背轻抵着粉唇，藏在发丝下的耳朵就那么红了。
“味道如何？”
十辰于微微笑着，飒略作颔首，予以肯定，“挺好吃的。”
“自然是比不上桃花楼的桃花糕，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落花平白入泥实在是可惜，倒不如命人收集起来，酿酒做糕点也是一番风雅。”
一向清晰的头脑有些短路，飒潦草应下，“十爷有心了。”
“那么你觉得呢？”
十辰于的目光稍含期许，飒自己拿了块糕点品尝，并没有如他所愿接了下半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入泥又如何，明年桃花会开得更艳。”
两人之间一时无话，飒不知不觉间竟连十辰于那份糕点都吃光了，细数一下也吃了八个，此时真是胃里发腻，十辰于看他一眼，又命下人端来冰凉的桃花酿，飒喝了一杯，顿时觉得好多了。
“别吃那么猛，在这儿没人和你抢。”
十辰于递给他一张纸，飒没有回话，只是擦了擦嘴。
他真的不知道十爷每天都在想什么，每次的温柔都恰好在需要他的时候展露……罢了，无关这些，他只做好自己的事就是。
“关于宜州将军一事，我想结局无非两种，除去或拉拢。大将军终究是左丞相的人，未必能为我们所用，我以为，未免夜长梦多，应快刀斩乱麻，尽早除掉此人。”
飒把事情拉回正题，十辰于点头表示赞许，又面露难色。
“除掉是必行之路，只是宜州将军初来乍到并无什么错处，就算要除须得名正言顺，不然就是给左丞相留了把柄，刚好反将一军，我左思右想并无什么良策，为今之计只有暂时拉拢，留待日后观察。”
飒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客气地回道：“十爷请吩咐，桃花楼可随时为您所用。”
青楼热闹繁华，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收买人心与安插眼线。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桃花楼之人声鼎沸，恰可掩人耳目，”十辰于低头沉吟片刻，问道，“桃花楼近日可有新收的处/子之身？”
飒一个眼色，桃叶便呈了几张画像上来，十辰于左右浏览一番，选中了卷儿。
“将他好好调教献与宜州将军。”
“不好意思，”飒慢条斯理地把这张画抽走，然后揉成团丢进不远处的篓子，“这人我开过苞了，忘记把画像撤了。”
“……那你自己再另挑个合适的吧，带回去好好调教身子。”
十辰于脸色有点难看。
……
一想到十辰于的臭脸，飒禁不住笑出声，桃叶忍不住在一旁问道：“爷，桃叶有一事不解，现已经从十府回来了，望爷可以告知小的。”
“你问。”飒饮茶一口。
“那卷儿并未被爷开苞，桃叶揣摩爷的意思是不想将卷儿献与宜州将军，那么只要不将他的画像呈给十爷即可，十爷信任总官，必不会细细查问，爷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飒轻笑一声，“你可留神了十爷打量卷儿的神色？”
“甚为赞许。”
“那如果我说十爷一定会选中卷儿呢？”
桃叶不解，转而好似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道：“爷的意思是，卷儿像……”
“不是啊，你在说什么，安插眼线而已，我怎么知道十爷什么时候会卖了我，他为了权势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飒疑惑地看着桃叶，“上次的眼线他玩过之后给我送回来了，我总得留个心眼，所以特意让画师把卷儿画好看点，这要是都选不上，那也算是丑到一定境界了。”
桃叶：“……”
不得不说，虽然脑回路稍显直白，但是借此事安插一个熟悉的眼线，并不引人侧目。
“好了，你下去吧。”
飒放下茶杯，又吃了一块香甜的桃花糕，“我去看看那小卷儿洗干净了没，毕竟要想活命，就得给我卖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