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马国】《尘埃之中》#1红字战士
亚空间就像是现实的一面镜子，深不可测而变化无常。在这里，一切的‘不可能’都将成为可能。于是乎，当暮光闪闪见证了在小马国上空发生的奇异宇宙现象时，她立刻展开了调查。而她发现的一件最为危险古文物，将会彻底改变小马国的命运：一件钴蓝色的厚重装甲，上面标记着一只衔尾蛇。
原作者：Vermillion Prose
译者：老连帮主
已取得授权
红字战士：
警报声响彻了整艘垂死的突击巡洋舰。火焰从断开的化学管线中喷出，响彻天空的爆炸声从弹药库传来，室内珍贵的空气正在通过船体上一个个致命的缺口流入到虚无的宇宙之中。由于舱壁被毁，数百名凡
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撕扯成了碎片，船体部件在无情的猛烈炮火之下四分五裂。当巡洋舰被巨大的炮弹所轰击，被无数的粒子光矛所击中时，无数的碎片如同天女散花般从船身上剥落。
在飞船的深处，处在工程区域的，是两位全副武装的阿斯塔特。他们既古老而又可怕，不断被他们的兄弟所背叛，现在正被友军们横七竖八的尸体所包围。英勇的守军消灭了无数的侵略者，但也为此付出了
惨重的代价。现在，敌人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复仇进攻。
房间中唯一还活着的阿斯塔特，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战斗兄弟的怀里。他伸出手来，将手放在红字战士的高顶头盔上，用他最后的力量传递了一则讯息，从大脑到大脑，由灵魂到灵魂。发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则
命令。
++我很抱歉，兄弟。你一直被迫参与这些，‘阿里曼的红字’，数个千年内的无休止战争。但最终，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你将…自由…++
一旁的红字战士用自己一瞬间的目光，看着生命从它多年一同作战的巫师兼朋友的身上逐渐消失，他的灵魂之光在逐渐消散。它没有意识到自己手臂上的装甲在逐渐脱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船体正在解体，
也没有察觉到来自亚空间跃迁反应堆的过载警报。它所看见的，只有亚空间航行中的那些不可名状之物以及炫目光辉。
随后它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混乱。
————
夜晚的星空一直是暮光闪闪的最爱。观星对于她来说再有趣不过了，而露娜也在她乔迁新居时赠送了一架精美的望远镜。那座硕大无比的水晶城堡对于暮光来说的确有些冷清，而且它也没有金橡木图书馆中的温馨气氛。或许和朋友们在新家里的共同创造的美好回忆会让她习惯于居住在城堡里的感觉。
暮光闪闪正坐在夜空之下的阳台上，仔细地钻研着几本天文学书籍。她用魔法浮起一根羽毛笔，轻轻地悬浮在墨水台的上方，挨着一本几乎是空白的书。她的私马观星日记。她刚刚开始阅读着一篇关于 ‘马头星云的特性以及在理论上，这片雾蒙蒙的星云可能包含的范围大小’ 的论文，随着羽毛笔猛烈地在书页上来回滑动，书上出现了她的无数感想。
就在这时，她暮瞪口呆地望向了小马国的上空，只见一颗完全不自然的新星在夜空中短暂地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芒。她飞速地翻了一页，开始疯狂地在日记上记录下这一奇异现象，并且尽可能精确地记下每一处，直到她突然开始感到不安。一种病态诡异的气氛不知为何笼罩着她，一瞬间眼前出现的许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不可名状之物，令她吓得尖叫了起来。同样是一瞬间，那病态的感觉以及怪异的东西又消失了，而夜空之中的奇异光芒也不见了。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小马谷，镇子上所有的小马都被这不速之客所惊醒。不一会儿，许多天外流星在夜空中飞速划过。很快，流星变成了流星雨，令镇上的小马们惊讶地发出了赞叹，召集着亲朋好友一同观赏这美景。
暮光闪闪公主正在城堡内飞速奔跑，四处找寻着她的头号助手。因为她有着一封信要写，还要把它寄出去，并且还要履行自己作为公主的职责。
而最重要的，她还有着一项研究要完成。
————
红字战士从飞船的残骸中缓缓起身。在突击巡洋舰紧急进行了亚空间航行后，它在飞船中被无情地抛来抛去。它慢慢地将手伸到大腿侧面摸索着，却什么也没找到，然后又伸到背部，同样未能找到它所预期之物。
爆弹枪。
它环顾四周，虽然并未在喷砂【1】的残骸中辨认出自己的武器，但它却发现了其它的一些东西。
一柄闪闪发光的镰状剑【2】径直插在前方歪斜的墙上的突出部分。正是千子巫师的灵能剑【3】。
它缓缓地走向那柄剑，头向下微微倾斜，好像是在凝视着这件精美的工艺品。接下来的几分钟内，红字战士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一动也不动，在干燥的风中，砂砾夹杂着残破的船体碎片，在它的肩甲上来回地摩擦着。最终，它似乎下定了决心，伸出了自己那早已被烧得发黑的护手紧紧地握住了剑柄。用力一拽，砰，镰状剑瞬间被拔出，安静地躺在它的手上。片刻的发呆后，古老的动力锁将那柄剑固定到了盔甲的侧面，并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红字战士再次扫视着残骸，直到它终于发现了自己一直所寻找的那件物品。它走到了一堆废墟前，从中翻找出了一把虽然破旧不堪，但依旧可靠耐用的爆弹枪。【4】
红字战士再一次呆在了原地，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它转身走向了工程部门的破碎房间，望向外面不断吹拂的风沙，以及那最为引人瞩目的湛蓝色天空。它纹丝不动，以千年来一直保持的哨兵姿势挺拔地站立着。
————
她已经完成了第一个任务——给另外三位公主送出信件。皇家姐妹此时正在接待着一个来自狮鹫帝国的代表团，所以她没压根儿没有时间脱身前来调查。音韵公主同样也在和斑马代表们交涉，无法抽身。暮暮唯一的安慰便是公主们送来了一队皇家警卫，前来协助自己维持秩序以及封锁一切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消息。
虽说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很有帮助，但他们冷酷无情的举止以及对于自己的完全服从很快便让她感到恼火，尽管她承认，这是赶到事发地点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暮暮看到的大部分残骸在着陆以前便燃烧殆尽了，但还是有着几片巨大完整的碎片。其中最大的一片坠落在了苹果鲁萨镇【5】附近的沙漠里，一个无马居住的，且只有公主去过的地方。暮暮的朋友们大多也有着自己的事情，例如柔柔，对此过于害怕以至于不能陪暮暮一同赶来；而云宝黛西已经在‘十分钟内’完成了她的日常任务，之后便飞速地赶上了暮暮的小队，顺带刷新了自己的记录。
所以，云宝现在正懒洋洋地飞在暮暮的上方，打算第七次抱怨着这趟旅程是多么无聊，直到她发现暮暮停下了脚步，睁大了双眼，翅膀紧紧地贴在身体两侧。云宝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顺着天角兽的目光看去，眼前的景象同样让她惊讶地掉在了地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最大的那块残骸之中矗立着一座高耸的雕像，一座看上去像是被烧焦了的雕像。它差不多有着两匹小马高，表面上充斥着无数的战斗痕迹，一道道细长的凿痕以及恐怖刻痕，其中还混杂着一些破碎的战争祷文。它像一位哨兵一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身边有着许多因为撞击而崩开四散的金属残片。
一行马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那座雕像完全一动不动，于是暮光上前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在覆盖着大部分盔甲的黑斑下，一层金属正在闪闪发光，上面有着一些蓝色的斑纹，其表面的油漆尽数剥落，已经被高温和摩擦烧灼殆尽。它的胸前有着一个长方形物体，其中突出的部分向下弯曲，一个空心圆筒从中间穿过，在盔甲的两侧各有着一个孔洞。当她转到雕像的侧后方时，注意到了那柄弯曲形状的剑正挂在它的臀部上，她看得越仔细，便越觉得这不是一座雕像。
这是一套盔甲。
暮光看得更仔细了，注意到了盔甲上刻有许多精美的符文，其中最为明显的两处在肩甲部位以及胸部。它的高顶头盔上有着两个水晶镜片，翡翠色的机械固定关节在不知不觉中发着光。那些符文她之前从未见过，光是看向它们，便会让她感到一头雾水，十分头大。盯着别的小马（雕像）太久可能会导致头痛或是恶心。但她确信，这一切都很有意义。
暮暮警示云宝不要靠的太近，然后开始用自己魔法对盔甲进行检测。将大量的魔法能量注入到这件盔甲内显得十分荒谬，但暮暮也在这个过程中感到了一种此前她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而这种感觉又是那样的熟悉。她曾经在某些地方察觉到了类似的魔法。
就在水晶帝国，王座室下面的密室里。那道能够隔绝一切魔法的门。
黑晶王的黑魔法！
当她意识到这点时，注意力开始分散，她的魔法也在此时接触到了一些完全不同的，她此前从未见到过的东西。这是一种更高级的能量存在，一种比魔法还要奇特的能量体。
她接触到了一个灵魂。
她抬头看向盔甲的双眼，昏暗的镜片在她眼中散发着生命的光芒，一种十分古老的意识在一瞬间内压倒了她。当蹄下的世界开始逐渐消失时，她感觉到自己被固定在了原地。眼前的外星世界，以及许多令她几乎无法理解的巨大战争场面在顷刻间便淹没了她的感知。她看见了一座座玻璃表面的金字塔，还有一位有着红铜色皮肤的奇怪独眼巨人，他的独眼中充满了无穷的智慧。无数的知识以及对于未知的疑问在
她脑中飞速闪过，但她在其中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接下来脑中浮现的是一种来自正义的愤怒，有关着无数的战争，数不清的军功荣耀，以及那些曾经以兄弟相称的战士们。然后是一场判决，一场充斥着绝望和背叛的审判。一个存在释放了一个邪恶的秘术，一场转变到来了。
就在这时，她开始尖叫起来。云宝黛西一直在旁边摇晃着她，试着将她拉回现实，但一听到她的尖叫，云宝立刻转过身来朝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扑去，徒劳地攻击着那坚硬的陶钢装甲板。周围的卫兵冲了过来，有些试着去治疗公主，有些则发现了他们蹄中的武器在对抗这件盔甲时是多么的无用。长矛只是在盔甲上焦黑的部位留下了划痕。独角兽的魔法被陶钢板反弹到一边，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守也卫们不能让这件盔甲动弹分毫。
暮光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察觉。她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尽自己所能地处理脑海中浮现的有关那场转变的印象。在麻木地进行着对那场转变的理解后，暮暮脑中数千年的雾蒙蒙的记忆越发清晰，数千年以来的侍奉，数千年以来的毫无感觉的服从。暮暮害怕被永远困在灵魂的记忆，直到她发现那道在灵魂上留下的印记。
你将自由
暮光闪闪也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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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经在眼前这些生物抵达后站立不动两天了。盔甲中的自动检测装置已经探测到了风中的信息素痕迹，并显示出了破碎工程区附近的生物运动轨迹。没有明显的电磁讯号出现，表明这附近没有更高级的技术存在，而磁信号表明，这里的武器与泰拉中世纪晚期相比过于简单。
这些检测结果几乎没有给盔甲中的意识留下任何特殊的印象。附近没有任何威胁，而且就算是有，它也没有任何防御的需要。它甚至压根儿就不会去考虑任何的自我防卫。
在发现它时，面前的生物很显然被吓到了。它冷漠地看着其中的一个生物走进，旺盛的好奇心战胜了她对于它站立的姿势上的恐惧。然后，眼前形似马匹的生物的角开始发光，一种熟悉的感觉拂过它全身。
直到它开始和她进行精神连接时，它的意识才真正地显示了出来。
他【6】的灵魂正在饥渴地从外来的魔法能量中汲取力量。他从中感觉到了一种类似于他的巫师兄弟的能量，但这种能量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波长。随着逐渐吸收这些能量，他的记忆也在逐渐恢复。当他的亚空间能量和这些新能量完美融合时，他感到了一种链接在彼此之间形成了。
精神连接建立后，他的脑海中很快便浮现出一座建在山腰上的宏伟城市的景象，一只纯洁无瑕的雪白色生物正站在他的面前，一座乡村小镇里所有的奇特生物和不可思议的魔法。在提兹卡图书馆中所锤炼，由阿斯塔特第十五军团的学派术士所训练的善于分析的大脑，开始快速处理这些令他感到无比疑惑的新知识。他目睹了当自己还在军团中时，那些截然不同的学派法术【7】。他经历了军团中的那次极为彻底的转变，自己的肉体化为了灰烬。军团的千疮百孔几乎快要让他落下眼泪。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当那股魔法能量退去后，他的意识再一次消失，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所见到的一切。
红字战士呆呆地站在原地，对于独角兽和天马护卫徒劳的攻击而无动于衷。
译者注：
【1】原文‘ sandblasted’，即‘喷砂’，意为：在物体表面进行切削，打磨。
【2】原文‘khopesh’，即‘古埃及镰状剑’，属于千子的近战武器
【3】原文‘force sword’，即‘灵能剑’，其内部安置了能量场发射器，可以被普通人当做是一柄无比锋利的剑。但它最主要的作用是：汇聚灵能者的灵能，引导亚空间能量，精确地将这股能量释放到敌人身上，属于（灵能武器），和‘阿里曼的黑杖’原理相同，即——聚集灵能，引导灵能
【4】原文‘bolt gun’，即‘爆弹枪，爆矢枪’，帝国战士的标准装备之一，也是帝国和阿斯塔特的象征。
【5】原文‘Appaloosa’
【6】红字战士在恢复自我意识之前，一直使用的是‘它’；恢复后，则使用的是‘他’
【7】千子五大学派：亮羽——生化；猎鹰——念动；黑鸦——预言；天枭——传心；火凤——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