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二部分

一段回忆

Gylatus Decimus

十八年前

奥克塔在八天里，渐渐死去了

指挥官曾经开过玩笑，冈特记不清是在Darendara还是在Folion上的时候了。但是他还记得这个玩笑。“战争是杀不死我的 ，那些天杀的庆功宴才会杀了我。”他们在这烟雾缭绕的大厅里，周围都是前来庆祝的市民，墙上挂着飘舞的横幅。大多数海尔坎军官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加斯特（Gurst）军士脱掉了他的内衣，爬上了在庭院里的帝国双头鹰雕像上，自上而下吐的到处都是。街上到处是大喊大叫的人们，阻塞了交通。烟花漫天放。

应该是在Folion上说的，冈特想起来了。

预备军官听到后笑了，也许是大笑起来了。

但是奥克塔总是正确的，而他也准确预言了自己的死亡。Gylatus Decimus的人们被帝国军解放了。历经了在Gylatan卫星上十个月的与绿皮野蛮而持久的厮杀，战争终于胜利了。冈特和奥克塔一起，指挥了部队朝着Tropis 九号陨石坑的绿皮碉堡发起了最后的攻势，一举挫败了Warboss  Elgoz准备重组部队的企图，并消灭了最后的抵抗。奥克塔亲自将帝国标准制式的动力矛刺向了陨石坑底部的柔软灰色的泥土，彻底炸开了Elgoz的头颅。

接着在这里，在Decimus上的Gylatan首都巢都，那里有胜利阅兵，一大群喜气洋洋的人民群众，无数的节日，授勋仪式，酣畅痛饮，还有——

还有毒药。

对于绿皮来说，想到投毒还真的是狡猾。它们似乎意识到自己注定要失败了，于是在最后几天里给所有的食物和饮料储备都下了毒。尝毒机仆已经甄别了大多数含毒的饮料酒水，但只有一条漏网之鱼——就是那瓶人们没发现的酒。就是那瓶失踪的酒。副官布罗夫（Broph）在解放典礼的第二天夜晚，在一间被奥克塔变成军官的休闲场所的宫殿房间里，发现了一个装着古董酒的酒架。那瓶酒藏在架子上的一个长盒子里。

没人想到这瓶酒杀了八个人，包括布罗夫。当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死亡就在一瞬间发生了。死者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就在其他人警告时，奥克塔已经抿了一口酒了。

就是那致命的一口。而奥克塔如钢铁般强壮的身体，让他熬了八天。

冈特当时在巢都中心的宫殿后面的军营里处理酒后斗殴案件。坦豪斯前来叫冈特过去。别人都束手无策了、

到了第八天，奥克塔已经成了一具苍老的皮包骨了。医生们从他的病房鱼贯而出，都朝大家摇摇头。浓烈的腐败味道在空气里久久回荡着。

冈特在等候室里等待着。一些战士，一些冈特所知的海尔坎最顽强的战士们，都放声悲伤的哭泣着。

“他想要那小子过去。”一个医生边说边从房间里出来，努力忍住没吐出来。

冈特走进了温暖却充满难闻味道的房间里。奥克塔身处生命维系力场里，周围点着明灯，烧着成碗的熏香。他的生命要结束了。

“政委将军。”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都要过去了。我本不应该落得如此的下场。我让你等的太久了。”

“等？”

“说实在的，我不忍心失去你，不是你，伊布拉姆……是失去一个极度优秀的士兵，让爬上晋升的阶梯以后就再也不当士兵了。你现在是谁？”

冈特身体颤抖着。他哽咽了。

“我是预备军官伊布拉姆·冈特，长官。”

“不，你再也不是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政委伊布拉姆·冈特，我这最后的命令直接由政委办公室下达。你要代我管好海尔坎的士兵们啊。去找一个书记官。咱们必须记录下我的命令，还有你的誓词。”

奥克塔又撑着让自己再活17分钟多，等着内政部的书记官赶来，让他作为宣誓仪式的见证人。之后，奥克塔满是油与汗的手紧紧握住了冈特的手，他终于离世了。

冈特感到晴空霹雳，头脑一片空白。他感到有些东西被从自己的身体里拽出来，撕碎了，飘走了。当他徘徊着走出等待室时，他都没注意到，所有的士兵都在朝他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