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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戈罗维奇的铁腕专横与他的艺术造诣无关——乱谈

2020-11-08 13:17 作者:江苏正一  | 我要投稿


格里戈罗维奇于1927年1月2日生于列宁格勒(圣彼得堡)一个工人家庭,生为工人的儿子,身材矮小瘦弱的他和他那些充满阳刚之气的芭蕾舞剧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总会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就象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歌唱家,如能发出洪钟大吕之声,怎不能让人刮目相看呢?而当这种质朴的力量和源自于俄罗斯深沉历史以极寒地域文化的音乐融为一体时,一种强烈的史诗风格芭芭蕾舞剧便产生了——“交响芭蕾”。

1980年,格里戈罗维奇以奇葩的退休年龄为理由,解聘了大剧院芭蕾舞团的几位人民艺术家,其中包括:马里斯•利耶帕(Maris Liepa),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夫(Vladimir Vasilyev),叶卡捷琳娜•马克西莫娃(Ekaterina Maksimova),米哈伊尔•拉夫罗夫斯基(Mikhail Lavrovsky),玛雅•普利塞茨卡娅(Maya Plisetskaya),他为了做到客观事公正,同时也象征性的解聘了他的妻子纳塔莉娅•别斯梅尔特诺娃(Natalia Bessmertnova)(因为不久又回到莫斯科大剧院工作),从而引起了公众的强烈抗议。因为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大剧院芭蕾舞团有着艺术家荣誉称号的舞者是终身制的,他们是大剧院芭蕾舞团的财富,同时,也是国家芭蕾艺术的宝藏,这些艺术家在国际芭蕾界都享有盛誉。

首先,谈一谈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夫与格里戈罗维奇的矛盾。在20世纪70年代初,这位叛逆的舞者和专制的艺术总监格里戈罗维奇之间积怨已久。这场危机是由于格里戈罗维奇编导了拙劣地的《伊凡雷帝》而引起,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由其于编导为迎合苏共当局当时的意识形态,明显对伊凡雷帝暴政的认同而引起的。这一消息引起了苏联知识分子的愤怒, 瓦西里耶夫对此表示同情:在一个国家仍然恢复古拉格集中营的恐怖和每天都遭受克格勃对政治异见者的迫害的国家中,格里戈罗维奇的态度被认为是无条件投降了苏共政权和背叛自由的理想。尽管瓦西里耶夫不喜欢出色的伊凡这一角色,但他还是在1974年进行了表演,目的只是为了证明任何暴政都是一种反常的偏执,由恐惧或自毁性助长。瓦西里耶夫对格里戈罗维奇艺术政策的异议达到了高潮,从而是矛盾达到了顶点。当时,他是莫斯科大剧院艺术委员会(Bolshoi Art Committee)的成员,公开地批评他编导的《安加拉河》(1976年)又是一部体现了 “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的芭蕾舞剧。瓦西里耶夫组建了一个小型反对派团体,格里戈罗维奇的另一位激烈的反对者玛雅•普利塞茨卡娅随后加入其中。由于瓦西里耶夫公开批评格里戈罗维奇的艺术政策,作为主角他不再定期受邀在莫斯科大剧院演出,因而,离开了莫斯科大剧院的舞台。他们通常还在莫斯科大剧院巡演时,进行一些象征性的表演。

接下来谈一谈马里斯•利耶帕与格里戈罗维奇的矛盾,在1970年代,他与格里戈罗维奇的关系已开始大大恶化。那时,后者成为全剧院的独裁者,所以他们的冲突加剧,影响马里斯在莫斯科大剧院演出。

但最终的冲突是马里斯于1978年12月在接受《真理报》采访时,他强烈批评了尤里•格里戈罗维奇在剧院里独裁的管理方式和关于新芭蕾舞剧中舞蹈编排水平的强硬言论,但格里戈罗维奇没有原谅马里斯对他的冒犯。

1980年,马里斯在莫斯科大剧院工作了20年后,被格里戈罗维奇以最无礼的方式解雇了,是有一天早上,马里斯来到莫斯科大剧院的时候,偶然得知这一消息的,他在布告栏上看到了一张解雇他的命令。马里斯是苏联人民艺术家,为莫斯科大剧院贡献了20多年的生命,他来到剧院,因为没有通行证,门卫不让他进去,他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拒绝退休,但最后,剧院管理层把他在莫斯科大剧院当芭蕾舞演员的女儿伊尔泽•利耶帕(Ilze Liepa)召来参加谈判,商讨他的退休事宜,为了他的女儿的前途,他没有与管理层发生争执,而是决定离开莫斯科大剧院。此后,马里斯的健康开始出现了严重问题。

在他去世的前几天,当去了心爱的莫斯科大剧院时,以便偷偷地去剧院,参加他的儿子安德里斯•利耶帕(Andris Liepa)的排练,当时安德里斯正在为芭蕾舞比赛做准备,但保安拿走了他的通行证,说是已过期了,不让他进入,就在那一刻,突然哭了出来,这个男人的那颗心脏再也无法承受了,心脏病发作。而终于在1989年3月26日,马里斯因心肌梗塞在莫斯科去世,这位传奇的芭蕾舞者死在了救护车上,享年52岁(所以,在马里斯葬礼上一些发言者道出了凶手的姓名,就是格里戈罗维奇迫害造成的)。

最后谈一谈玛雅•普利塞茨卡娅与格里戈罗维奇的矛盾,在这里我就直接引用《我,玛雅•普利塞茨卡娅“永远的天鹅”自传》“第四十七章”中的片段(的兴趣的朋友们可以找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主要原因——我问自己——导致了我们的分歧? 剧院里的陈词滥调:他的妻子是一名独舞演员,“老板”不再需要 其他人?或者只需要非常年轻的那些?也许我,甚至是比我晚一辈的独舞演员,已经是“老兵”,是过时的,起戏剧效果的压舱物? 这是另一种老掉牙的解释。

不。是其它的原因。

在我的一生中,经常目睹充满考验的生活在授予某个人权力后 将会出现怎样的结果。只有极少数几个人通过测试。我要强调权力。它如何改变、损伤、毁灭人们。它如何让人们深陷怨毒和仇恨的泥沼,如何让人们高兴地龄听走狗的奉承。对权力的热爱榨干了创造者,一滴一滴地夺走创造的才能,让他变得狭溢。格里戈罗维奇正是如此。

在极权主义体制下,权力令这些加倍。我们的奴性,之后的半奴性生活滋长了许多的小斯大林。恐惧是苏联社会的砂浆。正是水泥保证了体系的完整。在大剧院有充足的理由引发恐惧。

所以我们的总编舞突然之间成了如此伟大的艺术家,整个太阳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家都梦想着表演他一个人的不朽芭蕾。只有通过这些芭蕾他们才能学习,才能进步。

但是我们的苏联体系给予 格里戈罗维奇这样的能力让整个大剧院芭蕾舞团完全依赖于他。跪下请求。恐惧不已。他沉醉在自己无限的权力中,对其加以充分利用。格里戈罗维奇是苏联体系的直接产物,因此他从芭蕾舞创造者 被改造成了独裁者,一个小斯大林。

格里戈罗维奇用一种完全不被察觉的方式让人们相信大剧院芭蕾舞团就是他,就是格里戈罗维奇(就像马雅可夫斯基说过“党与列宁是双胞胎”,或是路易十四所言“朕即国家”)。在出国巡演中,除了他自己神圣的作品,其他的一笔勾销。

当弗拉基米尔•瓦西里耶夫和我在大剧院完成了几次首演后, 他的复仇心理变得更为明显。这违背了不想在他“私人剧院”编舞 者中出现新剧中人物的独裁者的意愿。每个人、每件事都必须是他 一个人的。

回格里戈罗维奇舞蹈团的路已经堵死。于是剧院里形成了三个团体:主要的那个大的,也就是格里戈罗维奇的,还有两个小的,属于半认可状态,也就是瓦西里耶夫的和普利塞茨卡娅的。

我并非对大剧院芭蕾舞团的命运漠不关心。大剧院是我全部的 生命,没有半点保留的全部生命。

现在不论你去哪儿,不论你遇见什么团体,都会有大剧院的避 难者。逃离了污浊的空气,创造的疲乏,格里戈罗维奇的魔爪—— 他们到了这儿。

我害怕问自己一个问题:格里戈罗维奇之前真的更好吗?或者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老顽固,坚信一切在她的岁月里总是更好?

不,情况不容乐观。

禿鹫还要盘旋多久?”

格里戈罗维奇这样做,无疑为以后的下台埋下了种子。从1980年下半年和1990年初,由于格里戈罗维奇在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放任其芭蕾舞团的管理工作,其演出处于低迷,缺乏新的原创作品,使芭蕾舞团陷入停滞不前的局面,开始引起舞者的抱怨,

从1980年下半年和1990年初,由于格里戈罗维奇在莫斯科大剧院放任其剧院的管理工作,其演出处于低迷,缺乏新的原创作品,使芭蕾舞团陷入停滞不前局面,开始引起舞者的抱怨,其后又与剧院的管理层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芭蕾舞团举行公决时,被演员们霸免了其艺术总监职务,格里戈罗维奇的妻子纳塔莉娅•别斯梅尔特诺娃联同其他15位舞者,穿上牛仔裤和T恤,发起了一个历史性的罢工,公然站在大剧院舞台上向前来观看《罗密欧与茱丽叶》的观众宣称,舞者罢跳一天,以示抗议被迫其丈夫下台的指令,从而导致取消了一部分的演出计划,最后由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利钦(Boris Yeltsin)宣布免去他艺术总监一职。1995年3月,瓦西里耶夫被任命为莫斯科大剧院艺术总监。因而一场闹剧终于暂时划上了一个句号。

但始料不及的是,2008年2月,在他妻子的葬礼上, 81岁的格里戈罗维奇竟突然接获莫斯科大剧院艺术总监阿列克谢•拉特曼斯基(Alexei Ratmansky)的邀请,将于2008年3月1日起重返大剧院芭蕾舞团担任常任编导,监理舞团上演原来由他编导的保留剧目。昔日屡遭批评惯用铁腕专横手段管理大剧院芭蕾舞团的格里戈罗维奇,回归后的动向势必将惹人关注。

2011年11日,为莫斯科大剧院重建后开幕之夜创作了新版本的《睡美人》。

2017年1月2日,以纪念格里戈罗维奇诞辰90周年,上演了他编导的芭蕾舞剧《黄金时代》。

但是,我们说无论在大剧院芭蕾舞团发生了什么,格里戈罗维奇无疑是苏联芭蕾界一位里程碑式的人物,他给大剧院芭蕾舞团所带来的丰硕成果是有目共睹的,在这里,我们不能把他在大剧院芭蕾舞团担任艺术总监的后期的专制,与他的艺术成就划上等号,他永远是苏联“交响芭蕾”的一面旗帜,这是无庸置疑的,所以我在这里说,格里戈罗维奇的铁腕专横与他的艺术造诣无关。在这里我们衷心祝愿作为已过耄耋之年格里戈罗维奇先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在有他的日子里,芭蕾界能够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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