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 /渣翻《王者之刃》 （十三）

在珍妮卡·坦·德拉科尼斯女士的建议下，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沿着被破坏的高速公路向北行进，横穿岩石众多、污染严重的高地，经过工业都市。他们走过满是弹坑的桥梁，经过透明钢架的拱形神龛，那里残缺的机仆仍以欧姆尼赛亚之名自我鞭笞，他们还穿过了零散的战场残骸。他们涉水穿过一团几英里宽的令人窒息的黑烟，如果他们没有被封闭在运输载具内，他们的卡迪安盟军将因此丧命。后来发现，浓烟的来源是附近山谷里一座庞大的炼油厂，它被火焰包围，燃烧着，就像一个传教士描绘的诅咒形象。有时，飞机和带翼的恶魔引擎在高空疾驰，陷入疯狂的混战。在更高的地方，天空上布满了轨道残骸在重返大气层时燃烧的尾迹。

多纳托斯曾饱受战火蹂躏，似乎很有可能因伤势过重而死去。许多阿德拉斯塔波尔人已经失去了生命，在结束之前，更多的人将会死去。据说，至高王丹尼尔被他所看到的周围的毁灭景象深深困扰着，但这似乎只会坚定他的决心。年轻的王让他的追随者们走上了这条道路，尽他所能让他们相信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现在他只要顺着它前进就行了。

当时丹尼尔麾下只有二十六台骑士。有几台座驾是圣物守护者用他们所剩的有限资源无法修复的。为了避免被敌人回收，那些无法他们无法修复的东西被留在了身后。他们的王座被移走了，装在圣物守护爬行者上，失去座驾的驾驶者们不得不在剩下的战斗中屈辱地坐在这些车里。波卢西斯向至高王丹尼尔保证，如果欧姆尼赛亚愿意，一旦赢得多纳托斯的胜利，失去的座驾就会被追回。然而现在，这些高贵的机器被遗弃了。对于托尔温的儿子来说，这是他良心上的又一重负担，是他作为至高王的一部分负担。

在他们行军的过程中，丹尼尔王的骑士与帝国军队进行了对话，这些军队已经在诺图斯最大区附近交战。珍妮卡女士在寻找丹尼尔的狩猎部队时，无意中听到的正是这些勇敢的战士，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也正是从他们那里发现了一条通往银金谷的潜在路线。

事实证明，一支庞大的帝国军队连续几天都在攻打诺图斯地区的要塞。平原上的背叛让帝国的进攻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丹尼尔王和他的追随者们并不是唯一杀出一条血路的人。穆布拉欣酋长哈纳长官带领着坦霍利斯601团的残余部队和来自卡迪安454团的几个坦克中队，试图重整他的军队，并再次进攻银金谷。酋长在这件事上得到了多纳托斯指挥官科尔赫的帮助，有关科尔赫死亡的报道被证明是谬误。这位指挥官对当地的了解被证明是非常宝贵的，他的新伙伴们找到并占领了诺图斯地区以西7英里处的一座坚固的通讯中继地堡。有了这一重要资本，谢赫·哈纳（Sheik Halna）长官协调了帝国海军的空中支援，开始了对通道的持续轰炸。这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亡。随着越来越多的帝国军游兵散勇聚集在哈纳长官的旗帜下，他们甚至成功地击退了一次叛徒的反击，并在此过程中摧毁了几台怀沃恩骑士。

然而,帝国部队仍受到银金谷废码的妨碍——通讯和鸟卜仪在通道方圆一英里内无法使用，而且这些部队越发靠近谷内，他们的系统就会发生故障，甚至发现发疯的机魂将武器对准他们的使用者。

伤亡最惨重的是帝国海军勇敢的飞行员。那些偏离太远进入银金谷空域的飞行器像石头一样从天空坠落。再加上被叛徒控制的伊卡洛斯炮台的猛烈火力，海军飞行员已经损失了几十架飞机。

正是通过这些勇敢的牺牲，人类帝国得以延续。这些勇士用他们的生命为丹尼尔王的军队赢得了胜利的机会。他们已经极大地削弱了诺图斯的防御力量，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的坚毅冲锋可能会让他们通过隘口，进入更遥远的银金谷。现在是至高王丹尼尔证明自己配得上王冠的时候了，也是他的骑士们重拾名誉的时候。

有报道称，丹尼尔王对飞行员们（？flight helots，飞行农奴？）继续发起进攻，向帝皇所展示的献身精神感到震惊和印象深刻。当至高王的军队到达山脊，沿着交通线向烟雾缭绕的诺图斯地区行进时，他一定希望他们能让每一次牺牲都是值得的。

——摘自森德拉赫斯特的著作，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明智战略》

第十七卷，《多纳托斯起义》

 

当火之誓言登上山脊时，丹尼尔看到战场在下方展开。他带领他的追随者们走过一条尘土飞扬的道路，在他们的右边，群山若隐若现，在他们的左边，是一片无垠的城市废土。前方等待着的是大量的星界军，成千上万的步兵，作战坦克和炮兵部队，只需骑士带领他们作战。他们的枪炮对准了诺图斯地区的黑暗深渊，山口的防御工事虽已被摧毁，浓烟滚滚，但仍未屈服。

“丹尼尔，”马科斯通过一个私人频道大声说道。“轨道鸟卜仪证实了多纳托斯人的智慧。”

“那么，变节骑士背叛了怀言者?”丹尼尔问。

“似乎是这样，”马科斯证实说，“不过我们的船只在这片虚空中处境艰难，所以他们还无法确认细节。”

“不过，这还是个好消息，”丹尼尔说。“这就是异端的代价。帝皇好像在对我们微笑，是吧，马科斯?”

“是的，陛下，”传令官答道。

“但是……吗?”丹尼尔提醒道。

“但是，陛下，我们还是要考虑金石要塞。”马科斯说。“一旦我们进入山口，我们将直接进入导弹的射程。即使有哈纳长官的支援，伤亡也会很惨重。”

“他们会的，”丹尼尔表示同意。“现在除了向帝皇祈祷外，我们也无能为力了。在我们进入它的最小射程之前，我们的信仰会得到足够的保护。”

“到那时，只有王座知道还需要处理什么了。”马科斯说，“大概有成千上万个该死的怀言者。”

“但愿并非如此，”丹尼尔说。“但正如你多次告诉我的那样，马科斯爵士，过于谨慎是无法赢得战争的。再说了，这次突袭，我父亲也会这么做。我知道的。”

“你父亲，”马科斯叹了口气。“我最老的朋友，不应该是你唯一追逐的明星，丹尼尔。因为他太TM高尚，以至于害死自己。他本可以下机的。”

“时间不够，”丹尼尔说，他为马科斯声音中的苦涩而辩护。“此外，骑士精神要求他战斗。”

“你知道那是胡说八道，丹尼尔，”马科斯回答。“没多少时间，但也足够逃跑。他本可以和我们一起撤退。但至高王托尔温，人民的英雄，德拉科尼斯家族的首位至高王。他无法忍受命令别人去送死的想法，尤其是在他们所有人的战斗中。不在格兰特的兄弟之后。不是针对坦·奇迈罗斯。”

丹尼尔皱起眉头，吸了口气，问马科斯什么意思，但传令官还在说话，年轻的王觉得有必要听。

“不，托尔温不能让他的人替他去死，所以他让叛徒杀了他。就在他这么做之前，让他年幼无知的儿子承担起指挥的重担，你知道我最好的朋友还做了什么吗?”

丹尼尔回想起那座桥，马科斯的骑士在滂沱大雨和爆炸声中徘徊在托尔温的桥旁。

“他让你发誓要保护我，”丹尼尔说。王座上的形象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伴随而来的是一种叛逆的想法:他也许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父亲。

“他让我发誓要保护你。”马科斯愤怒地附和道。“我，一条一辈子都没生过崽子的讨人厌的老战犬。至高王是个好人，但在这一点上他错了。你，你姐姐，卢克，你们就像是我的亲生孩子，让我永远感到耻辱的是，我一时冲动低估了你。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我还以为你是个书生气十足的乡巴佬呢?毫无疑问，很聪明，不会拿剑，几乎没有驾驶自己骑士的经验，更不用说指挥一支骑士大军了。”

传令官大叫着笑了一声，虽然里面并没有什么笑意。“看来我可能对你看走眼了。”

“不是全部，马科斯爵士。”丹尼尔微微一笑。“你所说的和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最高尚的意愿。我很遗憾父亲把这么沉重的负担放在了你的肩上。”

“孩子，他又犯了一个错误，你不必为此道歉。我是说，陛下。”

骑士们现在正沿着帝国军队的前沿行进，金属战神的形象在队伍中引起了疯狂的欢呼。很快，丹尼尔将不得不向他即将领导的军队讲话，但他还有一些时间。

“我明白，马科斯，”他说。“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一些反对这次突袭呢?””

“因为我不希望你为了纪念一个不值得你牺牲的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马科斯说。

“我不会的，”丹尼尔坚定地说。“不过你的忠告一向很有价值。我会听到更多关于我父亲的历史，我相信珍妮卡也会听到。但现在，我要带领大家进入银金谷，不是为了托尔温·坦·德拉科尼斯，而是为了帝皇，为了德拉科尼斯家族的荣誉。并且我坚信这是我们赢得这场战争的唯一途径。”

马科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座驾在帝国军队的前面砰砰地停了下来。最后他终于回答了，丹尼尔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种新的决心，把他的疲惫和顺从抛到一边。

“那好吧。是的。为帝皇和德拉科尼斯家族，以及至高王丹尼尔。陛下，带路吧，让这些叛徒看看巨龙之火是怎么燃烧的。”

“如你所言，马科斯爵士。”丹尼尔说，“我很高兴有你在我身边。”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启动了座驾的扩音器。

“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们。”他开口道，“帝国的勇士们，现在是我们反击背叛我们的人的时候了。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艰苦战斗，但在帝皇的守望下，我们不会失败!”

集结的帝国部队中响起了欢呼声。

“敌人的力量很强大，”丹尼尔说。“他们的武器很可怕。你们中的许多人可能会对这一前景感到怀疑，甚至恐惧。但是，勇敢的战士们，今天我们在做帝皇的工作。我们漫步在他的光辉中。他的力量就是我们的力量!”

更多的欢呼声从高坐于坦克炮塔里的士兵，以及在飘扬的旗帜下集结的步兵那儿传来。

“然而，更好的是，”当他们的信心增强了丹尼尔的信心时，他继续说道。“就在我们的信念和勇气将我们团结在一起时，敌人的叛逆本性将他们撕裂。我们的战争不是针对一个顽固的敌人，而是一群疯狂的乌合之众!他们会发现背弃帝皇的战士只会让他们死得很快。所以，振作起来，帝国的士兵们，”他高喊，挥舞起他的链锯剑，在工业轰鸣中加速旋转刀锋。“今天，我们进军敌人的要塞，将其付之一炬。今天我们要为无数牺牲的人报仇。今天，我们将击败我们的异端敌人以帝皇的名义宣告胜利!”

这一次，欢呼声像咆哮的海浪一样从帝国阵线中升起，不停地冲刷着火之誓言的机体。

“精彩的演讲，至高王，”谢赫·哈纳长官的声音在一个私人频道里劈啪作响。“我的战士们准备好了，帝国海军也准备好发挥他们的作用。所有机翼都被拉回轨道进行维修、加油和重新装备。”

“谢谢你，酋长，”丹尼尔说，他一半的注意力放在谈话上，另一半注意力放在他周围准备战斗的战士们上。进攻的时刻就要到了。“我们将尽一切可能在他们进攻时摧毁他们的高射炮防御系统。请通知空军中将，他的飞机会有一条畅通的通道直达发电机，只要我们消除了废码的来源。我以巨龙之火发誓。”

“全凭帝皇意志。”酋长回答，丹尼尔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一种凶狠的笑容。他没有亲自见过哈纳长官，只是在托尔温的最后一次简报中隔着一段距离见过他，但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充满了敬意。在背叛发生之后，酋长的行动是决定性的，他的领导是坚定不移的，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现在，丹尼尔将带着军刀亲自率领星界军的步兵进入缺口，这一姿态表明了他对王位的强烈荣誉感。

“挥舞巨龙之火吧，酋长，”年轻的国王说。

“愿帝皇帝保佑您的道路，”哈纳娜长官回答。“狩猎顺利猎，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

就这样，酋长切断了通讯连接，而丹尼尔屈伸了下他的触觉手套，做好了准备。

“帝国的勇士们。”他通过座驾的扩音器发出低沉的声音。“In Excelsium Furore!前进!”

帝国军队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冲向了诺图斯山口。星界军在密集的装甲矛尖后开进，而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则在他们中间推进以提供火力支援。当他们进入射程时，等待着的敌人开火了。火之誓言大步走向敌人的战线，炮弹四处爆炸，丹尼尔想起了几天前的第一次光荣冲锋，之前的背叛，之前的损失。

“前进，”他对着人群吼道。“向着阿德拉斯塔波尔和帝皇前进!先生们，女士们，尽情开火!”

他的骑士们欢呼着回应他，他们挥舞着座驾的武器全速疾驰。咆哮的加特林火焰风暴啃噬着钢筋混凝土要塞，坍塌的石造部分已经被轰炸削平。导弹拉出跳跃的火焰轨迹，扎进敌人阵中。当他的座驾逼近外围防御工事时，丹尼尔看到一些渺小的身影疯狂地沿着火力梯级前进，指挥着炮台和便携式重型武器向帝国军队开火。他想，他们面对这样一群惊天动地的金属巨神迎面而来时，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随着火焰风暴愈演愈烈，丹尼尔将部分注意力集中在战略视图上，同时倾听着王座幽灵的及时低语。丹尼尔的祖先不再以他们的建议压倒他，而是以尊重和克制的态度提出建议。他认为他们和他已经达成了协议，但无论如何，战斗模式对他来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

“威廉爵士，爱丽莲女士，在0.27处对地堡进行火力压制。珍妮卡女士，如果可以的话，让你的矛头吸引卡迪亚人那边的火力——科瓦什的运兵车正在接受考验。勇武骑士，向珀西万爵士集合，然后转到0.31。摧毁炮台，他们的火力范围就有了一个缺口。给我一个缺口。”

 人们异口同声地回应他。他仍然焦急地注视着帝国军队逼近金石要塞预计交战区域的边缘。令年轻的王吃惊的是，猛烈的轰炸并没有发生。黎曼鲁斯战斗坦克向异端的防御工事疾驰而去时，一炮接一炮地开火，搅起了大量的泥浆。炮弹从帝国军后方的炮兵头上掠过，但仍然没有导弹从天而降。

“他们所吹嘘的金石要塞到此为止了，”珍妮卡的声音从通讯传来。

“一定发生了什么，”丹尼尔说，子弹从他的离子盾上溅射出来。“要么就是他们在引诱我们进入另一个陷阱。”

“现在想这些事已经太晚了，弟弟，”珍妮卡说。“我们坚定不移”。

“是的，”苏塞特女士说。“热能炮进入射程，开火。去死吧，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叛徒!”

她的射击穿过了一座堡垒的正面装甲，在融化的石板、隆隆作响的石块和尖叫的民兵构成的雪崩中摧毁了这座建筑。在她的带领下，丹尼尔向堡垒两侧的装甲炮台开火。炽烈的能量吞没了整个结构，瞬间将暴露在外的机枪手化为灰烬，然后将武器弹匣烧成一个壮观的火球。

爆炸的烟雾散去后，丹尼尔报告说:“在0.24处出现缺口。”

过了一会儿，珀西万爵士传来了通讯音。“我们突破了他们的前沿阵地。”

当骑士们继续开火时，科尔赫指挥官带队冲进了最近的缺口。几百名星界军士兵跟在他身后，腰挎机枪，旗帜骄傲地飘扬着。零星的炮火落在他们中间，但敌人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科尔赫以坚定的勇气带领着他的进攻。几分钟后，帝国的旗帜高高悬挂在敌人烧焦的防御工事上，更多的忠诚部队涌入缺口，与位于山口深处的次级防御工事交战。同样的戏码反复上演，最后一个叛徒要么惊慌失措地逃跑，要么就地死去，他们被困在据点里，无处可逃。丹尼尔用指尖触摸祖父的护身符片刻，让自己露出胜利的狞笑。终于，战争开始对他们有利了。

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已经陷落，但更多的据点尚存。两条较窄的防线横跨山口的中心地带，还有大量的防御工事挖在崎岖的山腰上。

“从现在起，我们将失去炮兵的掩护，”丹尼尔对他的骑士们说，“星界军再也不能陪同我们了。我们从这里将独自战斗。”

波卢西斯没时间对星界军的战争机器进行数据屏蔽，也不能保证它们会保护它们更原始的机魂。除非阿德拉斯塔波尔人消除了废码，否则他们会孤军奋战。

“我们根本不需要他们，陛下，”费德里希·达·米诺托斯爵士决心十足地夸下海口。“我们要用老办法在这些肮脏的叛徒中间开辟出一条路来。为了元帅。”

“为了元帅，”丹尼尔表示赞同。“还有我们所有倒下的人。勇武骑士和游侠骑士担任前锋，守望骑士和远征骑士专注于防御工事上最大的炮台。神圣骑士监视我们的侧翼，并摧毁山壁上的任何据点。阿德拉斯塔波尔的骑士们，为了帝皇，前进。”

丹尼尔策动他的座驾发起冲锋，他感到喜悦和恐惧交织在一起。“感受它们，”他的幽灵低语，“但要控制它们。控制是真正领导者的标志。”在前方，异端向阿德拉斯塔波尔人开火时，第二道防线被枪口掀起的猛烈的火力风暴照亮。

卢克的声音通过一个私人频道传来，充满了嘲讽，但也有一点懊悔。“我也得叫你‘殿下’吗，殿下?””

尽管他的护盾受到猛烈的火力攻击，但丹尼尔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狞笑。

“你可是超凡脱俗，灰烬骑士。放尊重点。”

卢克哼了一声。

“真是粗野，还是出自至高王之口。我要给这些混蛋叛徒点儿颜色瞧瞧，一起?”

“一起,”丹尼尔说。“就往常一样。”

“为了阿德拉斯塔波尔，”卢克吼道，大步向前冲去。

丹尼尔也跟着大喊，他周围的骑士也纷纷喊了起来。当他们冲锋时，山峦的侧翼在闪烁的灯光和爆炸中隐约可见。当骑士们逼近敌人的防线时，炮弹和等离子爆炸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敲打着他们的离子盾。丹尼尔的视网膜显示上闪烁着受损标记，符文闪烁起琥珀色和红色的光，带武器的肢体受损，盔甲被撕裂，系统被烧毁，但骑士们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击。在他面前，叛徒的防御工事被烟雾和火焰包围。塔楼倒塌了，变成一堆瓦砾。发电机组爆炸了，武器电池过载，并带走了他们惊恐的工作人员。这场灾难的规模之大令人震惊，战争的喧嚣在关隘地区被放大成一场末日般的骚动。

丹尼尔的护盾闪闪发光，他的座驾被击中;鸟卜仪接收器破裂;一块装甲护胫被撕裂并凹陷。他一直在瞄准和射击，即使他看到了战略视图和他的战友的位置变化。大量的信息可以在几分钟内煮熟一个没有增强能力的大脑，但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是至高王的儿子，头脑像磨刀石一样锋利。他在海量的信息中如鱼得水。

一连串的子弹在火之誓言的胫甲上穿插，警报符文亮起琥珀色，电肌束痉挛着。丹尼尔稳住骑士，避开了下一轮齐射，用一股咆哮的热能冲击波摧毁了那座讨厌的炮塔。

毫无阻碍地，卢克驾驶着英雄之剑冲进了缺口，在万向节上转动他的骑士，用收割者链锯剑沿着梯级防御火力雕琢。异端的鲜血被搅拌成深红色的薄雾，但卢克还没结束。骑士用一声过载的伺服驱动器的尖叫阻止了它的刀刃摆动，火花四溅。灰烬骑士大剑一挥，径直砍下敌方武器，穿透面前的防御壁，无视打在他的机体上的的轻武器火力。钢筋混凝土碎裂成岩石喷泉，卢克策动他的座驾径直穿过缺口。城墙被削断，倒塌了，异端们惊恐地咆哮着，他们要么被踩在脚下，要么被雪崩般的废墟卷走。

“已突破。”卢克通过通讯喊道。“标记点0.37。”当丹尼尔驾驶着火之誓言从英雄之剑身后经过时，他感受到了他朋友的满足。

异端和变种人在恐惧中逃离了笼罩他们的铁甲之神。丹尼尔毫无怜悯地低下头，然后，他和卢克·卡·奇迈罗斯一起开火。

突破后，只剩下一道防线。零星的炮火从山壁上的掩体中呼啸而下，但加拉斯爵士率领最精锐的骑士们一个接一个地狙击掉了他们。丹尼尔把他的战士聚集在山谷的一个拐弯前。在这里，宽大的山脚挡住了他们最后一波敌人的枪炮。他们屏住呼吸，检查弹药余量，允许波卢西斯的爬行者利用圣物守护者们越来越少的库存来修理和补给他们。

“德拉科尼斯、佩加森和米诺托斯家族的先生和女士们，”当圣物守护者完成他们的工作时，丹尼尔说道。“让我们扫除最后的障碍，把我们的愤怒带到敌人堡垒的中心去!”

在激战的呐喊声中，伴随着发电机的轰鸣声和铁甲的脚步声，阿德拉斯塔波尔骑士绕过弯道，向异端的最后一道狭长防线发起猛攻。

叛徒们根本没有机会。尽管他们奋不顾身地战斗，但许多人还是放弃了他们的阵地，逃跑了，而不愿面对骑士的愤怒。骑士们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幸存者惊慌失措的炮火，几分钟后，塔楼倒塌，枪声沉寂，丹尼尔的战士们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当他们大步走进谷口，凝视着这座被战争蹂躏的城市时，胜利的呼声被压制住了。银金山谷在他们面前展开，周围是若隐若现的山坡，山坡上布满了管道和棚屋，点缀着不断上升的烟柱和火焰。

“真壮观。”奥利克爵士轻声说。

“那里有发电机，”丹尼尔说着，在远处有三座闪动着指示符文的巨大建筑。“可是那是什么啊?””

一股沸腾的能量柱正从城市中心升起。它像一条永不停息的河流奔腾而上，宽如涓滴，翻涌着各种疯狂的色彩，然后蔓延成一个巨大的、脉动着的雷云。

“丹尼尔,”珍妮卡通过通讯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从各种意义上讲这绝不是啥好事。我们必须阻止它。”

也许格兰特·坦·奇迈罗斯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亵渎之事。也许他不知道，如果丹尼尔曾对他怀有一丁点同情，但在这种明显的异端邪说面前，都将荡然无存。

“骑士们，”他厉声说。“这就是格兰特·坦·奇迈罗斯叛乱的真相。为了阿德拉斯塔波尔，让我们现在就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