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与海（第十六章）

预警：人物ooc严重，湛伪不洁，慎入。

 

“我不是，我，我只是……”魏婴的语气虽然没有责备的意思，但也让蓝湛有些委屈。

 

“你只是怕江厌离真的伤到我是吗？”

 

“你，我……”魏婴如此懂自己是蓝湛没有想到的，一时间蓝湛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

 

“湛儿是想说，我为何知道你的想法吗？”

 

“恩”

 

“那是因为，我知道我的湛儿是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呀。”魏婴宠溺的说着，他的胳膊也稍稍搂紧了一些蓝湛。

 

“湛儿你知道吗，幸亏温情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我才能早早醒过来，如果我再晚一点醒来，我可能就没办法及时去救你了。”

 

“你很早就醒了？”

 

“也没有很早，就是你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时我感受到了你的眼泪，你知道我用了多大力气，才能强忍着自己不去抱住你吗？”

 

“忍住？”蓝湛其实想问魏婴既然醒了那为何不拦住自己，可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是呀，为了知道江厌离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我只好假装自己还没醒，然后偷偷跟着你了，你知不知道，当我看着你和金子勋上了马车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湛儿，你没有错，不要说对不起，你知道吗，看着你在金子勋身边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我有多心疼。”魏婴说着说着便激动了起来。

 

可魏婴一激动却感受到怀里的人开始有些紧张了，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其实从始至终错的人都只有我，十年前是，如今也是，如果十年前我能把你送回夷陵，或者直接带着你去岐山，那你也不会被带到金陵台去，也不会受尽折磨。而十年后的现在，如果我能早点认出你，那你也不会被我伤到，也不会为了我放弃自己，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不关你的事的，真的”魏婴的话让蓝湛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好边说边握住魏婴的手。

 

“湛儿，我这么差劲，怎么值得你用自己去换呢？”魏婴回握住蓝湛的手，然后将蓝湛的手抬起，在蓝湛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吻，继续说道“湛儿你知道吗？发现你是忘机的时候，我有多恨自己，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自己杀了给你报仇。”

 

“不要，我不怪你！”

 

“可是湛儿我好恨我自己，我那么伤害你，你本该恨我的，可我不想放开你，十年的时间让我明白我的世界已经习惯有你照亮，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的这十年我生不如死，所以就当羡哥哥求你好不好，原谅我吧，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求你都不要离开我！”

 

“我从未怪过你”魏婴逐渐流露出的不安，让蓝湛终于愿意打开心扉了。“我只是觉得如今自己真的配不上你，你是仙门百家都敬重的夷陵老祖，可我不仅有兰陵台的不堪过去，如今的我连一点修为都没有，根本配不上你。”

 

“湛儿！那些都不重要，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光，是你让我在不夜天最痛苦的时候支撑了下去，所以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把你送进地狱的，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会用尽一切把你带出来的，你相信我，只要有我在，我一定帮你抵挡一切。”

 

“恩”魏婴的深情告白让蓝湛再一次红了眼眶，可是这次他的心里是暖的，而他被大雪冰封的世界也在此刻开始融化，蓝湛觉得似乎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湛儿这是原谅我了？”

 

“恩”

 

“那湛儿能再叫我一声羡哥哥吗？”

 

“羡哥哥”蓝湛温柔的一句‘羡哥哥’击垮了魏婴长久以来的支撑，后悔、愧疚、自责、痛苦一切负面的情绪他都背负了太久，而此刻因为蓝湛的亲昵称呼，魏婴再也扛不住了。

 

魏婴将自己的头靠在蓝湛肩膀上，然后用胳膊紧紧圈住蓝湛，没过多久，蓝湛便感觉到肩膀湿湿的，他知道魏婴哭了。